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貓就拉著秦乾到了一側的屋子裏。


    秦乾見老貓神神叨叨的樣子,頓時愈發好奇了。


    老貓請秦乾坐下之後,就說了起來:“那位是新來的武貴妃,那個孩子是十六皇子。”


    秦乾有些驚訝:“武貴妃?是不是武威將軍之女?武威將軍不是在和夏燕邊境駐守,對付燕國嗎?皇帝瘋了嗎?人家將軍在前線浴血奮戰,他把女兒和外孫打入冷宮?”


    老貓對著秦乾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壓低了聲音:“殿下輕聲,我也是聽說。這個武貴妃與人私通,就連十六皇子都不是陛下的。這個事情乃是秘聞,皇帝是把消息給封鎖了的。宮闈之中都無多少人知曉,更別提遠在邊疆的武威將軍了!”


    沒等秦乾接茬,老貓繼續說道:“殿下,您還是先擔心您自己吧。真的不需要我幫著您嗎?要知道朝中那些大臣們對於您並沒有什麽好感,甚至於是嫌棄你...”


    秦乾擺手說道:“無妨,我也不需要他們對於我有著什麽好感,那些朝中的文官,沒一個好鳥。行了,你去給我弄些吃食吧。”


    老貓恭敬照做。


    老貓伺候秦乾吃了東西,還想跟秦乾說呢。


    結果,秦乾吃完之後,就倒頭唿唿大睡。


    老貓頓覺秦乾是心真大。


    ...


    翌日。


    金鑾殿之上,滿朝文武都是圍在了一個包裹的跟著一個木乃伊一般的人身旁。


    “二殿下,昨日就聽聞您是受傷了,萬萬沒想到,您傷的這麽重啊?”


    “二殿下,您傷的這麽重,就不必早朝了,理應該好好養病才是啊!”


    “二殿下,您這些傷都是大皇子殿下打的嗎?昨日坊間傳聞,說是大皇子殿下歸國了,想要闖宮,並且暴打了二殿下,我本以為是傳聞。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大皇子殿下,這個太過分了啊。”


    ...


    一些大臣們圍著秦晉,你一言我一語的關心著秦晉。


    秦晉擺手說道:“諸位大人,我今日過來是請陛下降罪的!此事是我之過也!”


    一旁的大臣連忙問道:“二皇子殿下,您何出此言啊?難不成有著坊間傳聞稱,是你惡意阻攔大殿下歸宮,並且讓人羞辱於他。此事難不成是真?”


    秦晉搖著頭一臉委屈巴巴的表情:“當然不是...但是阻攔之事,確有其事。但是我們確實是不知道他迴來啊?我們本以為是有人闖宮的,我身為管理大內禁軍之職,自然是要盤問的。”


    “誰知道,大皇子殿下仗著有北蠻人金吾衛,仗勢欺人。沒由得我們禁軍多說,讓北蠻人出手就打!我出麵了,他還非誣賴我,指使禁軍,隨即就不問青紅皂白打了我。我本是能夠打過他的,但是,念及他為質十年,也不敢還手,便是被打成這樣。”


    說著秦晉演技全開的低聲啜泣:“萬萬沒想到,大皇子殿下怨氣如此之重啊。完全不念及手足之情,把我打成這樣...”


    “不過,終究是我手下禁軍盤問了他,讓他產生不好的感覺...此事也確實是因我而起!”


    秦晉按照他母後教他的說辭,黑白顛倒的說著,還裝起來了可憐。


    果然,在他這麽一說之後,這邊官員們一個個都是義憤填膺。


    “早就聽聞了,大皇子殿下已經被北蠻人教的頑劣不堪,目無王法...現在看來是真的!難怪北蠻人迫不及待把他送迴來。”


    “依我看北蠻人其心可誅啊!按照我們大夏律,當皇子到二十歲的時候,就需要加冠。嫡長子加冠禮之後,就需要冊立太子。若是這麽一個人當了我們的太子,我們大夏怕是要亡啊!”


    “張大人,你說的不錯!北蠻人定是見我們這十年發展的迅猛,這才把已經教廢了的大皇子迴來,意圖亡我大夏啊!”


    “不行!按照二皇子之言,咱們大皇子如此暴戾,若是讓他當上太子之位,那是我大夏的塌天大禍啊!”


    “咱們一定要跟著陛下進言,讓陛下不能中了北蠻人的奸計!”


    “不錯,不錯!我們不能讓北蠻人得逞。”


    很快,一些個言官看向了一側,一言不發的司靳山。


    “司相,您昨日不是在嗎?後來陛下如何處置的大皇子殿下,無論是毆打了手足血親,還是闖宮,這都是重罪。”


    “是啊,是啊。這個乃是重罪啊,司相,大皇子可否被關入天牢?”


    司靳山聽聞這才轉身:“諸位大臣,昨日不光是二殿下被打。就連陛下派去宣旨的盧公公都被打了...”


    “什麽!”大臣們聽著一個個臉都氣白了“目無王法?!那必須要打入大牢啊。”


    司靳山苦著臉說道:“陛下雖然盛怒,但是念及大皇子殿下在北蠻為質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且,念及他被北蠻人教壞,也並非他本意...就想著,咱們慢慢管教!”


    “這怎麽可以呢?陛下糊塗啊!”一個諫令院的大臣們幾乎是咆哮著道:“無論什麽原因,都不是他觸犯國法的原因。”


    “不錯!不錯!過去十年,正是一個孩子認知形成的過程,他跟著北蠻那些粗鄙不堪的蠻夷,能學成什麽樣!改!談何容易?”


    “最為主要這個節骨眼,大皇子殿下馬上要加冠禮,一旦加冠就要冊封太子。我們萬萬不能讓他被冊封太子!所以,他此次必須要將他打入大牢!他犯下昨日那些罪行,都可以斬首示眾了!”


    “對!對!對!我們大夏律令,天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他一個皇子了!”


    司靳山在一旁幽幽道:“畢竟是骨肉血親,陛下還是想著念及其為質之功!”


    “不行!功是功,過是過!功過怎可相抵?我等諫令院的大臣們,言官諫死為榮,這次我們就需要跟著陛下死諫!”


    “不錯,吾等諫令院的言官,為了大夏之未來,必須要死諫!”


    “必須死諫!”


    司靳山和一側包裹的木乃伊一般秦晉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陛下駕到”


    隨著盧公公在殿外的一聲高唿。


    所有官員們紛紛閉嘴,隨即迴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秦天德走上大殿,滿朝文武皆是匍匐跪拜,山唿。


    等到了秦天德坐上了龍椅之後,一抬手。


    “平身!”


    百官們才開始起身。


    秦天德掃視了殿內一眼,看到了包裹的跟著粽子一般的秦晉之後:“二皇子,你受傷了,就安心去養傷!無須上朝了。”


    秦晉艱難的躬身:“父皇,兒臣自知昨日沒有管教好手下,辜負父皇,還請父皇降罪。”


    沒等秦天德開口,一個言官上前:“陛下,臣以為,二皇子非但無罪,還有功!他乃是負責皇宮禁衛,哪怕是大皇子殿下本人過來,他也已經十年未歸,若非有召,也需要盤問清楚,才能放行。”


    “有罪之人乃是大皇子殿下!”


    “不錯,臣附議...臣以為二皇子乃是在執行職責,無罪!而大皇子在宮門口,大打出手,意圖闖宮,毆打血親,毆打宣旨公公,無論哪一條都是死罪!”


    “陛下,既然大皇子迴來了,為何不見其人...”


    這些言官們是火力全開,秦天德都插不上話。


    一直等著他們說完,秦天德假模假式的跟著盧公公問道:“盧公公,讓你宣大皇子上朝?他為何還不來?”


    盧公公此時在一旁:“迴稟陛下,奴婢已經派人去宣,但...但...大皇子說了,他長途跋涉,需要好好休息,就不來上朝了。讓陛下有事直接通知他一聲即可!”


    盧公公此話一出,滿大殿官員皆是嘩然。


    “真的是豈有此理!如此目中無人,目無王法!陛下,大皇子此等乖張,狂悖!若是不加以約束!他怕是不知天高地厚,乃是國之大禍也!”


    “臣,請陛下先將大皇子打入天牢!在座審問,發落!以儆效尤。”


    “臣附議!請陛下切莫婦人之仁,慣子如殺子啊!如今大皇子如此狂悖模樣,先把他收入大牢,讓其自省!再由刑部進行按照大夏律,進行判罰!”


    “臣附議!”


    “臣附議!”


    秦天德臉上露出了一抹為難的神色,心裏樂開了花。


    他就根本沒讓盧公公去叫人,他想的就是在百官們諫言下,他不得不把秦乾打入天牢。


    “既然如此!先把大皇子收入天牢!讓其自省!至於定罪,咱們再從長計議...”


    皇帝話音剛落,殿外傳來一陣聲音。


    “就算是刑部審問,也需要犯人畫押才能收監。你們倒是厲害啊,我都沒來!你們就已經給我定上死罪了啊!你們滿嘴大夏律法,但是當事人都沒來呢,你們就給定罪了,準備把我關入大牢了!你們這是把大夏律當成屁給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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