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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宮並非有意責罰你們,隻是這後宮,還是本宮的天下,本宮是斷然不想聽流言蜚語的,若下次還有,不論真假,傳的人有多少,通通該殺!”


    “是。”宮人們齊齊應下。


    就因說了會兒胡話,這小命差點都要沒了,如今誰還敢亂說啊。


    “切記了,不要亂說話!”


    “奴婢遵旨。”


    “奴才聽命。”眾人磕頭。


    太後揮了手,讓他們離去,自己則迴了壽安宮。


    另一邊,壽元宮,慕容澈看奏折,這眉頭深深皺起。


    須臾,他放下奏折,惆悵連連:“果然,這安誌寧又在問朕要銀子了。”


    安公公在一旁垂眸站著,未有言語。


    朝廷之事,他懂得不多,無法為皇上分憂。


    “安誌寧為首的一幫人,都是母後的,樹大根深,盤根錯節,想要清除,談何容易?”可偏偏,又是不得不清楚。


    如今,所有問題纏繞在此,當真不好處理。


    “皇上,如今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安公公問,“若是現在認輸的話……”


    認輸?慕容澈搖頭:“怎麽可能?”


    自從想要拿迴政權這想法升起,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堅持,為的,就是有那麽一天,能夠將母後的勢力連根拔起,徹底清除以後,給百姓安穩和樂的生活。


    如今各種各樣的稅,都太重了,百姓們的日子,苦不堪言啊。


    “那皇上,您可否有了想法?”安公公繼續問。


    想法?慕容澈拿起奏折,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又重重放下:“到此,哪裏還有什麽辦法?”


    這不給銀子是錯,給銀子,國庫再空虛,依舊是錯啊。


    “可,可……”安公公著急得都不知該說什麽才好了。


    慕容澈苦笑:“如今,也隻能這般了。”


    這般二字落下,慕容澈捏緊了拳頭,眼中更是一抹淩厲濃厚,宛若要殺人一般。


    如此的眼神,安公公也怕了,下意識的後退了多步。


    另一邊,安嫣跟太後匯報朝廷的情況。


    “父親已經聯合多人上書,皇上感受到了壓力,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會發下銀子,到時皇上的人,定有作為!”


    她們隻需耐心等待。


    太後頷首:“嗯。”


    如今,都是在計劃之中。


    另一邊,安淼去了太醫院,看醫書的同時,與季涼音處在一塊兒。


    季涼音素來喜靜,除了看醫書便是熬藥,很少與太醫院中的其他人有交流,縱然是對安淼,也話不多。


    看了一會兒醫書,安淼覺得悶了,便一股腦兒的放下,撅唇凝著前方。


    “如此表情,是為作何?”季涼音悠悠看去,“醫書本就無聊,娘娘看不進去是人之常情。”


    被拆穿的安淼不爽的瞪了他一眼:“你怎知本宮看不進去?本宮就是看進去了!”


    看進去了?


    季涼音莞爾:“娘娘,這草經注中講了什麽,您可曾記得?”


    “怎會不記得?”安淼傲嬌的撅唇,“首先,是草藥以及草藥的用法。”


    “那具體有什麽草藥呢?”


    具體?安淼汗顏,絞盡腦汁的想著。


    他盈盈一笑:“看吧,您不知道。既然是不知道,那就不是用心。”


    說著,他指了指外麵:“這地方,您還是少來,沒有意義的。”


    什麽叫沒有意義?安淼更加的不爽了:“今日本宮既來了,便要知道,那假死藥的配方。”


    在這宮中,左右被束縛,很難展開拳腳。


    可是去了外麵就不一樣了。


    所以,這外麵,她必須得去。


    “不。”季涼音仍是拒絕,“假死藥微臣給誰,都不能給您。”


    “為什麽!”安淼走到季涼音的麵前,撅唇瞪著他,“本宮就搞不明白你這個人了,都是為了本宮和皇上辦事的,為何不願意聽本宮的?難不成本宮會害自己嗎?”


    “可是,您就算是出去了,又能做什麽?您是區區弱女子,就算能做些許,也絕對不是為了皇上效命,自然的,您就收斂了這份心思吧。”季涼音彎腰行禮。


    他那態度,說明了一切。


    就是這態度,紮了安淼的眼。


    安淼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這後宮,乃太後娘娘把持,別以為你為本宮皇上看病,太後娘娘不知道。太後如今不動你,隻是未到動的時候!難不成真的要到動的時候,你才來用藥?為時晚矣。謀定而後動,先做準備,起碼在變故來臨之時不至於過於心急,也不至於無計可施!”


    此番安淼的話,是有道理的。


    怎麽此次娘娘失憶,這思量是更甚從前了。


    季涼音詫異,垂於一邊的手漸漸捏緊。


    “如何?”安淼得意的勾起下巴,“本宮分析的,可是有道理?”


    “是。”季涼音頷首。


    “既如此,那你還不給本宮準備?究竟要拖延到何時,你才覺妥當?”安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她的眼,是淩厲的。


    那淩厲的光,就好像一把刀,深深的戳在季涼音的心口。


    難受,壓抑。


    季涼音依舊猶豫。


    這假死藥除了不能亂用外,便是用一次對身體損耗極大,如今娘娘的鳳體未有多好,是萬萬不能用的。


    “給藥。”安淼伸手。


    今日她過來,就為了拿藥。


    她細細的想過了,自己留在宮中,作用真的不大,還會拖累皇上,讓皇上舉步維艱。


    “哎。”季涼音歎息一聲,咬了咬嘴唇,抬起頭來,“並非是微臣不願意,隻是這假死藥,您現在不能用?”


    “為什麽?”安淼不滿,“這是本宮唯一的辦法了,本宮真的……”


    季涼音接了安淼的話:“微臣都明白的,隻是,真的沒有必要。”


    “你……”安淼氣。


    左右想了下,她大大的翻了個白眼:“算了,沒必要。左右在你眼中,本宮都是無能之人,本宮自己想辦法吧。”


    生氣的丟下這話,她揚長而去。


    離開的安淼,到了壽元宮。


    此時的慕容澈在院子裏看風景,喝茶,模樣愜意。


    然,仔細的看,便能發現他隱藏在眉宇間的愁,一點都沒有消散。


    “皇上。”安淼快步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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