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這種國家級別的戰略抉擇,朕怎麽能聽你一個刺客的。”徽宗)絲毫猶豫都沒有,就直截了當地拒絕了蕭峰,他甚至都沒有看那份信,就斷定,“看閣下身手如此了當,有如此為遼狗做說客,一定是遼狗的麒麟衛成員了吧?”


    “我要真是麒麟衛成員,此刻你大宋整個國家就要給你這個不知好歹、不分輕重,整天就隻知道花花草草、筆墨紙硯的昏君戴孝了。”非雲煙知道蕭峰這個人什麽都好,就是受不了別人擠兌,當年從丐幫幫主的位子沒人逼他可是因為受不了兄弟們的猜忌,才主動辭職的,這迴見到這個漢人最大的頭頭如此不懂世事,不禁有點生氣起來,“你作為漢人的頭子,竟然如此地不知好歹。”


    “我都不知道你是什麽人,有什麽目的,你叫朕怎麽能信任你?而我要是對一個初次見麵沒多久的人毫無防備之心的話,那我才是昏君呢?”徽宗被蕭峰臉上的表情變化嚇了一跳,覺得話要是說得再重一點的話,蕭峰可能就真要對自己下毒手了,即使不直接弄死自己,也會叫自己吃更多的皮肉之苦,趕忙往後退了十幾步,希望能跟蕭峰保持距離。


    “在下宋江,這位是我的表妹李師師!”蕭峰這人從來都是那種特別通情達理的人,有時候別人的壞事還沒有做下來,他就已經替別人考慮這個人是如何的情非得已。他覺得徽宗這些要求是合理的,又不想把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出去——因為他曾經的遼國的南院大王的身份,隻會將宋徽宗推到大金國一邊的,一是有想不到更好的身份,不自覺地就用了非雲煙給他想好的那些名字了。


    “原來這位女俠叫李師師呀——”自從宋江跟李師師一起進了徽宗的閨房開始,徽宗若隱若現的目光一直都是在往李師師(下文都用這兩個名字了)的方向投送,看的李師師雞皮疙瘩一大堆,看的連宋江都忍不住要走這個狗日的了。徽宗身邊的一個小太監見皇上如此沉迷,不由得用手推了推他幾下“皇上——”


    這一叫聲終於將宋徽宗叫醒了,他一臉的尷尬,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身邊的一張美女畫上,深深地歎了口到:“原來這世間竟還有這樣的美女,可惜沒有辦法讓她為自己所有啊?”


    “皇上,如果你不改變聯金伐遼的這項政策的話,你最後不僅是沒有辦法得到各種美女,你可能就連自己三宮六院、子孫後代都無法庇護了。”蕭峰見這個沒什麽治國本事、各種癖好卻一大堆的宋徽宗居然被主意打到了自己愛人的身上了,怒氣更加嚴重,可是為了挽救大遼、大宋的命運,極力克製自己,但還是掩飾不住自己的不滿。


    “你可知道,我大宋跟遼狗的恩怨麽?這些年以來,我大宋為了息事寧人、休養生息,每年都要送給遼狗數不清的財務,甚至作為一國之君的朕還得卑躬屈膝地哀求遼狗不要進攻大宋,大宋每年喪失給遼狗的土地成千上萬,就這樣他們還擾我邊境、殺我百姓。所以我大宋與遼狗其實是不共戴天的。”宋徽宗所說的這些,其實就是曆史上著名的事——澶淵之盟。


    澶(chán)淵之盟是北宋和遼國,在經過二十五年的戰爭後締結的盟約。公元1004年秋(宋真宗景德元年),遼國蕭太後與遼聖宗,親率大軍南下深入宋境。有的大臣主張避敵南逃,宋真宗也想南逃,因宰相寇準的力勸,才至澶州督戰。宋軍堅守遼軍背後的城鎮,又在澶州(河南濮陽)城下以八牛弩射殺遼將蕭撻覽(一作凜)。遼由於自身原因,很早就通過降遼舊將王繼忠與北宋朝廷暗通關節。宋真宗也讚同議和,派曹利用前往遼營談判,於十二月間(1005年1月)與遼訂立和約:遼宋約為兄弟之國,宋每年送給遼歲幣銀10萬兩、絹20萬匹,宋遼以白溝河為邊界。因澶州(河南濮陽)在宋朝亦稱澶淵郡,故史稱“澶淵之盟”。


    所以,宋徽宗所說的北宋與大遼實在是有著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是一點兒都不假的。


    “可是,皇上,所謂兵無常勢、水無常形,現在的大遼早就被中原的繁華軟化了它的進取心了,現在的大遼也是安於現狀而不再四處征伐了,而且——而且,以如今的大宋軍力要對付大遼那還不綽綽有餘。而且你們對女真人的野心又有多少了解,你們就不怕他們一旦滅了大遼直接揮兵南下再滅你們大宋嗎?”宋江這人一向是直性子,有什麽說什麽,即使隻是偶爾說幾句違心的話都會覺得無地自容:算了吧,你大宋的軍隊對付一些手無寸鐵的百姓的話還有可能所向披靡,但真要跟大遼的勇士幹起來,就算你老兒親自指揮,也不過是多一批刀下亡魂而已。


    其實宋徽宗已經看過了那個宋江醞釀、李師師執筆的信了,其中的利害得失他也不是完全不清楚了,又覺得此二人的話實在是大有道理,一時拿不起主意來:“難道宋遼之間那麽多年的恩恩怨怨真的可以如此輕描淡寫地化幹戈為玉帛、化戾氣為祥和嗎?”


    “皇上不要上當,此人乃是大遼的南院大王,是遼狗的奸細!”這時候一個宋江與李師師都很熟悉的的聲音傳了過來,原來這個時候皇宮的侍衛們也都反應了過來,那個聲稱自己叫童貫的人卻長著一張慕容複的臉的人正帶著眾侍衛將宋江、李師師圍了一層又一層,“曾經武林上赫赫有名的丐幫幫主喬峰,因為自己契丹人的身份泄露被逐出了中原武林,後來返迴大遼因為協助耶律洪基評定楚王叛亂而當上大遼南院大王的正是此人。他此時來意一定是為他的大遼當說客的。”


    “慕容複,你居然沒有瘋,還到大宋來做了官,你不要你們祖上的榮光——大燕國的皇族了!”宋江見到此人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個為了個人野心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的野心家到哪兒哪兒就不會有好事,今天要是沒能說服宋徽宗改變大宋的戰略,大半都會是因為這個慕容複了。


    “你盡管大聲嚷嚷,看看就憑你喬峰,哦不對,蕭峰的幾句犬吠之聲,能不能要我這個大宋伐遼總指揮命喪當場吧?”原來這個慕容複假裝的童貫正是此時與大金國聯係的中間調度人,而他為了混到這個地位,不僅將姑蘇慕容的財富乃至“還施水閣”裏的武學秘籍都獻給了大宋皇帝,並且還扯地坦白了自己的家事,表示誠心歸降。宋徽宗呢,見他誠意十足,尤其是慕容複家的那些珍貴的陶陶罐罐、字字畫畫一下子就捕獲了徽宗的心,又見他武功高,又有一些謀略,就給他換了個名字(以顯示他慕容複從此放下複國的念頭)——童貫之後帶起了兵來。可是這個人,空有野心而沒有太大的謀略,凡是他指揮的戰鬥十有八九是要全軍覆沒的。可是越是這樣,徽宗反而將更多的兵權交給了他,因為他越是不會打仗,就越沒有可能反他徽宗。


    “如此野心勃勃的家夥你居然敢放在身邊,不怕禍起蕭牆,被人出賣了你還幫著他數錢嗎?”這時候一邊的李師師插了進來。


    “原來你就是喬峰!其實你這個名字在我大宋那早就是聞名遐邇了,我當年還責怪那些人迂腐,像你喬——蕭峰(如果你不太喜歡以前的名字的話,真可以尊重你)這樣的蓋世英雄為我大宋出了那麽多的力、立下了那麽多的功勞,怎麽可能會反我大宋呢!後來你因為拒絕南下伐宋被遼狗頭子追殺死在了雁門關,朕聞訊之後痛徹心扉——後來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大遼南院大王手下的細作麒麟衛之作。朕痛定思痛之後,改革了一些用人之策,而這時候童貫來投效朕,朕已經錯過了你,焉能再錯過慕容複。”宋徽宗一時忘了他們之間原先的主題了,隻是滔滔不絕的細數著自己的謀略,“今天見到你沒事,朕心中稍感安慰,既然大遼負了你,你不如迴來跟朕幹,一起滅了遼狗吧!那些女真人要是識相的話,滅了遼之後就乖乖地安分守己,如果真他媽的不識抬舉,敢來犯我大宋,有你們兩位愛卿助我,消滅他們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隻是宋江,就連非雲煙也被這話震驚了,原來大宋並不是因為沒想到女真人以後背信棄義,隻是太過於自信,根本就沒把人家放在眼裏呀!這個宋徽宗呢,長記性到時長記性,可是就是太自以為是了。


    “可是陛下,如今的大遼已經沒有南下的意誌和能力了,但他卻能夠天然地充當大宋的北部屏障……”宋江這個時候還想爭取著,可是連他自己知道即使再繼續爭下去也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


    “想想遼狗以前是怎麽欺負我大宋的,攻城略地不說,還到處燒殺淫掠,欺辱大宋子民也就罷了,還要我大宋像他們稱臣,他們從我們這兒掠奪去的財富夠他們逍遙多少年啊!現在遼狗勢弱,北方有大金國為我們牽製住遼狗的主力,我們要對付的隻不過是遼狗下三濫的軍隊而已,此時正是我們向遼狗複仇、洗刷恥辱、大量收複失地的最佳良機呀?我們怎麽能錯過錯過這麽好的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呢?”顯然這世界上順著人性的話最容易撩動人心的,很明顯,慕容複的話比宋江的話更能打動宋徽宗的心。


    “皇上,請你三思呀!”正當他們那些大男人滔滔不絕地講完了他們心目中的家國天下之後,一直沒怎麽開口的李師師又插了一句話到,“不要隻圖一時的痛快而毀了祖宗的萬世基業呀?我跟蕭大哥本來是要投奔兄弟去的,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馬不停蹄地趕來。”


    “若是再下沒記錯的話,你阿朱姑娘本來是我燕子塢的丫頭吧!如果我更沒記錯的話,你爹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吧,所以嚴格來說你並不是我大宋的子民,又怎麽可能是全心全意地為大宋著想呢?你說遼狗是我大宋的北部屏障,我大宋又何嚐不是你大理的屏障呢,與其說你是怕女真人背信棄義,會對我們反戈一擊,不如說你們擔心我大宋滅了遼狗之後會對你們大理不理吧。”這個慕容複,自從多開段譽的追殺之後消失了那麽多年,沒想到再見麵的時候武功雖然依舊沒什麽長進,可是那張嘴真的已經不比蘇秦、張義差多少了。


    宋江跟李師師見越說越錯,都心急如焚,還想想方設法地說動宋徽宗,可是宋徽宗了隻是聽了慕容複的話陷入了沉思,不時地老是是往李師師的身上看,若不是早知道宋江有一身蓋世武功,他可能早就叫人把李師師綁了送進他的龍床了。突然聽到慕容複說這個叫阿朱的姑娘是她慕容家的侍從,眼咕嚕子直轉,本想明確拒絕宋江的提議的宋徽宗打起了查邊球。


    “兩位愛卿說的其實都很有道理,隻不過聯金伐遼這項國策是滿朝文武集體商議之後才定下來的,連朕都沒有權力輕易廢除。這樣吧,明天早朝之時,朕將兩位的主張一一跟眾臣商議之後再做決定——若是支持宋愛卿的占多數,朕立刻廢棄聯金伐遼的政策,如果支持童愛卿童愛卿占主流的話,朕自然從善如流,既定國策,絕不動搖,你二位意下如何呀?”當皇帝沒有具體的才能沒關係,但是要是不會左右逢源、見縫插針的本事的話大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宋徽宗至少在這一點上還是合格的。在那個君權至高無上的年代,哪個真正有權的皇帝需要尊重民意?朱筆一批、聖旨一下,那就是不管你願不願意、同不同意精盡人亡都要完成的任務了。


    “好吧,那我跟愛妻阿朱就在開封逗留一段時間,等您的好消息了!”宋江這個時候一點都不想留在這兒了,因為他突然覺得自己可能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了,“我們現在得出宮尋一件房子先住下來,順便弄點牛肉吃吃,再逛逛東京(不是日本的首都東京,而是現在的河南開封)吧!”


    “哪用這麽麻煩,朕給你們在宮中安排好一切就可惡意了呀?”宋徽宗見實在不好緊盯著李師師不放,就想想個辦法讓他們都留在宮裏,好給自己近水樓台的機會。


    “不好吧!”這時候童貫、李師師還有宋江幾人異口同聲地迴答道,卻是懷著各自不同的心思的:童貫反對將此二人留在宮裏是因為那樣就不方便自己暗地裏下殺手——雖然他知道再多的人都未必管用,以宋江的本事天底下有幾人能敵,要幹掉他得需要多大的運氣,可是機會及時在渺茫,在宮外還是比在宮內方便的幾率高的多呀,而且萬一阿朱真跟宋徽宗勾搭上了,自己的那些蠅營狗苟和這麽多年的忍辱負重不是要被曝光就是要腹死胎中了!李師師呢,則察覺出宋徽宗對自己的不懷好意,怕留在宮中早晚會遭了這個色眯眯的皇帝的黑手,而宋江想得就更複雜了,他怕自己是早晚會控製不住自己會幹掉這個一點主見都沒有卻好色的連他蕭峰的女人都敢打主意的老不死的。


    宋徽宗見這三人都很不識趣,不由得火從心中起,但是他很有涵養,很快就很好地掩飾起自己的喜怒哀樂了:“既然各位都不讚成的話,那就算了,各位有什麽打算就各自去忙吧!沒有要緊的事情,最好不要來打擾我,鬧了一個晚上,害的朕都沒有心情欣賞那些字帖、名畫了。”說完,他也沒等侍衛反應過來,灰頭土臉地迴後宮去了。


    宋江帶著李師師在東京繁華的地方的一一家叫做“德薄道淺”的店家住了下來。


    “德薄道淺——這到底是是用來自謙的呢,還是用來罵人的呀?”宋江一看到那四個大字就覺得特別有喜感。


    “如果這是用來自謙的,那說明這個人其實文化內涵都已經達到了某種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無法理解的高度,缺依舊沒有達到這個主人翁自己要求自己必須達到的高度——這個對自己要求如此之高的家夥兒看來並不簡單呀?可如果這是用來罵人的,那反而簡單了,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就真正的德高望重呀?”李師師自小浸淫在姑蘇慕容家的家學典藏裏,自然跟宋江這樣指揮班門弄斧的粗漢子大有不同,“現在不管了,我可困死了,我要去好好睡一個覺,天塌下來都不用叫我!”


    終於等到宋江與李師師都睡著了以後,非雲煙這才從宋江的身體裏出來:宋徽宗這個狗皇帝人家好心來告訴你北宋戰略上的失誤,他不但不聽,還萌生了要搶人家老婆的惡念頭,所以後來他自己的三宮六院被女真人糟蹋就是對他的一種報應了,實在是不值得同情。隻不過,中國的文人,尤其是在讀那些所謂的“忠孝節義”書讀得走火入魔的書生們常常很自覺地把君王所受之恥都自動地轉嫁到自己頭上,可是這種“德薄道淺”的君王值得嗎?


    非雲煙想了很多很多、靜坐了很久很久,終於最後隻想到一件事:故事都發生這麽久了,我的雨燕姐到底在哪兒呢?她,會是在我被萬眾矚目的時候緩緩而來,還是等我頭破血流、奄奄一息才像個女神一樣耀世而來呢?那一陣子都是被這樣糊裏糊塗的想法左右了,夜夜都是在對玉燕姐的思念中憨憨入睡。


    就這樣拖著,一直等到中秋節,早已經對東京有幾分熟悉了的宋江、李師師他們這一夜收到了來自大理段譽的信。段譽在信中極盡言辭表達自己對大哥沒有死的喜悅之情,盼望他早日完全康複,若不是這帝王身份,他早就插上翅膀飛到東京來跟他一抒兄弟之情,另外他還在信中告訴了宋江二哥虛竹的狀況。


    原來虛竹雖然已經被少林寺趕出了們,可是他向往佛門的那顆心一直沒有變,他自己所犯的那些葷戒、色戒、殺戒都不是出自自己的本意,雖然他不怎麽後悔,可是他向往佛門的心卻依然跟當初沒有遇見西夏公主的時候一樣堅定。


    “宮主,你不能就這樣離我們而去呀,沒有一個統一而又服眾的領導,我們靈鷲宮很快就會四分五裂,成為江湖上不入流的的門派的。請宮主三思而後行。”那個武功奇高、長相卻一般得要人命的二十歲青年麵對麵前跪倒一片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下屬們心裏很是堅決:“各位哥哥姐姐,請起來吧,我虛竹這一生應別人的要求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莫名其妙得,我就從少林寺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弟子就變成了繼承逍遙派絕世神功的叛徒了;莫名其妙得,我有連續破了酒戒、葷戒、殺戒甚至色戒,雖然遇到夢姑我一點都不後悔,但是幹了那麽多違心的事情,心裏不安呀;再就是,我又莫名其妙地成了這靈鷲宮的主人、西夏的駙馬——一個自己的人生都沒有搞清楚的卻從此需要對那麽多人的人生負責人的人,我實在是有心無力。你們還是讓我走吧!”


    “宮主,你要是覺得當靈鷲宮宮主太悶了,你就把梅、蘭、竹、菊四姐妹要了吧!您覺得鬱悶,應該是因為老婆太少了,雖然您現在已貴為西夏駙馬,但是男人三妻四妾本來就很平常,我相信公主娘娘會理解您的需求的。”靈鷲宮中不知道哪一個機靈鬼突然出了一個這樣主意,那個人本來隻是試探性提出,結果沒想到卻引起了一陣共鳴,搞得就在虛竹最前麵的那四個美女臉紅脖子粗呀。


    “不——不——”虛竹連忙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虛竹我不是一個不知足的人,今生有了一個夢姑就已經大大知足了。讓我不活的東西從來都不是什麽女人或者物件,讓我不快活的隻是每天都在做著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而隻能看著別人喜笑顏開自己卻隻能無比鬱悶,太壓抑了。試想一想,我在你們麵前強顏歡笑,卻不能在自己喜歡的事情上開懷大笑,如此下去,必有一天會鬱鬱而終呀?求求你們,放過小生,給我一條活路吧?”話還沒有說完,虛竹就在靈鷲宮眾人的麵前跪了下去,然後重重地磕了個頭。


    “您要是真的不願意領導我們了我們也可以不為難你,可是您總得給我們指出一條出路呀或者給我找一個合適的繼任者,好不讓我靈鷲宮因一人之廢而全軍覆沒呀?”梅蘭竹清是跟虛竹時間最長、次數也是最頻繁的人,她們清楚虛竹的話都是大實話,因為她們就經常看到虛竹麵對靈鷲宮的事務那種發出靈魂的惆悵,“請宮主為我們指定一個出路嗎?在如今遼、金、宋、西夏、大理等紛爭的世道中,我們應該怎麽做才能保全自身。”


    “說真的,我虛竹對世道的理解都是從從小讀到達的佛經中悟出來,不僅早就不合時宜了,而且還有很多隻是書生之見,對你們完全沒有沒有好處的。”虛竹合了合雙手,念了生阿彌陀佛之後就不斷地抓腦袋,“不過,我有兩個結義兄弟,一個本來位高權重遭人設計之後自殺,可是我最近收到信之後才知道原來我的這位大哥還尚在人間,他當過丐幫幫主,又當過遼國的南院大王,領導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他就是你們曾經參與過救援的蕭峰……”


    “蕭大俠,還沒有死?這是真的嗎?”靈鷲宮的眾人一喜,因為大夥兒都知道蕭峰這個不但本事服眾,而且人品上佳,要是讓他來領導靈鷲宮那真是靈鷲宮所有的人幾生幾世都修不來的好福氣呀,“蕭大俠現在在什麽地方呢,他願不願意跟我們這群邪魔外道打交道呢?”


    “我也是最近才收到他的信,他隻是告訴我他很快就要到達西夏跟大宋的邊境了,我收到的最後一封飛鴿傳書的書信中說他已經到達東京,隻是遇到了一些突發事件沒能盡快趕行而已。其實我也不清楚我這位兄長的意向如何。不過,還有一個人你們也可以考慮考慮,那就是當今的大理皇帝、我的三弟段譽,人家連皇帝都做了,就算自己什麽都不幹,他手下也會是有大批的能人異士,領導靈鷲宮那就隻是小菜一碟而已。”


    “嗯,段公子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論人品與武功都是不錯的上上之選!”梅蘭竹菊中的梅說道,“宮主的兩位義兄都是人中龍鳳,隻不過我們要聯係到他們的話還需要一段時間,宮主可不可以等他們當中的任意一人來到這兒再走呀,我怕這其中空出來的時間會把人心搞散,到時候無論是段公子還是蕭大俠都不好帶了呀?”


    “不信,你們不能隻是光等著,你們得派人主動去聯係他們,而我則必須在他們兩人都沒有來之前先行走掉,因為我怕見到他們之後自己就沒有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得勇氣跟銳利了,我更怕到時候兩位兄弟會苦口婆心地挽留我。”這時候的虛竹才有那種武林第一大門派掌權者的樣子,“其實到目前為止,我所得到的東西和人都不過是靠了運氣而已,這實在是叫我自己不安呀:我自己想做的事情都折戟沉撒,我從來都沒有過年頭的那些事情反而做的很好——這豈不是意味著我的人生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呢?”


    “那你心中的所謂成功者到底是什麽樣子的?”這次發問的是梅蘭竹菊中最後一位菊。


    “沒想過的事情可以成功,想過的事情必定成功!這就是我心目中成功者的樣子。”虛竹很是鎮定地說著,“這些年所得到的身外之物,我最珍惜的隻有夢姑跟我那兩個結義兄弟!切記,切記,我是要帶著夢姑去重走玄奘大師當年一步一個腳印所踏出來的那條路哦?”


    蕭峰看完段譽送過來的信之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沉思了良久,他知道自己的這個三弟善良的有些迂腐,卻幹出了如此不把權勢、富貴、功名放在眼裏的驚世駭俗之舉,他對於自己本心、本性的執著追求又何嚐不是自己長久以來最渴望的事情呢?


    可是他轉念一想,突然又是另一種思維方式:如果自己隻是孤家寡人的話,手裏有沒有權勢那根本就是無所謂的事情,可是現在我有了阿朱——這個李師師,一般人的話我蕭峰從來不放在眼裏,可是一旦遇到宋徽宗這樣位高權重的人的威脅,我蕭某人立馬就顯得人單力薄了——殺了他容易,可要護著阿朱周全可就難了,除非我手裏也有著能夠威脅到他的實力跟力量……


    那一晚,宋江想了很多很多,很多都是他從前很少在乎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一群手持武器的漢子簇擁著一個身著華麗的男子進了“德薄道淺”——沒錯,那個人別人,正是不久前在皇宮中見到的宋徽宗。宋徽宗一進門,就立馬奔向宋江。


    “宋——我看我還是叫你蕭峰更合適,我隻想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想不想救你們大遼?”宋徽宗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問道。


    “不隻是就大遼,也是為了救大宋呀!”宋江補充著說道。


    “可是你的建議遭到了我朝中許多文臣武將的反對,大家夥兒你不服我,我也不服你!”宋徽宗誇大其詞地說到——北宋也有黨爭的,大詩人、大詞人蘇軾就深受其害,但那不過是皇帝故意挑起的,因為他們擔心,大臣們要是團結一致對付皇帝的話,那可就大大的不好了,“雖然如此,但最後還得看朕的旨意,朕想聯金伐遼就聯金伐遼,朕想連遼抗金就連遼抗金,他們誰也不敢忤逆朕的。隻要你答應朕一件事情,朕就答應你連遼抗金。”


    “什麽事情?”蕭峰一臉風輕雲淡的樣子,似乎真的是天真無知的少年。


    “把李師師姑娘讓給朕吧,男女之事,朕不願意用強的,你懂嗎?”宋徽宗終於漏出了他本來的樣子,威風凜凜地坐了下來,“我強烈建議你不要恃強淩弱,因為此刻的李師師姑娘已經……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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