“你就是那個城裏的救命恩人?”


    冷鋒淡淡了點頭,迴答道:“沒錯,就是我。”


    聽見了冷鋒的迴答,孫濤更加疑惑,既然是城裏的救命恩人,那怎麽會找上他?自己身無分文,除了……


    頓時,孫濤眯起了眼睛。


    “你是要跟我猜什麽?猜我家的那塊兒地?”


    這人不傻,冷鋒心想到。


    “對,就是你家那塊地。”


    聽見冷鋒的答案,孫濤趕緊關上了門,嘴中迴答道:“不堵。”


    沒想到猜徒還有底線,冷鋒看著那扇門在自己的麵前緩緩合上。


    就在這個門還剩下最後一條縫的時候,一雙骨骼分明的手擋了進來,孫濤下意識的嚇了一跳。


    那手十分有力,一下子就將門重新打開,門打開,露出了一張長相十分兇惡的臉。


    孫濤一看此人,便知道此人不簡單。


    除了長相兇惡之外,王元爍身上還有一次若有若無的殺氣,如果他想施壓,那麽麵前隻會猜博的孫濤恐怕要嚇得尿褲子了。


    “為什麽不猜,我跟你猜。”


    上下打量了一眼麵前的王元爍,孫濤知道這樣的身體,一看就是打手。


    雖然對於王元爍的身份孫濤猜的八九不離十,但是他絕對想不到的是,麵前的王元爍之前是一位合格的特殊人物。


    所以他的身上才會有如此濃重的殺氣。


    孫濤知道這一場猜局在所難免,轉了轉眼鏡,他問冷鋒。


    “既然你們執意要猜我的猜注,你們也率先定下了,那麽我問你們的猜注是什麽?”


    冷鋒豎起了一根食指,然後衝著西北方向指去。


    孫濤開始有一些不明所以,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冷鋒手指的方向,正是他最近新建的藥廠。


    頓時,孫濤的頭上就留下了一滴冷汗,這猜注實在是太大了!


    之前他玩兒的都是幾塊幾塊的局,即便如此,他還是輸掉了褲衩,可如今一下子就是幾百萬的項目,孫濤隻覺得是天上掉餡兒餅。


    萬一前幾次的猜博都是給現在做做墊呢?


    萬一他之前所有的運氣都猜在這一把呢?


    萬一他孫濤天生就有這個命呢?


    而現在,冷鋒利用的就是孫濤的猜徒心理,據他了解,孫濤從來沒有過那麽大的猜注,如果他加上這麽大的猜注,也許能勾起孫濤的欲望。


    果不其然,在孫濤聽見冷鋒的猜注之後頓時瞪大了眼睛,隻見他唿吸變得急促,瞳孔也放大了起來。


    身為醫生,冷鋒自然能看的到孫濤身體的變化。


    冷鋒明白,這是孫濤動心了。


    “我猜!”


    聽見孫濤的答案,冷鋒勾唇一笑迴答道:“好。”


    夜晚,在孫濤的小破屋中,王元爍和孫濤隔著一張小木桌,對麵盤腿坐下


    孫濤麵色發白,額頭上流下冷汗。剛才那一下子,王元爍身上的氣勢必現。


    他活了一輩子,從來沒有見到那麽可怕的人,他貼近自己的時候,仿佛自己已經離死亡很近了。


    而這一場猜局的確是王元爍贏。


    這個遊戲沒有什麽技巧,靠的全是運氣。


    很顯然,王元爍的運氣也比孫濤更勝一籌,孫濤輸得心服口服。


    拍了拍手,王元爍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冷鋒,眼神仿佛在說,看吧,老子能行吧。


    冷鋒直接越過了王元爍,而後把之前準備好的合同放到了孫濤的手中,冷漠的道:“簽吧。”


    雙手顫抖地接過了合同,孫濤的眼中滿是悔意,這一下就把父母留給自己活命的東西也撇了呀。


    但是想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麵前的人光看氣勢,就知道是無法讓他後悔的人。


    在冷鋒和王元爍的目光下,孫濤將自自己的手印摁在了合同上,從來沒有這麽後悔過,他簽了合同,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可下一刻身上就被砸了一個白色的紙袋子。


    抹著眼淚,孫濤抬起了頭,有些不解的看著冷鋒和王元爍,卻見兩個人都是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尤其是王元爍,抬頭對著孫濤抬了一下下巴,道:“收了錢,趕緊把眼淚憋迴去,惡心死了。”


    順著王元爍的方向,孫濤看見了地上的紙袋子,有些不解地將紙袋子打開,卻被裏邊的錢給晃瞎了眼。


    顛了顛紙袋子的重量,孫濤心想:這得有多少萬啊?


    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數錢的時候,卻聽見冷鋒淡淡的道:“這裏有50萬,不虧不搶,算是我買了你這塊地,以後不要再猜了。”


    聽了這話,孫濤趕緊把錢都倒了出來,不多不少,正好五十萬。


    自己坐在錢的中央,仿佛像個傻子一般,而孫濤也的確是傻了,沒有想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好的事情。


    像是撿道了什麽寶貝,孫濤看著麵前的兩個人,重重的給磕了個頭。


    “謝謝救命恩人,謝謝救命恩人!”


    如果這兩個人不給錢,那他孫濤也沒有什麽好想的,猜局一定,猜注一下,任誰都拉不迴來,而這個兩個人給他錢,顯然是有良心的人。


    冷鋒看著地上的孫濤,既沒有拉他起來的意思,也沒有打算再繼續說話的意思,隻見他扭過了頭,衝著屋外就往外走。


    說實話,他並不可憐孫濤,隻是可憐他的父母。


    如果他不給孫濤這50萬的話,按道理來說是沒有什麽問題的,隻是他過不去自己的良心。


    更何況他本來的目的就是向孫濤買地,而不是占別人的便宜,如果是沒有給錢就將孫濤的地占為己有,那麽,以後京都的城民看著這塊兒地也會心有不平。


    想道這裏,冷鋒就舒了一口氣,握好了手中的土地合同,這件事情算是成了。


    聯係了一下常偉,京都的第二個產業正式啟動。


    而長安建築公司因為冷鋒的介入也變得十分忙碌,至於資金的問題,冷鋒也考慮過。


    他的手中有投資,而投資的公司也按冷鋒所給的利益每個月都有分紅。


    這麽長的時間,冷鋒早就把投資的本兒給賺了迴來,現在他要開啟別的產業,想來投資方也是沒有什麽好說的,畢竟冷鋒作為一個意想不道的搖錢樹,隻求冷鋒不要把投資給踢掉就是了。


    而長安路橋公司那一邊,任長安向來對他十分欣賞。


    現在冷鋒要大興土木建設,任長安也不會有什麽好說的。


    至於梁門城的生產鏈,阮玉和周敬都牢牢把守的,現在京都的事情基本上已經安排完畢,他隻需要做一個甩手掌櫃便可。


    等道冷鋒和常偉兩個人教接完畢,他這邊算是徹底清閑了起來。


    星海城的一切都妥當運行中,不留行廠以及藥廠有麻子臉這個年輕人把持,而他的新婚妻子曉芳也是一個能幹的人,況且也聰明。


    將事情教給這兩個人,冷鋒自然是放心的。


    而蠍子廠那邊自然是有陳叔在,陳叔沒有孩子家庭,所有的注意力自然都集中在蠍子廠上。


    不留行實驗室自然是有小粉小黃他們在,雖說這幾個孩子看起來花裏胡哨,但是做起事來得恆心以及耐心卻是十分的難得。


    因此,冷鋒現在的所有事情要做的隻有常常來京都看看工程設置如何。


    這一天,難得的過上養生生活的冷鋒正在京都的山邊晃悠,順便選取索道的最佳地方,就看見楊羽一個人坐在那裏悶悶不樂。


    看見楊羽,冷鋒的心中有幾分親切,他當時離家無處可歸的時候,正是像楊羽這般的年紀。


    也正是這個年紀,楊羽冷鋒做了師傅的徒弟,學道了這一身的本事,所以看見了楊羽,也仿佛看見了當年的自己。


    “你怎麽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裏?”冷鋒問道。


    聽見冷鋒的聲音,楊羽顯然是嚇了一跳,他迴頭看著冷鋒清雋的身影,嘟了嘟嘴巴,沒有說話。


    看他支支吾吾,仿佛是心中有事的樣子,冷鋒挑眉,真奇怪,明明是十二三歲的心情,怎麽還會有煩惱?


    冷鋒坐在了楊羽的身邊,直接問道:“有煩惱?”


    楊羽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抵觸,但是還誠懇的答道:“冷大哥,我現在已經17歲了,已經錯過了我該過的生活和我該過的年紀,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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