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老,不好了。”


    沈南月正與徐恆說話,突然聽到有弟子來報。


    “什麽事不好了?不是讓你請尚文欽過來一趟嗎?”沈南月皺眉,看向一邊的楊九思。


    就知道你這玩意說想請示我和徐恆,要和墨雨峰幾位弟子切磋一二,定是有詐。


    這楊九思宗門大比就沒贏過尚文欽,好不容易熬了這些年,自己從參賽弟子熬成評委了,又沒獲得機緣修為突飛猛進,怎會趕著來這自討苦吃?


    “這……弟子不敢說。”


    “有什麽不敢說的,你先進來。”沈南月不耐煩地道。


    那弟子聞言走進了房門,見徐恆與楊九思也在此,更是慌了神色:“弟子、弟子能否與沈長老一人說。”


    沈南月聽後變了臉色:“支支吾吾有什麽好隱瞞的,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沈南月做了什麽見不得人之事!說,現在就說。”


    “是……是尚師兄,有師妹說,她看見尚師兄輕薄了沈小姐。”


    徐恆聽那弟子說完,立刻喝道:“胡言亂語!文欽追求者眾多,怎會輕薄……”


    他說到一半,又意識到不對,這不是在說尚文欽看不上沈念蘿嗎?


    徐恆見沈南月的臉色已是鐵青,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文欽為人正直,絕不會做這種事。”


    沈南月沒有理會徐恆,隻是冷聲道:“尚文欽與念蘿在哪裏?我倒要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她意味不明地掃視了一屋內的一眾弟子:“我被困十數載,怕是有些後生晚輩不知我的性子,如今我為墨雨峰長老,居然還有人敢在我墨雨峰害我沈家的人!”


    眾人聽後皆有些害怕,那弟子忙引著沈南月、徐恆與楊九思,向沈念蘿的院子而去。


    到了地方後,沈念蘿房門緊閉,門口已圍了些看戲的弟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沈南月麵色不虞:“尚文欽與念蘿呢?”


    有一名弟子站了出來:“迴沈長老,丁師姐發現尚師兄輕薄沈小姐後,房門就被關上了,我們也不敢進去,想是尚師兄他……”


    “他心虛了?無顏麵對他人?”沈南月諷刺一笑,對著緊閉的房門道,“還等什麽,快出來吧。”


    房門打開,讓眾人詫異的是,出來的除了尚文欽,還有安以諾。


    “弟子安以諾見過師尊、徐峰主。”安以諾抱拳一禮,看向楊九思時,帶著淡淡地嘲笑。


    “弟子尚文欽,見過師尊、沈長老。”尚文欽也行了一禮,聲音不卑不亢。


    不等沈南月再次發問,安以諾立即出言道:“師尊想讓我帶念蘿妹妹出去玩,我便決定在念蘿妹妹房間等她迴來,再一同出去遊玩,不想卻見念蘿妹妹中了藥,我在找解藥時,尚師兄來敲門,念蘿妹妹神誌不清,一不小心便撞到了尚師兄身上。”


    安以諾冷冷地看了眼剛才大唿小叫的女弟子:“丁師姐什麽都沒看清,便造謠生事,究竟是何居心?”


    “安師妹可別冤枉我。”那女弟子出言道,“我與尚師弟無冤無仇,為何要害他?隻是我見到那情況……”


    “住口!”沈南月怒斥一聲,“什麽都沒看見,就能造謠生事了?”


    “可……沈小姐確實種毒了,這毒到底是誰所下……”楊九思猶豫地開口道。


    這話的意思,眾人皆明白,不就是說毒有可能還是尚文欽所下,而安以諾碰巧在沈念蘿房間裏,隻是尚文欽沒有得手罷了。


    那丁師姐突然又補充道:“我還聽白露白師妹說過,沈小姐丟了貼身之物,她似在尚師兄那裏看到過……”


    尚文欽聽後神色未變,也不理會那丁師姐,隻定定地看著楊九思道:“目前的情況,以楊師兄來看,文欽要如何證明自己清白?”


    “這……”楊九思沉吟片刻,故作為難地道,“雖是不恰當,但唯有搜查一下尚師弟的房間,方可證明。”


    眾人一聽,接著嘩然,以尚文欽目前的地位,搜他的房間無異於打他的臉,就算之後什麽都沒有搜出,傳出去也不好聽。


    尚文欽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他看向徐恆,徐恆會意,大聲斥道:“沒有證據,就想如此辱我徒兒?”


    “徐長老,弟子並無此意。”楊九思一臉無辜,“弟子隻想證明尚師弟清白罷了,否則,此事傳到了執法峰,也不好收場。”


    “好一句不好收場!”沈南月笑出了聲來,“一個小輩,竟能爬到我與徐峰主頭上來了?你是不是想說,執法峰的包峰主是你師尊的人,等這事傳到了執法峰,我墨雨峰的弟子就可隨你們處置了?”


    “弟子不敢。”楊九思沒想到沈南月說的如此直白,一時間有些慌亂。


    “徐峰主顧及秦宗主麵子,能允許你一個小輩如此說話,我沈南月的脾氣卻是火爆,由不得你在我墨雨峰指手畫腳。”沈南月不屑地看了眼楊九思,“你不是想搜尚文欽的房間嗎?可以……”


    尚文欽本有些感動沈南月如此維護他,聽到這句話,心又涼了下來。


    不想又聽沈南月道:“你應該陪著尚文欽一起被搜,我看你今日突然出現在墨雨峰甚是蹊蹺,說不定念蘿的毒,就是你下的!”


    楊九思聽後一愣,忙道:“這與我何幹?沈長老……”


    “怎麽?你的意思是說我存了心思汙蔑你?”沈南月冷冷地道,“一個男人,別婆婆媽媽的,要不然你倆的房間一起搜,不然這事我自己追查,誰也別在這傳什麽瘋言瘋語!”


    “沈長老,文欽問心無愧,願讓人搜查。”尚文欽微微勾起嘴角,“就不知楊師兄可願。”


    楊九思心中升起怒火,這事本沒有證據,他也沒想著能憑著這事鬥倒尚文欽,隻想讓沈南月對其心生厭惡,不再與尚文欽合作罷了,沒想到沈南月竟這樣維護於他。


    好吧,就算白露沒將東西放你房裏,可剛才染了藥的手帕,他卻是讓曹燁放進了尚文欽房間,要搜便搜,他又沒什麽可怕的。


    楊九思想到這,看了眼尚文欽道:“九思也是俯仰無愧,願陪著尚師弟一道,讓人搜查。”


    “好,那就如此吧。”沈南月對眾人道,“我與徐峰主同你們一起去,在事情查出來前,這裏的弟子一個也不許走,以防有人通風報信!走,我看誰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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