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角落,一群壯漢站在那裏,給人一種極為壓抑的感覺。


    中間的椅子上,坐在一名身材普通的圓臉男子。


    此時,這圓臉男子正坐在椅子上抽煙,眼神桀驁,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樣子。


    在他的腳下,還跪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隻不過這年輕人就有些慘了,臉頰腫脹不說,身上還全是血。


    他那眼神中,更是充斥出了絕望和恐懼。


    “彪哥,彪爺,不要再打我了,我姐姐一定會來救我的,她可是白領,很有錢的。”


    袁強是真的被打怕了,一邊哭哭啼啼說著,一邊“砰砰砰”磕著頭,還不住的抓著彪哥的褲腿求饒,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他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又哪兒惹的起彪哥這種狠人?他是真的害怕啊。


    “啪啪!”


    彪哥看袁強竟然敢抓自己褲腿,直接就是兩個巴掌過去,隨後又一腳將袁強踹開,這才惡狠狠道,


    “癟三,你給老子滾遠點,不要碰老子!你最好祈禱你姐姐能拿錢過來救你,否則,今天你就別想活著離開這裏了。”


    彪哥惡狠狠說著,起身又是一個巴掌過去,“媽的,沒有本事還敢瞎丨b玩,輸那麽多錢,你找死啊?”這時,“蹬蹬蹬”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彪哥一行人抬頭看去,隻見一小弟帶著袁靜走了過來。彪哥看到袁靜,眼睛頓時就是忍不住一亮。


    極品啊!


    袁靜卻是根本就沒有理會彪哥,而是三步兩步就衝到了袁強身邊,“小強,小強,你沒事兒吧,你沒事兒吧,你這是怎麽了?”


    看著袁強那狼狽淒慘的樣子,她眼淚都下來了。


    她一邊扶著袁強起來,一邊憤怒的看向彪哥一群人,“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你們為什麽要打人啊?”梨花帶雨。


    彪哥狠狠吸了一口雪茄,嘴裏吐出一口濃濃煙霧,盯著袁靜說道,“怎麽迴事兒?那你就要問你弟弟


    了。”


    “他在我這裏輸了一百三十五萬,現在拿不出來錢,你說是怎麽迴事兒?”


    “一百三十五萬?”袁靜聽到這話,嬌軀忍不住一顫,刹那間臉色蒼白如紙。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她失聲呢喃著,忍不住看向袁強,“小強,這是真的嗎,你怎麽會欠下這麽多錢?還有,你為什麽要來這種地方,為什麽要賭啊!”


    她也聽說過不少因為賭而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的事情,隻是她卻萬萬沒有想到,這種事情竟然會發生在自己弟弟身上。


    “我——”袁強也是忍不住哭泣著,卻是根本沒法解釋。


    彪哥看到這一幕,冷笑,“你們姐弟就不要廢話了,趕緊拿錢,如果拿不出來錢,那你弟弟,嘿嘿。”


    袁靜麵色蒼白,但還是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彪哥,一百三十五萬,我現在拿不出來,你能不能給我時間,我可以寫下欠條。”


    事到如今,她還能有什麽辦法,隻能想辦法給弟弟還錢了。


    彪哥這種人,她是惹不起的。


    “欠條?”彪哥肆無忌憚掃了袁靜那玲瓏嬌軀一眼,嘴裏噴出一口熱氣,


    “好啊,我可以給你三天時間,不過卻是要算利息的。一天十萬,不過分吧?”


    “三天之內,隻要你能還清,大家什麽事都沒有,而且以後還是朋友。如果還不了,那你弟弟的債,就用你身體來償還,怎麽樣?”


    袁靜聽到這裏,心裏咯噔一下,差點都要忍不住一巴掌扇過去,大罵彪哥無恥了。


    隻是她卻不敢,隻能強忍。


    “我可是你親弟弟,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你不答應他,我可就要被打死了,你不能眼睜睜看著弟弟我死啊!”


    “混賬!”袁靜聞言,氣的臉色鐵青,忍不住一巴掌抽在袁強臉上,“你給我閉嘴!”


    她實在是難以相信,自己親弟弟袁強,竟然會說出這種人渣話。


    “姐姐,姐姐,不就那麽點事嗎,沒什麽大不了的啊,總比看著你弟弟我被打死好吧?”


    袁強也不還手,而是哭喪著說道,他是真的被打怕了。


    袁靜臉色絕望,卻也沒有再去理會自己這人渣弟弟,而是咬牙說道,“好,我答應你。”


    說著,她就立下字據,帶著袁強離開了地下室。


    袁靜把袁強送到醫院,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宛若行屍走肉。


    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弟弟竟然會給她惹出這麽大麻煩,而且在短短的時間,弟弟竟然就猶如是變了個人。


    一百三十五萬,還有一天十萬的利息,或許對別人來說,這隻是毛毛雨。可對她袁靜來說,這就是一座沉重山嶽,足以令她絕望。


    “嗅吱——”


    就在袁靜失魂落魄間,一輛黑色奔馳忽然停在她身邊,車窗搖下,露出了一張陰柔的臉,


    “袁秘書,看來你心情有些不好啊。如果不想你弟弟死,不想自己被糟蹋,那就上車吧。”


    “薑洪川?”袁靜看著那陰柔男子,臉色則是忍不住變了一下,緊接著她就仿佛是想到了什麽般,厲聲問道:“薑洪川,你設局害我弟弟,你設局害我?”


    袁靜能夠成為薑柔秘書,自然也不是無腦的人。


    她弟弟的事情才發生多久啊,連薑柔都不知道呢,這薑洪川就能知道,顯然是有著古怪。


    薑洪川嘿嘿一笑,“袁秘書,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當務之急是要趕緊解決你的事情。”


    他還歎了口氣,“一百三十五萬,而且還每天十萬利息,這可不是小數目啊。哪怕是你去找薑柔那賤人,她都拿不出這麽現金。”


    薑洪川雖然沒有明說就是他設局害袁靜,可這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


    袁靜臉色更是難看,“薑洪川,你好歹也是薑家人,你這麽設局害我,去對付柔姐,難道不覺得無恥,不覺得沒有底線嗎?”


    “底線?”薑洪川冷笑,“那賤人都已經搶走我薑家百分之五十一股份了,我還要什麽底線?”


    “既然她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她薑柔可以做初一,我薑洪川自然也可以做十五!”


    “更何況,她還敢縱容她那廢物老公當眾打我臉,讓我下不來台,我要是不整死她,我還有臉在薑氏混嗎?”


    薑洪川神情陡然變得浄獰,惡狠狠道。


    他根本就不掩飾自己設局害袁靜姐弟的事情,這明顯就是陽謀,而且還是逼著袁靜往裏麵跳。


    袁靜聽到薑洪川的話,氣的臉色鐵青,卻是根本沒法再說什麽。


    薑洪川看到袁靜那副樣子,冷笑一聲,“我就問你一句,你上不上車?你要是現在不上車,哪怕明天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管你了。”


    袁靜聽到這話,麵露絕望,她真想一巴掌抽過去,然後有尊嚴的離開。


    可是想到那如大山般的一百三十五萬,想到弟弟的慘狀,還有彪哥那群人的狠辣以及威脅,她最終還是失魂落魄的了上了車。


    她沒辦法,別無選擇啊。


    薑氏,薑柔辦公室。


    “袁靜弟弟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她不會出事吧?林霄,要不你過去看看?”薑柔還是有些擔心袁靜的,甚至連工作都沒有心情。


    她一連給袁靜打了幾個電話,可是袁靜卻關機了。


    林霄笑了笑,卻是一點沒在意,“老婆,你不用擔心,袁秘書不會有事情的。”


    事實上,早在袁靜離開時,他就已經給黑皮發過去短信了。


    黑皮已經派人跟著袁靜,而且林霄也已經知道,袁靜現在上了薑洪川的車。


    他很想看看,這薑洪川要玩什麽花樣。


    “可是——”薑柔依然還是有些擔心,她還想再問什麽,卻是被林霄打斷了,


    “老婆,你就別想那麽多了,如果有事情,袁秘書肯定會和你說的。”


    時間就這樣很快過去,轉眼就到了下午六點。


    這整整一個下午,薑柔都有些心不在焉。


    因為袁靜的手機始終是關機。


    林霄卻很是淡定,就在那裏搗鼓著手機。


    他已經知道,袁靜去了夜色酒吧,這明顯是要開始對付薑柔了。


    果然,林霄和薑柔正打算離開公司迴家,薑柔電話就響了起來。


    “袁靜,你在哪兒,你弟弟怎麽樣了,需不需要幫忙?”薑柔一看是袁靜電話,忍不住大喜,急聲問道。


    “柔姐,我弟弟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隻是我現在心情不好,你能不能過來陪我喝幾杯,我就在夜色酒吧。”


    袁靜的聲音有些愧疚,吞吞吐吐的說道。


    “你在夜色酒吧?你去酒吧做什麽?”薑柔有些發愣,但還是點頭說道,“好,那你在夜色酒吧等我,我馬上就過去。”


    她也感覺袁靜有些不對勁,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因為袁靜是很少去酒吧那種地方的。


    隻是想到袁靜下午離開時的反常,她還是答應了下來。


    “林霄,袁靜現在在酒吧,她心情不好,我要過去陪她,你陪我一起去吧。”薑柔掛斷電話後,看著林霄說道。


    林霄點點頭,“那是當然,老婆你要去酒吧,我自然是要陪著了。”


    夜色酒吧。


    這是一家算不上太高檔的酒吧,消費也不算很高,客人以年輕漂亮的白領居多。


    袁靜坐在一個位置上,手裏捏著手機,臉色很是難看。


    在她的麵前,則是坐著一臉獰笑的薑洪川。


    “我現在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是不是可以先把錢打到我賬戶了?”袁靜看著薑洪川,冰冷的說道。


    薑洪川嘿嘿一笑,“不著急,等事成之後,再給你錢也不遲。”


    他說著,還拿出一包粉末,“待會兒你和薑柔喝酒的時候,把這包東西放到她酒裏,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袁靜聽到這話,豁地站了起來,“你要我給柔姐下藥?不行,這絕對不行!”


    她色厲內茬,“薑洪川,我能幫你電話約柔姐出來,就已經是最大的底線了。”


    如果你再要求我做別的,恕我無能為力。至於下藥這種卑鄙的事情,那你就更是別想了。


    袁靜氣的胸口起伏,斬釘截鐵說道。


    “哦,是嗎?”薑洪川卻是一點不生氣,他嘿嘿一笑,抓出手機打開微信,發出一個視頻通話。很快對麵的人就已經接通,而視頻那邊,顯示出來的卻是一個黑乎乎的房間畫麵。


    隻見袁強正被五花大綁捆在一根柱子上,在袁強身邊,幾名兇神惡煞的猛然則正在狠抽他的耳光。“薑洪川,你好卑鄙!”袁靜勃然大怒,再也忍不住,抬手就是一個巴掌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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