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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交疊在一起的二人,安嫣深吸口氣,眼淚唰的掉了下來。


    “安淼,是我待你不夠好嗎,竟然來勾引我的未婚夫!”


    安淼一時愣住了,沒想到安嫣竟會賊喊抓賊。


    不過她也不是吃素的,不就是演戲嘛,誰不會啊!


    察覺到慕容澈想起身離開,安淼連忙摟住了他的脖子裝出親昵的樣子。


    她湊到慕容澈的耳邊,小聲嘀咕起來。


    “你不是說答應我願望嗎,剛才那一巴掌算是我欠你的,我要你陪我演場戲!”


    不等慕容澈迴應,安淼便轉迴了身,挑釁的看向安嫣。


    “姐姐,你也說了是未婚夫,最後誰嫁給澈哥哥還不一定呢!”


    聽聞安淼的話,慕容澈悶在她懷中發出輕笑一聲。


    這才是他想看到的場麵,這丫頭比他想象的有趣多了。


    安淼膽小懦弱的性子在京中是出了名的,安嫣怎麽也沒想到她竟然敢挑釁自己。


    而更讓她生氣的是,慕容澈竟沒有第一時間幫她說話!


    安嫣急的直跺腳,走上前去一把拉開了交纏在一起的二人。


    “澈哥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她一雙鳳眼泫然欲泣,嬌弱的樣子宛如一朵易被摧殘的白蓮花。


    安淼不甘示弱的拉住了慕容澈的另一隻手,同樣嬌滴滴的望著他。


    “是啊澈哥哥,你若是偏袒姐姐,人家可是不依呢。”


    她說著不動聲色掐了慕容澈一下,眼神裏滿是威脅。


    慕容澈險些被安淼的樣子逗笑,連自己都未察覺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寵溺。


    “好了,今天這事隻是意外,孤會想辦法補償你們姐妹二人。”


    “憑什麽補償安淼,是她這小浪蹄子勾引您才對!”


    安嫣搶先質問,眼神裏淬滿了恨意。


    “我可沒有勾引‘姐夫’,至於我倆是怎麽睡在一張床上的,姐姐您最清楚不過。”


    安淼不緊不慢的拆台,銳利的眼神看的安嫣無地自容。


    見得不到慕容澈的幫助,自己也說不過安淼,安嫣氣的又跺了跺腳。


    “等著,我找太後來住持公道!”


    說罷,她一甩長袖轉身就走。


    安淼見狀撇了撇嘴,不屑的輕哼一聲。


    慕容澈見她麵對這樣的場麵竟不見絲毫畏懼,不由好奇的眯起眼睛打量起安淼來。


    隻見坐在桌邊的女人雖一身狼狽,可模樣冷情,竟有著謫仙般的氣質。


    這樣的人,當真是安淼嗎?


    安淼不喜慕容澈用這種眼神看自己,不耐煩的放下茶杯冷眼瞥向身側的男人。


    “今晚這事,咱們大家最好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你不希望孤負責?”


    慕容澈挑挑眉,眼中夾雜著些微遺憾。


    “嗬,當然不會。”


    她怎麽可能希望讓自己的殺母仇人負責呢,說是償命還不錯!


    說完這話,兩人間陷入詭異的沉默。


    過了約莫半柱香的功夫,太後駕到。


    雖然血源上太後是安嫣的親姑姑,也應是安淼的姑姑,但她卻從未見過安淼。


    安嫣攙扶著太後走進房中,隨即挑釁的看向安淼。


    “參見母後。”


    慕容澈跪在安太後麵前,收斂起周身散漫的氣質。


    太後眉宇間閃過一絲不快,冷冷打量起他與安淼來。


    “她就是勾引你的丫頭?”


    她指著安淼,顯然沒顧忌那少得可憐的親情。


    雖麵對的是這般棘手的事,慕容澈卻依舊是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她沒有勾引兒臣,是兒臣自願的。”


    話音剛落,安嫣驚的晃了下身子。


    太後臉上的表情也很不好看,舉在半空的手氣的直打哆嗦。


    “到現在了你還偏袒那丫頭?!”


    她咬牙切齒看向安淼,不知這丫頭究竟使出了什麽狐媚手段!


    安淼坦蕩蕩的任由她看,心中則是得意慕容澈幫自己說話。


    隨即她衝慕容澈拋了個飛眼,緩緩站起了身。


    “我說太後娘娘,我可不是咒您,隻是您因為這種小事就氣的手腳發顫,像是中風的前兆啊。”


    安淼說這話,一是因為自己的職業病,二則是想幫原身出口惡氣。


    太後娘娘對她娘親的厭惡已經到了不加掩飾的地步,而原身與娘親在安府裏過的那般不順要有她大半的功勞!


    “你,你竟敢咒我?!”


    太後一聽安淼詛咒自己,氣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安嫣見狀趕緊幫她撫平心口怒氣,隨即憤憤瞪了安淼一眼。


    “你一個住在深宅大院裏的丫頭懂什麽,姑母這樣健康的身子會長命百歲才對!”


    聽安嫣隻會說些漂亮話,安淼不屑的嗤笑一聲。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沒錯,她拔下頭上的發簪放在火上烤了烤來充當銀針,隨即走到太後身邊,猝不及防攥住了她的手。


    “可能會有點疼。”


    說罷,發簪尖端直直刺進了太後的虎口。


    安太後疼的叫出了聲,可隨著身子一顫,折磨了她半年多的疲憊感卻頓時消失。


    “來人啊,安淼要行刺太後!”


    安嫣大驚小怪起來,一把攥住安淼的手腕不肯放她走。


    安淼沒時間理她,隻耐心的把太後體內的血瘀擠出來。


    擠出了四五滴黑血後,太後隻覺得渾身都輕盈了許多。


    隨即她看向安淼,眼神不再如原先那般苛責。


    “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怎麽就紮了幾針我便渾身輕鬆了?”


    安淼這丫頭她是了解的,娘親是個洗衣的下人,斷不會教她這般厲害的醫術。


    安淼眼睛一轉,輕笑一聲隨便捏了個借口。


    “我在祠堂找到本醫術,在上麵學了一手。”


    “當真?”


    安嫣半信半疑的看著安淼,心想府裏什麽好東西都是緊著自己的,若有這樣厲害的醫書她怎麽會不知道。


    安淼一眼就瞧出了安嫣眼底的貪心,不由在心中冷笑。


    “當然,不信你去找找。”


    讓安嫣把安家的祠堂攪得一團糟,這場麵想想就開心!


    說話的功夫,慕容澈已走到了安淼的身後。


    看到太後眉眼間滿是笑意,他趕緊抓住時機為安淼求情。


    “母後,誤會都解開了,不如您趁著身子輕鬆早些迴寢宮休息?”


    俗話說拿人手短,安太後剛受了安淼的治療自然也不好意思再開口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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