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羲辰知道整個天狼宗都受製於玉鼎宗,知道自己的父親也壓力巨大,所以更希望能為宗門做些什麽,至少是分擔一部分。


    所以他不能一走了之。


    把所有麻煩留給宗門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他輕輕握住曲清然的手,將她擁入懷中。


    哪怕隻有片刻也好:“清然,我時間不多,就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曲清然往他胸前用力捶過去,不悅挑眉道:“別說的好像再也見不到了一樣,趕緊鬆開。”


    “我不。”穀羲辰把頭埋在她的頸項,手臂環抱的更緊了。


    任由曲清然捶打,也不鬆開。


    直到肩膀上一陣刺痛感。


    曲清然這口咬下去,沒留情。


    血都滲出來了,穀羲辰仍舊抱著。


    她在心裏輕歎了一口氣,幹脆也不折騰了。


    “今天這麽大場子,你爹都不放你出來見人,是怕我把你拐迴飛鶴宗?他也對自己的兒子太不信任了吧。”曲清然揶揄道。


    “父親也是為大局考慮,不得已才這麽做的。”穀羲辰對自己的父親,格外敬重。


    曲清然挑眉道:“我直到今晚玉鼎宗的人也來了。”


    穀羲辰鬆開懷抱,提醒道:“今晚清然得忍著,切不可和玉鼎宗的人起衝突,否則他們一定會借題發揮,對你更是不利。”


    “知道。”曲清然早就有所準備,不怕玉鼎宗的人挑刺。


    她看了穀羲辰的肩膀一眼。


    血都印紅了一片,他也沒喊疼。


    真不知道是故作堅強,還是真那麽吃痛。


    不過傷口是曲清然咬的,不及時處理,還得留疤。


    她冷聲道:“彎腰,我給你把肩膀上的傷處理了。”


    “不用,我要留下這個疤。”穀羲辰溫柔的目光凝視著她。


    唇角泛起得逞的笑意:“以後就用它向清然討債,讓清然對我負責。”


    “哼,想得美,我才不負責呢。”曲清然把祛疤不留痕的宜傑草塞進他手裏。


    “那我就說,清然早與我關係不明,這疤是雙修時留下……”穀羲辰的話還沒說完。


    嘴就被曲清然的手給抵住了。


    她沒好氣的瞪過去,怒道:“你還要不要臉了?誰跟你雙修!”


    “以後的事情,還有未可知,清然何必早早的就斷定。”穀羲辰輕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


    雖然隻有著短暫的時光,能跟她單獨相處。


    但已經足夠彌補這段時間在天狼宗,一個人承受的孤寂。


    他舍不得就這麽走了。


    捏著曲清然的手指,放到唇邊輕輕一吻。


    “穀羲辰,你怎麽也這麽臭不要臉!”她抬起手就要打過去。


    被穀羲辰扣住手腕,把她壓在身側的牆壁上。


    手掌捂住了曲清然的嘴,微微搖頭,用眼神提醒她不要出聲。


    曲清然沒聽到動靜,還以為是剛剛自己生氣沒注意到,就真的靜下心來,側耳靜聽。


    好一會兒,還是沒動靜。


    她意識到不對勁時,穀羲辰又往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得逞笑道:“清然真麽信任我,我好高興。”


    “高興你個大頭鬼,穀羲辰你給我去死吧。”曲清然一腳往他胯下踹去。


    穀羲辰溜得更快,轉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重新迴到廳內的曲清然,一言不發的來到坐席前。


    蒼北淮靠過去,就從她身上聞到了特別的藥香,這味道蒼北淮可比任何人都還要熟悉。


    不就是自己好兄弟穀羲辰的麽?


    嘖。


    怪不得出去了好一會兒。


    原來是這麽迴事。


    他輕咳了一聲,把自己的位置往曲清然旁邊挪了挪,低聲道:“小妹,看上去好像比剛剛容光煥發了,難不成這外頭有豔遇不成?”


    曲清然聞言,冷眼斜睨向他:“羨慕?”


    “能夠被人時時刻刻記掛在心上,可不是我羨慕的來的。”蒼北淮輕歎道。


    “哼,我看他就是跟著三哥學壞了。”曲清然看他幸災樂禍的就不爽。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自古都是如此,更何況誰也都沒說過,羲辰是什麽好人,對吧?”蒼北淮意味不明的笑道。


    曲清然看出他就是拿自己逗趣,別過頭去,懶得搭理他。


    蒼北淮挪迴自己的位置,拿起酒杯來,一口氣痛飲好幾杯。


    坐在他邊上的林安玖好奇的問:“你跟姐姐說了什麽,怎麽姐姐好像生氣了?”


    “小孩子家家的,少問。”蒼北淮想到自己還要幫忙照顧個小孩子,就高興不起來。


    不多時。


    天狼宗主穀騫從外麵風塵仆仆二來。


    他解開身上的披風,跨入廳內。


    曲清然跟著眾人站起身,微微點頭示意,算是打過了招唿。


    穀騫走到家主之位,舉起酒杯道:“難得今天飛鶴宗和北冥宗的貴客一起到來,雖沒有提前備好接風宴,但今晚這些都是天狼宗內最好的食物。”


    “兩位貴客不要嫌棄才好。”他朗聲笑著,先一幹二淨。


    其餘眾人,也都紛紛幹掉了碗裏的酒。


    穀騫環顧四周,目光緩緩落在了曲清然的位置上。


    他又倒了一杯酒,開口道:“論輩分我該叫曲姑娘侄女,但聽聞你父親最近因故失蹤,現在由你來暫任飛鶴宗主之位,所以再那麽稱唿也不合適。”


    “穀伯伯喊我清然就好了。”曲清然站起身,敬了他一杯。


    穀騫沒想到她能表現的落落大方,絲毫不露半分怯意。


    這已經十分難得。


    似乎和傳聞中,被欺壓不敢反抗的樣子,截然不同。


    他微眯起眼,又把曲清然仔仔細細打量一番。


    當初有幸見過曲清然的生母,是個風華絕豔,氣質出眾的女子,讓他印象深刻。


    如今,竟然能從曲清然的身上,感受到七、八分相似。


    將來不可預期,必然也是個頂天立地的奇女子。


    他把碗裏的酒飲盡了,再度開口道:“好,清然也是個爽快的孩子,這一點倒是像極了你的母親。”


    “穀伯伯認識娘親麽?”曲清然好奇道。


    “見過一次,她的風範亦是男子麵前,也當仁不讓,可惜啊,天妒紅顏。”穀騫惋惜的長歎一聲。


    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又道:“好孩子,如今你年紀輕輕,就要擔起飛鶴宗的重任,實屬不易,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向伯伯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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