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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仲迴到幾人身邊,將玉淨瓶交給了玄白。玄白收起來後,吳仲將遇到的事情統統說了出來。


    “我總覺得事有蹊蹺。”吳仲輕聲說道。


    韓子奇哼了一聲:“那一定是有問題啊。那祥昭寺雖然不是一等一的大寺院,但在長安也是有些名氣。這次竟然主動上前,可不是這些名門大派的作風。”


    “怎麽講?”吳仲問道。


    “這些名門大派,看上去一個比一個道貌岸然,恨不得要替天行道才能彰顯自己,可是真遇得到事情,跑的一個比一個快。斷斷沒有主動上前招惹的道理。而已祥昭寺的實力,也不需要這麽主動。其中必然有鬼。”韓子奇推斷。


    玄白站在一旁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吳仲看向玄白說道:“你不需要去煉製落魂香麽?”


    玄白搖了搖頭:“不著急。現在這個情況落魂香已經沒有太大用處,佛骨舍利在此便足以。”


    吳仲繼續剛才的話題:“雖然以祥昭寺的地位與實力不必如此,可是在這種關頭上前,白白落人話柄,實在是得不償失。我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現在我們也隻是猜測,具體情況想必慧果大和尚心中有數。既然空懷說會暗中與我們聯係,想必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韓子奇說道。


    吳仲緩緩點頭:“接下來,就要看白雲寺的了。不過這件事與前輩無關,若是您不便出現,我們可以將核舟送給您,到時白雲寺的謝禮我自會送上門去。”


    韓子奇擺了擺手:“按理說,你委托我的事情已經結束,我確實沒有義務再繼續。可是那廣興廣智二人前來圍殺我,雖然並未成功,我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我要看看,這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水陸法會已經進行了三天,這三天擊打住持輪番住持,壓住了空淨體內的外來元神,也幫助他度過了陰差索命這一關。


    今天輪到靈隱寺的無相大師住持水陸大會,其他幾名住持則跟隨慧果和尚來到了一處禪房,幾人相繼坐下,空懷在一旁伺候倒茶。


    “小徒身陷險境,真是有勞各位前來幫襯。慧果在此謝過了。”慧果和尚起身,朝著三位住持一一行禮。


    “慧果師兄嚴重了。你我雖然並非一門,但多年的交情在此,這種事自然是能幫責幫。”大青龍寺住持玄一大師說道,白馬寺住持苦海大師在一旁附和。


    祥昭寺住持普濟起身說道:“白雲寺一直對祥昭寺照顧有加。如今白雲寺遇難,我等自然竭盡全力,以報萬一。”玄一和尚與苦海和尚對這種人情世故一直嗤之以鼻,更何況普濟和尚的說法實在是與佛教訓誡相違背,心中對他更是有了成見。


    慧果和尚笑著說:“普濟師兄嚴重了,你我兩寺互相扶持,才有今日成就,何來照顧一說。”


    苦海和尚說道:“空淨師侄天資聰穎,更是天生的金剛羅漢之體。當日我等聽聞師侄遇難,心中駭然,好在近日迴返,可是又聽您說起遇到了奪舍。真是讓人擔心啊。”


    “可查出什麽眉目了?是何人所為?”玄一和尚問道。


    慧果和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還是沒有線索。不過現在我也不求能找到幕後兇手,隻希望能夠保住我徒兒這條命,不要讓奪舍之人得逞才是。”


    普濟和尚說道:“慧果師兄,不知這用水陸大會瞞天過海的法子是誰給你出的?這個方法可有效果?”


    慧果一臉愁容:“是空淨的一位朋友,當時我也是心亂如麻,對方提出了這個辦法,聽上去還算合理,加上一時間實在想不出其他辦法,也隻好如此了。”


    “水陸大會之後呢?又該如何?奪舍之人的修為必定高於師侄,如何將其趕走,可有辦法?”普濟和尚接著問道。


    慧果說道:“對方說是要用落魂香,可是落魂香能否有效還是兩說。”


    普濟和尚哼道:“這人莫不是來亂出主意的吧?我看師兄還是要謹慎一些,不要讓壞人得逞才是。”


    “如此說來,普濟大師可有什麽好辦法?”玄一和尚開口說道。


    普濟一聽,沒了剛剛的囂張氣焰:“玄一師兄說笑了,學識粗陋如貧僧,哪裏有什麽好辦法。”


    慧果和尚說道:“普濟師兄說的沒錯,確實要小心為上。不過目前實在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也隻好如此了。”


    一時間眾人沉默不語。這時空懷走上前去說道:“師父,空海師兄在外有事求見。”


    慧果和尚說道:“有什麽事進來說就是,在座都不是外人。”


    空懷有些為難地說:“有關空海師兄的私事,我也不知是什麽事情。不過看他吞吞吐吐,還是請師父移步前去查看一二吧。”


    慧果麵露不悅,其他人見此連忙說道:“師兄還是去看看吧,這個時候不要有什麽其他事才好。”


    慧果歎了口氣,起身說道:“那就請各位稍後片刻,喝些茶水。”隨後跟著空懷走了出去。


    二人走進慧果禪房,空懷便將剛才與吳仲相遇之事說了出來。慧果沉思不語,片刻之後說道:“等到夜晚,你設法與他取得聯係。告訴他按兵不動,我要看一看,身邊是否有人參與其中,並與他約定,在最後那天,入寺解決。”


    空懷點頭離去,餘下慧果一人在此。慧果站在佛像之前,眉頭緊鎖。他覺得這件事不是衝著空淨前來,而是衝著他,還有身後的白雲寺。到底是何人,要將白雲寺置於險地?目的為何?


    當晚,空懷將消息遞給吳仲,四人見既然如此,那便耐心等待吧。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便已經到了最後一日。


    此時的白雲寺周圍嚴陣以待,頗有大戰來臨之感。吳仲一行四人來到白雲寺,為了不露出破綻,吳仲特意變化了樣貌,不至於被人發現。來此之前,吳仲叮囑幾位,不要將佛骨舍利的事情說出去,一方麵茲事體大,越少人知道越好,另一方麵,以佛教聖物救治他人,尤其是佛骨舍利這等佛祖遺留至寶,身為佛教徒必然不允。為避免節外生枝,連慧果都不能說。而最主要的一點,吳仲想通過這佛骨舍利探聽虛實。現如今,在白雲寺之中的眾人,應該是無一人知曉佛骨舍利的事,若是有人說出,那這人必然與出手攔截之人有關。


    一行四人在空懷的帶領下來到後院,當幾位住持看到身後的道信之後,麵露震驚。


    “小友,請問這位是?”慧果和尚輕聲問道。


    道信緩緩上前:“貧僧道信,見過各位大師。”


    道信在幾人麵前淡定自如,沒有絲毫法力波動,但是神識探去,卻如海底深淵,恐怖至極。見道信如此說,連稱不敢。


    幾人寒暄過後,吳仲說道:“大師,水陸大會到夜間就可以停止了,我們已經拿到了落魂香,不出意外,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慧果歎了口氣:“既然如此,便有勞小友了。”


    普濟和尚上前說道:“不知小友是哪門哪派,用此等辦法卻是可以保證貧僧師侄的安全麽?”


    吳仲一愣,這普濟是什麽意思?不過還是照常迴答:“晚輩蘭陵蕭氏吳仲,我這個方法也是從其他人那裏聽來的,並無十全把我。難道大師可有什麽其他方法?若是可以救助空淨,晚輩定當上門拜謝。”


    慧果和尚說道:“普濟師兄也是好意,小友不要生氣。這幾天下來,我等都是夜以繼日,徹夜未眠,即使是返虛境界,也是有些承受不住,未免火氣大了些。”


    吳仲鞠躬道:“既然如此,晚輩在此說明,以落魂香治療,雖有先例,但也未必可以治好空淨。我無法承諾有十足的把握,不過我會竭盡全力,救治空淨。”


    慧果點了點頭。吳仲說道:“大師可否讓我進去看一看空淨?”


    “這是自然。”


    原來為了更好的保護空淨,水陸大會之上也隻是用了他的替身,並非真人。而本人則是在禪房之中休養生息。得到慧果的同意,吳仲四人便走了進去。之後慧果與眾人說了些話,剛要轉身離開,便看到遠處空海磕磕絆絆的走了過來。


    慧果見空海衣衫不整,心中大怒,礙於外人在此,隻是開口訓誡了一番。空海連連點頭,迴到了自己的禪房之中。


    吳仲四人剛一走進禪房,便看到空淨在那裏百無聊賴的樣子。吳仲上前打趣道:“怎麽?待不住了?”


    空淨嗬嗬一聲,說道:“這些天我哪也沒去,就在床上躺著,再躺下去,恐怕都要長毛了。”


    玄白瞥了他一眼說道:“長毛好,省的光禿禿的,關了燈就屬你最亮。”


    吳仲白了他一眼:“他都這樣了你還欺負,真是欠打。”


    玄白哼道:“我就欺負了,怎麽了?還想打我。你要是打我,這落魂香我就扔出去。”說完,他將落魂香重重放在一旁,跑到一邊自己待著去了。


    空淨看到落魂香,笑著對玄白說:“等我好了,帶你吃好吃的!”


    吳仲笑著搖了搖頭,真是拿這兩人沒辦法。這時他看向道信說道:“請大師拿出來吧。”


    道信剛一進門便看到了空淨,心中頓覺親切。這種感覺就像是他第一次見到圓普師祖,那種天然近佛之人才有的感覺。自此他便更覺得這佛骨舍利非他莫屬。所以他很快便將錦盒拿了出來。由於先前吳仲提及,他還特意施法暫時封印了佛骨舍利的法力,不至於出現異象,引氣騷動。


    當道信拿出佛骨舍利之時,空淨一臉疑惑,指著如石頭一般的佛骨舍利問道:“這是什麽?”


    “好東西,等到夜晚的時候,你記住將他放在身上,可以保證你萬無一失。”吳仲說道。空淨見此隻好點頭答應。


    此時外麵天空已經開始泛黑,太陽餘暉掙紮,卻也抵擋不住黑暗襲來。


    “月黑風高夜,各位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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