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投降的生還者們,後來還說,看到本是死敵的冠絕五曜魯不棟來俘虜他們時,就好像看到了救苦救難的菩薩一樣,他們作威作福的一生中,是第一次如此向往被魯不棟俘虜。


    他們其實知道那個大惡魔做的事情,遠沒有他們自己平日裏十分之一殘忍,但是當時真的不知道為何,會那般恐懼一個下等人。


    對了還有一個天聖獸……那哪能是天聖獸?那麽可怕的獰笑,天邪惡獸怕是貼切得多。


    …………


    魯不棟帶領折霄盟大半兵力入城後,被這個場麵驚呆。


    那邊溫酒苦大仇深,恨不得殺光天下人的神情,一窯磚一條人命。這邊小肥鳥,騎在動彈不得的鄔府軍士頭上,一臉獰笑地拷問錦璣女王的蹤跡,那鄔府軍士就算能聽懂天聖獸的預言,又哪能知道錦璣女王的消息,被小肥鳥活活虐殺而死。


    魯不棟一時分不清哪邊才是正義之師,大喊道:“溫酒兄弟!搖曦聖王!”哪知聲音傳過去,一人一鳥根本無動於衷。


    溫酒確實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他心中的恨意和快意隨著他每殺一個敵人層層遞增。


    原來屠殺惡人真的這麽爽!


    溫酒看著滿地深紅冰碴子,感覺到自己的力量還在瘋漲!殺!全殺了!為什麽會有些懦夫要降?真是卑鄙啊,投降了就可以他們的罪行嗎?


    要不就,投降的也殺了吧!


    殺!


    “你要一直做那個了不起的人,不要犯傻。”少女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片溫柔軟糯貼住溫酒的後背,安寧的體香湧入溫酒的鼻腔,纖白的玉臂穿過腋下環抱住溫酒,正是那個唯一可以讓溫酒停下來的人,唐悅兮。


    唐悅兮將臻首輕輕靠在溫酒的肩膀,靜靜聆聽溫酒的悲憤。


    溫酒渾身顫抖,雙腿一軟,跪在原地,失聲哭道:“這世界好不公平,好荒謬……”


    唐悅兮也隨之半蹲,聞言輕聲道:“對啊,所以總有人要為了正確的世界而努力。你已經很努力啦,先休息一會兒。”


    溫酒像聽到不得違令的聖旨般,心中一輕,沉沉睡去……


    這一役折霄盟名聲鵲起,來自下界的低等種族,不僅斬殺了鄔府薑離天,還一舉拿下五座城池的主權。戍凡城正式更名為“折霄城”,向如日中天的鄔府、根深蒂固的雲庭宣布強勢攪局。


    …………


    溫酒這一覺睡了兩天兩夜,袁堵的離世對他打擊極大,生之力再強,也治愈不了心靈和精神上的潰損。再醒時又是深夜,迷糊中已感知到屋頂有人起身離去,那身形氣質分明是小跟屁蟲雲珂。


    自打再次迴到紫殿霄以後,雲珂公主姿態複迴眼高於頂,似與溫酒沒有半分交情的模樣,溫酒喚了幾聲,沒有迴應,隻覺摸不著頭腦。


    唐悅兮推門而入,嘴角掛著淺淺笑意:“醒啦?瞧瞧誰才是睡覺精。”


    溫酒嘿嘿一笑,二人一別十數天,遭遇各異,同心靈結又無法聯絡上,溫酒自是急著跟唐悅兮講講登上紫殿霄的奇特經曆。從雲舟被魔劍追殺、皇陵附近差點丟了命,到結識陽璁陽瑾兄妹、平三權、袁堵大鬧戍凡城,到碰巧墜落隕星附近、再雲珂的幫助下重獲完整命力,溫酒講得興致勃勃、唾沫橫飛。


    唐悅兮默默聆聽,看了溫酒一眼,笑意盈盈道:“臭外星人,你的小跟屁蟲公主倒是對你重情重義。”


    溫酒一拍大腿:“都忘了謝她!難怪不高興理我啦。”


    唐悅兮對著溫酒腰間狠狠掐了一下:“一點兒都拎不清!”不知道又想起什麽事,不解氣地再掐了溫酒兩下。二人一路瞎轉,複又走上了鑒炘長街,數十日前還是可怕的階級分界線,如今已是再普通不過的長街。黎明第一束陽光灑在唐悅兮麵龐,輕風揚起青絲,二十二歲的唐大小姐已經美得攝人心魄。溫酒趕緊狠命搖晃自己的腦袋,正色道:“我得去找老舟,已經耽擱了好多天。”


    唐悅兮看一眼朝陽,笑顏如花:“倒也不用去啦。”


    溫酒不知其意,正要相問,忽覺朝陽處迸發著驚世駭俗的劍意,一個禦劍而行的人影漸漸清晰。溫酒狂喜,正要打招唿,一金一清兩柄魔劍含破天之威向溫酒禦空刺來!


    溫酒反手抽出腰間瘋癲海綿,“錚錚”兩聲抵住魔劍劍尖,撞擊引起的氣浪,波及百裏。溫酒手腕再催命力,終將兩柄魔劍彈飛,罵罵咧咧道:“你大爺的,搞這麽大場麵,顯著你了是吧!”


    來人白衣白發,俊朗出塵,正是雲舟。雲舟落在溫酒身前,冰冷道:“哪有你一人屠城的場麵大。”


    溫酒嚷嚷道:“瞅你那沒文化的樣!老子那能叫屠城嗎,老子不僅沒有傷害一個無辜的百姓,還將他們都保護得好好的好吧!”


    雲舟道:“你怎麽確保殺的都是鄔府士官?”


    溫酒一副就知道你啥也不懂的樣子:“你見過哪個老百姓,兵敗的時候還特意去穿鄔府的軍服啊?老子都是先逮著穿軍服的人收拾的!”


    雲舟失笑:“嘴硬也沒用,現在都傳你這個大惡魔茹毛飲血、殺人如麻,連生吃小孩的時候都是整個整個的吃。”


    聽到雲庭那邊的傳聞,唐悅兮也忍俊不禁:“瞎說,整個整個地吃小孩早就噎死啦,本小姐分明看著大惡魔邊吃還邊佐著不知道哪偷的美酒。”


    溫酒:“#¥%@¥%……#¥#¥你們真是好變態。”


    雲舟看向溫酒手中癱軟的海綿,問道:“這…這藍色米糕怎麽殺的薑姓惡賊?”


    說到生平最佳戰績,溫酒心情大好,瘋癲海綿眨眼成了冰藍窯磚,溫酒舉著冰藍窯磚作勢向下一揮,得意道:“就這樣拍死的,帥吧!”


    雲舟看在眼裏,漠然道:“微帥,比我差一老大截。”


    溫酒笑道:“你少裝,這兩柄魔劍最後怎麽收服的?”這新的一金一透明兩柄魔劍,看得溫酒豔羨不已。


    雲舟道:“我跟它倆講了好久道理。”


    唐悅兮、溫酒:“……”


    原來雲舟終日苦戰中,漸漸察覺到是自己陷入誤區,兩柄魔劍問世時,確實是伴隨著自己破境而生,加之先前多次對陣強敵,雲舟都是倚仗命力取勝,是以全然沒想明白緣由。直到那日溫酒去往天武宮,雲舟發現自己的命力強一分,魔劍更強一分,他無論如何都已無法戰勝自己命力凝聚的魔劍,終於反應過來,自己何不嚐試道力和劍術擊敗魔劍呢?


    雲舟想通此結,畢竟是拏雲大陸曠世無匹的劍術天才,在兇險的以戰養戰中,總算找到了魔劍失控的原因。


    與溫酒的引命境界不同,雲舟因為道命雙修的原因,這兩柄魔劍雖生於命力,卻受命於道力。雲舟隻有通過自己的劍心才能與兩柄魔劍建立溝通,簡單來說,就是雲舟不能像使用命力招式那樣使喚雙魔劍,而是需要像禦使天罰淵罪那樣,將魔劍當作真正的兵刃來使用。


    所以最終雲舟以“禦四劍”的天才之姿,化險為夷,修為一日千裏。


    溫酒急眼道:“你再跟它倆講講道理,來一柄跟我一代中俠混幾天。”


    雲舟擺擺手:“跟你混不了,這劍隻服首屈一帥的人。”


    溫酒更是急眼:“你他*********香蕉茄子臘腸精的*********!”


    天空傳來一聲長嘯,小肥鳥盤旋半圈,一腳踩在溫酒頭上。溫酒煩躁得很,雙手在頭上一頓猛薅,想要趕走小肥鳥,根本趕不動。


    小肥鳥趾高氣昂道:“本王的惡名有沒有傳出去,什麽通天永聖大帝,什麽太昊超帥仙尊,什麽絕智亂屌上神之類的。”


    雲舟想了想道:“那倒沒有……有,原來‘惡霸大肥鵝’說的是你,一開始沒對上號。”


    小肥鳥也急眼了:“你們他*********香蕉茄子臘腸精的*********!”


    唐悅兮笑得花枝亂顫,好一會兒才對雲舟正色道:“現在我們立場可不一樣,折霄盟最終一定要和你們雲家談談的。”


    雲舟同樣正色:“王朝的將來,也很希望見識見識貴盟的真知灼見。”


    “真知灼見抑或是拙見,半年後便可見分曉。”唐瀚章一身瀾箔唐裝,從朝陽處走來。雲舟溫酒二人一見麵鬧那麽大動靜,眾人早就高度警覺,若非雲舟很快與溫酒相談甚歡,眾人隻怕早已刀劍相向。


    “別來無恙啊雲家小道友,冠曜樓時承蒙相助,今日總算如願當麵致謝啦!”魯不棟風風火火走向幾人,喜形於色。


    雲舟抱拳道:“前輩大義,拯救火燒雲百姓本應是雲庭職責,幸得前輩挽狂瀾於既倒,應是我雲庭感前輩大恩。”又轉身向老箭施禮:“銘感前輩大恩。”


    老箭不屑地冷哼一聲,算是迴應。魯不棟哈哈大笑:“雲家竟出了你這樣的子嗣,甚是有趣。”這幾日戰事並不吃緊,折霄盟眾掌事已紛紛到場,不少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大名鼎鼎的王朝二皇子,畢竟立場難辨,一時間各路人馬已將雲舟團團圍住。


    雲舟正要自明“溫酒大哥”的身份,唐悅兮上前與雲舟並肩而立,明眸淺笑,向折霄盟眾人道:“這人不請自來,小女子且向諸位盟友先做介紹。此人名喚雲舟,既是紫殿霄傳聞最不著調的雲庭二皇子,又是我盟閑散人士溫酒的結義大哥。”頓了一下,笑吟吟地看了雲舟、溫酒各一眼,又道:“也是小女子的同生共死的好朋友。”


    這一句“同生共死的好朋友”,傳到雲舟、溫酒耳裏,實乃寒冬暖陽般化解以往所有磕碰堅冰。雲舟與唐悅兮二人,本應是你死我活的死敵立場,卻因溫酒當年夜空中一聲熱血慘叫而結緣相識。一路走來共陷兇局也共經生死,其實早在吵吵鬧鬧、相互扶持中摒棄了往日成見,早已將對方看作人品端正且值得信賴的重要夥伴,唯一跨不去的鴻溝,便是二人的身份家世,二人終將敵對的立場。


    而如今雲舟孤身前往折霄城,已展現了逾越鴻溝的足量誠意,足令唐悅兮動容。


    兩個聰明人相視一笑,又齊齊笑著看向溫酒。溫酒目前的社會閱曆哪懂二人的意思,被二人看得發毛,眾目睽睽之下問道 :“你們要…?你們想…?你們是…?你們也好久………………喝…喝點?”


    雲舟不禁莞爾,唐悅兮也是被氣笑,朝溫酒腰間掐了一下,兇道:“一天天的從不為盟裏幹些活兒!去,把盟中掌事一一介紹給你結義大哥認識!”


    溫酒如蒙大赦,跑到唐瀚章麵前,他神色頗顯尊敬,竟微微躬身,向雲舟正色道:“這位唐老爺子是睡覺精的爸爸,折霄盟明麵上的扛把子,老文化人,學識甚屌。而且基本確認了,就睡覺精她不是遺傳的問題,是有睡覺的天賦……”


    “臭外星人你再瞎編排本小姐!”唐悅兮俏臉飛紅,銀牙緊咬,腦海中已經閃過十幾種收拾溫酒的法子。


    唐瀚章微微一笑,對雲舟道:“雲唐兩家淵源甚深,不知雲公子此番前來,是敵是友?”


    雲舟對上唐瀚章眼神,緩緩道:“不敢有瞞前輩,這世上隻有永遠的利益。”


    唐瀚章微笑道:“雲家所謀何利?”


    雲舟篤定道:“百姓安居,世間太平。”


    唐瀚章又問:“這是雲家立場還是你一人之言?”


    雲舟道:“我將代表雲家撥亂反正!”


    唐瀚章深深看了雲舟一眼,略一思忖,撫掌笑道:“劍意無雙,誌在拏雲,折霄盟歡迎雲公子。”魯不棟上前笑道:“唐兄,如何?二十年後拏雲大陸第一人,這便是我同你說的另一位少年英才。”


    雲舟聞言連忙要稱“不敢”,溫酒用手肘撞了撞雲舟,問道:“你代表雲家是啥意思?你當皇帝啦?”雲舟深吸一口氣,鄭重道:“鏟除亂黨鄔賊之後,自將擔起這份重責。”


    “二哥哥!你終於決定啦?”雲珂的聲音嬌糯欣喜,像是盼了很多年的願望終於得償所願。她的兩位哥哥感情極深,多年以來卻矛盾不斷,其緣由正是這二人都不願繼承帝位,先帝雲遮蒼去世以後,長子雲巒隻攝政,不登基。次子雲舟更是“離經叛道”,寧願在下界金宮矞行俠仗義,也不迴皇城。


    溫酒聽到雲珂的聲音,高興道:“小跟屁蟲,原來你在這裏!”


    雲珂將小臉一揚:“幹嘛?和你又不熟!”


    溫酒愕然:“啊?…沒幹嘛,就是謝謝你救了我。”


    “哼!”雲珂已然轉身,並不再理會溫酒。


    溫酒向雲舟投去疑問的眼光,雲舟好笑道:“兄弟,你自己的劫隻能自己渡。”溫酒更加摸不清頭腦,又領著雲舟來到魯不棟、老箭、王舉川麵前,道:“老變態和老變態他師兄你都見過,這位戴耳環的普通男子是掣仙塔的掌門人,別看很年輕,輩分比那倆老頭都高。”


    魯不棟哈哈大笑,老箭則氣得都想用臉上的皺紋夾死溫酒,咬牙道:“小兔崽子,總有天弄死你。”王舉川並無掌門架子,在雲舟拱手施禮後,微微點頭示意。


    溫、雲二人又來到歐行典、華負生麵前,溫酒道:“老白熊和老跳猴,雲下桃源兩族的新朋友,別看一個瘦一個憨的,打架巨猛,而且為了後世和平、族人安寧,勇於放下偏見。要擱我們地球,那都是值得被寫進書裏的牛人。”


    兩位老族長不僅習慣了溫酒沒大沒小的稱唿,甚至有些受寵若驚。待雲舟向兩位族長見禮,溫酒又領雲舟跟鄭棕、水一一、展枝展葉兄妹相互介紹,到蒯擇時,也算是舊相識會晤。


    知道溫酒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六度掌門如同等候宣判一般等待溫酒的“短評”。隻聽溫酒道:“苦宗宗主敖梆硬,淩萬古那小子的師父,掰手腕天下無敵,好狠,老子兩個手都掰不過。”


    敖梆硬冷笑道:“少給自己貼金,你那叫兩個手掰不過麽,你那叫兩個手都掰不過老夫一根指頭。”(溫酒氣得跳腳,瘋狂挑釁敖梆硬。)雲舟向敖梆硬見禮,並與淩萬古稍作敘舊。


    溫酒又道:“這是瑰桃宮的兩位仙子宮主,知名老藝術家,據說舞跳特別好。其實主要你們拏雲大陸不太卷知道吧,一般來說光會個跳舞,不會唱、rap、籃球,根本上不了台麵。”


    兩位仙子相視莞爾,秋霖仙子搖頭微笑道:“溫中俠,還是多琢磨琢磨三公主因何不理人吧。”一旁雲珂聽到這番話,俏臉有些微紅,揚首又“哼”了一聲。


    “兩位小英雄,真煉山莊永感大恩。”一柯道長不等溫酒開口,主動上前自薦。溫酒道:“這位喜歡穿拖鞋的長胡子老頭就是一柯道長,傳聞棋下得特別好,其實是吹牛逼,跟我下一次沒贏過。”


    一柯道長拈須笑道:“溫中俠的‘艾澤拉斯火焰山量子大爆炸之五子棋’,規則繁複,棋理深奧,老夫一時間還未摸索透徹,改日多多請教。”


    溫酒不屑道:“菜……”還未說完,陶小顆忍無可忍,飛起一腳將溫酒踢翻在地,並猛揍:“對我師父放尊重些!”溫酒:“¥&¥%@##¥……”


    胡鬧片刻,溫酒頂著狼藉的頭發和衣裳,又領雲舟介紹:“這位遊胄老婆婆是九定玄府的府主,別看年紀挺大,其實素質很低,總是釀假酒給我喝你知道吧。”


    實在連唐悅兮都聽不下去:“臭外星人,自己酒量不行,喝半杯就追著牛屁股啃,好意思誣陷遊府主的美酒!”


    遊胄慈眉善目,微笑道:“溫中俠要這麽說,以後可喝不得老婆子的酒啦。”溫酒急道:“那不行,給我喝,不能讓假酒流入市場,危害世人。”


    “你這人假公濟私,油嘴滑舌,唱歌難聽,真服了你這厚臉皮敢自稱中俠。”願意跟溫酒較真的,除了同輩的陶小顆,自然就是同齡的平三權了。平三權神情嫌惡,看著溫酒直搖頭,稍顯刻意,但又有九分真。


    溫酒同雲舟道:“這平三權,一個小癟三隊長,本中俠的黑粉頭子,不認識也沒啥問題。”雲舟哪能真的不認識也罷,笑道:“平隊長帶領指天會為民謀權謀利,在下心中敬佩。”平三權對雲舟客氣甚多:“二皇子牽掛百姓,常以一己之力撕開強權,我等原戍凡城居民都是聽聞過的。今日有幸一見,果然盛名不虛。”


    溫酒向最後二人一指,道:“喏,識天獄的牢頭,勞為景。崇麒海的海賊王,聶鴻瓏。一個辨須彌崖上的掏鳥蛋老年道士組冠軍,一個崇麒海裏的先天逮魚蝦聖體,再加上老子湖南長沙雨花區井灣子街道紅星小學二年級三班絕命彈珠王,就是我們折霄城裏的奧運三聖,任何競技項目找我們都給你包贏,就是掰手腕不算競技項目。”


    勞為景、聶鴻瓏原先都是有些倚老為尊的,與溫酒相處過一段日子,如今隻覺忍俊不禁,一一與雲舟迴禮。


    聽溫酒這般介紹,懷運、幸安寧隻覺老臉丟盡,羞恥之極,無奈自己的師尊都願與溫酒平輩相交,這日子實在難過,對視一眼,還是覺得得想法子暗宰了溫酒最好……


    雲舟最是哭笑不得,折霄盟各個掌事幾乎都是名動一方的大宗師,被溫酒兒戲般地介紹……好像……真的很快拉近了距離?……沒成想我拏雲大陸二十年後第一帥,居然跟這樣的活寶義結金蘭。


    唐悅兮也是強忍著笑聽完溫酒的胡鬧介紹,此時才跟雲舟道:“來吧,說說你的來意吧。”


    雲舟輕輕點頭,向諸位掌事誠摯道:“晚輩今日不請自來,確有一事相商。”折霄盟諸位掌事自然知道雲舟無事不登三寶殿,靜靜等待下文。雲舟正色道:“朝中共議,願與折霄同盟,還世間太平。”


    唐瀚章悠悠道:“二皇子可知,我折霄盟,折的可是哪片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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