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你想要那份名單幹什麽?”何鈺玦抱著手臂問她。


    “和你有什麽關係呢?”


    “你不會想要用那份名單去救人吧?看看有沒有和你一樣的,被冤枉的,無辜的人?”


    “那可太多了。對諾蘭袖手旁觀,而且還被記錄下來的特招生,跟著明秋雅的那些人,參與競拍的學生……”


    “他們什麽都沒有幹,隻是做一直做的事情罷了。特招生保全自身,不願出手;依附明秋雅的人對她唯命是從;參加最後活動的人按照慣例拍賣……”


    “明明天經地義的事情,卻被清繳,你會覺得難受?”


    何鈺玦朝祁修瑜說道,“你看,你隻要把清繳名單的其他人員都執行了,她就痛苦的不得了。這就完成對她的‘清繳’了。”


    何鈺玦的聲音中有莫名的嘲弄。他對溫故的善心總是抱有不善的態度。偶爾想要看她自食其果,但有時卻又伸出援助之手。


    “祁修瑜,清繳名單我隻要特招生的那份,並不要完整的名單。”溫故沒有搭理何鈺玦,她看向祁修瑜。


    “溫故,我沒必要將名單交給你,不是麽?而且,你拿到名單做什麽呢?”


    “有的時候我明明知道你的下一步,我就沒有必要在第一步就屈服於你。”


    “我想你弄錯了”,溫故說道,“你被交給我了我,現在不是你寫完這些檢討就能出去。而是我什麽時候能放你出去,你才能出去。”


    “清繳組剛剛成立,清繳組組長就突然消失。顏文瓷也不在霍華德。那些其他的清繳組成員恐怕群龍無首了吧。”


    “你準備的迴歸儀式恐怕成了一個笑話”,溫故說。


    她看向祁修瑜胸前的家族徽章,清繳計劃本來就是用別人的痛苦來填補他們內心自卑的深淵罷了,哪怕冠上冠冕堂皇的口號,和“忠誠”綁定,也隻不過是一小群人的遊戲罷了。


    “清繳組不是我一個人的清繳組,沒了我,一切正常”,祁修瑜說道,他的臉上是斯文的笑容,好像別人說什麽他都會答應。


    “名單一天不給,你就會看見一名清繳組成員出現在禁閉室,直到你交出名單。”


    “期待你的諾蘭大人迴來,不是一個光杆司令。”


    “我進禁閉室是因為集哥”,他上下看了溫故一眼,眼中罕見地流露出一絲不屑,他一向裝的很好,這時候終於流露出貴族的高高在上,“你攀附四大家族的大人,但你本身不是四大家族的人,你有什麽資格將清繳組的人擅自關進禁閉室。”


    “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跪求集哥?”


    “溫故,虧得諾蘭大人讓我保護你。而你是怎麽迴報他的?”


    “祁修瑜,你害怕了?”溫故淺淺笑了,在他們麵前,她大多時候將自己偽裝得無堅不摧。


    “我還是那句話,我要那份特招生名單。如果你不答應,我會把其他清繳組成員都送進來。”


    “就像你說的那樣,我攀附了蔣集。如果他能完成我的要求,哪怕讓我向他下跪,我也能做到。畢竟你們也沒少看窮苦人為了一點蠅頭小利放棄自尊,向你們諂媚的場景吧。”


    溫故冷下臉,她看向祁修瑜,“明天中午十二點前,我要知道你的迴複。我不會再親自過來,你自己想辦法聯係我。如果你沒有迴複,明天我會把清繳組的成員帶過來,並發到論壇上。”


    “讓他們知道清繳組是一個特招生都能拿捏的組織。”


    溫故沒給祁修瑜迴複,就走到房間外,見何鈺玦還怔愣住沒動,“何鈺玦,走了。我需要你的權限。”


    何鈺玦眼神複雜,他拍了拍祁修瑜,“集哥雖然現在有其他想法。但溫故要有心,你的清繳組絕對活不了。集哥,你知道的……”


    說完,他匆匆跟著溫故一起出門。


    祁修瑜安靜了片刻,然後猛地將桌上那些手寫紙張全部清掃在地。他將那些“奉獻”“忠誠”的教條踩在腳下。


    隨即看了一眼攝像頭,臉上又掛起了微笑,將紙張一張張撿起。


    那邊,溫故和何鈺玦一起出門後,溫故轉身就想離開,何鈺玦拉住她,“你變了。”


    “蔣集昨天才說過”,溫故眉眼間滿是不耐煩,她現在不想在何鈺玦身上花費不需要的時間。


    “不是,隻是……”何鈺玦盯著溫故,一絲一寸,像審訊,像鷹。


    不一樣的,他和集哥的感覺絕對不一樣。


    然而溫故沒有停下腳步,她直接轉身,隻留給何鈺玦一個背影。


    她越走越遠,直至背影消失不見。何鈺玦不知想起什麽,他笑起來,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本子,在上麵落筆溫故觀察筆記第三十二天。


    今天,應該和集哥怎麽匯報呢?


    不過集哥的重心已經轉移,還是簡略一點吧……


    那邊,溫故打開手機,她昨天晚上跟溫昭說了療養院的事情,溫昭迴複媽媽的手續已經辦好,已經安排人周五送到沃爾斯機場,麻煩麻煩溫故去接一下。


    溫故內心有些不安,她問溫昭的手續辦理得如何了,但溫昭讓她繼續等待,債務和財產認定還沒有走完。


    溫故詢問溫昭大約什麽時候能到沃爾斯,她是否需要提前定下住處。但溫昭卻拒絕了她,說流程複雜,時間不定,讓她安心等待。


    在目前這個形勢下,除了安心等待,好像別無他法。


    溫故想給他打電話,但他以跨區交易費用昂貴拒絕了。


    溫故最終隻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你說你要來沃爾斯保護我,我等你,你一定不要食言。」


    那邊溫昭遲遲沒有迴複,溫故等得有點心慌,溫昭才發來一條消息:


    「哥哥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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