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梵沒有直接拒絕,她笑著又給靳北倒了杯酒,“既然靳先生和陸總是舊識,那我也不瞞著您了,不是我不想跟著您,實在是陸總看我看得緊。”


    靳北露出實實在在的驚訝,“我聽說你不久前才和祁越結婚。”


    薑清梵沒細說,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靳先生,這事就說來話長了。”


    如果是別的客人,說不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但靳北顯然不是普通人,輕笑了聲,“哦,陸瑾寒喜歡有夫之婦。”


    薑清梵:“……”


    靳北攬過她的腰,薑清梵渾身一僵,男人二話不說就要吻上來,突然小金闖進包廂,臉色發白地看了靳北一眼,“清、清梵姐,樓下出事了,您快去看看!”


    薑清梵瞬間彈坐起來,一臉歉意,“抱歉啊靳先生,我先離開一會兒。”


    靳北倒也沒有說什麽,鬆開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薑清梵讓小金給靳北送一瓶好酒,隨即朝他使了個眼色,快步離開。


    直到房間門關上,靳北也沒說什麽,隻是一雙眸子緊盯著薑清梵,那雙眸子黑的讓人害怕。


    薑清梵心驚膽顫,暗暗鬆了口氣。


    進了電梯後,薑清梵才驚覺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她麵上不露聲色,問小金:“出什麽事了?”


    小金吱吱唔唔答不上來,薑清梵眼神一厲:“怎麽迴事?”


    小金聲如蚊蠅:“我、我怕你出事。”


    薑清梵眉頭皺了皺,到底是沒說什麽,隻說,“下次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小金小聲道:“是。”


    電梯打開,諸月站在外麵,她身邊還有幾個蘭苑的員工。


    不知道在說著什麽,幾人笑得十分開心。


    那幾個員工原本眾星拱月的圍著諸月,大概是沒想到薑清梵會在電梯裏出來,一個兩個臉上的笑意僵在嘴角,表情變得十分狼狽搞笑。


    小金麵露慍色,下意識看向薑清梵,後者表情平靜,視線一一掃過那幾張臉,目不斜視地走出電梯。


    那幾人尷尬的喊了聲‘清梵姐’,薑清梵輕輕頷首,正要帶著小金離開,諸月似笑非笑地叫了聲:“薑經理。”


    薑清梵駐足轉身,笑問:“有何指教?”


    諸月站在人堆裏,斜著眼尾睨著人,看人帶著幾分傲慢,“有手段啊。”


    薑清梵挑眉,上下掠了諸月幾眼,有種居高臨下的審視,“我倒是沒想到你這麽……唔,不堪一擊。”


    諸月臉皮子抖了抖,皮笑肉不笑道:“先得向薑經理多學學。”


    薑清梵:“我收徒有門檻,一般人我不教。不如你去慕老板那兒多撒撒嬌往上再爬一爬?”


    她眼神掠過其他人,意有所指:“等你什麽時候爬到我頭上……到那時候,你也不需要我教了。”


    在場誰都不敢說話,也不敢去看針鋒相對的兩人。


    諸月臉色陰沉地盯著薑清梵,對方這算是把她的臉撕下來扔在了地上。


    薑清梵璀然一笑,“小金,我們走。”


    小金衝幾人翻了個白眼,快步跟上薑清梵,要是他有尾巴,這會兒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


    迴到辦公室,薑清梵翻出剛才那幾人的資料,扔給小金。


    “這幾個人去查一下。”


    小金興奮不已,“咱們這是要跟諸月宣戰了嗎?”


    薑清梵被他逗笑,“宣什麽戰,最近蘭苑出一股歪風邪氣,正好整治一下,找幾個人出來殺雞儆猴。”


    她在蘭苑兩年,隻有她自己想走,沒有被人趕走的道理。


    諸月想將她從蘭苑趕走,也要看她配不配!


    半個小時後,小金帶迴來一個消息,“那位靳先生跟諸月進包廂了。”


    孤男寡女的,酒過三旬,會在包廂裏幹點什麽,用腳趾頭想都想得到。


    薑清梵揮手讓小金出去,門關上後,她起身獨自走到窗邊,往外看去。


    蘭苑的深夜,假山樹影,層層疊疊,像是一副濃墨下的山水畫。


    路燈如星光點點,偶爾有人影經過,像極了道道幽靈。


    薑清梵有種自己也是其中一員的感覺,仿佛被抽走了靈魂,行屍走肉般活在這裏。


    蘭苑這個吃人的地方,能把人吃得幹幹淨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又似乎隻是一小會兒,小金又跑了過來。


    “清、清梵姐!那位陸先生又來了!”


    薑清梵心頭一驚,久違地聽到陸瑾寒的名字,她竟怔忪了一下。


    “誰?”


    “陸先生,就是那位陸總!”


    小金對陸瑾寒的害怕,是發自骨子裏的,提到陸瑾寒,他臉上的恐懼不似偽裝。


    薑清梵終於迴過神。


    “他在哪兒?”


    小金說:“去風字號包廂了……”


    風字號包廂,正是靳北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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