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笑帶著陳雅萱和黃豔豔走出地牢的時候,伊莉雅正好迎麵趕來,蘇笑知道她是追著曲悠出門的,這時見她過來,生怕曲悠有個三長兩短,忙問:“怎麽了?曲悠呢?”


    “沒事沒事,悠悠已經睡下了。”伊莉雅明白蘇笑的擔憂,忙說:“我是怕你們找不到我們,專門過來跟你們說一聲。”


    “悠悠睡了?”陳雅萱不安地說:“經曆了這些事,就連我都忍不住想好好洗個澡,這才幾分鍾,她怎麽能睡得著?”


    聽到陳雅萱的疑問,伊莉雅也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曲悠騙了,愣了片刻才自我安慰般說:“沒事的,我確認過悠悠的唿吸了,肯定是睡著了,絕對是睡著了。”


    蘇笑拍拍伊莉雅的肩膀,示意她放鬆,隨口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擔心是我們的事,但如果她真的一心求死,我們攔得了一時,卻攔不了一輩子,隨緣吧。”然後,他又從走廊的窗戶往外看了看,轉而問黃豔豔:“你來過兩次,知道迴去的路嗎?”


    黃豔豔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猶豫著說:“這座別墅坐落在西門外的一處山坳,地勢隱蔽,出入都沒有明路。如果是白天,我還有點把握,但是現在天這麽黑,還下著雪,我也不敢打包票能帶你們迴城。”


    “有道理啊,看外麵荒郊野嶺似的,咱們不如就在這座別墅裏休息一晚算了。”蘇笑自言自語了一番,然後才對伊莉雅說:“帶我們去曲悠的房間吧,大家睡在一起,彼此也算有個照應。”


    陳雅萱略顯不安地說:“這裏畢竟是人家的老巢,我們在這住下合適嗎?我們現在連別墅裏還有沒有其他人都不知道,萬一……”


    “不用擔心。”蘇笑輕輕握住了陳雅萱的小手,安慰道:“剛才咱們聊天的時候,我就已經把所有的寶寶都放出去了,如果還有其他人,我會在第一時間知道。你們要是再不放心,我就坐在旁邊守著你們睡覺,有我在,什麽都不用怕。”


    在伊莉雅的帶領下,蘇笑幾人很快就找到了曲悠休息的房間,見曲悠正在床上睡得香甜,他們也才真的安心。


    這間別墅本身不小,但架不住人多,隨便一數,光死掉的黑衣死侍就不下三十人。每個人都需要住的地方,所以安德魯和拉西那樣的大房間很少,而蘇笑他們所在的那條長廊左右,也盡是些單人、雙人的小房間。好在房間裏水暖電供應齊全,床鋪被褥也整潔如新,這才讓女孩們賞臉入住。


    伊莉雅和曲悠住一間,陳雅萱和黃豔豔住一間,蘇笑這個糙老爺們就隻能單獨住一間了。四個女孩本來就是半夜出門,之後又生了這麽多事,這會都已經快淩晨兩點了,相互道個晚安,他們便各自迴屋休息。


    為了保證女孩們的安全,蘇笑已經做好了徹夜不眠的準備,都已經是經曆過長時間通宵刷圖的人了,晚上不睡覺似乎沒什麽大不了的。


    閑來無事,蘇笑先在屋子裏轉了轉,看看有沒有隱藏什麽竊聽器、攝像頭之類的東西,然後才反應過來,這個世界還沒有那種精密設備,頓時對女孩們的安全放心不少。然後才坐在床邊,用北京癱的姿勢,舒服地靠在床頭的被子上,強打精神翻看著新入手的血滴子和戰狼榮耀皮袍,無奈地自言自語:“事突然,隻買了這兩件裝備,太對不起她們了……”


    說到“對不起”,蘇笑難免再次自責起來,如果不是他為了手中這把匕離開了孔雀城,陳雅萱她們也就不會陷入如此不幸的事端,黃豔豔和曲悠也就不會遭遇這些令人指的事情。尤其是曲悠,一想到在地牢裏看到她的第一眼,蘇笑的心髒就忍不住抽搐一下。


    “那些人渣居然敢把曲悠草到不省人事,真t有餘辜!”蘇笑不由地握緊了拳頭,他可不是什麽聖人,說不出什麽以德報怨的話。


    誰都知道仇恨隻能滋生更多的仇恨,但他們在曲悠身上犯下的滔天罪行哪是一兩句話就能解脫的?哪怕蘇笑對曲悠並沒有任何越朋友範疇的感情,他也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對她做出這樣的事。對蘇笑來說,曲悠的傷就是他的仇,如此深仇,非淩遲處死不能平息!


    想到這,蘇笑不由慶幸地說了一句:“幸好萱萱沒有……”


    “啪!”話沒說完,蘇笑就朝自己抽了個響亮的大耳光,指著自己的鼻子罵道:“不要臉的小人,曲悠都已經那樣了,你說這種幸災樂禍的話是幾個意思?如果曲悠含恨自殺,你還有什麽臉麵去麵對陳雅萱?記住了,不管是陳雅萱還是曲悠,她們都是相信你才跟隨你的,不論是誰,你都應該為她們的安全負責到底!”


    說完,蘇笑終於意識到,自己身上背負的,其實根本不是什麽世界。


    世界太大,大到有些虛無縹緲。都說勇者肩負著保護世界使命,但勇者真正應該保護的是什麽?是魚蟲還是花鳥?是草木還是建築?都不是!


    越是宏大的戰爭,對世界造成的破壞就會越大,別說蘇笑了,就算是神,也不可能改變這個既定事實。蘇笑沒有能力保護人類的文明不受到偽上帝的摧殘,他隻能盡可能地從偽上帝手中救下更多的人。因為隻要有人,就能繼續創造人類的文明。而這個“人”字當中,其實也包括了他們這些為世界和平拋頭顱灑熱血的勇者自己。


    “叮咚!”一聲脆響浮於蘇笑耳畔,他習慣性地點開屬性麵板一看,果然在大文豪之後看到了一個新的稱號大夢想家!


    “嗬嗬……”蘇笑無奈地閉上了眼睛,“破稱號有個卵用,隻求老天能讓我時光倒流,幫助曲悠恢複清白之身。”


    話音剛落,蘇笑就聽見有人敲響了自己的門,一邊下床,一邊條件反射地問:“誰啊?”


    門開了,門外站著的赫然是裹著一身長袍的陳雅萱。她紅著臉,略有些慌亂地說:“那個……豔豔在洗澡,我也有點想洗,可以借你的浴室嗎?”


    這麽多房間,你去哪洗澡不行?蘇笑不傻,他雖然想這麽問,卻沒有把話說出口。


    對蘇笑來說,隻要是陳雅萱的要求,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都沒什麽可猶豫的。不過是借個洗手間這樣的小事,如果蘇笑都還要問東問西,那也顯得忒不爺們了。


    這個世界的管路設備不像現實世界那麽達,雖然水溫幾乎恆定為4o度溫水,不過水壓卻不如現實世界的穩定。尤其是在用水高峰期,經常會生斷斷續續的情況。


    生活了兩個月,蘇笑自認為早就習慣了這個世界的水,即便是聽著忽強忽弱、忽大忽小的水聲,他也能不動如山。但是,一想到水裏站著的是自己的女神,他可就沒法淡定了,尤其是不久之前才看到了陳雅萱全躶的姿態,哪怕他隻是粗略的掃了一眼,不敢放肆打量,那曼妙的曲線也讓他有些欲罷不能!


    不知過了多久,蘇笑都有些睡意昏沉,水聲終於停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在嘈雜的施工重地都能睡著,噪音消失了,他們反而會被驚醒。


    蘇笑現在就是這種情況,水聲一停,就意味著陳雅萱快要出浴,他怎麽可能願意把自己半夢半醒間張嘴流哈喇子的醜態暴露給對方,打個激靈就坐得端正筆直。仿佛他等待的不是美人出浴,而是領導視察。


    不一會,浴室的門開了,陳雅萱那隻踩著棉質拖鞋的左腳,最先伴著芳香四溢的熱霧邁出了浴室的門檻,光是那枚雪白精致的腳踝,看得蘇笑稍稍有些走神。等他迴過神的時候,反而是陳雅萱輕輕地將他喚醒:“笑笑,笑笑?你想什麽呢?笑得這麽傻……”


    “哦!我沒有,沒有沒有,我什麽都沒想……”話說一半,蘇笑差點咬到了舌頭!


    聞著陳雅萱身上撲麵而來的溫熱體香,看著她那具被單薄浴巾輕輕包裹的身體,蘇笑的喉結就不由自主地上下攢動起來。尤其是那些躶露在浴巾之外的肩頸部位的皮膚,經過揉搓和擦拭呈現出一種均勻柔和的粉紅色,再加上那兩道比月牙泉更加優美的鎖骨,幾乎讓蘇笑為之沉迷。


    陳雅萱是個清白的少女,但這並不意味著她不知道何為挑逗。她知道,越是像蘇笑這種迷戀自己的男生,越不喜歡單純的赤果相見,這種簡單而性感的掩飾,反而能激起他那種想要親手拆開禮物的,更能讓他淪陷在自己的溫柔鄉中。


    “你現在又在看什麽……”不知怎的,陳雅萱的聲音變得軟糯而挑逗,她輕輕地跨在蘇笑的腿上,用白玉般的手指勾過蘇笑的下巴,輕咬下唇,笑著呢喃:“不想要嗎……”


    “要!”送上門來的美餐,蘇笑怎麽可能拒絕?


    如果放在平時,蘇笑或許還會猜疑陳雅萱是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而自己又是不是可以拋開一切負擔占有她的一切。但是今天這種場合,蘇笑差點就失去了陳雅萱最為寶貴的第一次,這種害怕失去的恐懼,從更深的層麵激活了他體內最原始的!


    蘇笑瘋了,他毫不客氣地,甚至是有些粗暴地緊緊抱住了陳雅萱,一邊用臉頰感受著少女胸口的柔軟,一邊就要動手扯碎那件礙事的浴袍!


    就在這時,卻聽女生出一聲嬌吟:“等等,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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