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看著袋中那一塊塊金黃色的點心,他的肚子傳來了一陣怪叫,似乎是在提醒著他該吃點東西了。


    之後林逸塵將啤酒罐放在了茶幾上,一手捧著紙袋一手從紙袋裏拿起一塊點心,點心拿在手中的時候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嗯?這點心還帶著一點餘溫?”


    自己也許知道這袋點心是誰拿迴來了的,這讓林逸塵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樓梯口的位置。


    迴想起女人質問自己之時眼神深處裏的失望和疲倦,還有剛才上樓之後那憔悴的麵容。


    之後林逸塵將手中的點心送入口中,細細的品味了起來,吃完一塊他又再拿起了一塊,表情淡然,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吃完了紙袋裏的點心之後,他抽出一張紙巾擦著手,心滿意足道:“好了,還是先去外麵走動走動吧,迴來之後再好好的洗個熱水澡。”


    他拿起茶幾上還剩著啤酒的鐵罐,仰著頭將罐內的啤酒一飲而盡,喝完之後便將啤酒罐丟進了垃圾桶裏。


    隨後他像個老人家一樣扶著沙發的靠背緩緩的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釋放著自己腰間積攢已久的酸痛感。


    感覺身體一陣暢快,林逸塵語氣輕鬆的說道:“舒服!現在去外麵走走吧。”


    走出別墅之後再走幾步便來到街上,他們居住的地方是龍景別墅區,是整個龍海市最好的別墅區,裏麵的各種設施都是全市最高端的,就連最南邊的一棟別墅都要一千萬,可見住在裏麵的人也自然都是達官貴人。


    而林逸塵與蕭璿依居住的別墅的編號為1,是整個別墅區最好的一棟別墅了,地理位置也是整個別墅區最頂尖的。


    外人都以為這棟別墅會是天價,買到這棟別墅肯定會付出不小的代價,可是他們卻不知道的,這棟編號為1的別墅是建造別墅區的建造者送給蕭璿依的父親蕭偉國的。


    而蕭偉國又將這棟別墅送給了蕭璿依,成為了她十八歲的成人禮,現在則是她和林逸塵的婚房。


    林逸塵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散著步,與其說是散步,倒不如說是在無所事事的閑逛著。


    這是林逸塵這幾個月來一直在重複做著的事情,喝酒,醒來,漫無目的的轉悠著,他現在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了,也沒有什麽可供他娛樂的活動。


    反正用蕭璿依的話來說那就是現在自己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無所事事又沒上進心的廢物。


    來到自己之前一直光顧的酒吧內,酒吧的名字叫做光之吧,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要叫這名字,但是管它的,隻要能給自己提供一處安靜的地方就行了。


    這是自己這幾個月來一直都進行著的活動,走累了之後就來到這間不起眼的酒吧內坐一坐,點杯自己喜歡喝的龍舌蘭聽著駐唱歌手演唱的歌曲。


    自己喜歡這的原因主這間酒吧足夠安靜,由於地段的原因,來到這間酒吧裏的人很少,就連晚上也沒什麽人光顧。


    不過林逸塵就是喜歡這種冷清的感覺,點上一杯酒坐在這裏安靜的思考著人生倒也挺不錯的。


    相比於那些狂野吵鬧,供年輕人肆意發泄壓力的酒吧,林逸塵更喜歡這種安靜愜意環境。


    自己剛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一杯剛調製好的龍舌蘭酒就擺在了自己麵前。


    之後就是那與自己熟絡的女調酒師的微笑,也許是自己這幾個月經光顧這間酒吧並且為她帶來一點點收益的原因,這名女性調酒師對自己特別好,也知道自己喜歡喝什麽酒。


    所以隻要自己每次光顧這間酒吧的時候她都會立馬在自己麵前擺上一杯剛調製好的龍舌蘭。


    她還是和往常一樣,穿著酒吧裏發的工作服,用著的廉價化妝品,噴的還是兩個月之前她過生日的時候這間酒吧的老板娘送給她的香水。


    她的名字叫小哀,酒吧裏的人都是這麽叫她的,她身上的一切都很廉價,用的穿的,還有居住的地方,但是唯一不廉價的就是她時常掛在臉上的笑容。


    她的笑容很美好,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她好像天生就是一個樂天派的女人,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傷心難過,每天都是一副笑口常開的模樣。


    有時心情不好的時候來這點上一杯烈酒,與她閑聊著,看著她臉上洋溢的笑容,不知不覺間心情會變得好起來呢。


    林逸塵端起酒杯,衝著她有禮貌的笑了笑:“謝謝…”


    之後再將目光投入到了那名正在唱著歌的酒吧駐唱歌手的身上,不過讓他有點驚訝,今天的駐唱歌手怎麽是一個女人?不對,應該是女孩。


    那名彈著吉他深情的演唱著歌曲的女孩看上去很小,應該不超過二十歲,這種年紀難道不是應該在學校裏麵念書嗎?


    不過也可能是出來兼職的吧,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別人再怎麽樣也都與自己無關。


    女孩輕輕地調試了一下麥克風,隨著伴奏輕聲唱道:“當海風吹涼霓虹迴首你無影蹤轉眼舊夢已成空…”


    “賞夜色千家朦朧風花雪月如夢提醒我也曾愛過…”


    女孩的聲音如同她的外貌一般,很美,給人一種天使般的感覺,如此的純淨,美妙…


    女孩唱到了高潮部分,她如癡如醉地唱道:


    “床頭留聲機暗啞緩慢地訴說”


    “旗袍它在角落鞋跟都已斷落”


    “紅塵看破你不再欣賞我!”


    林逸塵聽出來了,這是一首關於女人感情的苦情歌。


    一時間,林逸塵的腦海裏竟閃過一個個片段,曾經,現在…


    “這個女孩唱歌還不錯吧?”


    正當自己聆聽著歌曲的時候,小哀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她還是和往常一樣,滿臉笑容的看著自己。


    自己並未迴答,隻是向著那名女孩的方向舉起了酒杯,表示讚賞,用這種方式來迴答小哀。


    女孩看見了林逸塵的動作,衝著他甜美的笑了笑。


    見林逸塵迴答了自己,小哀輕輕的點了點頭,開始了下一個話題:“對了,昨天老板娘來了,還問我你這幾天來酒吧了沒有。”


    這個話題成功的引起了林逸塵的注意力,他轉了過來,將酒杯放在了吧台上,看著小哀,饒有興致地一挑眉頭眉:“她迴來了?”


    迴憶著昨天的情形,小哀將那時候老板娘的狀態神情都描述了出來:“是的,昨天下午迴來了,看上去很疲憊,來到這第一件事就是點了一杯和你一樣的酒,坐在吧台前向我打聽你,而且她的腿部不知怎麽迴是好像是受傷了,進來與出去的時候一瘸一拐的。”


    林逸塵對小哀口中老板娘受傷的這件事情並沒有流露出什麽同情,反而還是一副慶幸的模樣:“受傷也好,能讓她乖乖在家待幾天,不過看她是腿部受了傷,估計接下來的一個月內都沒辦法到處跑了。”


    酒吧老板娘是自己來到龍海之後遇到的第二個女人,她是一個外貌和性格完全相反的女人。


    至於為什麽這麽說嘛,林逸塵可是親眼看到過的。


    她上一秒還可能笑著與你聊天,但下一秒就會掏出一把匕首正中你的要害。


    如此的冷酷無情,狠辣…


    在你毫無防備之時,了結你的性命。


    “砰!”


    正當自己還慶幸老板娘終於受傷之時,酒吧的門突然被撞開了,進來的是一個捂著左手手臂不讓鮮血流出,並且身體到處都是傷痕的男人。


    鮮血已經浸染了他的衣服,原本的白襯衫差不多快要被完全染紅了,穿著的牛仔褲也盡是被刀劃過的痕跡。


    男人一進門就倒在了地上,視線模糊的看著吧台前坐著的分不清男女的人,用盡著全身的力氣請求著:“救…救我…”


    之後便昏死了過去,鮮血緩緩的從他體內流出,他的體溫正不斷的下降著,氣息也不斷的變得微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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