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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迴見幾人離開,冷哼一聲,帶著眾人落入白雲寺之中。隻見寺廟之中到處都是殘垣斷壁,深坑無數,就連大雄寶殿的建築都已經支離破碎,隻有佛像幸免於難。


    “師父,您怎麽來了?”吳仲上前笑著說,“見過李嬸,師兄,師姐。”


    於迴沒好氣的說:“我若是不來,你還得死在這裏。出了這麽大的事也不知道和師父說一聲,我還是從家主那裏得知的。真是越來越不像話,全然不把我這個師父放在眼裏。”


    吳仲知道師父是在擔心自己,低聲說道:“師父,我錯了,別生氣了,這不是沒事麽。”


    “哼,有事就晚了,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灰頭土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從哪挖煤迴來了呢。”李明玉說道,“可傷到哪了沒?”


    “李嬸,我沒事,放心吧。”吳仲笑著說。


    李明玉見吳仲確實沒有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於迴、李明玉與普濟打過招唿,看向空淨,一臉欣賞的表情:“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前途無量啊。”


    空淨朝幾人深鞠一躬:“多謝前輩相助。”


    於迴笑著說:“我們可沒幫上什麽忙,都是你們的功勞啊。你師父呢?”於迴環顧四周,並未發現慧果,心中疑惑。


    空淨臉色憂愁:“師父被對方那幾人引誘到其他地方,到現在還沒有迴來。”


    於迴一聽,心中有些擔憂,不過當著空淨的麵,沒有多說:“放心吧,你師父吉人自有天相,定會平安歸來。”


    空淨自知擔心亦是無用,眼下情況不明,而且白雲寺損耗嚴重,還是先著手修複的好。而且還有事情要與普濟確認,不過於迴在場,他卻不好明說,便開口說道:“於師伯,現在白雲寺一片狼藉,我還有些事需要安排,要不讓吳仲帶您、韓兄和其他師兄師姐到其他地方坐坐,我這邊處理完事情立刻過來陪您。”


    於迴擺了擺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等到你師父迴來,我也就不用擔心了。”


    空淨朝幾位深深鞠躬,隨後便邀請普濟大師一齊走走。普濟見此,欣然應允。


    空淨一邊走一邊與普濟和尚閑聊:“此次大師出手相助,晚輩真是感激不盡。”


    “哪裏哪裏,天下佛教是一家,不必如此生分。”普濟和尚笑著說。現在他還在為自己的不請自來而沾沾自得。來這一趟沒有損失,還徹底抱住了白雲寺的大腿。這場生意做得太值了。


    “我見這次與您同來的還有幾位師兄,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可有受傷?”空淨說到。


    其實剛剛普濟就將神識放開留意自己的徒弟們,其他人都還好,隻有一人,氣息暗淡,好像是受了重傷一般:“唉,誠如師侄所說,這次與貧僧前來有七人,其中有一位貧僧的得意弟子,法號永慶,好似受了傷。待會我前去看看,不要傷了根本才好。”


    空淨說到:“剛剛我遇到一名師兄,好似受了些傷,我已經請師兄前去休息,不如您和我一道前去看看如何?”


    普濟對於空淨這一舉動很是滿意,連忙說道:“那就有勞師侄了。”


    空淨順著氣息,帶著普濟來到一處殘垣斷壁,而這背後,恰好綁著已經被封住元神的永慶。


    普濟和尚見此,頓時大驚,見封印手法是佛門印訣,便猜測到時空淨所為。當即臉色不悅:“師侄這是何意?”


    空淨歉然道:“請前輩息怒,事有蹊蹺,我不得不如此。”


    普濟臉色冰冷,等待他的下文。空淨為將事情解釋清楚,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運用法力場景再現。永慶的一舉一動,莫不讓他心中震撼,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空淨見他的臉色,不像是裝的,心中明白了大概,但還是開口問道:“大師對此事不知?”


    “不知啊!這,這到底是是怎麽迴事?”普濟臉色慘白,若是因為永慶的關係導致與白雲寺反目成仇,那可是大大的損失!


    空淨歎了口氣,輕聲說道:“既然如此,我們還是聽聽這位師兄的說法吧。”說罷,他手指一點,一道微光沒入永慶體內,永慶頓時驚醒。


    當他睜眼看到空淨與普濟二人,心如死灰,知道事情敗露,等待他的必然是雷霆暴雨。不過永慶對此渾然不懼,他的心中早就將這一切做好了打算。


    “孽畜,你為何如此!為何啊!”普濟和尚雷霆大怒,氣得連連跺腳,聲淚俱下。


    永慶緩緩起身,朝著普濟和尚恭敬磕三個響頭:“師父,是徒兒對不起您,連累了您。徒兒該死,請師父責罰。”


    普濟和尚走上前去,隻聽“啪”的一聲,一個耳光甩在了永慶的臉上:“你是該死!該死!”說完,一掌拍出,朝著永慶的頭頂狠狠落下。


    空淨見此連忙阻擋,好在如今修為有所提升,不然絕擋不住這位返虛大高手的一擊:“大師請息怒,師兄做此事,必有他的緣由。雖然他的所作所為傷了你我兩家和氣,但畢竟沒有傷及他人,罪不至死。還請您容師兄辯解一二。”


    普濟和尚滿臉通紅,哼了一聲:“你說!到底是為何!”


    永慶看向普濟,愧疚低下頭顱,緩緩說道:“師父,我都是為了您,為了祥昭寺啊!”


    “你放屁!為了我?為了祥昭寺?難道是我指使你做這等背信棄義之事?難道是祥昭寺指使你做了這等背信棄義之事?”普濟和尚大怒。


    永慶神色漠然:“師父,您是祥昭寺第一高手。即使其他太上長老、長老也沒有您的修為高深。如今更是躋身大宗師境界,成為返虛高手。有如此實力,您為何還要低三下四,刻意討好白雲寺,討好那慧果老和尚?您和他都一樣,都是寺院的住持,都是返虛境界的高手,為何你就要卑躬屈膝,而他就可以安然接受?為什麽?這不公平!”


    “白雲寺於我祥昭寺速來交好,慧果大師更是多次照拂我等,哪有你說的如此不堪!”普濟和尚臉色鐵青。聽到自己的徒弟說的話,心中淒然。他這麽做難道是他真的想如此做麽?還不是為了祥昭寺的未來做打算!祥昭寺與白雲寺不同,白雲寺有著成百上千年的深厚底蘊,即使遇此劫難,所毀掉的根本不足以撼動白雲寺分毫。而祥昭寺則不痛。祥昭寺的崛起是在近些年,自從自己掌管祥昭寺,對內嚴厲訓誡徒弟,培養高手,對外則委曲求全,不惜放下身段,作熱臉貼冷屁股之事。這些年雖然有些成效,可是眾多寺院都對他嗤之以鼻,甚至還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做投機和尚。他何嚐不知自己的所作所為被世人所不齒,可是若不是找到白雲寺這棵大樹,自己怎麽可能壯大?而現如今自己的徒弟都如此看他,他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是該釋然,還是羞愧。


    空淨站在一旁,見二人的神色變化,心中亦有所觸動。他雖然無法設身處地的想象普濟大師的境遇,但也明白他這麽做的目的。


    “沒有麽?師父,那慧果何嚐正眼看過我祥昭寺,那大青龍寺、靈隱寺、白馬寺何嚐將我等看做佛教同門?就連這次我們幫忙,這些人都是對我們嗤之以鼻。師父,我們為何要如此啊?”永慶大哭喊叫,他實在是受夠了如今的境地,受夠了他人白眼。


    普濟有心說話,可是現在卻也好無力氣。永慶的這些話在他腦海之中不斷打轉,讓他心生倦意。


    “所以你便想殺了我,給自己出口氣?”空淨問道。


    普濟和尚一聽,連忙說道:“好師侄,他隻是一時糊塗,並不是想要殺你,真的是一時糊塗啊!”


    可是永慶卻惡狠狠的看著空淨,開口說道:“對,我就是要殺了你。殺了你,就可以讓慧果新生悲憤,就會與其他幾人心生嫌隙,更會不遺餘力的與那些敵人拚的魚死網破。等到那個時候,我祥昭寺就可以越過你白雲寺,就可以不受世人白眼!到時候所有人都要對我們祥昭寺畢恭畢敬,對我師父口稱大師!”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打斷了永慶的話語。


    “你給我住口!”普濟心中悲憤不已,對著自己這個愛徒大吼。


    空淨輕聲歎息:“師兄,你糊塗啊!”


    永慶何嚐不知自己是糊塗,隻見他麵色悲傷,淚流滿麵,緩緩站了起來:“嗬嗬,我是糊塗,糊塗到做了這些事。空淨,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麽?驚人的天賦,強大的背景,竟然還是金剛羅漢之體,世間所有的一切都被你占據,而我呢?到現在也隻不過是化神中期。我可是整整修道四十年了。人能有幾個四十年?”永慶說到這裏,深唿吸一口氣,看著空淨與普濟,神色淡然的說,“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普濟哪裏舍得自己這個愛徒身死,連忙向空淨求饒:“師侄,念在我與你師父有些矯情,念在祥昭寺一直對白雲寺俯首稱臣,你就放過你師兄吧?求你了,放過他吧!”


    永慶見到師父如此,心疼不已,可是更加憤怒:“師父,你不要求他!他是你的晚輩!你不能這麽低聲下氣!”


    “閉嘴!我是你的師父,我的事輪不到你做主!”普濟大吼。


    空淨見到眼前這一幕,心中早已有了安排。他對普濟恭敬說道:“師叔,請您先站在一邊。”普濟見此,隻好站在一旁,滿眼期待的看著空淨。


    空淨並未看向普濟,而望向永慶,輕聲說道:“師兄,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隻是,這件事一旦敗露,你可曾想過今後祥昭寺如何在修道界立足?可曾想過師叔如何再出麵?你這不是幫他,而是害他。好在我無事,一旦有所損傷,你可是將師叔推向了不仁不義之地。這一切難道真的是你想要看到的麽?而且你真的覺得白雲寺倒下了,祥昭寺就會崛起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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