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店的燈突然熄了。


    黑暗中傳來一道聲音:“先生們,女士們,我是星月飯店的經理,今晚各位將有幸參加星月精心準備的黑暗時間活動,從現在開始,將有二十分鍾,大廳處於黑暗之中,各位可以盡情的傾訴自己的想法,做自己平日裏不敢想的事……”


    經理話音未落,韓誠的鼻間,便閃過一絲清香,那清香越來越近,從鼻間襲入心田,接著,柔軟的玉臂,擁住了韓誠的脖頸,溫暖的嬌軀,隨之入懷……


    “請不要拒絕,哪怕隻是現在!”


    伸手不見無指的黑暗,解除了男女心中最後的障礙,細若遊絲的輕吟,宛若繞指柔般,牽絆著韓誠的心,將韓誠層層包容,隔著幾層薄薄的衣物,韓誠能感覺到丹妮劇烈的心跳,那吐氣如蘭的香唇,仿佛近在咫尺。


    堅強的決心,在一瞬間轟然倒塌,韓誠選擇了投降,伸手撫在那柔軟如瀑的長發上,丹妮的體香,是如此的誘人,一如她溫軟如玉的嬌軀,隻有擁有過,才能明白那份迷人,縱使在黑暗中,韓誠依然心神蕩漾,情難自抑。


    靜靜的相擁,沒有多餘的動作,仿佛隻是為了聆聽彼此的心跳,還有這黑暗的溫暖。


    二十分鍾,是如此的漫長,漫長的恍若一世;二十分鍾,又是如此的短暫,短暫的仿佛隻是瞬間。


    一盞盞蠟燭悄然亮起,光明重現,丹妮迴到了座位上,心中猶自歎息,她從來沒有想過,黑暗是如此的令人向往,剛剛過去的二十分鍾,令她的情思,在一瞬間盡情的釋放,雖然隻是一刻,但對她而言,卻是永恆。


    吹彈可破的臉龐,在燭光中如同白玉般無暇,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韓誠不得不承認,這一刻的丹妮,明豔嬌美,秀色逼人,令人幾不敢視。


    韓誠心裏清楚,男女之間的關係,猶如一扇窗戶,一旦推開,麵對便的將是整個天空。而剛剛過去的二十分鍾,便是這扇窗戶。


    窗戶推開了,或許便再無法關閉。


    “走吧!”韓誠停止了思緒,未來如何,隻能再做決定,他可能做命運的強者,卻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


    丹妮點點頭,與韓誠一同起身,但走至門前,卻被剛才送酒的嚴姓青年攔住。


    “認識一下吧,嚴浩學!”嚴浩學說著,向韓誠伸出了手,“兩位如何稱唿?”


    與適才的倨傲相比,嚴浩學如同變了個人似的,風度翩翩,如同謙謙君子,仿佛剛才的不愉快從未發生過似的。


    “韓誠!”韓誠倒也沒有拒人於千裏之外,榕城藏龍臥虎,世家子弟比比皆是,如無必要,韓誠也不想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煩。


    然而,韓誠剛伸出手,嚴浩學的手卻適時抽空,將韓誠的手晾在空中,嚴浩學皮笑肉不笑的道:“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和我握手的!”


    哈哈哈……


    嚴浩學的朋友爆出一陣大笑,一身材火辣、容貌還算標致的美女笑的前仰後合,“嚴少,真有你的,這種辦法都想的到!”


    韓誠渾不在意,眼神不經意的掃過幾人,落在其中一個身著紀梵希的中年男子身上,中年男子年約三十多歲,劍上兩道濃烈如刀的劍眉,眼睛較細,但射出的目光卻是如同毒蛇一般令人陰冷,坐在那裏,仿佛千年不化的冰山,給人以冷酷之感。


    別人在笑的時候,中年男子卻看都不看,隻是緩緩的翻看著手機。


    就在韓誠打量中年男子之時,中年男子似有感應,抬頭看了韓誠一眼,四目相對,中年男子露出了一絲訝異,但也隻是一刹那,那訝異便倏然不見,“嚴少,算啦!”


    中年男子聲音不大,但嚴浩學卻噤若寒蟬,怏怏的坐下,韓誠則拉著丹妮離開,嚴浩學幾人,一看便是紈絝子弟,韓誠都懶的與之計較。


    韓誠離開片刻,星月飯店的門外,一輛紅色的寶馬緩緩停下,鄭東敏自車上下來,直接步入大廳,向中年男子笑道:“葉少,鄭某來遲了。”


    嚴浩學笑道:“鄭少,你怎麽這時候才來啊,葉少都等你好久了!”


    嚴浩學和鄭東敏口中的葉少,正是京城四少中的老大林誌峰,林誌峰指指身旁的座位,“別客氣,坐吧。”


    “多謝林少!”鄭東敏非常客氣,在林誌峰對麵坐下,“林少,您這次來榕城,所為何事?”


    “也不知道趙家玩了什麽手段,讓大數據中心在榕城落戶了。”


    林誌峰心有不甘的說道:“我隻好離京來這裏發展了。”


    “這……”鄭東敏知道這牽扯到京城幾大家族的明爭暗鬥,連忙轉過話鋒,“我和嚴少對林少前來榕城,表示歡迎,今後我們就有主心骨了!”


    “東敏,你在榕城還順利嗎?”林誌峰問道。


    “還可以吧!”鄭東敏腦海中,閃過韓誠的影子,心裏苦笑。


    韓誠就像一座山一樣,橫在他麵前,他還怎麽順利?


    不過,這番話鄭東敏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的,鄭東敏端起杯,與眾人碰了一杯,接著說道:“為了歡迎林少前來榕城,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那是自然!”


    出了餐廳,丹妮看到筆直的街道兩邊,火樹銀花,一路伸向遠方。


    “韓,我們走迴去吧!”丹妮興致勃勃的說道。


    “這……好吧!”韓誠話未說完,丹妮便撒嬌般的搖著他的手臂,韓誠隻得答應,但是,這裏距聖湖避暑山莊大酒店至少兩三公裏,這麽遠走迴去,那不是浪漫,而是負擔。


    聽到韓誠答應,丹妮高興的一跳而起,然而,落在地上,卻悲劇了,她穿著高跟鞋,鞋跟斷了,丹妮的原本紅撲撲的俏臉,瞬間變得刷白。


    “還要走路嗎?”韓誠抱起丹妮,雖然明知道這下隻能打車了,但還是開玩笑的問了一句。


    “要!”


    看到丹妮堅決的迴答,韓誠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好好的打車走就晚了,問這個幹什麽?這下好了,隻能背著丹妮走了。


    丹妮的身體並不重,韓誠背著極為輕巧,托著丹妮的臀部,聽著丹妮開心的叫喊聲,韓誠暗暗好笑,不就是背著你嗎,這妞怎麽跟小女孩似的開心?


    迴到聖湖避暑山莊大酒店,韓誠輕輕的幫丹妮脫下鞋襪,丹妮的腳已經腫的饅頭似的,輕輕一按,如同按在綿花上麵,但是,丹妮卻是鑽心的痛。


    韓誠買來一瓶紅花油,幫丹妮推拿按摩等處理了一番,方才囑咐道:“晚上不要動,休息一晚上,明天就會好多了!”


    “不能動?我上衛生間怎麽辦?”丹妮麵露難色。


    韓誠搔搔頭,“那你慢點,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韓誠說完,幫丹妮蓋好被子,轉身便想離開。


    然而,韓誠轉身的一刹那,手卻被丹妮拉住,“韓,別走,留下來陪陪我吧!”


    韓誠沒有拒絕,緩緩的坐在了床邊,“好吧,你安心的睡覺,別多想!”


    “韓誠,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是什麽嗎?”雙手抱著韓誠手臂,丹妮輕輕的問道。


    韓誠笑道:“是什麽?”


    “我八歲的時候,父親就跟母親離婚了,我跟著父親生活。父親每天都忙著生意,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無暇照顧我,就讓我在學校寄宿。放假了我就一個人住在偌大的別墅裏,每每那時,我就想有個人陪著我。”


    韓誠不語,丹妮所說,他也深有同感。


    雖然孤兒院有很多孩子,但哪個孩子不想念自己的父母呢?


    韓誠默默地將丹妮擁入懷中。


    “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有個人,能在夜裏背著我,我那時就發誓,誰要是這樣做的話,我就嫁給他!”


    丹妮說完,看到韓誠想說什麽,接著又說道:“如果他結婚了,我就做他的情人!”


    韓誠無語,他的感情生活已經亂做了一團麻,如果再接納丹妮,那就不是一團麻,而是一鍋粥了!


    “丹妮,你聽我說……”


    “不用了!”丹妮玉手上前,掩住了韓誠的口,“你聽我說,這是我心甘情願,我無怨無悔!”


    “丹妮,你太傻了!”


    此時此刻,麵對丹妮如潮水般湧來的柔情,韓誠隻能一聲輕歎,如果可以,他願意滿足丹妮的心願,但是,一夜的風流,帶來的並不僅僅是片刻歡愉,還可能是無盡的傷害!


    聽不到韓誠的迴答,丹妮在心中輕輕的歎息,旅途在外,最容易打開彼此的心扉與情懷,今夜於她,也算是第一次跟別人透露深藏的心聲了。


    在丹妮睡熟之後,韓誠退了出來,看看時間已經很晚,就在旁邊開了一間房間睡了。


    次日上午,金色的太陽自東方升起。


    事實證明,韓誠的推拿確實有效,一晚上的休息,丹妮已經可以下地,隻不過還是不敢發力。


    這樣也辦法出去遊玩了。


    兩人在房間裏用過早餐,韓誠又幫丹妮推拿了一番,就想出去接單了。


    可丹妮抱著他,不肯讓他走。


    韓誠想到羅曉丹正在酒店裏雕刻玉石,於是就把丹妮帶到那裏去玩。


    丹妮對那些極品玉石愛不釋手,並被羅曉丹和她的同學們精湛的雕刻技術深深折服,不時感歎著華夏文化的博大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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