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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嫣俏顏瞬間難看:“安淼,你什麽意思!”


    安淼眨了眨靈動有神的眼:“難道妹妹理解得不對嗎?”


    “如何對?”安嫣上前一步,陰沉的話語帶來力道。


    “啊?”安淼詫異,無辜又怯懦的左右看看。


    “來人啊,安淼竟敢頂撞本宮,拖下去張嘴十,以示警戒!”安嫣拂袖輕哼。


    今日,她不過是找理由懲罰安淼這小賤人而已。


    安淼卻不願無緣無故的挨打:“等一下。”


    安嫣斜眸看來。


    安淼倨傲的抬頭,迎著安嫣的壓力上前:“姐姐貴為妃嬪,竟是如此無理取鬧,怕是要惹太後娘娘不快了。”


    她叫的是太後,本可以與安嫣一同叫太後姑姑的,她不如此,是為了拉開身份。


    安嫣不爽的凝眸:“安淼,你可別得寸進尺!”


    微微彎腰安淼以表示尊敬:“本宮,沒有!”


    在她麵前也敢自稱本宮?安嫣氣,素手捏緊,拂袖冷道:“安淼,雖你我同為皇上的妃子,可你不是嫡女,始終要低本宮一等。”


    “那是府中,如今卻不是,自然的,本宮也不必處處忍讓。”安淼微微勾唇,眼中染著的得意,瀲灩著光芒,好不紮眼。


    安嫣看著,很想衝上去撕爛她的嘴!


    她還就不信了,今日用身份壓不下來!


    “來人!”安嫣大叫。


    隨即五名侍衛站在安嫣身後,拱手聽從差遣。


    安嫣朝安淼投來陰惻惻的光:“給本宮掌嘴!”


    這……侍衛是遲疑的。


    安妃娘娘與離妃娘娘都是皇上的妃子,身份尊貴,不分高低,安妃娘娘又給不出個緣由,這打了定是要惹事的。


    侍衛通通跪下。


    安嫣瞠目,怒氣更甚:“如何?不敢打?竟敢忤逆本宮!”


    安淼莞爾,接了安嫣的話,諷刺於她:“這些忤逆姐姐的侍衛,是不是也該打?”


    她還敢接話?話中諷刺之意,當真她聽不出來?


    安嫣惡狠狠的瞪過來。


    安淼笑如桃花。


    “嗬嗬。”安嫣冷笑,“看來今日,本宮是不得處罰與你了,安淼,你給本宮等著,本宮定不讓你好看!”


    扔下這話,安嫣揚長而去。


    安淼看了眼安嫣離去的憤怒背影,無奈淺笑。


    這安嫣啊,果真是毫無腦子。


    且不說沒有理由,就算是有理由,太後在此,也不敢輕易動她。


    她的背後,是皇上。如今的皇上羽翼漸豐,遲早是要對太後對抗的,到時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沒了賞花的興致,安淼迴了內殿。


    安嫣去找安淼麻煩此等丟人之事,自是不能告知太後姑姑的,現下太後姑姑的全然心思都在隧道之上,她不能添亂。


    想了片刻,安嫣去了大牢。


    因身份在此,看守大牢的侍衛不敢阻攔,放安嫣進去了。


    邢太醫日日在牢中,無生機的度過一天接著一天,雖有埋怨與怨恨,卻也知,此乃空夢一場,為今之計,隻能待結果。


    鐺鐺,大牢門被打開,邢太醫斜眸看向來人。


    隻見安嫣立於門口,精致的臉隱藏在光線下,看不清神情。


    僅是一眼,邢太醫扭迴了頭:“此乃大牢,陰森潮濕,鼠蟻蚊蟲等甚多,娘娘千金嬌軀,萬不該來,娘娘請迴吧。”


    “本宮不會迴的。”


    邢太醫斜眸看來,隻見安嫣落下了披風,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


    “何意?”


    “邢太醫在此,已是出不去,何故不聽本宮一言呢?”


    安妃娘娘是太後的侄女,此刻前來,想必是太後娘娘的意思。


    隻是,這大牢乃皇上的人看守,想要將他救出去,難於登天。


    “許多事,不嚐試未知結果。”安嫣悠然道。


    此話提醒意味濃厚。


    微微愣了下後,邢太醫苦笑著擺手:“娘娘,您想多了,這大牢之中,能安然度過,已是罪臣的福氣。然,紛擾眾多之中,早已沒了安穩。”


    此時的他,是否出去,已然不重要。


    “若是沒命,何來安穩?此事不過是皇上殺雞儆猴,若是邢太醫能保住一命,便能繼續為姑姑效命,再者,你家中的父母,孩童也能多一分保障。”


    安嫣左右看了下,從寬大的長袖中拿出一物,遞過去。


    邢太醫卻不敢接。


    “娘娘您知道的,這大牢中全是皇上的耳目。”


    也僅是此刻他們說了什麽皇上不知而已。


    “拿著,立刻吃了。”安嫣嚴了麵,催促道。


    邢太醫左右看了眼,以身形作為遮擋,將藥拿了。


    聞了聞,他錯愕看去:“此乃腹痛之藥。”


    為何要吃這個?


    “皇上暫時還不會讓你出事,此藥能讓你接觸外麵的人,假死藥你會配置,太醫院中,本宮已做了安排。”安嫣小聲道。


    若是有了假死藥,便多了一層保障,於他而言,確實是好事。


    邢太醫立刻吃了。


    安嫣則後退一步,謹慎的看了眼周圍:“本宮該走了。”


    邢太醫拱手:“罪臣恭送娘娘。”


    這邊安嫣才出來,慕容澈就收到了消息。


    “安妃娘娘是太後娘娘身邊之人,此去大牢,應是為了救出邢太醫。”此中因由,安公公已深知於心。


    慕容澈頷首,放下了奏折,一臉惆悵的看來:“安嫣最近可有去太醫院走動?”


    “去過兩次,兩次的時辰都不長,隻是不知與太醫們說了什麽。”


    “季涼音呢。”


    此人,可用。


    “一直在太醫院中,但多半看醫書,不曾走動,也鮮少與人來往。”


    這人,怎就這般喜歡看醫書?慕容澈微微凝眉:“這醫書看多了,也不見得是好事。”


    “也許季太醫進宮就為了博覽群書。”


    “去,把他叫過來。”


    安公公應下,即刻去辦了。


    須臾,季涼音過來。


    此刻壽元宮內無外人。


    季涼音左右看了眼,將情況記於心中。


    慕容澈率先開口問:“安妃去太醫院一事,你可知道?”


    皇上問這個做什麽?


    略有遲疑,季涼音點了點頭:“此事微臣知道,她僅是與太醫院的幾位太醫諮詢過,像是太後娘娘老毛病又犯了,先前的藥用處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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