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鳥配合極默契!


    又不是第一次一起在絕境中求生!


    溫酒在地麵迎戰突圍,有了之前的經驗,對鄔府士兵已不再手軟,護不住二女時便將二女拋給空中的小肥鳥。小肥鳥則在空中用星辰之力替溫酒控製發狂的雲下兩族高手,穿梭在術法和人群中,時刻指導溫酒何處包圍薄弱,向何處突圍。


    一人一鳥邊護邊打邊撤,從演武場亂戰到了校場。校場地勢開闊,小肥鳥心知是計,看來敵方是有意將它和溫酒引至校場,地勢一旦平坦開闊,合圍則更加容易。


    果然到了校場,溫酒壓力驟然倍增,向小肥鳥大喊:“媽的!之前那控製一卡車人的王霸の氣呢!再使使!”


    小肥鳥道:“你懂個卵……懂個胚胎!雲下兩族人在弑真令的控製下太猛了!老子隻能盡全力管他們!”


    也就是說,小肥鳥正以一敵近千的頂級高手,而溫酒,即將以一敵十五萬!


    鄔府此次行軍的十五萬將士,乃是玄旌營與皇甫獻手下的“撫瀾纏風騎”,兩軍精銳合編,不僅有著步懸兵反彈進攻的玄晶鎧,還有著皇甫獻當年命力特製的“奇生戰槍”。“奇生戰槍”雖為木製,其堅硬鋒利遠勝金鐵,最難纏的是,這槍可以隨使用者心意,變形轉彎,刺擊角度永遠出乎對手所料。


    所以即便溫酒如今既能化靈躲避物理傷害,又能瞬移奇襲,在如此海量的兵力合圍中,隻有一個結局:反複受傷,力竭暈倒,最終受製。


    況且一來鄔府將士沒有小肥鳥的控製,結陣抵抗,二來溫酒少了暴怒和殺意的加持,出招間已失去了一拳讓十數個精英戰士瞬間爆成血霧的能力。對付這些將士,要比先前多費很多周折。


    對小肥鳥而言,它更是有苦自知,先前替溫酒攔下那毀天滅地的“渾天魔廻氣劍”,其實已耗去了大半命力。當時情況緊急,隻能用最笨的法子救最蠢的兒子,早知道就跟溫酒那傻兒子續一下命力了!死要麵子活受罪……小肥鳥露出了輕描淡寫又鐵青的麵色。


    水一一聽到對話,才知道溫酒和他的天聖獸夥伴是為了不傷害自己的族人,而陷入更艱難的苦戰,她心中慚愧:分明自己最大的夢想就是保護族人,為何此時卻躲在他人身後畏縮不前?


    水一一想要掙脫小肥鳥的鐵爪,發現無力掙脫。小肥鳥卻以為自己抓疼了水一一,急道:“先忍忍!老子也控製不好力道!”水一一羞愧道:“我也要參戰!”小肥鳥有些疑惑:“能行嗎?你能打幾個?”水一一有些不好意思:“一,一兩個吧……”小肥鳥爪子捏得更緊了:“那你還是冷靜點。”水一一眼睛一閉,硬著頭皮道:“能打一百個!”


    這時展枝也突然道:“我也去!我們一起能打一千個!”水一一聞言略帶驚訝地看著展枝,展枝亦同時與水一一對視,似乎都從雙方的眼裏看到一絲堅決如鐵和一絲冰消雪融。


    小肥鳥保持著天聖獸的單純天性:“這麽屌?那比我能應付的多!”說完爪子一鬆,任水一一和展枝往下落,它哪知道,就算水一一和展枝真的可以麵對一千鄔府戰士,跟它同時對抗近千個狂暴的雲下兩族精英,又豈是同一迴事。


    展枝極速墜落中,正緊張如何安全落地,水一一一把拉過她的手,同時輕紗旋轉向上撐起,成了個降落傘模樣,保護二人下墜。展枝喚出自己的獸魂,哪知這被溫酒稱為“大蛆”的蠶寶寶,已然成繭,繭身滿是裂紋,浮在空中一動不動。二女都是一驚,此時鄔府將士們已然察覺到二女入場,較近者立時對二女發動進攻。水一一見展枝呆住,隻好輕紗半展,護住展枝。


    展枝心中焦急,終於心意一動,明白了獸魂的變化。隻見那長繭的裂紋中金光爆射,鋪滿校場,驀地化作金色齏粉,一隻體型堪比雄鷹的金色大蝶振翅長空,很是威風。


    金色大蝶極是靈活,穿梭於敵軍中用金色巨翅痛擊敵軍,一時間斷肢橫飛,血染金翅。不多時,金色大蝶似乎熱身完畢,也似乎適應了新生的身軀,直升半空,振翅唿風。隻見那對巨翅掀起的金色狂風,向敵營壓去。這些鄔府士兵不知底細,吸入狂風中的金色細沫,眼中立刻露出狂態,竟舉槍向左近的鄔府將士刺去。


    原來金色大蝶釋放的細沫可以使人致幻,眼中看到的都是敵人,雖遠不如弑真令霸道駭人,但在混戰中足令敵人防不勝防。


    如此一來,敵軍戰陣大亂。即便敵軍反應已足夠迅速,扯下袖袍、頭巾以遮住口鼻,仍不能完全阻擋金色細沫,一旦露出縫隙讓金色細沫有機可乘,依然會讓鄔府士兵自相殘殺。


    溫酒頓時壓力驟減,而水一一也突然爆發!


    她本意祭出先天靈軀保護大家後路,沒料自己經脈中湧出的力量遠超以往,那絕美的半透明水母,竟成了一個頭頂輕紗、人首魚尾的人魚仙子!端莊而透著美豔,聖潔又不失嬌憐。


    水一一福至心靈,聖手一揮,八個半透明的古海兇獸呈八卦方位出現在水一一身旁!水麒麟、碧玉犼、紋潮玄武、雲中鯤、玄角蛟龍、嗜血海馬、狂夜鯨、無支祁,雖都是幼年形態,那古海兇獸的壓迫感又豈是凡人輕易可以承受的。水一一一聲令下,八大海獸上一刻還是麵向水一一的撒歡寶寶,下一刻已衝入戰陣,兇性畢露,所向披靡!


    “我操!”


    溫酒和小肥鳥同時驚唿,小肥鳥罵道:“‘極皇輪迴蝶’和‘萱海娘娘’!你他媽管這叫不能打!?”


    溫酒也是驚了個大呆:“我他媽不知道啊!”


    看到不久前還需要自己舍命相救的夥伴,全都在絕境中成長為了不起的模樣,溫酒的思緒飄向過往。他也不知道從何時起,自己要麵對的敵人越來越可怕,溫酒記得自己一生最大的成就,也隻是在村裏做過孩子王啊。從初逢鄔驚瀾到血戰步懸兵,每次麵對的對手,都是舉手投足間便可以殺他個八百多次的頂級強敵,不是自己以弱勝強,而是自己由弱變強。


    對了,還有一直在變強的夥伴們,永遠在幫助自己。


    溫酒縱聲長嘯,鬥誌昂揚,穿梭在大軍中,應對圍攻的經驗愈發充足。他心中想到當年和雲舟的命力合擊“傾世浪”,如果能在此時使出來,真是再合適不過,可惜老舟也不在。咦?不是,以老子的聰明才智,就不能想出來幾個究極aoe的招式嗎!


    “嘭嘭嘭!!!!!”


    溫酒手一抬,麵前伴隨著幾聲巨響,出現了一條寬兩丈,長十幾丈的駭人血路!血路中隻零星看見粉碎的鄔府戰鎧和兵刃,人影是悉數不見!


    以鄔府將士的素養,竟也對溫酒投以恐懼的目光,愣了半會兒。再看溫酒,同樣鮮血淋漓,好在他生之力翻湧,立時治好重傷。原來他想到了久未使用的沒卵用針,如今的溫酒,在治愈了魯不棟的重傷後,命力又有激增,他心意一動,滅之力創造的沒卵用針在眼前凝聚成一條冰藍長柱,向敵軍源源不斷地噴湧!長柱直徑兩尺,長幾十丈,所及之處寸草不生!數以億計的沒卵用針,在龐大的滅之力支撐下向敵人噴湧,那威力可想而知!


    而溫酒身上的重傷是因為玄晶鎧實在厲害,將他的沒卵用針反彈迴來了有百分之七八十,饒是如此,新招式的威力依然無人能擋!


    溫酒方三人一鳥,反倒倒更像進攻方,隻想在大軍中拚出一條血路。可惜十五萬之眾遠比想象中可怕,不過半個時辰,極皇輪迴蝶已被亂箭射穿雙翅,掀起的金色狂風也愈發疲軟。萱海娘娘召來的古海兇獸,畢竟也隻是幼年時期,此時各個傷痕累累,動作遲緩。


    鄔落落忽然出現在數十裏外的升雲台,遙望三人一鳥受大軍圍攻,麵露微笑。


    溫酒剛一看到鄔落落,心裏就警兆狂響。突然發現自己再次動彈不得,心中分明沒有之前的巨大悲痛感,隻覺得全身似乎被無法抵抗的重物死死壓住……


    “噗……”


    心髒處巨大的疼痛再次襲來,和先前的劇痛不一樣,這次好像是物理層麵的疼痛……溫酒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口已被貫穿了一個血洞!


    貫穿血洞的是一隻通體鮮紅,身影熟悉的飛禽……飛禽一扭身,瞳色猩紅,狂態畢露,接著向溫酒撞來。溫酒從頭頂涼到腳心,弑真令!溫旺財!


    鄔落落微微冷笑,她有備而來,水一一已率先中招倒下!正是讓溫酒不能動彈的“極悲牢籠”。展枝和極皇輪迴蝶也受弑真令影響,雙目猩紅,齊向溫酒送來殺招!


    溫酒情急之中,將身體化靈,隻見小肥鳥、展枝、極皇輪迴蝶紛紛如穿過一小片瀑布般,在溫酒身上揚起水花,並未造成任何傷害。溫酒見這招有用,心念一動,“嘭”地一聲,化作白霧憑空消失在所有人視野!


    溫酒正以為逃得些許空隙,得以思忖對策,聽得鄔落落用命力傳聲道:“我要是你,就不會藏起來看。同伴的死狀,越近距離欣賞越精彩。”


    溫酒心中大驚,還沒來得及反應,小肥鳥一聲淒烈的慘鳴,雙翅已被鄔府將士削去,墜落在地。那鄔府將士將長槍高舉,作勢要將長槍刺向小肥鳥頭部,一臉陰狠的笑容,似乎正等著溫酒現身。


    鄔落落笑著發出指令:“動手吧,一個能忍得住沒關係,後邊還好幾個呢。”話音剛落,鄔落落的瞳孔突然放大,瞬間露出難以置信的驚恐!隻見暴怒的溫酒已經瞬身來到鄔落落麵前,揚起高高的拳頭!


    溫酒的頭上還伏著一個水藍色的靈淵澤世豚,這次靈淵澤世豚沒有害怕和緊張的神情,它的眼神和溫酒一樣充滿憤怒,充滿溫酒的生之力的水柱,早早向小肥鳥籠罩而去!


    鄔落落的雙目竟露出一絲可憐,這一絲可憐不知為何,讓溫酒心裏生出了一刻似曾相識的感覺。溫酒高舉的拳頭猶豫了片刻,正是這片刻的遲疑間,鄔落落的神情轉而狂怒,一拳直擊溫酒胸口。溫酒反應迅速,這一拳再次激起水花。


    此時溫酒耳邊突然傳來鄔落落詫異又憤怒的聲音:“極悲牢籠也沒用,‘痛楚幻知’也沒用!你到底是什麽人!”溫酒一陣恍惚,隻見麵前的鄔落落白光一閃,成了水一一!溫酒立時明白,並非是鄔落落的招式沒有用,連連慶幸,連道好險!原來自己早就中了鄔落落的命力,在心中產生了幻象,將水一一當成了鄔落落,若不是她眼神中那絲熟悉的楚楚可憐,溫酒便在暴怒中親手殺掉了無辜的水一一!好惡毒的陰招!


    鄔落落並不知道溫酒那隻是片刻的遲疑,隻道自己的命力全無作用,巨大的挫敗感中,隻想要溫酒快一點死!一刻也等不了!


    小肥鳥已康複至全盛,在弑真令操控下,爆發出無與倫比的星辰之力,以溫酒如今的體魄,幾乎要被壓得筋骨盡碎!小肥鳥更是俯衝之勢,直衝著溫酒的雙眼而來!


    溫酒命源所在之處,也隻有寥寥數人知道,小肥鳥正是其中之一,一旦命源被毀,再無生之力!也再無溫酒此人!


    溫酒大罵:“溫旺財你大爺的,我就知道你真的想殺了老子!”說完正要化靈消失,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溫酒麵前,嚇得溫酒魂飛魄散!


    人影身形窈窕,綠裙飄蕩,光是背影就已美到令人神魂顛倒。人影似是對此間情形已頗有了解,喜出望外道:“呀!小搖曦!好久不見!”而溫酒隻心膽俱裂道:“我操!!睡覺精!!見你媽個頭啊!快跑啊,我兒子已經變態了!!!”隻恨自己被星辰之力壓住,不能衝上去保護唐悅兮。


    人影正是唐悅兮,她臉上還留著趕路的疲憊和風塵,對溫酒的擔憂充耳不聞。隻見她雙手一挽,竟將攻勢無人能擋的小肥鳥攬入懷中!唐悅兮掌心泛著炫彩微光,輕撫著小肥鳥濕漉漉的頭頂,柔聲道:“沒事啦沒事啦!我們不是說好了嘛,要一起讓這個世界變好的!”


    溫酒頓時感覺到渾身輕鬆,終於脫離了小肥鳥的星辰之力。


    隻見小肥鳥雙眼褪去猩紅,一頭埋進唐悅兮懷裏,身體顫動。唐悅兮笑道:“好啦好啦,你現在可重啦,本小姐可沒力氣一直抱著你。”小肥鳥抬頭看一眼唐悅兮,示意感動和感謝,掙脫懷抱,來到溫酒身前,翅膀捏成拳頭,對著溫酒頭頂就是一拳:“你他媽的香蕉茄子臘腸精!對不起啊!”


    溫酒氣得跳起來:“你他媽香蕉茄子臘腸精!道歉還要打老子!”說完向唐悅兮奔去,抓住她的手,正要渡去生之力,誰知唐悅兮將他的手一把甩開。溫酒一愣:“你幹嘛!”唐悅兮迴頭看著溫酒,眼中似要滴出水來:“不知道!就是生氣!”溫酒哪明白唐悅兮的心思,急道:“少囉嗦!臉都累白了!”一把拽過唐悅兮的手,渡過生之力,向小肥鳥道:“掩護我們!”


    小肥鳥以天聖獸之軀,爆發出罕見的殺氣:“你看誰敢近身來?”


    唐悅兮感受到溫酒掌心的溫度,雙頰一紅,借用溫酒的生之力,將自己的命力盡最大可能向更遠的地方散去!


    隻見若有若無的炫彩微光,逐漸灑滿戰場!這微光如同春風般輕柔,直撫進雲下兩族人的心裏,不過片刻,弑真令全數解除!他們淚流滿麵,遙望唐悅兮炫彩流螢的少女身形,心中不約而同生出來一個念頭:原來這個世界,還會有女仙子來救我們啊……


    展枝驚喜若狂,就像追星成功一般,尖叫:“唐悅兮!唐悅兮!!展葉你快看!那就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展葉清醒後第一時間來到展枝身旁確認她的傷勢,見到展枝完好無傷,還在發愣,聞言也看向唐悅兮。


    水一一的神色則極其複雜:“原來那個女孩子這般美……”她其實論美貌不輸唐悅兮,曼妙身姿猶有勝之,隻是此時得唐悅兮所救,心中自慚形穢,也有些自傷自憐。


    展枝和展葉來到水一一身旁,展枝本想調侃挖苦幾句,見狀一時竟有些說不出口。展葉對水一一躬身抱拳,似有千言萬語,最後化作一句:“銘記大義!”水一一垂下頭,默然不語。


    “原來是你這個唐家的賤野種!”鄔落落的聲音已怒不可遏。


    溫酒也是騰地一下火上來了:“人家是閉著眼睛都能贏你的唐大小姐,麻利地滾過來給她老人家磕倆響頭,老子友情幫你勸勸她,可以少贏你兩迴!”


    唐悅兮立時繃不住,拍了溫酒一巴掌,嬌笑道:“你才老人家!哎呀你還真是……”這一幕在雲下兩族眼中,倒像是女仙子在向溫酒撒嬌。此時危急暫解,唐悅兮大致知道溫酒這裏的變故,並不理會鄔落落,向溫酒分析道:“你的命力好像比想象中更厲害,不僅僅是讓你自身瀕死狀態後有極大突破,任何瀕死狀態的人,受到你命力的治療都會獲得很大突破。”溫酒“啊?”了一聲,反而露出失望的神色:“沒想到我拏雲大陸卡卡羅特的人設,這麽快就有點站不住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憑什麽解了我的弑真令!!”空氣中傳來鄔落落憤怒而失態的咆哮聲,顯然已經被溫酒避重就輕的文鬥技法刺激到破防。


    對鄔府的惡行,唐悅兮同樣心中有氣,正要針鋒相對,隻聽一人道:“鄔小姐的弑真令麽?……這弑真令的罪業還是由在下認了吧,不勞貴府擔責,在下可早與鄔府劃清界限。”此人身形靈活,快速竄入戰場中心,護在唐悅兮麵前,眾人這才看清,此人大概中年模樣,樣貌頗有些滄桑,依稀可見年少時的英俊,身後八條如同火焰般向上竄的鮮紅狐尾,煞是引人注目,隻有腰間一柄黑色羽扇,和身旁一隻通體深黑的兇狠大狗,令溫酒隱約覺得眼熟。


    鄔落落怒聲道:“狗奴才!你竟沒死!”


    唐悅兮冷笑:“解弑真令有何難,你能用命力損毀大家的內心、精神和認知,本小姐就不能用命力替他們修複麽?”原來唐悅兮有備而來,通過蒯擇的分析和講解,溫酒生之力的相助,對解除生之力已有九成把握,她的命力沒有心弦法典那般強的滲透力,卻能通過建立聯係接觸眾人的精神世界,唯一要賭的就是生之力能不能治愈損毀的精神世界。


    這時馭靈丘族中早有人認出來,紛紛道:“是蒯擇!”“蒯擇那孩子迴來啦!”“怎的尾巴少了一支……可是受了不少苦嗎?”


    蒯擇遙向鄉親們一拱手:“稍後向諸位請罪!”原來蒯擇在三年前用“摩訶玄尾”救下自己一命,藏身鄔府療傷,無意中察覺了鄔府的真正陰謀,並非真心助他拯救族人,而是騙取他弑真令的雛形,利用鄔落落的命力特性研發改良,用以如今的弑真計劃。蒯擇立時決定逃迴馭靈丘,揭開鄔府陰謀,可惜鄔府手眼通天,將蒯擇捕獲囚禁。在鄔落落弑真令藝成以後,一邊出發立即執行弑真計劃,一邊下令斬殺蒯擇。幸好幾年前鄔落落秘密前往金宮矞,在金宮矞完善弑真計劃,否則唐家真的隻有通天之能,才能救下蒯擇。


    自當年飲濁犬小黑向唐悅兮透露一些信息後,唐悅兮便支使唐家眼線大範圍探查鄔府陰謀和蒯擇所在,這才在蒯擇命懸一線之際,將其救下。蒯擇麵向東南方向道:“鄔小姐好算計,借用弑真令狂化雲下兩族,屆時利用兩族對抗雲庭軍隊時,替鄔府在一線作炮灰作替死鬼。”他意在道出鄔府陰謀,聯合兩族協力作戰,求得一線生機。


    鄔落落何等心機,接茬道:“怎麽?用弑真令讓婪魂穀一族滅族,不是正是你從始至終的打算麽?”弑真令已然失效,豈能讓兩族調轉矛頭指向鄔府大軍。


    此言一出,戰場內的尊魂穀族人一片嘩然,破口大罵。而馭靈丘,自然不甘示弱,憤聲迴敬,一時間兩族之間的仇怨憤恨徹底爆發!


    生死存亡之際!


    兩族竟拔刀相向,誓要拚個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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