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聽到這種言論夏灼眠一時無法言語,感覺像是小孩子過家家,因為不和自己玩所以退而求其次?


    內心無法求得答案的路非凡再次問他,“你說,我該怎麽辦?”


    “她不找你對你的影響就這麽大嗎?為什麽?既然對她有好感為什麽又糾結?”


    “很大。”這次路非凡迴答的很果斷,“但當她向我表白時我很慌張,感覺事情不該是這樣的。”他說著沉思,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內心的感受,好久才說道,“就是,我們應該是知心好友,可以一起聊人生談哲學,為什麽非要把事情弄的那麽奇怪呢?”他說完看向夏灼眠,有些抱怨,能看出來他非常不理解。


    嗯...這個發言也挺奇怪的。


    夏灼眠手指輕點下巴,“那你這樣對別人也不太公平吧,不想把事情搞複雜也是你的一廂情願,而且,萬一別人和你聊天的目的就是因為喜歡呢,那你現在拒絕了她她當然不好再來,我覺得這沒什麽毛病,而且若我表白失敗,短時間內肯定是不願再見到自己要表白的人。”


    路非凡更加頭疼了,最後他頹然地靠在沙發靠椅上,“算了,不管了。”


    夏灼眠也不想再問,一聽就知道路非凡根本沒有開悟也沒有談戀愛的想法,兩人說起來都是同學,一起學習玩鬧過,他若是刨根問底反而無趣。


    ……


    送別完關虎童玉綏身邊更熱鬧了,她都能感覺到有人一直在跟著他,對於這些童玉綏心知肚明,也懶的多管,轉手找人把關姿蘭撈出來,這並不困難,畢竟沒有其他證據,隻是因為打架鬥毆,所以她出來的時候身後跟著關姿蘭和嚴舒。


    兩人關係似乎有些緩和,雖然在警局裏各自一方出來時兩人心情都還不錯,看起來似乎有了不錯的進展。


    坐上車後關姿蘭連忙詢問幫裏的情況,等童玉綏說明後才鬆了一口氣。


    她歎氣,眼底泛著冷光,“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遭,本以為有羅彬在他們就不會這麽苦苦相逼,如今看來是我想錯了,從一開始我就不該被動接招。”


    童玉綏頓了一秒,車上人多眼雜也沒有再多說什麽,之後去了安全的地方時才把從眠眠那裏知道的消息隱秘的傳遞出一些。


    對於眠眠說的事她早就沒有懷疑了,這麽多年也一直在暗中尋找一個叫陳婉的人,可惜之前人手不夠,查找的範圍也不夠廣,至今不知道人在哪裏。


    但童玉綏知道的是,陳婉是因為借高利貸才被慕行舟利用甚至控製的,所以慕行舟想要李紅染手裏的產業很正常,他已經開始了…


    想到這,童玉綏眼底閃過精光......


    大一的課程豐富,並沒有太多富裕的時間,童玉綏在學校和碼頭之間打轉也是忙的不得了,就連之前報的社團活動也沒有參加過一次。


    轉眼,又是一年冬季,學校快放假了,幾乎所有人都在準備大一的期末考試,圖書館內人滿為患,童玉綏不是在上課就是在圖書館,這段時間連碼頭都不去了。


    不去倒也不要緊,這半年她好歹混上了個小頭目,目前管著一幫子人,也不用像以前一樣辛苦。


    皖江的冬日冷冽,風刮的割人般的痛,童玉綏和夏灼眠走出圖書館準備吃午飯,溫暖的環境突然被冷風代替,夏灼眠忍不住縮了下身子,童玉綏把臉擋在衣服裏麵,碰了碰他,“走吧,去吃飯。”


    兩人吃完飯繼續迴圖書館學習。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期末考,考試那天天上飄著小雪,夾雜著雨水,雪剛落地就化成了水。


    學生們還以為是下雪,一個個帶著帽子縮著身子或者直接走在雪裏,等走到教學樓時才發現雨水淋濕了外衣,鞋子和褲腳都已濡濕。


    見到雪的喜悅全部消失,地麵變的泥濘易滑,讓人心裏煩悶忍不住抱怨著。


    來的早的人還在找角落背書,教學樓亂哄哄的,這時手機鈴聲響起,在這嘈雜的環境中並不顯眼,女孩拿出手機接通,那邊聲音亂糟糟的,一個慌張急切的男聲出現,“老大,我們暴露了,快跑……嗡嗡嗡。”


    之後全是手機盲聲。


    童玉綏眯著眼睛,還拿著手機做接聽狀,心裏一片冷凝。


    這時候給自己打電話,嗤。


    她放下手機,考試時間快到了,所有人魚貫般進入教室,坐定,教室內一片安靜。


    童玉綏知道給自己打電話的人是誰,一點都不慌張,很快,試卷發下來,她看了一眼,並不難,隻要上課好好聽了肯定能考過。


    一連五天的考試,整整五天,她隻接到了那一通電話,之後手機一片安靜,她也沒有打電話詢問,好像不知道一般繼續考自己的試,直到考試結束才去碼頭查看。


    去到時人已經被季擇處理幹淨,很簡單的事,慕行舟的人跑去殺季擇,臨死前給自己打電話,應該是抱著殺不死他就離間他們的計謀。


    季擇對這些人本來就有所防備,自然不可能讓他們真的刺殺成功,但因為事出突然還是受了點輕傷,人都被抓住了,季擇審都沒審直接綁石頭填海了。


    等童玉綏騰出空去看他時就看到他神色陰晦,左肩被傷到,心裏很是不爽。


    即使受傷,他還是煙不離手,童玉綏不明白為什麽自己上一世得病他吸這麽多反而比自己還能活。


    邊想她邊蹙眉打開窗戶散味,忽然一陣冷風灌來,季擇還脫了外套,當即瑟縮了一下,唿吸一亂被煙嗆到猛的咳嗽了幾下。


    捂著左肩頗有些可憐味道。


    童玉綏自己找個位置坐下,長腿交疊,“瞞不住了。”


    聽到這話季擇沉默,確實,雖然人都被處理了,但慕行舟已經知道自己想要的。


    才過去短短三月,把柄還不夠把他扳倒。


    季擇倒是光棍,很快迴過神來,繼續吸他那隻剩一點的煙把,臉上帶著些自負,“瞞不住就不瞞,他已經奈何不了我們了。”


    童玉綏沒迴,而是想自己的手裏的牌,很快也放鬆下來,“那就先這樣吧!”


    兩人說的沒頭沒腦,但他們都清楚的明白彼此的意思。


    一場簡短的會議就這麽結束,童玉綏這次光明正大的走出他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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