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在“新思路”作文大賽上拿過獎的腦洞大開的高中生,蘇笑可沒少看一些稀奇古怪的小說電影。《科學怪人》這部被譽為喪屍片開山鼻祖的電影,他可是專門從網上找到了數字修訂版,認真觀看並從中尋找科幻小說的靈感。


    電影的具體情節,這裏就不過多贅述。但以眼下這種情況,科學怪人的名字的由來,卻是應該好好說道說道——科學怪人本沒有名字,因為創造它的科學家名叫弗蘭肯斯坦,所以它才叫做弗蘭肯斯坦!


    “好可惜,好可惜……”每一個具有特殊意義的boss,都會有一兩句標新立異的開場白。此時,這個身穿白大褂的名為弗蘭肯斯坦的人形boss,就在那自顧自地說著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本以為被怪物吃掉就能徹底變成一頭怪物,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我竟然還是一個人類……”


    蘇笑心裏有點疑惑,雖然對方的名字和生命條都顯示為敵對勢力,但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一個貌似仿佛也許可以交流的boss,於是嚐試著問:“你是誰?”


    聽到蘇笑竟然跟一個boss對話,所有人都覺得他瘋了。可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穿著白大褂的弗蘭肯斯坦竟然真的迴答道:“我是弗蘭肯斯坦,是一個一手製造了這座村莊慘劇的科學家。準確的說,是生物學家。”


    “科學家?”曲悠最先反應過來,皺著眉頭問:“這個世界還有科學?”


    弗蘭肯斯坦輕蔑地瞥了曲悠一眼,不屑地說:“女人,有什麽資格談論科學?”


    聽到這話,曲悠擼起袖子就要揍人,幸虧蘇笑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胳膊,好言相勸:“西方的主流科學界本來就歧視女性,就算到了近代,又有幾個人知道居裏夫人的全名?這種事情你就別發飆了。”說完,蘇笑才根據一貫的遊戲劇情走向接著問:“你為什麽要毀掉這個村子?”


    “因為他們該死!”弗蘭肯斯坦的眼睛瞬間血絲密布,目光中綻放出一股變態的瘋狂,然而沒過多久,他的表情就又恢複了常態,然後漸漸變得悲傷,“我的孩子死了,死在了那些村民的手上,可是他們竟然串通起來汙蔑我的妻子是兇手,還殘忍地對她施以絞刑……你們說,他們該不該死?”


    都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任何事情隻要追本溯源,總能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答案。既然都是悲劇的產物,蘇笑一行人也隻能對弗蘭肯斯坦的問題保持沉默。


    “我是一個科學家,科學家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冤枉任何人。我想得到證據,所以我窮盡畢生心血,動用我所有的力量來複活我的孩子,然後讓他親口指證那個兇手。”弗蘭肯斯坦的迴憶還沒有結束,“我成功了,即便我造出的‘人’與我孩子的相貌差距甚遠,但有光明神的庇佑,它的的確確就是我那已經死去的孩子!”


    “我的個老天爺,一個科學家,居然還相信什麽光明神教?”曲悠忍不住小聲吐槽:“這科學家當得也忒迷信了吧?”


    蘇笑一邊認真聽弗蘭肯斯坦說話,一邊對曲悠說:“這又不是什麽正兒八經的世界,沒必要鑽牛角尖。而且我曾在書上讀到過,西方科學界跟西方主流宗教並沒有絕對的對立關係,就連牛頓,晚年間也成為了一名虔誠的基督教徒。”


    弗蘭肯斯坦可不認識什麽牛頓,他的一切行為就像一個已經被設定好了程序的npc,對著周圍的這幫陌生人,固執地說著那些悲慘的故事。


    “我帶著我的孩子去村裏指證殺害他的兇手,可那些無知的暴民卻將他當成了一個怪物,更說我是什麽製造怪物的邪教成員!然後他們軟禁了我,並當著我的麵又一次殺掉了我的孩子!從那時起,我就已經察覺到,我已經不再是人類,我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怪物,複仇就是我一生的使命!”


    “我找到機會從看守的眼皮底下脫身,然後在他們的水源裏投入了我自己配置的毒藥!”說到自己的惡行,弗蘭肯斯坦不僅沒有懺悔,表情裏反而浮現出一種替上帝清掃世界的神聖,“他們不是愛說謊嗎?那我就把他們變成永遠無法說謊的石像!他們不是嫌我的孩子相貌醜陋嗎?那我就把他們變成世界上最醜陋的喪屍!”


    到這,蘇笑終於明白了這張地圖裏兩種小怪的由來。“可你後來又是怎麽鑽進你孩子的身體裏的?”


    “哎……”弗蘭肯斯坦歎了口氣,然後才滿臉惆悵地說:“孩子死了,妻子也死了,為了找迴家人,我再次利用怪物的身體進行實驗,想要將他們複活,卻沒想到幸運並沒有再次降臨到我的頭上。實驗失敗了,我一手製作了四隻暴虐無常的怪獸,我知道自己這種逆天改命的行為或許遭到了光明神的嫌惡,所以我將自己反鎖在研究室裏,最後再嚐試著激活一次吾兒曾經寄宿過的**。可結果還是失敗了,它變成了真正的怪物,將我吞入腹中……”


    想想自己那對僅僅因為一張試卷就其他不顧的父母,蘇笑已經被弗蘭肯斯坦的執著打動。的確,他的行為傷害了數以百計的無辜村民,但必須承認的是,他是一個好丈夫、好爸爸。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在10人耳邊響起——係統提示:勇者需對特殊boss弗蘭肯斯坦事件的走向進行選擇,戰鬥還是求和?


    “還能求和?”關鍵時刻,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蘇笑,希望他能出個主意,“怎麽辦?”


    蘇笑看著對麵的弗蘭肯斯坦,目光著重遊走在他左手的針管和右手針線上,皺著眉頭說:“我對這個特殊boss一無所知,綜合考慮,求和應該更安全。不過我必須提醒你們,一旦求和,也就意味著咱們之前的努力全白費了。boss不翼而飛,自然就不會有boss寶箱,說不定就連boss的經驗都會打水漂,你們明白?”


    到嘴的鴨子竟然會飛,是個人就會舍不得。但是,誰不知道蘇笑進這張地圖是為了搜集45級史詩匕首的製作材料,如果他願意以放棄材料為代價跟弗蘭肯斯坦議和,這就說明他真的沒有取勝的把握。


    或者說,是沒有在保證全員不死的前提下取勝的把握。


    “你是頭,你說了算!”沒過多久,大家就統一了口徑。陳雅萱緩緩走到蘇笑身邊,輕聲細語地說:“別有壓力,我們都聽你的。”


    蘇笑點頭笑笑,然後大步走到弗蘭肯斯坦麵前,鄭重宣布:“求和,我們不打了!”


    弗蘭肯斯坦直視蘇笑的雙眼,說:“醜話說在前麵,我絕對不會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一切懺悔,而且我也絕對不會放棄複活自己的妻兒,哪怕製作出更多的怪物也在所不惜!這樣,你們還是不打算殺掉我嗎?”


    蘇笑自認是一個三觀端正的青年,甚至他也在一些無聊的心理測驗題上得出過願意以犧牲小部分人來拯救大部分人的結論。但是,當他麵對弗蘭肯斯坦這個悲劇boss的時候,他卻覺得一個父親和一個丈夫的責任,足以匹敵千軍萬馬!


    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弗蘭肯斯坦的所作所為正是魯迅筆下的高尚。反正這也不是個多麽講究倫理道德的世界,蘇笑就幹脆把自己的狼心狗肺一股腦全掏出來,大手一揮,斬釘截鐵地說:“你就是造出一個足以滅世的怪物軍團,我也不管!”


    “好!”話音一落,弗蘭肯斯坦身上立刻泛出一抹翠玉色的光芒,待到光芒散去時,他就已經從敵對目標變成了友方目標,“勇者將我從怪人身體中救出,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恰好我實驗需要大量素材,如果10位能幫我取來,必有重賞!”


    聽到這話,蘇笑10人麵麵相覷,臉上驚喜萬分:哎呦喂,居然還能碰到boss發布任務?


    既然蘇笑一行人已經選擇了和平解決的方式,那麽不論他們答不答應,弗蘭肯斯坦都會把任務內容說出來:“請各位替我收集喪失的手臂50條、喪失的心髒50顆、石像的碎片50塊,以及石像的眼球50枚,我替我的妻子和孩子向你們道謝!”


    眾人一聽,當即表示不是事!開始他們還以為一個boss的任務得有多難,現在聽來不過就是打小怪收集材料而已。反正都是要刷怪做任務練級的,順手做個配套任務何樂不為?


    沒有了精英怪和領主怪的壓力,可以隨便甩技能的10個人刷怪效率極高,才一個多小時就把整座村莊的角角落落刷了個遍,然後揣著材料抬頭挺胸地迴到了研究所。


    任務材料一交,所有人的經驗條都暴漲一截,就連蘇笑和陳雅萱的經驗條都猛灌了一半,等級最低的伊莉雅更是直接升到了28級!別的不說,這筆經驗絕對比搞死一隻boss多了一倍,甚至更多!


    除此之外,弗蘭肯斯坦又將自己手上的針線和針管遞給了蘇笑。就在蘇笑的手指觸碰到這兩樣物品的刹那,一道炫目的金光差點閃瞎了他的鈦合金狗眼——科學的針線是45級史詩匕首的製作材料,而科學的針筒竟然是一把40級的史詩武器!(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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