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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仲並未直接前往白雲寺,而是先迴了蘭陵。一路上,在他腦海之中始終盤患者馬麵所說的話,而且這件事涉及到了惡毒的奪舍一事。如果奪舍一事真的發生,他若貿然前去,隻會是自討苦處。


    迴到蘭陵蕭氏,守門的道童見吳仲衣衫破爛,眉頭微皺。現在在這些人的心中,已經將吳仲定義為惹禍精。感覺自打他入門以來,就沒有消停。從選徒,到與林一榮等人衝突,後來又與宋長老一脈起了爭執,聽說這次去靈寶派,那少掌門還因為他被罰去了北冥。看著吳仲狼狽的樣子,身上還沾有鮮血,不知道這次又是去哪闖禍了。


    吳仲不顧別人怎麽看,而是徑直迴到榮安殿。像往常一樣,除了高飛在場,便也隻剩下玄白,而玄青則不知道躲在哪睡覺去了。


    見吳仲身上如此狼狽,玄白與高飛直奔他跑了過來,連忙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吳仲並未說實話,而是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反而問起玄白是否了解奪舍一事。


    玄白乍一聽這兩個字,頓時一愣。這奪舍,可不是一般人能接觸到的。想要施展奪舍,必然是在很緊急的情況下,舍棄自己的肉身,而去霸占別人的身體,除了清楚如何施展之外,還要有遠遠高於被奪舍之人的修為,才有可能成功。而且風險之高,聞之令人害怕。一旦失敗,便是魂飛魄散,想重新進入輪迴都已是不可能。而且即使成功,施法者修為也會倒退到被奪舍之人自身的修為。除了這些風險,還有一個,就是排異現象。舉個例子,一個人由於某種原因需要移植肝髒,雖然找到了捐獻者,可以匹配得上,那排異現象也未必能夠避免。


    看到吳仲臉色凝重的樣子,玄白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吳仲搖了搖頭,這件事他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而且還是二人都認識空淨。


    “如何辨認是否被奪舍,你知道麽?”吳仲盯著玄白問道。


    玄白緩緩說道:“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便是觀察他的性情是否發生劇烈變化。但這需要平時對對方有足夠的了解才可以。還有一種方法,便是需要一種名叫落魂香的香料。”


    吳仲疑惑地說:“落魂香?”


    玄白一臉煞有介事的樣子:“對,就是落魂香。這香源自唐朝,當時由一個大家創出。隻不過他的初衷卻是不怎麽光彩,是用來作迷藥使用的。”


    “這迷藥怎麽還會有效?”吳仲不解。


    “這迷藥的直接功效,就是將魂魄元神禁錮,元神被禁錮,身體自然失去了支配權。這大家修為高深,但是卻有些小癖好,經過多種辦法終於製作出了這落魂香。這香一經傳出,便得到那些好色之徒的追捧。可人有失足,馬有失蹄,有一個倒黴蛋看中了一個丫頭,便用落魂香迷住了她。剛要有所行動,對方卻醒了過來,而且行為舉動大變。後來才知道,這丫頭是被人奪舍,而奪舍她的人,則是一個有千年修行的老嫗。這倒黴蛋一聽,哪裏還下的去手,連忙將這女子帶到了靖安司。從那之後,所有人都清楚,這勾欄瓦舍之物還有如此奇效。”玄白侃侃而談。


    吳仲連忙問道:“在哪可以買到這個落魂香?”


    玄白瞪了他一眼:“買?你是瘋了麽?這東西豈能在市麵上買到?”


    吳仲聽他這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了這麽半天,這不是白說麽?”


    玄白見吳仲如此,也是來了脾氣,扯著嗓子喊:“我給你出了半天的主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早知道我就不和你廢話了,對牛彈琴。”


    吳仲也是心中急躁,那話剛一說出口自己也有些後悔:“我也是心急了些,對不起。”


    玄白瞪了他一眼:“你問這些到底是怎麽迴事?誰被奪舍了?”


    “空淨。”


    “那個和尚?”玄白一臉詫異。他還記得那個整日笑嘻嘻的小光頭,年紀輕輕,修為卻一點也不亞於老一輩的人。前段時間見雖然失蹤,可不是迴來了麽?怎麽會被奪舍?


    吳仲將牛頭馬麵的猜測一五一十的說給了玄白,玄白聽後眉頭緊鎖,沉默不語。過了許久,才說出話來:“這件事確實不好辦。如果真是奪舍,這麽久的時間,白雲寺那邊早就有了消息,可現在還不見動靜,而且生死簿上已經被畫上了名字,恐怕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吳仲何嚐不清楚,可是無論怎樣,他都要前去白雲寺一探究竟。


    玄白背著手,在大殿之內不斷走動,一邊走一邊說道:“這事你先不要著急,我們先想想辦法。”


    “我怕遲則生變,夜長夢多。”吳仲說出了心裏的擔憂。


    玄白點頭表示理解:“這樣,前段時間見那姓宋的師徒不是輸給了你,你先去讓他們兌現承諾。我不要別的,隻要四種材料:海塵沙,水源精,渝水石,北冥寒冰。就這四種,盡量多要。除了水源精,都不是什麽難搞的材料,相信他們會有不少。”


    “你要這個做什麽?”吳仲問道。


    玄白歎了口氣,一臉無奈地看向他:“大哥,我這可是為了你啊。你那四神獸旗,總不能隻有朱雀旗算是初步練成了吧,其他三麵,你不要了?我要這些是給你煉化玄武旗。”


    吳仲恍然大悟,連連點點頭。


    玄白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就你這個樣子,還打算有什麽成就?要是真有成就,那一定是老天不開眼。自己都不會為自己謀劃,還得靠我。”


    吳仲有些不好意思:“謝謝你啊。不過,那落魂香怎麽辦?”


    玄白長出了口氣,緩緩說道:“這件事,就交給我吧。對了,你去那師徒那裏要東西,提前和你師父打個招唿,不要貿然前去。不然人家三言兩語就能將你搪塞過去。”


    吳仲連連點頭。看向玄白這個樣子,雖然還是小孩模樣,但心機卻要比吳仲深沉得多。


    於迴昨日迴來,便感覺到這成仙之秘帶來的混亂:就在這短短幾日,各處混亂不堪。無論是妖族還是鬼修,在全國境內都遭受了大小不一的襲擊,就連陰山這等實力的門派都被其他人盯上,美其名曰是調查成仙之秘,實則是在借機殺人。蘭陵境內事情也是不少。像是鬼修這等左道門派除了被追殺,他們自身也在借機報複一些散修。總之,各處硝煙四起,局麵混亂不堪。


    就在這時,吳仲換好衣服來到了太和殿,見師父正在和蕭權商議事情,便沒有前去打擾,而是站在門外等候。不多時,他便看到朱子明慌裏慌張地走了過來。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吳仲連忙問道。


    朱子明歎了口氣,說道:“我接到消息,在蘭陵境內的一處道觀被一魔修之人屠戮幹淨。當地人都看到了,嚇得夠嗆。靖安司來消息,讓我們抓緊時間把那魔修抓住,不能再讓其肆意妄為。現在這件事靖安司已經插手處理,如若我們行動不便,恐怕要收到責罰。”


    “你們二人在外麵嘀嘀咕咕做什麽?還不快進來。”大殿之上傳來於迴的聲音,吳仲二人聽了連忙走了進去。


    蕭權看到朱子明臉色有異,開口說道:“剛才你在門外說的事情我們都聽見了。靖安司除了讓我們將賊人抓住,還有什麽指令?”


    朱子明搖了搖頭:“來人是日常和我們有聯係的趙司事,他也並未多說什麽,隻是將這件事告知於我,讓我和您說抓緊辦,便沒有其他事了。”


    蕭權眉頭微皺,思索著這件事帶來的問題。一旁於迴開口說打:“你是什麽時候迴來的?”


    吳仲聽出這是在和他說話,便上前迴話:“迴師父,我今天一早就迴來了。剛剛換了身衣服,這才來和您說。”


    於迴笑著說:“你小子是不是沒憋什麽好屁?竟然來這裏和我請安。說罷,到底什麽事?”


    吳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師父英明。我前些日子不是和宋元弘比武麽?當時他們答應說隻要我贏了,便會答應我一件事。我想好了,想前去和宋長老說一下。隻是想著這件事還是事先和您說一下的好,就過來了。”


    於迴笑著說:“你小子,我就知道沒一刻安生。這件事是你們當時的對賭協議,我也沒什麽可說的。這樣吧,等晚間我讓你師兄和你去一趟。”


    吳仲聽了連忙拜謝。此次來這裏一方麵是要和師父說明,另一方麵就是請師兄和他一起去。這樣不至於讓宋懷安下不來台,也防止他做那食言之事。


    蕭權聽了這話可不大舒服。在他心中,門派和平一直是他致力達到的目標。就是因為他這寬容大度的名聲在外,才會有像宋家這樣家道衰落的小勢力前來投靠。一方麵可以讓他們有個棲身之所,另一方麵也可以借他們的力量打探消息,維護門派安全。


    自打那次比武事情結束,本以為這件事已經結束,不曾想這吳仲竟然還要去宋長老那裏討要戰利品,這麽做實在是讓他心中不適。但這件事情畢竟是有言在先,他也不好直接幹預。


    “師侄,你想朝宋長老要的什麽東西?”蕭權問道。


    吳仲迴答:“迴稟家主,我近日修煉法器,需要一些材料:海塵沙,水源精,渝水石,北冥寒冰。而我自己這裏也沒有,所以隻好麻煩宋師叔了。”


    蕭權聽到這四種材料,緩緩點頭:“嗯,這四種材料出了水源精算是比較珍貴,其他倒也還好。你打算要多少?”


    吳仲笑著說:“不多,一方。”


    蕭權剛喝下一口茶,聽到吳仲如此簡單的說,頓時噴了出來:“一方?你怎麽不去搶啊!”


    吳仲一臉無辜的樣子:“家主,這件事畢竟是他們對賭輸了我才要求的,怎麽能說是搶呢。”


    蕭權將茶碗放下,哼了一聲:“不說別的,單單說水源精,一方。你知道這一方的水源精價值幾何?還說不多,就是在我們的珍寶閣中,也未必能輕而易舉的拿出一方水源精。你這麽去和宋長老他們說,這不是要他們的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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