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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有沒有可能,不是三毒。”辰王看著桌麵上黑漆漆的半個指甲大小的東西,輕聲問。


    陸翊皺眉,手中的鐵片輕輕刮下來一小塊粉末般大小的,放在鼻尖仔細聞了聞。


    一股暈眩的感覺從大腦開始傳遞,讓他的四肢都有些發麻。


    陸翊趕忙把手裏的香料放下,大口唿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這種讓人麻痹的感覺才漸漸消失。


    “就算不是三毒,也是跟他很像的東西,這東西是有毒性的,我剛才僅僅聞了這樣一下,便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說話間,一個可能性從陸翊的腦海中閃過,他猛的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盯著桌子上的東西。


    辰王嚇了一跳,看著他的動作也跟著緊張起來,隨著他站了起來,但臉上終究還是有些不明所以。


    “還有一種可能,這不是三毒,是黑鴉。”陸翊盯著那塊黑漆漆的東西,冷聲說道。


    辰王愣了一下,他還從未聽過這樣名字的香料,忍不住皺眉問道,“這是什麽,父皇的病,會不會跟這個所謂的黑鴉有聯係。”


    陸翊眼神鎖定在黑鴉上,皺眉良久才開口,“這是北涼的一種藥物,可卻具有極大的成癮性,並且不能長時間服用,若是使用時間過長的話突然停用的話,使用者陷入昏睡,隨後慢慢死去。”


    辰王從未聽說過這種東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既然這樣毒的話,為何還要用作藥物,那豈不是會害了人。”


    陸翊搖頭,手指拈起那塊小碎末,手指一碾,那塊小碎末就在手裏變成了粉末,很快消失在指尖。


    “這是用來緩解疼痛的,這個香囊裏的東西已經少了這樣多,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定是都用在了皇上的身上是,三毒跟它很像,可三毒卻是需要服用的,這也是為什麽皇上的餐食那麽多人驗毒都沒有找出來。”


    陸翊說著,把荷包裏的東西封了起來,“這黑鴉隻消取出一點,丟進香爐裏,原本的香料裏就會多出一股甜膩的香氣,但味道很小,一般不會被人發現。”


    “前一段時間,皇上專寵玉珠兒,怕是跟這個黑鴉也有一定的關係,玉珠兒在芳華殿的香料裏加了這個,引的皇上上了癮,因此離不開玉珠兒。”


    辰王微微皺眉,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已經去了一大半內容的荷包上。


    “這樣看來,在玉珠兒來蒼稜的時候,就已經對父皇起了殺心,否則的話,她身邊的侍衛為何要帶著這樣的東西,分量還如此之重,足夠加害十個壯年男子。”


    陸翊走到桌前,把荷包拿了起來,在手裏輕輕掂量著,“天長日久下來,玉珠兒自己應當也染上了毒癮,她在冷宮裏如此焦躁的要丫鬟把這個荷包帶去,不僅是因為要銷毀罪證,更重要的是,她身上的症狀已經開始顯露了,過不了多久,她就會變得跟皇上一樣,昏睡不醒,直至死亡。”


    看著陸翊手裏的黑鴉,辰王突然開口,“既然已經找到了源頭,那若是給父皇的寢殿裏接著燃起這黑鴉,父皇會不會好起來。”


    陸翊搖頭,否認道,“我在北涼的時候跟一個巫醫交好,他告訴過我,這黑鴉隻要突然停掉超過十天,就算是重新大劑量燃起,也迴天乏術了。”


    黑鴉之所以被稱為劇毒,大抵也是有這樣的因素在。


    皇上已經被停用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玉珠兒那段時間刻意跟皇上冷戰,將皇上趕出自己的芳華殿,不管皇上如何做都不肯見皇上。


    病根就是在那時候埋下,十幾天後,玉珠兒借著一件小事,跟皇上重歸於好,晚但這時候,皇上已經深受其害,無法救治了。


    這樣用心狠毒,若說沒有提前做好計劃,陸翊是不信的。


    所有的一切從北涼把玉珠兒送到蒼稜那一刻就已經開始。


    北涼用心險惡,從一開始,就是衝著蒼稜帝來的。


    辰王沉默了。


    不知道溪王跟完顏麒麟合作的時候,對這件事是否知情,若是知道的話,還放任玉珠兒進宮不加阻攔,實在是其心可誅,更不用說他本人後來跟完顏麒麟的那一係列合作了。


    “玉珠兒被打入冷宮,找個借口把她身邊那個忠心耿耿的侍女處死,她便不足為懼,”


    溪王如今大勢已去,可他手裏的暗閣跟暗樓仍舊不能小覷,陸翊踱步幾圈,停了下來。


    辰王不解的抬頭,似乎是想要看他會有什麽動作。


    陸翊突然笑了笑,開口,“你說為什麽在這個時候,溪王突然要來探望皇上,皇上不見他,還在乾清殿外長跪不起。”


    辰王眼睛一亮,手指在桌案上輕敲,“他對玉珠兒的所作所為雖然說不上了如指掌,但也是有所耳聞,他怕玉珠兒做了這些事情後連累到她,所以迫不及待的來看一眼,想要看看皇上現在的情況如何。”


    陸翊點頭,“皇上以昏睡的理由不見他,他便更加惴惴不安,若皇上真的出了什麽事情,玉珠兒定不會自己背下這罪名,他怕玉珠兒拖他下水,所以要在事發之前見到皇上,給自己留好後路。”


    辰王卻覺得這件事情中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閉眼沉思片刻,猛地睜開了眼睛,“不好,溪王這怕不是緩兵之計,借著這個由頭引我們放鬆注意力,快去看看那禁衛軍的動向!”


    陸翊也迴過神來,兩人快速跑了出去。


    溪王人在乾清殿外,所有的注意力自然都在他的身上,溪王出醜誰不想看,但大量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那他身後的人想要做些什麽,豈不是易如反掌。


    乾清殿外,溪王仍舊跪在地上,火辣辣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如同要把衣服點燃一般,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緩緩落下,他的臉上滿是汗水,整個人如同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


    可他仍舊不被允許走進去,遠處的蟬鳴聲落在耳裏,很是聒噪,溪王閉著眼睛,感受著一陣陣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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