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裝逼!好刺眼!”


    溫酒剛一清醒,便發現自己很羞恥地被捆綁著,纏住自己的“繩子”根本不像繩子,像……光凝成的繩子。這光繩閃爍著耀眼的白光,明明形似虛無,卻鎖著自己不能動彈半分。更離譜的是眼前有個奇怪的人,看不出年紀樣貌體態神情,就是一團無比刺眼的“人形白光”。


    “人形白光”看似極生氣,斥道:“快老實交代!為什麽要破壞雲核!交代完了就殺了你!”


    溫酒強嘴道:“那我肯定不交代!交代了就會被殺掉!……”然後反應過來:“交你妹啊!老子沒有破壞雲核啊!”


    “人形白光”似乎緩和了一些,那白光也黯淡不少,問道:“哦這樣,那你們來這裏幹嘛?這一塊比較冷清,一般沒人知道。”


    溫酒實誠道:“我們好像是來找雲核的。”


    “人形白光”再次爆發熾熱之光,斥道:“你耍我!?”


    那股令人嘔吐的暈眩感再次襲來,溫酒趕忙閉上眼並解釋:“我沒有!”


    “人形白光”猶豫了一下,問道:“那你是好人嗎?”


    溫酒斬釘截鐵道:“那不廢話!不管是唯心主義還是唯物主義的角度,老子都是鐵好人!”


    “人形白光”有些埋怨道:“早說嘛。”全身的白光隨著話音落下,由亮轉暗,消失無蹤。


    溫酒忽覺身上一輕,纏繞自己的光繩憑空消失,心中突然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但又沒有心思迴想是為何,直楞楞向“人形白光”問道:“那你是誰啊?”


    “人形白光”實誠道:“我也是好人。”


    溫酒白眼一翻:“我曉得,我是問你的名字叫啥。”


    “人形白光”道:“名字其實一開始也沒有,後來認識我的人多了,就都叫我聖光神兆。”


    溫酒扁嘴嫌棄道:“這麽長,叫你小白得了。小白,老子叫溫酒。”


    “人形白光”聖光神兆道:“好的,溫酒。”


    溫酒扭頭想看看唐悅兮是否醒轉,隻見唐悅兮右手捂住櫻唇,瞪圓了美目看著聖光神兆。溫酒察覺到有異,問道:“啥情況?”唐悅兮無奈起身,向聖光神兆行了個晚輩禮,幽幽道:“據說在拏雲大陸還沒有建立墨雲王朝之前,瞳神和聖光神兆便是這世間唯二的神,後來雲絕羽斬破虛空,從地球來到拏雲大陸,才有了‘一劍二源神’的大名。”


    信息量有點大,溫酒有點驚呆:“我操!神仙!”


    唐悅兮點點頭,二人一起瞧向聖光神兆,待聖光神兆的光芒完全黯淡,這才窺見其全貌。此人是豐神俊朗的成年男子模樣,不著衣物,漂浮於周身的白色光斑以蔽體,緩緩行走時,發、眼、指、足處拖動著白光餘輝,確實乃是常人中難以得見的樣貌。


    溫酒還是難以置信,問道:“那怎麽個神仙法,是那種天賦異稟又努力修煉,幾百個老婆幾千個知己,手拿兩把西瓜刀從南天門砍到蓬萊東路的究極爽文神仙嗎?”


    這什麽離奇傳說,聖光神兆聽得都愣住,不知如何迴答。


    唐悅兮也哭笑不得:“本姑娘和神仙也不太熟呀……”突然反應過來溫酒的提問特別不禮貌,掐了他一下又道:“但聖光神兆與拏雲大陸一同降誕,應該類似盤古女媧那樣的神仙吧?”


    溫酒長大嘴巴:“我擦……”對聖光神兆又道:“雖然我現在還不是很崇拜你,但是能不能先給我簽個名。”


    聖光神兆好奇道:“簽名是什麽意思?”


    唐悅兮連忙拉了溫酒一把,示意別再搗亂,整理好思路向聖光神兆問道:“還請問前輩,為何突然襲擊我等?”


    聖光神兆有些不好意思,擺手道:“誤會一場,我以為你們來破壞雲核。”


    唐悅兮心念電轉,吃驚道:“莫非前些時日的霄震,便是因為有人暗中破壞雲核?”


    “我是這麽猜的……說來慚愧,雲核異動已有些時日,我一直沒有排查到緣由。”聖光神兆有些訕訕道:“外界影響已經這般大了嗎?讓雲絕羽看笑話啦。”


    唐悅兮和溫酒麵麵相覷,唐悅兮謹慎道:“雲帝離開拏雲大陸很多年啦,前輩與雲帝相識?”


    聖光神兆麵露喜色:“那自然,雲絕羽可是我多年好友!”


    話音剛落,唐悅兮就預感不妙,果然溫酒已瞬身到聖光神兆頭頂,抄起窯磚就向聖光神兆腦門拍去。唐悅兮驚唿都來不及,隻見下一刻聖光神兆也原地消失,來到唐悅兮身旁,溫酒尷尬地停在半空中,被光繩鎖住。


    聖光神兆奇道:“你幹嘛?咦你的力量很獨特啊。”


    溫酒怒道:“你居然跟雲絕羽是好朋友!那你肯定不是好東西!”


    唐悅兮急忙解圍:“臭外星人你是不是傻!跟雲絕羽有關係就是壞人嗎?那我家玲瓏先祖也是壞人嗎?”


    溫酒發愣:“哦也有道理……”隨即又警惕道:“那也不能證明這個老壞蛋是好人!”


    唐悅兮跺腳道:“你少強!”


    聖光神兆驚訝道:“我不是老壞蛋,你們相信我。”


    唐悅兮心中其實已有大致的判斷,這聖光神兆雖然與拏雲大陸同歲數,但語言誠摯質樸,顯然少與人勾心鬥角,大概率是遠離世俗的純良之人。隻是溫酒對雲絕羽過於敏感,本身又是個易衝動的性子,主要也不是揍神仙的問題,主要還是特別不禮貌。


    唐悅兮心中明鏡似的,接著聖光神兆的話往下說:“不知前輩何以識得雲帝?”


    聖光神兆陷入迴憶:“這麽說起來有很多很多年了……”唐悅兮心道:“那可不很多年嘛。”聖光神兆接著道:“我與雲絕羽見過三次,第一次時,我尚沉睡,神識卻探知有空前的道力波動,趕赴波動之地後,看到雲絕羽帶著他們雲氏族人氣勢洶洶降臨拏雲。我以為外敵來襲,當仁不讓出手相抗,那年雲絕羽初窺神力,卻深陷通則,遠非我敵手。與雲絕羽不打不相識之後,才知道他們逃難至此,狼狽可憐,並無惡意。”


    唐悅兮點點頭,默默在心中對上時間線。


    又聽聖光神兆道:“第二次相見,乃是雲絕羽初抵上界,我感他氣息,與之相見。那時他意氣風發,我見他不僅自身修為大進,且在短短百年內引領拏雲建立秩序,奔向繁榮,心中不禁十分欽佩。欣然將‘通則之源’相授,希望他有更大的突破,幫助拏雲的生靈過上更好的世道。在那以後我便隱居此地,不再過問世間紛擾,一心守護雲核。”


    唐悅兮心想:“那就是雲絕羽第一次發現紫殿霄,與聖光神兆故人相見,那時雲絕羽確實還一心一意要做萬世明君。‘通則之源’又是什麽?大概是神仙才懂的力量吧?”


    聖光神兆接著道:“第三次見麵時,他好像有些老了,我也記不清大概是什麽時候,他聯係到我說他好像做錯了一些事,他想來找我幫他彌補。我問他發生了何事?他說有些後悔發現了這個靈氣充沛的紫殿霄,王朝和百姓似乎朝著他預料不到的方向在發展,人人都擠破了腦袋往紫殿霄來。我那時沒有太細想這有何過錯,隻答應與他聯手創造了一個‘神阻’,讓整個拏雲的人類都難以飛行。‘神阻’施放以後,他便匆匆告辭。臨行前,雲絕羽曾說,質疑他做錯的聲音越來越多,但是他一定會證明他是對的。”


    最後這段聽得唐悅兮目瞪口呆,原來拏雲大陸的修行者無法禦空而行,竟是雲絕羽釋放的“神阻”,這“神阻”定然是結界之類的術法,是神仙境界才得以支撐的結界術法,是以多年來隻有精通雲家心法“蒼難敝”的雲舟可以自由禦空飛行。隻是這時間線已然不清楚是在何時,也不知這時玲瓏先祖是否已失去蹤跡。


    “他證明他對個********的*******他*個*********”溫酒已經保持禮貌的極限,聽完才憤然開罵:“老子真是*******把他*******”


    一連串的消音不絕於耳,唐悅兮先是安撫了一下溫酒的情緒,再又向聖光神兆簡述雲絕羽的所為,用客觀的視角講到雲絕羽為百姓開拓疆土,領軍屠戮妖獸;誤殺妖獸,與唐玲瓏爭執決裂,導致唐玲瓏困在時間循環;為得到力量追尋唐悅兮蹤跡,屠殺溫酒滿門等事。


    聖光神兆心思單純,對唐悅兮所言深信不疑,聽完臉色難看,道:“沒想到……雲絕羽又遭這麽多變故……”隨即後悔:“糟了……那我還教他‘通則之源’……”


    溫酒隻氣道:“都怪你!”


    聖光神兆沮喪道:“都怪我……”


    溫酒指責道:“‘通則之源’是個啥!你他媽是不是給老子增加報仇難度!”此刻畫麵有些滑稽,明明溫酒被光繩縛在空中,卻在嚴厲指責像闖禍小孩一樣手足無措的聖光神兆。


    聖光神兆有些緊張道:“可…可能是……這世間所有的……九成九的力量其實都在‘通則’之內。參透‘通則之源’,便意味著跳脫於世間法則,徹底激活命力或道力的全部潛力。通俗來理解,也可以說就是神仙和凡物的差別。”


    溫酒還是不明白,又問:“不對啊,當年雲絕羽來拏雲大陸之前,不就已經成仙了嗎?怎麽還要你來教。”


    聖光神兆耐心道:“那當然不是神仙就明白‘通則’的,神仙也需要繼續思考繼續學習的。”


    “哦。”溫酒大概清楚了,又兇道:“那你也教老子!老子不能吃虧!”


    聖光神兆有些猶豫道:“你好像……你的力量本身就不在‘通則’之內。”


    溫酒道:“啥意思!不肯教是吧!?老子……”正要惡狠狠地威脅這個實力遠超自己的聖光神兆,唐悅兮打斷道:“你們末世五靈的命力是比較特殊……人聖光神兆老前輩肯定沒騙你,不在‘通則’之內的話,那可能真的跟當年開天辟地的盤古有關係,否則記錄末世五靈的碑石怎麽被稱為盤古魂碑?對吧。”


    溫酒一時間理不清其中邏輯,隻想不依不饒向老實神仙聖光神兆討些好處,被唐悅兮提前製止。唐悅兮向聖光神兆問道:“老前輩,您這千年來都在此處守護雲核嗎?”


    聖光神兆肯定道:“沒錯。”溫酒奇道:“咦?那雲核在哪?”聖光神兆也奇道:“就在你們腳下,你們原來不知道雲核是啥啊。”


    溫酒唐悅兮齊齊驚訝地看向腳下,二人分明站在兩柄巨大權杖的交叉處,這才紛紛驚唿:“雲核就是這兩柄巨大的權杖?”


    聖光神兆點點頭,解釋道:“這兩柄權杖一直在產生能源,支配上界(紫殿霄)和下界(金宮矞)漂浮的能源,我也記不清多少年前,發現兩柄權杖的能源逐年削減,倘若置之不理,這上界、下界恐怕早就墜落,消失在茫茫宇宙中。那以後我便在此地用自己的力量維護能源的穩定,不知不覺確實很多年啦。”


    在一個無人之地,孤獨地待上幾千甚至幾萬年……溫酒直接共情這匪夷所思的坐牢生涯,態度立刻好轉:“我操原來你才是偉人啊,默默在保護大家的家園。”


    聖光神兆鬆了口氣,總歸不叫他老壞蛋了,笑道:“那不是,工作職責所在嘛。”


    溫酒又道:“牛逼,又沒五險又沒薪水的,是老子早就掀桌子不幹了。”聖光神兆算是勉強聽懂了溫酒的誇讚,兩個憨“人”撓頭憨笑,冰釋前嫌。


    唐悅兮關心道:“老前輩,我們這位鳴煜朋友為何一直沒有清醒?”


    聖光神兆自然不知道這千年來的變故,鳴煜與人類成為朋友是多麽難得,隻簡單道:“我師父正在醒。”


    “你……師父!?”唐悅兮和溫酒滿臉難以置信。


    聖光神兆道:“我也是把你們盤暈後才知道的。”說完發現溫酒還被自己吊在空中,趕忙放下來,接著解釋:“唔……拏雲大陸誕生之初,也是我剛剛蘇醒,開始嚐試認知這個世界的時候,認識的第一個生靈,就是我師父。”


    唐悅兮和溫酒嘴巴微張著,看著聖光神兆有些發傻。


    “那時候的拏雲還遠沒有孕育人類這種生命,用你們的話說,還都是妖獸、魔禽。當我還懵懂無知,還在探索生命的時候,是師父將我引上正確的思考。那時眾生靈尚未開化,尚未擁有理性和智慧,憑著本能在這片大陸上捕獵殘殺,賴以生存。”聖光神兆的神情浮現一抹追思:“我和師父相識的那天,正好一同目睹了一群‘緋齒雀’捕獵‘觀空重禦龍’,實是殘忍血腥的一幕,師父滿臉迷茫地問我:‘難道生命的延續,一定是靠傷害其它生命嗎?’”


    “我自然什麽也不懂,隻老實問道:‘我算生命嗎?我沒有傷害過其它生命。’師父便一臉驚異地看著我,看了很久,我又問它:‘那你傷害過嗎?其它生命。’師父神情迷茫,有些無助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定義生命,但應該是傷害過。’”


    “那之後我們互相熟悉了解,才知道它的族群叫做鳴煜,以素食為生,而它乃是族中特別的一個分支,後世稱它們為‘曙星炫凰’。師父也第一次知道還有我這樣依靠光能源為生、成長的‘生命’。我因為對未知的好奇,師父因為對生命的善良,從此結伴遊曆,為了尋找讓每個生命都可以依靠光能源生存的方法。遺憾的是直到師父去世那年,也沒有實現這個夢想,幸運的是我們找到了利用光能源治愈傷病的道路,師父將其化作‘大煜血脈’,在鳴煜一族中傳承下去。”


    “師父壽命之終,我實在有些不舍,將它的記憶靈魂封存在無人可抵的燃星泉中,實在沒想到還有如今重逢的一日。”


    聽完聖光神兆所言,唐悅兮這時終於想到了當年老巫祝蘊霽籽的預言,說小肥鳥乃是“曙星炫凰”轉世,原來這個故事終於在此處有了迴響。其實聖光神兆稱小肥鳥為師父,更多是因為當年被“曙星炫凰”啟迪過思想,自謙以表尊重,這一鳥一神分明互為亦師亦友的關係。


    溫酒罵道:“早說是轉世這麽蠢的設定啊!我特麽還以為時間線都開始混亂了,一會兒時空特警就要來把我們全按了。”


    唐悅兮問道:“那小搖曦,就是我們的鳴煜朋友現在正在蘇醒以往的記憶?”


    聖光神兆點點頭:“還有它自己開創的大煜血脈。”


    唐悅兮有些驚喜又有些失落道:“不知道恢複記憶的小搖曦,還會是那個小搖曦嗎?”溫酒聽出她話中意,篤定道:“我不信有任何人能改變我兒子那個臭脾氣。”


    “嗷!!!”


    還是那聲熟悉的粗魯的嚎叫,小肥鳥在眾人注視下懶懶蘇醒。令溫酒驚詫的是,小肥鳥的氣質似有轉變,平白多出一絲萬不可能的成熟,周身縈縈而繞著白色光芒,想是覺醒大煜血脈的原因。小肥鳥掃視一周,看見聖光神兆正要驚喜地向自己問好,趕緊大聲道:“你別!再叫我師父我真的會揍你!說了老子啥也沒教你!”


    聖光神兆一時有些懵:“啊?”多年前師父說話是這樣的嗎?


    小肥鳥飛向聖光神兆的肩膀,左翼輕輕撫住他的頭部,情緒飽滿緩緩道:“老朋友,好久不見。”聖光神兆心中一暖,笑道:“好久不見。”


    小肥鳥騰往空中,麵向溫酒居高臨下道:“叫爸爸,老子現在強得可怕!”


    溫酒論打架隻服雲舟,麵對小肥鳥的挑釁向來來者不拒,拉開架勢便應戰道:“來來來,你這個倒行逆施倒反天罡的大肥鵝,爸爸今天非得讓你知道天高地厚!”


    唐悅兮冷冷道:“打,怎麽用力怎麽打,把老前輩守護萬年的雲核打壞,把拏雲老百姓的家園打壞。”


    溫酒和小肥鳥立即抿唇收兵,小肥鳥乖巧地站在溫酒頭上,溫酒乖巧地站在唐悅兮身旁。唐悅兮心中好笑,卻故意歎了一口氣。溫酒不禁對如今的小肥鳥有些好奇,向它問道:“我突然有一個小問題。”


    小肥鳥不耐煩:“有屁快放!”


    溫酒道:“你還想殺光全人類嗎?”


    小肥鳥神情變得興奮又激動:“殺!!全殺了!!”


    溫酒:“……”


    唐悅兮:“……”


    聖光神兆:“……”


    唐悅兮不理一人一鳥,向聖光神兆問道:“前輩,您當時認定我們對雲核抱有惡意,是否與多日前那場霄震有關?”


    聖光神兆立即正色道:“實是費解,多日前雲核確實遭到了多次破壞,我也一直沒有想明白……說來慚愧,這多次破壞竟然能躲過我的神識,倘若此人一心破壞雲核,想是多日前拏雲大陸便已不複存在。”


    二人一鳥臉色劇變,心中都有些後怕,聖光神兆又道:“你們要知道光有多快,我就有多快,但那人每每破壞雲核,我趕到現場時,都沒有看到那人蹤影……”聖光神兆整理了一下這些時日的思路:“這人既不徹底損毀雲核,又屢次三番暗中破壞,就好像在了解,在試探雲核是否承載著拏雲大陸一般……似乎雲核已是他囊中之物一般。”


    唐悅兮凝眉沉思,問道:“前輩,按理說此地也並非一般人可隨意進出之地。”


    聖光神兆肯定道:“不錯,除了曙星炫凰後人可通過血脈感應開啟彩虹之門,便無人可進入此地…除非……”


    “除非那個人已經參透空間的法則,進出此地便不難……”唐悅兮心直往下沉:“可我想不明白他的動機是什麽……”


    溫酒奇道:“咦?是什麽人?你已經猜出來啦?”


    唐悅兮幽幽地看溫酒一眼:“你最想揍的那個老賊,千年之前便可以斬破虛空,任意穿梭理想之地。”


    溫酒如遭雷擊,雲絕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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