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很離譜,隻是留給溫酒吐槽的時間並不多。


    那五個九丈巨人看似笨拙,實則狂野又靈活,對溫酒的追擊後腳立馬跟上。其中山嶺巨人和發條巨人兇狠為最,每一拳都會把地麵砸到顫抖。怒雪巨人和熔核巨人的出擊更是帶著可怕的毀滅屬性,這邊一巴掌是侵蝕生命的暴風雪,那邊幾十腳都是融化天地的岩漿泉。最後一個奧術巨人雖然不太怎麽動手……那是他攻擊根本不用手,眼睛一睜一閉就是兩束七彩激光,轟在地麵上便是一陣震天動地的爆炸。且不說激光的速度是理論上最快的速度,最令溫酒頭皮發麻的是這兩束光的橫截麵積大到十個溫酒都填不滿!


    若不是溫酒末世五靈獨特的化靈境,換做其他對手,早就哭哭啼啼地向閻王爺報道去了。


    但不得不說,場麵真的很滑稽。五個粗壯的成年男子,拚盡全力追著攆一隻小螞蟻,成年男子很暴躁,小螞蟻也很暴躁。


    溫酒被攆得頭暈目眩,五個龐然大物也有了先前的經驗,總之不會輕易給溫酒近身懷運的機會。溫酒被迫隻能硬著頭皮先行麵對五個巨人。


    無間煉獄般的戰場,以溫酒的小聰明其實早就想到,如果用當年絕境中和雲舟共創的“傾世浪”,逆轉形勢恐怕並不困難,但整棟冠曜樓怕也沒有幾個百姓可以生還。


    又是一陣暴風雪的拳風,凍得溫酒牙齒直打顫,一度想去抱抱另一邊的飛濺的岩漿。


    咦!?是哦!溫酒在冰火兩重天中終於發現了一個問題,風雪和岩漿這兩個完全相斥的屬性,竟能始終配合得毫無破綻,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自己所處的戰陣中心,永遠是五個巨人最佳的輸出位置?


    想通此結,溫酒當即毫不猶豫向自己相距最遠的奧術巨人衝去。因為溫酒要找的突破口,隻有麵對奧術巨人最為安全,麵對其他任何一個巨人,雖然距離更近,但是都要背對奧術巨人可怕激光的追擊!防不勝防!


    五個巨人似乎也察覺到了溫酒的思路,攻勢愈發猛烈!誰知溫酒根本不躲不閃,直線向奧術巨人狂奔,甚至唱起了歌!


    “速度七十邁,心情是自由自在!


    希望終點是愛琴海,全力奔跑夢在彼岸!


    我們想漫遊世界,看奇跡就在眼前,等待夕陽染紅了天,肩並著肩許下心願!


    隨風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閃電的力量!


    把浩瀚的海洋裝進我胸膛,即使再小的帆也能遠航!


    隨風飛翔有夢作翅膀,敢愛敢做勇敢闖一闖!


    哪怕遇見再大的風險再大的浪,也會有默契的目光!”


    匪夷所思的是,一首簡單的《奔跑》,讓溫酒的奔跑變得極其不簡單!每次巨人的拳腳襲來,或穿金裂石,或冰火莫測,都會有一個淡藍的巨大波紋從溫酒身旁升起!拳頭觸碰到巨大波紋,便再也不能前進半分!


    溫酒之所以突然尬唱,便是在使用潮汐知月謠上記載的“自在不動法”!所謂“自在不動法”,意指這個功法可以在溫酒感知到危險時,自動為其升起防禦極強的阻隔。


    那淡藍色的巨大波紋,便是“自在不動法”為溫酒升起的阻隔,看似薄薄的一層波紋,實則是用浩瀚命力凝聚的一汪透明小海洋。阻隔的原理也很簡單:麵積越大,阻力越大!


    如果是一柄利劍一把快刀,反而可以讓“自在不動法”的波紋效用平平,但溫酒現在麵對的偏偏是五個巨人!一招一式都是鋪天蓋地的巨大麵積!使者“自在不動法”,最重要的就是保護溫酒到達他心中的目標位置,不會被巨人擊飛或阻隔!


    當年雲眠為溫酒解析“自在不動法”時也不禁感歎:“你父親溫如玉想是一代奇人,切要珍惜他拚命給你留下的瑰寶。”


    懷運也根本弄不明白溫酒的招式,隻覺得自己那發條、山嶺、怒雪、熔核四個巨人每一擊分明都確實落在溫酒身上,卻都像泥牛入海。或有漣漪,或有騰騰蒸汽,或有碎冰滿地。


    溫酒隻顧繞開奧術巨人的激光,終於來到了這華光流彩的巨物麵前。他一個外星人打滾,從奧術巨人的腳底間溜到身後。其餘四個巨人雖然也算靈活,畢竟還是不如溫酒“小巧”,此時一一落在溫酒和奧術巨人身後!而這正是溫酒的掙脫困境的思路,利用奧術巨人龐大的身軀,短時間地隔絕其餘四個巨人的猛攻,形成一對一的形勢。


    盡管另四個巨人很快就會追上來再次形成包圍圈,但對於現在的溫酒來說已經足夠了!


    奧術巨人兩眼的激光威力驚人,但顯然此時抬腳踩死溫酒更加輕鬆。“轟隆隆”一聲,奧術巨人抬起小山般的右腳就向溫酒狠命踩下!


    溫酒解開了隻能防守的自在不動法,再次做出驚人之舉,隻見他立成自以為很帥的姿勢,身處右手手指,指向即將踩踏自己,小山般的巨人額腳掌!


    用手指對抗巨人腳掌!?他是不是瘋了!?


    懷運包括在場所有老百姓,同時冒出來這個合理的想法。


    隻見溫酒中二又羞恥地大喊道:“‘旋渦戳’!!!”手指甫一與巨大腳掌相觸,那奧術巨人八九丈高的偌大身軀,如同一張紙片被卷進了龍卷風一般!高速旋轉飛往天空!撕成碎片直至完全消失!


    這一幕實在驚人,所有人都張大嘴巴看得呆了……那可是一拳就足以震顫整層樓的怪物啊!


    這正是溫酒自己命名的“外星戰神阿凡達之帥真帥帥拳(以後簡稱‘花裏胡哨拳’,筆者累了)”中的旋渦戳。靈感來自於梁蕭後期絕技,碧海驚濤掌中的旋渦勁。溫酒將命力化作吞噬一切的深海旋渦,附著在手指尖上,越是集中一點,威力越可怕!


    遊擊戰效果立竿見影,溫酒故技重施,將剩餘四個巨人的陣型和站位調整為一線,先後展示了花裏胡哨拳餘下兩個招式。讓所有人大開眼界。


    跳到熔核巨人頭上,一記“瀑布踹”,竟然將堂堂熔核巨人融化在自己腳底。他的“瀑布命力”,不僅擁有地球上第一瀑布安赫爾瀑布的離譜衝擊力,還擁有瀑布最可怕的特性:永不枯竭!一旦受力於溫酒的瀑布踹,便要一直承受這強悍的力量直到力竭。


    當然溫酒也為這一腳付出了代價,畢竟是滿身熔岩的高溫巨人,溫酒現在已經隻有一隻腳有鞋子了,另一隻腳烏漆嘛黑還冒著煙。


    怒雪巨人則是被溫酒的“海嘯扇”一巴掌拍得煙消雲散。海嘯扇反而沒有什麽花裏胡哨,就是單純的天災之力碾壓。


    隨著巨人被逐一擊破,溫酒得了空隙瞅一眼懷運。看到懷運正神情抓狂,全神貫注地擺弄自己那塊愈發引人注目的玉佩……溫酒不禁突然產生了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直覺:“這廝不會在通過玉佩操縱五個巨人幫他揍我吧?”


    因為懷運端著玉佩的姿勢,跟自己小時候看哥哥玩switch的姿勢好像一模一樣啊!!


    解決掉最後的山嶺巨人,溫酒跳到無助的懷運麵前,嘴角不自禁流露出一絲壞笑。懷運神情慌張看著溫酒,有些結巴道:“你…你不要囂張!我馬上就能抽到更猛的牌!”


    溫酒一把奪過懷運手中的玉佩,端詳一眼,果然如自己所料!這個玉佩分明就是個掌機的造型!隻是款式比想象中古舊,不是switch,是一個gbsp。雖然無論哪個掌機用來玩三國殺都很離譜,但溫酒他鄉遇故知,還是興高采烈道:“還他媽說不是自己人!還能有哪個神經病會去做一個翻蓋的破玉佩!”


    懷運大感茫然,更加緊張道:“什麽自己人,我跟你不是自己人,我隻當鄔少主的狗腿。”


    見懷運神情不似作偽,溫酒有些失望,這時唐悅兮的聲音傳來:“我快部署完了,你先來給我傳命力,那個玉佩我大概知道怎麽迴事。”溫酒在心裏迴了一聲好,又瞪了懷運一眼:“喜歡給反派做狗腿!作案工具老子先給你沒收了!”


    懷運快哭了出來:“啊?……”玉佩正是他用以施術的重要媒介,失去玉佩的懷運隻怕連三年前的溫酒都不如。


    溫酒來到唐悅兮身旁,將命力傳渡給她,感覺到這次唐悅兮需求的量遠大於認知中她會用到的量,不禁問道:“這次有啥新主意。”


    唐悅兮冷笑一聲:“哼,給全樓的看看鄔府的真麵目。”


    溫酒瞬間明白:“現場直播啊!”


    唐悅兮繼續解釋:“我已經向樓中的所有人強行投送了‘如影隨形印’的觀閱影像,然後你和雲舟身上都種了‘如影隨形印’,等命力一夠,所有人都將被迫看到你和雲舟親身所曆。不僅僅這第十層的百姓,是整個冠曜樓九十九層的人都可以看到。”


    溫酒頭迴當大主播,有些緊張,但還是很支持唐悅兮:“好,我,我多少有個唱歌的才藝。”


    唐悅兮笑顏如花,又白了溫酒一眼:“懷運那小子家庭完整,應該不是地球來的。問題出在玉佩。”看溫酒大失所望,唐悅兮敲了溫酒一下:“幹嘛?地球來的就不分好壞了是吧?”


    溫酒嘿嘿一笑:“話不能這麽說,雖然不知道怎麽會有人很沉迷當狗腿,但這人確實沒做什麽壞事……不對我操!我的新朋友還在這小狗腿子手上!”


    唐悅兮斜了溫酒一眼:“那還真不是,‘定天符’定住的是他們的生命狀態,在時效範圍內,不僅沒有任何傷害,疾病啊傷痛啊都不可侵犯。如果時效夠長,可能最後寒天赤隱龍醒轉,反而隻有你們的兩個新朋友可以活下來。”


    溫酒讚歎:“還挺牛……那玉佩是?”


    唐悅兮拿過玉佩,稍一審視,沉吟道:“玲瓏先祖在生平趣事中曾提到,在她穿越迴大宋認識雲絕羽之前,陰差陽錯帶走了自己好友的重要玉飾,本來玲瓏先祖對玉飾保管甚好,直到在拏雲大陸上連日戰亂中悄然遺失。想必是多經輾轉到了懷運這小子手裏。我這麽推測的原因有二,一是懷運的神情確實不似作偽,二是玲瓏先祖提到的重要好友,在你們地球時自稱‘宇宙第一大玩家’。”


    溫酒心中嫌棄又好笑:“……倒像地球人吹的牛。”


    唐悅兮感覺到溫酒傳來的命力已趨近夠用,叮囑溫酒道:“地玄二將和魯不棟均未露麵,我推算是三人在樓中某處互相牽製,你和雲舟還是盡快解決眼前事前往相助魯不棟。按理來說地玄二將應不是冠絕五曜的對手,但鄔府出手向來下作,用什麽把柄威脅魯不棟或者下其他黑手也不奇怪。”


    溫酒道:“好,說起來那個魯不棟到底是什麽人,一定得幫他嗎?”


    唐悅兮略一沉思:“什麽人很難說……不是,傻啊你,不幫魯不棟,將來豈不是要獨自麵對地玄二將!他們實力肯定在皇甫獻之上的。”


    溫酒一想到當年給皇甫獻整夠嗆,感受到了時間的緊迫和事態的嚴重。


    …………


    鄔從容的輝耀社稷圖被雲舟輕易擊碎,短時間內無法再凝聚。雲舟一是有著斷臂新傷,二是淩萬古一戰命力消耗巨大。是以二人幾乎是在純粹的劍術比拚,交手到白熱化的戰況也遠沒有溫酒這邊動靜大。


    二人均為拏雲大陸不世出的劍術天才,動靜不大,但一招一式間都遠比溫酒的戰況驚險。更驚險的是,雲舟雖然喚醒了劍靈守玄子,形成了二對一的有利局麵,但十招中有九招都在自保。原因很簡單……淵罪劍現在不能作為一柄劍,而隻能作為劍靈戰鬥,而操控這柄劍的守玄子……劍術並不怎麽樣。


    而雲舟如果通過禦劍之法去操控淵罪劍,則會使淵罪劍在“十宙一劍”之下成為一柄廢鐵……


    驚險萬分之間,雲舟向守玄子問道:“前輩,你到底有何擅長的技擊之術。”


    守玄子氣不打一處來:“你臭小子什麽意思!是不是有點不尊重老人家!”


    雲舟哭笑不得:“不是,您看現在跟我現學幾招精妙劍術有興趣嗎?”


    守玄子罵罵咧咧:“不要吵,再給老人家一點時間,馬上就有用了!”


    鄔從容本占據絕對優勢,奈何雲舟的身法實難琢磨,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計上心來。雲舟如今相當於空手比劍,能發揮的實力隻怕僅三四成,正琢磨如何突破困境時,竟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左手小指被削去半截!


    雲舟大吃一驚,若非淵罪劍阻擋及時,自己這左手隻怕也要憑空被削去。剛剛那一瞬間,雲舟分明看到對手劍的來勢,在沒有任何命力道力影響之下,無法控製自己進行閃躲!雲舟不禁忍痛向鄔從容問道:“這是什麽劍法。”


    一擊得手,勝券在握,鄔從容露出滿意的笑容:“凝遠三劍,小爺自創的,服麽?”


    雲舟問道:“何謂凝遠?”


    鄔從容刻意挖苦道:“如此低劣的悟性也配稱天才?無妨,你知那天上的月亮,看似不動,實則是以每刻數百裏的極快速度移動麽?”


    雲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你將我比作高速移動月亮,隻是從遠處看來便如同不動一般。凝遠三劍,如此驚才絕豔。”心中一陣後怕,生死確實就在一瞬間,來不及使身法閃避便罷了,竟然連化靈的間隙都沒有。


    鄔從容聞言猖狂大笑,提起青閻戌劍,正要給雲舟最後一劍,了結他的性命,誰知這一提劍突然慌了神。他低頭一看,手中的青閻戌劍突然失去了神劍光澤,如同十宙一劍下的對手之劍一般,成了廢鐵模樣,墜在地上。


    這青閻戌劍之威力完全不輸雲舟的天罰劍淵罪二劍,隻是聲名沒有雲帝佩劍那般煊赫,如今突然變成廢銅爛鐵,鄔從容心中驚怒交集,幾欲抓狂。他嘶吼道:“你使了什麽妖法!!”


    “說來慚愧,在守玄子前輩的幫助下,我也學會了十宙一劍。”雲舟神情一鬆,簡單包紮了一下傷指,聞言搖搖頭道。


    鄔從容雙眼都要噴出火光:“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小爺我勤修不綴十餘年,每日有仙師傳功,仙藥相輔才練成十宙一劍!你不可能學會,隻有我才能學會!”


    雲舟淡淡道:“十宙一劍名頭這般大,說是劍法、心法、功法,都不如說是一種封印之法。”


    鄔從容聽得呆了,麵露難以置信之色:“不……不可能,你怎麽能知道。”


    不怪雲舟突然開掛,這一切都要從劍靈守玄子的說起……原來守玄子並不是他自稱的惡貫滿盈的江湖大盜,把自己封印入盤古魂碑的真正原因也不是為了躲避仇家的追殺……守玄子其實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又一根筋的淵博學者,當然換個說法就是書呆子。


    守玄子驗證了盤古魂碑的“及天十問”,作為一個學者,對碑文中最後一問提到的末世五靈對世界的改變,實在不能自拔。同時他自己又是個性格偏執,無親無朋的孤單之身。隻因為碑文上最終還提到,盤古魂碑會見證末世五靈向世界證道。總之就不合情但略微合理地,終於把自己封印在盤古魂碑中。


    而守玄子作為一個學者,在一眾與社會發展相關的學科上都……毫無建樹,唯獨對封印機關這種“旁門左道”上的研究獨步古今!


    是以守玄子作為淵罪劍的劍靈,與鄔從容交手第一迴合時,便察覺出所謂十宙一劍的秘密。這從無敗績而名滿天下的“劍法”,實際上是通過道力和十分高明的封印術,暗中將對手武器腐蝕的下作手段。在發展到鄔從容前幾代弟子時,十宙一劍的封印術愈發高明,已經可以直接將對手的兵刃無效化,是以十宙一劍的名頭響徹整個拏雲。


    十宙一劍中的封印術,對於守玄子而言,不說班門弄斧,也算知根知底。隻是要跟雲舟講明白原理並與他合計出克製之道,著實花了不少時間。終於在千鈞一發之際,想到了一個簡化版的十宙一劍,條件比較苛刻,需由淵罪劍觸碰到青閻戌劍才可將其封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看到鄔從容現今的反應,雲舟激道:“自創凝遠三劍之才,是我不及你。但我破解了你引以為傲的絕技,又讓你一隻手,單手勝你,服是不服。”


    鄔從容也知道,少了青閻戌劍,便不能使用凝遠三劍,對雲舟而言他確實已經站在不敗之地。隻是遭受了巨大的挫敗感之後,又受雲舟言語刺激,鄔從容心態徹底破防,他充滿憤懣地仰天怒吼,鬥誌全無,渾身破綻。


    雲舟正要一掌解決戰鬥,這邊溫酒剛好幫助唐悅兮傳遞完命力,趕過來飛起一腳又踹在鄔從容臉上。這次溫酒的腳不僅沒有鞋子,還被熔岩巨人燒得烏漆嘛黑。


    破防狀態下的鄔從容看到這一腳,當場氣暈了過去,恰好躲過了溫酒第二腳。


    溫酒第二腳踢空,有些沒想到,不自禁“哎呀”了一聲。再看到雲舟血崩的左手小指,忙又過來用生之力替雲舟療傷,並道:“這二烏龜看起來囂張得很,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你收拾了。哦睡覺精說我們得快點去找那個魯不棟。說起來總覺得這個人的名字有點詭異。”


    雲舟看見溫酒趕來,鬆了一口氣。再確認了鄔從容失去意識以後,自己的天罰淵罪兩劍“嗖嗖”迴到身邊,懸空旋轉著。剛想迴應溫酒說沒問題,突然臉色一變看著溫酒身後,喉嚨隱隱上下打顫。


    溫酒一看雲舟的神情就猜到不對,淡然如雲舟,居然會盯著自己身後緊張得咽口水!?溫酒也瞬間緊張起來,轉身看去,張大嘴巴道:“我日……糟了個他媽的大逼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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