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夫伯爵說的激情澎湃,可亞曆山大又怎麽會去理會他這條瘋狗,幹脆直接繞過他,走到蘇笑身邊問:“怎麽樣?他招了沒?”


    蘇笑理所當然地點點頭,“當然招了,不然動什麽手?”


    聽到蘇笑的話,戴夫伯爵再次叫道:“你不要相信他,我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就算我真的說了什麽,也是在他嚴刑逼供之下做出的假供詞,根本做不得數!竟然敢在沒有任何真憑實據的情況下殘害伯爵,蘇笑你罪加一等!”


    “哎呀哎呀,.”此時此刻,戴夫伯爵在蘇笑眼裏就是一隻趴在地上拱來拱去的臭蟲,他的死活完全看蘇笑的心情。見他如此不識相,蘇笑順手拍了拍亞曆山大的肩膀,提議道:“要不,我現在就把他給做了?你就當進門晚了,啥都沒看到?”


    一聽這話,戴夫伯爵立馬抖如篩糠,他明白大事不妙,一時間叫得更加瘋狂,“蘇笑你以權謀私,勾結駐城騎士團團長,與馬歇爾家族一起構陷忠良!我要上報國王,一定要將你們統統處死!”


    “我好怕呀~”蘇笑翻了個白眼就要動手。


    “這……不大好吧?”亞曆山大及時出手製止了蘇笑,他倒不是怕了戴夫伯爵的威脅,而是身處宮廷,他也有官場方麵的考慮,“不管怎麽說,戴夫伯爵畢竟是孔雀城的二把手,而且還是一個挺受寵的王妃欽點的,要是他的死訊傳進了王都,國王一定會派人來調查。雖然他幹的那些事我們心知肚明,但咱們畢竟沒有什麽可以指控他的真憑實據不是?馬歇爾家族和戴夫家族的矛盾全城皆知,到時候萬一哪個居心不良的人向國王遣派的使者告發我們動用私刑,不隻是城主和我,恐怕就連你們這些勇者也難逃幹係……”


    蘇笑擺手打斷了亞曆山大的話,一臉無所謂地說:“我們殺了他難逃幹係,難不成你覺得我們放了他,他就不會向什麽國王、什麽王妃的潑我們髒水了?”


    戴夫伯爵自然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甚至對天發誓絕對不會高密,但亞曆山大又不是三歲小孩,這話他也能信呐?於是皺著眉頭問:“你覺得該怎麽辦?”


    “既然你顧慮這麽多,.”蘇笑眼珠子滴溜一轉,笑著說:“巡邏和守城的事情不都歸駐城騎士團管嗎?從今天起,嚴守伯爵府,不讓任何人出入靠近。等到下次獸潮,咱們幹脆把怪物放進甕城,借刀殺人血洗伯爵府!事成之後再寫一份‘戴夫伯爵舍身守城不幸罹難’的報告,讓卡金帶去王都,這樣一來,他不就死得名正言順了?誰想查就來查,反正天下怪物千千萬,誰也查不到咱們頭上。”


    “好主意!”聽到蘇笑的話,戴夫伯爵瞬間麵若死灰,亞曆山大的眼睛卻閃閃發光!他們都沒有想到,伯爵府的地理位置竟然決定了他們的命運!


    不過,沒過多久,亞曆山大就又陷入了深深的不安,斜眼瞟著戴夫伯爵,壓低聲音對蘇笑說:“咱們是不是想得太簡單了?雖然我能保證不讓一隻蒼蠅飛進伯爵府,可明誰看不出來咱們把他軟禁了?你昨天殺了三十幾個人,我們今天又捕獲了一百多名俘虜,算算倒也不少,但從黃豔豔的口供來看,他手下遠不止這些人頭,萬一有誰告密可怎麽辦?”


    亞曆山大的擔憂立刻成為了戴夫伯爵的救命稻草,可不等他口出狂言,蘇笑就給出了一個足以把他打落十八層地獄的答案:“告密?跟誰告密?在這個世界,受教育的隻有貴族高官,普通傭兵聽沒聽過‘進京告禦狀’這個詞哦!”


    不用懷疑,別說普通傭兵,就連戴夫伯爵和亞曆山大都不知道“進京告禦狀”是什麽意思。


    蘇笑看著他們二臉懵逼的樣子就想笑,搖著頭說:“放心吧,我敢打賭,他手下那些漏網之魚,除了看著你們騎士團包圍伯爵府幹著急,肯定什麽花都翻不出來。”


    戴夫伯爵陰著張臉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巧了,萬一我也不怕!”蘇笑掰開吉亞斯宛若枯槁的手指,從他手裏抽出了那根價值不菲的暗星之語,簡單擦拭幾下後,對著燈光反複品味著這把權杖的暗金色澤,慢悠悠地說:“我做人一向軟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比起結仇,更喜歡交朋友。可結果呢?結果就是你想騎到我的鼻子上。既然你想跟我比拳頭,那我就隻好揍得你滿臉桃花開,好讓你明白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說著,蘇笑突然把臉轉向戴夫伯爵,用比史詩匕首更加犀利的目光直插他的心底,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一早就說過了,我做這些事就是為了複仇,誰敢攔我,我必誅之!國王的使者敢多嘴,殺掉;王都的劍聖敢多嘴,殺掉;就算是國王親臨孔雀城,敢多嘴,我照殺不誤!”


    聽蘇笑輕描淡寫地說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弑君之言,亞曆山大和戴夫伯爵同時嚇得默不作聲。前者還好,他至少算是了解蘇笑的脾氣,知道蘇笑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大開殺戒,但後者的想法可就不一樣了。


    此時此刻,戴夫伯爵才算真正明白蘇笑為什麽會稱他為小人物?與自己那個立誌成為公爵的目標相比,人家隨口就是神擋殺人佛擋殺佛,而且從他的語氣裏不難聽出,殺王這件足以震驚大陸的事,在他心裏頂多就是“賺它一個億”這樣的小目標!兩相對比,戴夫伯爵看蘇笑就好比螻蟻仰視比蒙巨獸,除了自慚形穢就再也生不出其他念頭。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這就迴去派人嚴守伯爵府,你也早點迴去休息吧。”短暫的沉寂之後,亞曆山大選擇主動遺忘蘇笑的話。


    蘇笑心說亞曆山大果然粗中有細,點點頭,將手中的暗星之語收進背包,然後率先朝別墅正門走去。臨了,他突然迴頭問戴夫伯爵:“你知道你什麽地方最令我懷疑嗎?”


    戴夫伯爵一愣,心裏迴想起了蘇笑羅列出的種種證據,從別墅裏搜出的經濟學書籍,一直到他想占有陳雅萱的動機,可是最後,他能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咱們換位思考一下,”蘇笑輕輕地揉著太陽穴,“如果我是戴夫伯爵,如果有人指著我的鼻子說我是各種案件的兇犯,還揚言掌握了關鍵性的證據,我會怎麽做?我一定會罵他一臉唾沫星子,然後在第一時間把他轟出別墅!”


    見戴夫伯爵一臉仿若醍醐灌頂的表情,蘇笑笑了,走出別墅,不迴頭地說:“玩命解釋隻能加深別人對你的懷疑呦!話雖如此,你也隻能在下輩子學以致用了吧?記得下輩子當個好人,bye!”(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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