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白青鬆就離開了病房。


    在病房外麵,等著一個相貌普通,但給人的感覺卻很不普通的男子。


    這男子四十多歲,雙指修長,手掌更是厚實無比,掌心滿是老繭。


    他站在那裏就猶如是鐵塔一般,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此人名叫韓六真,是白青鬆從省城請來的高手,一身橫煉功夫極為的厲害,那雙肉掌更是堪稱鐵掌,可以劈開巨石。


    “我們走吧。”白青鬆響著韓六真說了一聲,二人就離開了醫院。


    外麵,一輛黑色的大奔上,早已經等著一名青年。


    “事情查的怎麽樣了?”白青鬆上車之後,開門見山問道。


    白青鬆活了這麽大年紀,又身為白家現在的掌舵人,自然是不可能傻乎乎直接帶人去找林霄報仇。他要先調查清楚林霄和薑柔的一切,然後再動手。


    隻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家主,那個林霄是在一年前突然出現在海州的。”


    “他出現在海州後,就做了薑家上門女婿,至於以前在哪裏,又在做什麽,根本查不到。”


    “我隻是調查到,他在入贅薑家的一年中,地位不如一條狗,受盡白眼和冷嘲熱諷。直到前不久,才展露出鋒芒。”


    “他不僅和海州的蘇九爺關係不錯,和蔣家的大小姐蔣纖雯也是私交莫逆。甚至,他和韓家、蕭家,都有著一些交情。”


    那名青年沒有廢話,飛快的開口說道。


    “哦?”白青鬆聽著這話,眼睛忍不住眯起,“他和蕭家韓家都有交情?什麽交情?”


    “還有,韓家為什麽要護著他,甚至不惜與我白家結怨?韓家說他對韓家有恩,又是什麽恩?”


    白青鬆哪怕再憤怒,哪怕再想為兒子白光報仇,可他的頭腦卻是清醒的很。


    那個林霄懂一些醫術,據說給韓三富治過病,救過他的命。


    “至於他和蕭家,那是因為在前段時間,有人開車要撞死蕭家大小姐蕭馨月,正好被他看到,然後救了下來。”


    青年也沒有隱瞞,把自己調查出來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白青鬆聽著這些調查出來的東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突然出現在海州,上門女婿,在家地位不如狗。”


    “懂醫術,會武道,又和海州這麽多大人物有牽扯,看來這個林霄不簡單啊。”


    白青鬆喃喃自語著,眉頭也是越皺越深。


    他不怕知根知底的強勁對手,就怕林霄這種搞不清楚底細的神秘人物。


    這調查出來的種種跡象,都表明這個林霄很不簡單。


    隻是,想到兒子那淒慘的樣子,他那深皺的眉頭很快就舒展開來,表情變的猙獰:


    “不過,哪怕他再不簡單又如何,敢動我白青鬆的兒子,注定了隻有死路一條。”


    “是虎,你得給我臥著,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我白青鬆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又有著多麽通天的能耐。”


    白青鬆猙獰的說完,又看向那名青年:“薑氏公司那邊呢,調查的怎麽樣?”


    青年迴答:“薑氏倒是沒有什麽,前不久還半死不活,隻是後來靠上了洪天集團,這才有所起色。”“中間,也獲得了蔣纖雯和蘇九爺一些照拂,說白了也都是那林霄搞出來的人脈。”


    “所以,隻要搞定那林霄,薑氏自然就會完蛋。”


    白青鬆點頭,“你現在就聯係洪天集團董事長,說晚上我白青鬆請他吃飯。”


    “順便再把那些與薑氏有著合作的各大小企業老總約來,至於請客地點,就訂在蘇九爺的洪湖食府。”“是!”青年點頭,然後趕緊去照辦。


    青年離開後,白青鬆的眼神落在韓六真身上,“韓師傅,這次恐怕還要仰仗您。”


    “那林霄來曆神秘,出手還如此強大,到時候還需要您幫忙解決一下。”


    白青鬆對韓六真客氣的很。


    畢竟,韓六真可不是他的手下,而是他花大價錢請來的。


    韓六真聽著這話,那緊閉的雙眸睜開,神情漠然點了點頭,不屑的說道:


    “白家主放心,韓某既然來了,那就絕對會幫助白家主搞定一切。”


    “至於那林霄,哼,區區一個上門廢物而已,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兒去?”


    “你放心,隻要韓某見到他,一定讓他在分分鍾廢掉,然後任憑白家主處置。”


    韓六真的語氣囂張的很,也不屑的很,對林霄更是極盡蔑視,顯然他根本就沒把林霄放在眼裏。


    “好,如此甚好,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白青鬆聽到這話,點了點頭,嘴角也是泛起獰笑。


    這一次,他一定要讓林霄後悔,讓林霄絕望,讓林霄萬劫不複。


    敢動他白青鬆的兒子,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不僅要玩死林霄,還要玩死薑氏,他要林霄的親人,都為此付出慘重代價。


    洪天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王發財正在處理文件,就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王發財,我是省城白家人,我們家主今晚在洪湖食府設宴,特意讓我邀請你,不來後果自負。電話那頭的聲音極為的冷漠,極為的霸道。


    說完,根本就不給王發財開口機會,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王發財聽著這突如其來的莫名電話,眉頭忍不住緊皺了起來。


    林霄和白光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身為老油條,王發財自然知道,這肯定是鴻門宴。


    王發財根本不敢有半點怠慢,趕緊抓出手機,給林霄去了電話。


    這種事情,他自然是要告訴林霄的。


    幾乎在王發財給林霄打電話的同一時刻,蘇九爺也接到了一個電話。


    白家家主白青鬆晚上要在洪湖食府設宴,款待海州幾個朋友,讓他給預留至尊廂。這個電話是白青鬆親自打到他手機上的,蘇九爺根本就不敢拒絕。


    林霄可以不怕白青鬆,可他蘇九爺卻不能不怕。


    白青鬆可是省城白家的家主,白家那可是龐然大物,蘇九爺根本就惹不起。


    林霄好不容易才把蕭馨馨安頓到酒店,出來後還沒鬆口氣,就忽然接到了王發財電話。


    “林先生,白家家主白青鬆來海州了,晚上還在洪湖食府設了宴,威脅我必須參加。”


    “我猜測,他肯定是針對你來的,多半是想要先從薑氏開始下手。依您看,我晚上要不要過去?”王發財征求著林霄的意見。


    這種事情他可不敢私自做主,萬一引起林霄猜忌和不滿,那可就不好了。


    “白家家主白青鬆來了海州,打算先對薑氏動手?”林霄眼睛忍不住咪起,“他想要幹什麽,他這是在找死嗎?”


    林霄聲音變冷:“去,當然要去了,既然人家邀請了你,你怎麽能不到場呢?”


    “晚上我讓黑皮和你一起去,有他在,你的安全保障也會更大一些。正好我晚上也有飯局,也訂在洪湖食府。”


    林霄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他的臉色則是變冷了起來。


    這白家還真是不知死活啊。


    他倒是要看看,白青鬆想玩什麽花樣。


    如果白青鬆敢觸及到他底線,他不介意一腳踩死。


    就在林霄想著這些的時候,他的電話再次響起。


    這次是蘇九爺打來的,蘇九爺告訴他,白青鬆晚上在洪湖食府預定了至尊廂。


    林霄點頭表示已經知道,又讓蘇九爺給他預留個白金廂後,就掛斷了電話。


    下午六點,林霄出現在薑氏。


    “馨馨呢,她去哪兒了,你沒有怠慢她吧?”


    薑柔剛看到林霄,就問了起來。


    林霄有些無語,趕緊說道,“老婆,你的閨蜜,我哪兒敢怠慢呢,我已經安排她去酒店休息了。”


    “那就好。”薑柔點了點頭,顯然對林霄的表現還算滿意。


    林霄見薑柔點頭,又趕緊說道,“老婆,你打算晚上在哪兒給蕭馨馨接風,不如我們去洪湖食府吧,我在那裏訂了白金包廂。”


    林霄趕緊說道,“這有什麽不好的,洪湖食府白金廂,最低消費都要五十萬,已經很不錯了。”


    “那好吧,我們先去找馨馨,看看她意見再說。”薑柔說道。


    林霄也沒有廢話,帶著薑柔就去了酒店。


    前台小姐認識林霄,所以也沒有攔,二人很快就到了蕭馨馨房間。


    薑柔摁了半天的門鈴,蕭馨馨的聲音才暈乎乎傳來,緊接著打開房門。


    在蕭馨馨打開房門的時候,不僅薑柔愣住了,哪怕連林霄,都是愣住了。


    這女人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似乎還有些神誌不清,身上更是隻穿著單薄睡衣。


    “柔柔,你來了啊。”蕭馨馨看到薑柔,也是一邊慵懶的打著哈欠,一邊打著招唿。


    隻是當她看到林霄後,頓時就愣住了,緊接著——


    “啊!”


    一聲高分貝的尖叫,蕭馨馨趕緊嚇的刺溜一下跑迴了房間裏麵。


    “混賬!”


    “不要臉!”


    “誰讓你進來的!”


    氣急!


    羞憤!


    林霄張了張嘴,一臉的無語,“那個,我好像還沒有進入房間吧?”


    “你先不要進去了,到樓下大廳等一會兒,我們很快下去。”


    薑柔也意識到,這個時候,林霄很不適合進去,於是向著林霄說道。


    “那好吧。”林霄點頭,隻是很快心裏就七上八下了起來。


    這蕭馨馨是個心機表,可千萬不要和薑柔說他壞話啊。


    說他壞話,他倒是也能夠勉強接受,反正實事求是就行,他就怕這女人胡說八道,開口誣陷他。


    房間內。


    “林霄呢,他沒有進來吧?”蕭馨馨看到薑柔進來,趕緊拿被子裹住身子,問道。


    “沒有。”薑柔搖了搖頭,不過很快就皺起了眉頭:


    “怎麽這麽大酒味,你喝酒了嗎?不會是林霄中午灌你酒了吧,他沒有把你怎麽樣吧?”


    蕭馨馨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是我自己想喝,才喝了一點,他沒對我怎麽樣。”


    隻是在說這話的時候,她竟然有些臉紅。


    她想起了兩人在洪湖食府的事情,想起了兩人在ktv的事情。


    真沒有?


    她總感覺,蕭馨馨的表情很是不對勁。


    “真沒有啊,我是你閨蜜,你難道還信不過我嗎?”


    “就算你信不過我,你難道還信不過你老公嗎?”


    蕭馨馨趕緊說道。


    隻是她這麽一說,就更是給人一種掩飾的感覺了。


    薑柔的心裏更加不舒服了:“我當然信的過你了,隻是我卻信不過他。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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