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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尋自打雙親逝後,便心力交瘁,早已倒在床上不曾清醒。高臨楓也隻為照顧寧初尋,對方才外麵之事一無所知,待聽到風聲了才出去看。


    晏薑隨長恨逃出莊外,黑風人仍然窮追不舍。


    容長恨一個踉蹌,身體不支倒地。


    “長恨大哥,你怎麽了?”


    晏薑連忙扶起容長恨,朝黑空中發了一支大紅煙花信號。


    “嗖”一朵大紅花煙花在空中綻放,慕青衣見是晏薑的信號,遙指著方向說道:“看,他們在那邊!”蘇詮也隨著他們的方向追尋而去。


    “長恨大哥,你可還好?”此時兩人歇在蘅白山山角,晏薑見容長恨臉色越加難看,向他診脈問道。


    此時晏薑見他內力及虛,定是方才為擋那幻毒掌所耗,又加上割袍棄莊之憤,心中又是氣脈鬱結不暢。


    容長恨未迴答就先吐出一口鮮血,緊抓著一旁的晏薑,晏薑細把長恨脈象之後,忽然她神色微異,看著容長恨不忍作聲色。


    黑風神秘人早已逼近他們的麵前,向他們二人步步靠近。刹那間,黑風人欲要使出殺手鐧,忽然有人拉過晏薑和容長恨,黑風人便撲了空。他向後轉去,見是一個帶著麵具的男子,黑風神秘人見他身材挺拔,衣著黑白雙色,今夜他能在此出現,絕對是有備而來。


    黑風神秘人見他和自己一樣蒙頭蓋臉,先冷笑:“我不見你,你不見我,咱倆倒是搞笑,你又是誰?”


    “這兩人,我要帶走,你若有意見,還請領教一番!”


    黑風神秘人伸收襲來:“哼,想走,那得看我的幻毒掌是否同意!”


    晏薑自知那來人是自己義父,朝向她義父提醒:“小心!”


    “莫非你就隻會這樣一個本事了?”麵具人說罷完美躲過那人的襲擊。


    黑風人見此人來曆不淺,又不明是何人,唯恐自己不是對手,隻先做逃去。


    容長恨早已昏迷過去,晏薑開口辭行:“多謝義父,薑兒先救人,先行告辭!”


    麵具男點點頭,待慕青衣尋到之時,雖隻見容長恨和晏薑離去的背影也知他們應再無險處。


    慕青衣此時望見一個獠牙麵具的男子,瞬間記憶模糊浮現。慕青衣慢慢走向他走去,蘇詮不識那麵具男子,恐那人有敵意,欲要拉住青衣。


    慕青衣仍然甩開蘇詮走那麵具男子的麵前,兩人相視無言,青衣望著他問:“你是誰?為什麽你總出現在我夢裏,讓我每次都感到很恐懼?”


    麵具人仍望著慕青衣不言不語,慕青衣越看越詳細,腦子就不聽使喚,腦海中唯有一片橫屍遍野的血腥畫麵,自己又痛不堪言。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一直要出現!”慕青衣直抱頭蹲地痛哭。


    蘇詮見慕青衣哭泣,急過去扶著。麵具人乘勢將慕青衣打暈。


    “喂,你幹嘛?”蘇詮朝他吼去。


    蘇詮隻聽得麵具人冷冷交代一聲:“幫我好好照顧她!”


    不等蘇詮迴答,麵具人就早已不見了蹤影。


    第二天一早,褚斫坐於堂前,接受眾莊中弟子向他行拜。


    “昨夜一事,聽說容長恨逃了出去,還打傷了我門中多名弟子!”


    傅赫先插嘴:“莊主,你是沒有看見昨晚容長恨那個揚言陣勢,嘖嘖,恐怕師父的在天之靈都會被這樣的弟子氣死!”


    高臨楓見傅赫所言深知他是個生怕事情不夠渾的,隻用斜眼盯著他,又正見那褚斫掌心纏傷布,自己心中有些懷疑之心。


    褚斫裝模作樣地吃驚:“長恨果真是這樣說?”


    傅赫忙連忙點頭迴答,還添油加醋:“而且他和初尋的婚約雖沒有正式拜堂,但也是師父生前親口所定,他那夜居然還帶了一名女子離去,幸虧初尋沒有看見,否則她多該傷心!”


    “此等不肖之徒,今日我便以莊主身份替師父將他逐出寧家莊,以後你們看見此人,切勿故念舊情!”這一次褚斫順勢動怒嚴聲下命。


    高臨楓聽褚斫此言心中震了一驚,心裏暗自猜疑:“他平日裏待人麵善寬厚,此時坐在莊主位上卻是變了一個人,不禁讓人寒顫!”


    寧初尋醒時,見他們才將開散了莊會,走到莊堂前,依稀聽見他們在討論容長恨棄莊之事,傳言紛紛,自己也不知真假,隻急的去找臨楓問個明白。一路看到阿姚,寧初尋抓著他急問:“容師兄呢!”


    阿姚見寧初尋這副憔悴模樣,支吾搪塞:“容師兄他…他…有事出去了!”


    寧初尋定是不信,蹲下就哭:“你們都騙我!”


    “初尋,別擔心,容師兄他一定會迴來的!”


    高臨楓走出來忽聽見寧初尋的聲音,過去喚道:“初尋,初尋…”


    阿姚見高臨楓來時,知道有他在也就足夠人,自己隻好移步作離去。


    “為什麽,爹娘走了,……容大哥也離開了!”


    因為這些天接二連三的事情,高臨楓第一次見寧初尋哭,仿佛這一生的眼淚都要在這段時間內流盡。


    高臨楓將她抱住,安慰著:“盡管你身邊的所有人都離你而去,我都會留在你身邊,寧願做你最初認識的那個小乞丐!”


    此時的寧初尋就如抓住了一個可以依靠的臂膀,盡情地在高臨楓的肩上放聲而哭。


    侯爺府上,周侯爺見身邊再無旁人,打開房內床板底處,原來這裏設了一個通道,同陸前一道前去。


    周侯爺走進一處石門內,陸前第一眼就先看到供案上一塊黑漆無光,形狀不規則的石頭,小巧得足夠托於掌中。


    陸前故作驚訝之態道:“莫非這就是神天石?”


    “不錯,我藏了這麽些年,無人知曉!這神石必須聚齊四塊才能恢複它本有的靈性。如今另外三塊,慕容家的那塊就連容長恨也不知在何處,雖暫無下落,但要趕在燕王之前找到!”


    “是!”陸前答道。


    “我怎麽聽說那寧家山莊內,容長恨怎成了反徒?”


    陸前聽周侯爺問起:“寧莊主暴斃而死,寧夫人又被害,據說是和那容長恨有關,所以容長恨一夜之間遭莊中喊打喊殺!”


    “哼,哈哈哈!”周侯爺一陣冷笑,又想起周擬月:“那逆女是否還在容長恨身邊?”


    “不知那容長恨出逃去往何方,二小姐還是在寧家莊內!”


    “你差個人去問問她,我再給她一次機會,若是悔過知錯,就乖乖給我迴來。她若不迴來,那這輩子都別再踏進府內!”周候爺這迴真是下定了狠心說道。


    話音落候就有一陣聲音傳來:“盯了你那麽久,你終於舍得見你那神石一麵了!”周侯爺一震驚,轉而望去,見那來人氣勢洶洶,不示其真麵目,但心中得知此人來意,遮掩住了神石:“你想幹什麽!”


    黑風神秘人一聲笑讓人寒栗:“你說我是來幹什麽!”說罷朝那塊神石抓去,陸前一上前攔住於他,見神秘人立刻一手黑掌襲來,陸前見此連忙躲去。


    瞬間,一聲巨響,周侯爺見那人掌還未出手襲去,那麵牆早已斷裂坍塌,周侯爺一反應過來抱頭而躲,才未被石牆砸落,隻是神石已被人奪而去。


    如今這樣,神石不知落到何人手裏,周侯爺隻在原地極為憤怒,忽然見到地上有一塊明晃晃的牌令,周侯爺拾起來看時,見是燕王府的牌令,摔了氣道:“千防萬防,還是有人混進了這侯府!”周侯爺說罷怒朝陸前望去。


    陸前不知他望著自己是何所意,心中一防備,轉又聽他命令從口出:“陸管家,將府上所有的可疑的,生麵孔的,不論男女老少,皆綁了出去暗處處死!”


    陸前聽了尤是震驚,知周侯爺此言寧可錯殺一百來泄恨。陸前雖然有些不情願,但唯恐周侯爺看出端倪,仍利落領命而去。


    這傍晚,高臨楓照顧好寧初尋後走出房門,走在這莊內散悶之時,見褚斫身影。


    從前褚斫與莊中弟子同穿弟子服飾,今日他繼位莊主,自然是換了一身神氣,不同以往的的服飾,高臨楓才發現他的他背影身形皆有些熟悉。


    高臨楓在後頭越瞧卻生疑。此時蘇詮不在寧家莊內,而寧初尋那邊又不忍再添她憂愁,心裏又不知該去何誰說!自做一臉愁悶,站在褚斫背後細思細想之際,忽然褚斫察覺猛的轉頭而來。


    “高師弟,你在站在這裏做什麽?”


    高臨楓見他語氣不同往日,早上見他右掌才白布纏繞,此時又見安然無恙,毫發無損,更覺奇怪。


    褚斫見他細思不言語,三步兩步到他麵前,出手欲傷他,高臨楓方才轉過神來出招迴手。


    褚斫換了副笑容後鬆手:“為何事發神?若有敵人襲你,你豈不喪命!”說完不等高臨楓迴答,褚斫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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