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仲淳走後,金誌揚望著前麵的韓誠,臉上露出了一絲感激和愧疚,道:“大哥,我不但沒有幫你打贏,還要你出手相救……”


    “你要是再這麽說,我就沒你這個兄弟了。”韓誠板著臉,嚇唬道。


    金誌揚嚇得趕緊說:“好,好,我再也不說了。”


    何詩喧暗暗好笑,看來這個金誌揚還真的個愣頭青啊,被韓誠一句話就給鎮住了。


    韓誠嘿嘿一笑,摟著金誌揚的肩膀,“天色也不早了,迴去吧。”


    看到韓誠跟金誌揚親密的樣子,何詩喧酸溜溜的,臭小子,有了兄弟,就把自己的女人給忘記了!


    “對不起,我的車隻能坐兩個人。”


    何詩喧笑嗬嗬道:“韓誠,要麽你跟我走,要麽你們兩兄弟另想辦法迴去。”


    “你一個人迴去吧。”


    韓誠丟下一句話,摟著金誌揚的肩膀,走到一輛寶馬車的後排,敲了敲車窗。


    車窗放下,露出遼遠集團劉老板的笑臉。


    他受寵若驚的說:“是韓英雄啊,你找我有事麽?”


    韓誠笑嗬嗬道:“我們兩兄弟沒車迴去,想跟你搭個便車……”


    “沒問題!韓英雄想坐老夫的車,那是看得起老夫啊。”


    劉老板不等韓誠說完,就把身邊的兩個保鏢趕下了車,“你們坐後麵的車吧。”


    “拜拜!”


    韓誠朝何詩喧揮了揮手,就和金誌揚鑽進了劉老板的車裏。


    看著車窗外,何詩喧氣唿唿的樣子,金誌揚不安地說:“大哥,你還是坐嫂子的車吧,我坐劉老板的車迴去就行了。”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韓誠滿不在乎的說:“女人就不能慣著,她要是跟我鬧,就叫她滾蛋!”


    臥槽槽槽!


    何詩喧可是山城首富的千金,不知道多少富少都想得到她的垂青,而韓誠卻根本沒把她放在心裏。


    真是牛逼啊!


    劉老板暗暗對韓誠敬佩不已。


    看到韓誠揚長而去,何詩喧氣得跺了跺腳,開著車追了上去。


    晚飯過後,韓誠詢問起金誌揚的傷勢,問他是否需要去醫院就診。


    金誌揚說,他受的是內傷,隻需要運功療傷,半個月就可傷愈了,不可需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以防外人打攪。


    何詩喧已經知道,金誌揚在韓誠心中的重要性,馬上討好的提出自己天雲山的別墅,是最理想的地方。


    韓誠也覺得那地方不錯,於是就帶著金誌揚去了天雲山。


    當晚,三人就住在了天雲山別墅。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韓誠發現任雅沒有來。


    一問盧飛鳳才知道,任雅的父親病情惡化,她請了事假在醫院照顧父親。


    韓誠想到昨天答應借20萬給任雅一事,急忙給任雅打了個電話,問清楚醫院和病房後,打了一輛出租車,去了醫院。


    下車後,韓誠在醫院門口的小賣部買了些水果,提著進了醫院。


    剛走到病房的門口,還不等開門,就聽到了裏麵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推開門,韓誠掃了眼站在屋裏的人,發現這些人的表情,都有點耐人尋味。


    並不像是來探望病人的,總之很奇怪。


    但他們能出現在這裏,不出意外的,應該是任雅家的親戚了。


    “韓哥,你怎麽真的來了?”任雅接過韓誠手中的水果,又驚又喜的說道。


    “我看看望一下叔叔,順便把叔叔換腎所需的手續費給你帶來了。”


    韓誠說話的時候,順便看了看病床上躺著的中年男人,臉色不是很好,應該就是任雅的父親了。


    旁邊坐著一個神情憔悴的中年女人,跟任雅有幾分相似,應該是任雅的母親了。


    “小雅,他是……”任雅的母親周小蘭疑惑道。


    “媽,這是我的同事韓誠。”任雅介紹道:“韓哥,這是我媽。”


    “阿姨好。”韓誠喊道。


    “小雅,他是你的男朋友吧。”


    說話的是個中年女人,披著一頭棕色的波浪頭發,身上帶著一股市井女人的強勢與霸道,笑嗬嗬地說:“不然怎麽借錢給你爸爸換腎呢。”


    “姑姑,他真是我的同事,你們別誤會。”


    隨後,任雅給韓誠介紹了一下眼前這些人。


    說話的女人是任雅的姑姑,名叫任亞芳。


    兩位中年人分別叫任大海和任大河,是任雅的大伯和二伯。


    朝各位點了點頭後,韓誠問道:“小雅,叔叔的病怎樣了?”


    任雅神情落寞道:“醫生說,我爸的病情又進一步惡化了,需要馬上動手術。”


    韓誠拿出手機,說:“那好,我現在就把錢轉給你。”


    “韓哥,謝謝你。”任雅含著淚說。


    聞言,任大海、任大河、任亞芳幾人都目光灼灼的盯著韓誠的手機。


    轉完賬,韓誠轉身欲走。


    “小雅,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


    任亞芳說道:“你之前,不是從我那借了一萬五千塊錢麽,現在有20萬了,是不是能把錢還我了?”


    韓誠頓時停住了腳步。


    任雅也愣住了,神情有點恍惚。


    這錢可是韓誠借給自己,給父親救命的錢啊!


    “不光是你姑姑的一萬五千塊錢,還有我的一萬二千塊呢。”任大海笑嗬嗬的說道。


    “一萬二千?”


    任雅皺著眉頭道:“當初我爸住院的時候,我隻借了你一萬塊,現在怎麽變一萬二千了?”


    “當初我確實隻借給你一萬塊,但你不知道吧,住院的時候,我忙前忙後,請醫院的大夫吃飯,送紅包,還花了二千多。你是我侄女,零頭我就給你抹了,給一萬二就行了。”


    “媽,這事你知道嗎?”任雅望著母親周小蘭問道。


    周小蘭茫然的搖了搖頭。


    “大伯,這些花費我和我媽都不知道,這怎麽說啊。”任雅紅著臉說。


    任大海蠻橫道:“你們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反正這錢我是花出去了,你必須得認賬。”


    “你們太過分了!”


    任雅氣的身子發抖,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沒想到他們,會說出這樣冷冰冰的話。


    “小雅啊,你別哭啊,你這樣我都不知道怎麽開口了。”說話的人,是任雅的二伯任大河。


    “二伯,你還有事?當初我可沒跟你借錢啊。”


    “確實沒借錢,但你爸住院的時候,我不是陪護了一個星期麽。”


    任大河說道:“我打聽過了,陪護的工錢每天300,一個星期也就二千一百元,看在親情的份上,一百塊錢我就不要了。我的錢也不多,就二千塊,你就先給二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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