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飄揚、塵土漫天,李儒大軍傾巢而出。李儒至今未見到如此陣法,不論是八門金鎖陣還是雙龍戲水陣,李儒都從未見過如此陣法,隻是他今日李儒若是因此退兵而去,天下人都會笑話於他,再者他也不能留這樣一支人馬在大軍身後,如果有什麽變故,那就是他們的麻煩,故此也隻能先將周瑜這支人馬除去才能心安。


    李儒看見周瑜、張遼兩人各守一關,頓時心中有些了然,便對一旁的呂布說道:“呂將軍,我觀周瑜、張遼各守一方,陣法最為重要的便是陣心,陣心一破,陣法自然散去,呂將軍可引軍進攻張遼那門,周瑜那門,便由其他將軍進攻,李儒在此觀察全局,以方便調配,呂將軍以為如何?”


    “何必如此麻煩,張遼那我一人引軍即可,那周瑜小兒,也不用軍師擔心,成廉、宋憲!”呂布轉頭大聲喊道。


    “末將在。”成廉、宋憲兩人連忙騎馬往前一步。


    “你二人將周瑜小兒的頭顱取來送與軍師,我去會那張文遠。”呂布沒有征求李儒的意見,直接點他二人出戰。


    李儒身後聞言剛想往前一步,就被李儒揮手攔了下來,李儒微微一笑:“如此,就有勞二位將軍了。”


    成廉、宋憲二人對視一眼,沒想到立功的機會居然會給到他二人,兩人連忙拱手應道:“諾。”


    “響鼓!”李儒大手一揮,身後戰鼓響起,大軍起拔,兩支人馬直接從李儒本陣而出,兩支人馬環繞周瑜軍陣,一支人馬直奔張遼、一支人馬直奔周瑜。


    周瑜見到李儒派出兩支人馬,就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了,但是周瑜怎麽可能傻傻的等著對方來破陣呢,即使心中有意放對方入陣,但是也不會讓對方如此輕易入陣。周瑜向著一旁的鼓手說道:“擊鼓、變陣!”


    “咚!咚!咚!”鼓聲響起,原本靜止的陣型也開始緩緩變化,轉動了起來。


    兩儀微塵陣本來是生門易入難活、死門難入易活,但周瑜考慮到呂布的威勢,在原來的基礎上,借助奇門遁甲之術,又做了一些改變,生門易入易活,死門是難入難活。


    成廉、宋憲兩人領兵直奔之南邊周瑜而去,然而晦門莫測,,難以得入,成廉、宋憲直接領兵從生門而入,五百騎兵、五千步卒,直接從生門而入,一件成廉、宋憲入陣,周瑜右手一揮,旁邊的鼓手立即再次擊鼓變陣,生門立刻關閉。看到成廉、宋憲二人直接入陣,李儒眼角挑了挑,卻沒有任何動作。


    “引馬、變化,分開騎兵、步卒。”周瑜站在旗台之上,見生門一關,立即下令。


    鼓聲再變,生門的幾個校尉立刻帶兵變陣,騎兵周圍的士卒立馬像中間靠攏,隻給騎兵留出一條狹長的通道,帶騎兵駛過,盾牌兵立馬從騎兵與步卒中間穿插而過,將騎兵與步卒分成兩個戰場。


    周瑜讓盾牌兵構建了一個狹長的通道,一直來迴盤旋,以此消耗馬匹的衝力與速度,最後將所有的騎兵放進一個圓形空地,騎兵衝入這片區域之後,通道立即變形關閉,騎兵與步卒已經遠遠分開,無法互相支援。


    盾牌緩緩向中間逼近,長矛、鉤鐮優先攻擊馬腿,繩索套人,待騎兵一落馬,盾牌立馬抬起一點,將人拖出,後麵的士卒就是一頓亂插。


    步卒跟騎兵分開之後,立馬沒有了騎兵開路時的機動性,而周瑜並沒有讓周圍的士卒第一時間衝上去拚命,而是讓士卒抗住盾牌,架好長矛防守,後麵的弓箭手,用弓箭朝著這些步卒射擊。


    “軍師,你看,成廉、宋憲兩人似乎已經陷進陣裏了。我們怎麽辦?”李儒身後一個武將,手中長刀緊握,已經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


    “不急。”李儒輕輕抬了一下手,示意自己部將不用太過著急,近六千人馬,即使周瑜想要吞下去,也得需要費一番口舌,再者呂布也已經入陣,雖然入陣之後,行進較慢,還沒有跟張遼交上手,但是呂布那一支人馬卻實實在在的在往張遼那個方向移動著,所以李儒並不著急。


    “公子,眀門傷亡有些嚴重,將士都擋不住呂布,已經戰死一名校尉了。”一個傳令旗官拱手向周瑜稟報。


    周瑜扭頭看了一眼眀門,呂布果然勇猛,雖然士卒奮力阻擋,但還是不能讓呂布慢步絲毫。周瑜看了許久才說道:“不用驚慌,從晦門調動四百士卒增援眀門,讓前麵的士卒悄悄給呂布放出來,將他引入幻門,跟後麵的士卒分開,不能讓他身邊聚集太多人馬。”


    “諾!”傳令旗官立馬應道,前去傳令。


    周瑜稍作調動,遠在陣外的李儒就發現周瑜居然將自己本陣的人馬抽調了一部分出去阻止呂布,頓時譏笑道:“果然還是個孩子,居然如此沉不住氣,而且還是抽調本陣人馬出去支援。”


    周瑜抽調出四百人馬前往眀門之後,眀門形勢立馬起了變化,但呂布並沒有發覺異常,隻是以為自己勇猛,這些士卒心存膽怯,抵擋不住,所以比起剛才而言,往前突進容易了許多,然後呂布沒有發覺到的是,自己身後的士卒越來越少,等到他衝進幻陣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身後居然沒有了一個士卒。


    本來天空有一輪暖日高掛,在這深冬之際,不但不顯得炙熱,還能帶給人一絲暖意,然而衝近陣中的呂布隻是以為雲層擋住了太陽,所以才有了絲絲寒意。


    呂布並沒有因為隻有自己一人兒感到膽怯,反而是戰意更盛,一聲咆哮,每一戟都能帶走麵前一個士卒。


    呂布進了幻門之後,周瑜終於鬆了一口氣,告知一旁的傳令官:“你去告知張遼將軍,如果聽見鼓聲變陣,讓他立馬進入幻門將呂布引入死門。”


    “諾。”傳令官立馬再次從陣中穿插過去。


    “軍師,你看呂將軍那是在幹嗎,好像是被困住了。”李儒身後的武將看著呂布一人衝到周瑜軍陣中心後,居然就在那裏纏鬥起來,遠遠看去,隻有一些士卒在他周圍來迴交替,居然就讓他一直呆在原地廝殺,沒有再前進半步。


    “可惡,呂布怕是中計,陷入什麽迷眼陣法之中尚不自知,如此一來,時間一長,很有可能被拖死在那。”李儒看了一會,頓時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聲罵道,呂布中計了。李儒立馬手指往前一指:“全軍隨我出擊!”


    李儒沒有管周瑜那一陣門,直接奔向之眀門而去,打算增兵此處,救援呂布。


    見李儒率領全軍出動,直逼眀門,周瑜先是閉目微等,待得感覺時間差不多,李儒衝到眀門外時,周瑜大聲說道:“擊鼓,全軍變陣,生門開門,晦門開門,放人進晦門;眀門關門,幻門、死門開門,生門、滅門增援死門!”


    李儒剛衝到眀門門口,眀門就立即關閉,李儒帶著人馬隻要繞陣而走,從死門而入、而張遼此時也剛好將呂布從幻門引了出來,然而此時的呂布雖然仍然異常勇猛,但是經過眀門、幻門兩門的消耗,一時之間居然拿不下之張遼,反而兩人在馬背上鬥得不相上下。


    李儒引軍入了死門,宋憲、成廉帶著剩餘的一千殘餘被放進了晦門,呂布那一支人馬依舊被困在眀門。


    宋憲、侯成此時已經是一臉土灰,哪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這般狼狽,見自己被放入了周瑜本陣,兩人立馬再次高興了起來,以為終於突破重圍衝到了周瑜本陣。


    宋憲騎馬在前,害怕侯成搶了自己戰功,直接衝向周瑜的旗台,大聲喊道:“周瑜小兒拿命來!”


    “哼。”周瑜輕哼了一聲,將令旗交於一旁的旗官,右手從左手劍鞘中輕輕抽出往生劍。劍鞘擲於地上,雙手持劍橫立,緊緊的看著宋憲。


    宋憲衝到旗台邊時,直接從馬背上,站立了起來,提刀跳上旗台,便要往上衝,周瑜見他一上旗台,直接從旗台上往下一跳,往生劍直接如一道虹光滑落,毫無聲息,宋憲並沒有將周瑜放在眼裏,雙手長刀一提,想要擋住的同時在一個豎撩斬了周瑜。


    然而宋憲沒有想到的周瑜手中的往生劍乃絕世神兵,削鐵如泥,一劍斬落,宋憲長刀和一隻手掌直接掉落在地,就在宋憲感覺劇痛傳來之際,一道虹光直接自下而上,刺穿了他的心髒。


    本來暗恨宋憲搶攻的成廉沒想到宋憲居然才一個迴合就被斬殺,嚇得立馬轉身二套,要知道宋憲跟他武藝不相上下,若論生死真不好分出高低來,但沒想到宋憲居然如此容易就被周瑜斬於劍下,成廉頓時沒有了絲毫戰意,隻想逃命。


    成廉一套,士氣頓減,士卒不降則死,周瑜隨即將晦門人馬抽完死門,李儒感覺自己的人馬不斷被分割,陷入陣中根部分不出何方才是活路,感覺到周圍壓力越來愈大,自己人馬越來越少,李儒連忙對著還在跟張遼打鬥的呂布大喊:“呂將軍,不要打了,再打所有人都要折在這了。”


    呂布一聽是李儒聲音,連忙轉頭查看,李儒居然也衝了進來,還如此灰頭土臉,就在此時張遼一刀掃來,呂布連忙仰麵躲過,刀刃從鼻尖滑過,激起了呂布一身冷汗。


    李儒見呂布居然遇險連忙大喊:“撤!全部往外撤!”


    李儒跟呂布外撤,所有士卒立馬靠了過去,陣中壓力頓時大增,周瑜默想幾個唿吸,還是讓人打開的陣門,放了呂布、李儒身邊的少部分兵馬出陣,而專心圍剿困於陣中的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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