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妹想在你這兒賺點零花錢花——公子,小妹想在你這兒賺點零花錢花——公子,小妹想在你這兒賺點零花錢花——”恍恍惚惚中有個熟悉的影子在腦海中晃過,是那翩翩的白衣公子,又像是若隱若現的綠衣少女,也像是那個早已經從自己的身邊消失的那個讓自己牽腸掛肚的女孩。


    非雲煙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混沌般的小世界裏幾經了多少時光,他一會兒覺得是姚芊柔在自己的身旁唿喚,一會兒又覺得是早已不在人世的畢雨燕來找他團聚了。他輕輕一吸,淡淡的檀香叫人沉醉,忽而可以飄升上天,一會兒又可以穿牆透壁,還有一會兒甚至可以力透紙背。那個聲音是什麽?怎麽這麽好聽,怎麽這麽叫人難以抗拒,我該怎麽辦?這兒究竟是什麽地方,是誰在這迷離之間還不忘了這世間最正常不過、卻又叫那些仁人誌士不屑一顧的婚姻。


    “小…小凡,別怕,跟著我走,我不會害你的——”那個聽上去有點猥瑣的聲音突然一變,換了一種聲音,隻不過更加把非雲煙搞得糊塗了。


    “小凡是誰?怎麽叫的不是我的名字非雲煙?”非雲煙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不覺得對那個莫名奇妙的聲音有了一種對不確定性產生的一種畏懼感,“這女子的聲音好聽是好聽,卻不是我喜歡的那種,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竟會不由自主的相信:就算全世界要辜負我,她都不會做半點傷害我的事情。


    本著趨利避害的原則,非雲煙情不自禁地飄向了那個聲音發出的地方:隻見一個綠衣飄飄的影子正在亭子中的石凳上撫琴。這個亭子說奇怪是奇怪,說是考究也是考究,因為它赫然是建立在溪水中間的,一張斑駁淋漓的石凳子矗立在潮水街頭,誰都不知道會不會在某些時候一陣急流就會讓這亭子連人帶物一起覆亡。


    消息的兩岸,柳綠花紅,一片生機勃勃的樣子,但是他們蔓延的遠方卻是一片白霧茫茫,仿佛這就是人間仙境又或者這就是世界的盡頭。


    “歡迎來到佛道魔三界的分界口——迴魂崖。”綠衣女子一點都沒有動,非雲煙就感到了一陣刺骨的酣暢,在走近了幾步一看,正是那個不斷反複跟自己灌輸“公子,小妹想在你這兒賺點零花錢花”這一猥瑣至極的口頭禪的姚芊柔。


    “你個——你個女流氓,把我弄到這兒來幹什麽?”如果不是畢雨燕曾經囑咐自己要對女性保持一定的尊重,非雲煙很有可能早就把這個戲耍他的“妖女”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快放我迴去,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呢,沒時間耽誤在這兒陪你胡鬧。”


    “迴魂崖,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而且你不要被我神通廣大的本事欺騙了,在迴魂崖,除非你能完成迴魂崖給你安排的任務,否則就隻能在這佛道魔三界之間遊蕩了。順便告訴你,迴魂崖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機會進來的——隻有那些生平不平凡的人的命才可以達到這兒。”姚芊柔一麵看著他,一麵心裏在想著:看來,小凡的恢複之路依舊慎重道遠呀,來到迴魂崖這樣有靈氣的地方他都沒有能認出我,要想修補當年為了找我魂魄而損耗的佛教修為還是不能一蹴而就的呀。


    “說吧,隻要我能做的到,上刀山下油鍋我眉頭隻要眨一下就不算英雄好漢,更沒臉迴去見人了。”非煙雲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清楚的,隻要自己思維不局限,他相信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把自己逼向絕路。


    “你可能還不知道迴魂崖的規矩吧,就讓這個人見人愛的小魔女首先給你科普一下吧?”姚芊柔收起了笑嗬嗬得玩世不恭的臉,一本正經地說到,“神教與你們所謂的正道互相殺伐,雙方了為了獲勝,手段盡出,你們所謂的正道使用了誅仙劍,而我們神教也祭出了四靈血陣。這兩大法寶其實都是世間最兇殘的東西,當年死在他們手下的人不計其數。你是知道的當天地之間誕生了太多殺孽的東西後,就會有誕生相生相克的東西來製止那些有違天理的暴行。那些年死在誅仙跟四靈血陣之下的人連靈魂在世間都找不到庇護自己的地方,於是天地之間就孕育了”這樣的一個地方:迴魂崖——一個專門為佛道魔三界所不容的靈魂提供往生或者複活的地方。要往生很簡單,隻要你放棄自己平生所學、所思、所愛、所恨,喝碗孟婆湯,眼睛一閉就可以到輪迴隧道投胎了——不過,要是沒有舍棄的幹淨,投胎還是可以投胎的,隻不過是人、是狗還是豬,那就說不好了。而要複活的話,就有點難了,那就是你要在這迴魂崖學佛道魔三界道術,每一界的武功都要達到最高境界知道最後三界神功合而為一、融會貫通,自然就不會在受到迴魂崖的束縛了,隻不過萬一你達不到不那樣的頂峰,就連迴魂崖也庇護不了你了,。你隻能灰飛煙滅。。”


    “我靠,居然還有這種好地方,我怎麽到現在才知道呀?”非雲煙暗想,“複活的道路一定是苦不堪言的吧,而且風險那麽大,我還是去找我的雨燕姐嗎,大不了跟她一起去投胎,一起重新做人吧,反正喝彭婆湯的時候我們都會在人海中暫時地遺忘對方。可是隻要我們相愛的心是絕對的,相遇那不過是早一點還是晚一點而已。?”


    “你可知道,一旦你三界神功練成了,你還有能力複活一些你的親人哦,至於往生之後,你要是想在在人海中在遇到已近被今生的你遺忘了的人那就難了。因為難得不是你找不找得到,難得是你還會不會記得去尋找某個人。況且,你還有——”聽了姚芊柔的語氣,她是特別想慫恿非煙雲去選擇修煉而複活的路,正在她正要繼續講下去的時候,非煙雲打斷了她的話:“如果複活這條路有這麽大的好處,你自己為什麽不去選,反而孤零零地待在這個看似鳥語花香、實際上鳥不拉屎的地方呢?”


    “因為有一個我始終放不下的人兒不顧一切地來找我,我不可能舍他而去。而且,我不是這兒的主人,我隻是拿了一些東西跟迴魂崖換了暫時可以棲息在這兒的特權罷了。”姚芊柔無可奈何的說道,“不跟打誑語,我在這兒親眼目睹過一些成功案例呀——像蕭炎、林動跟牧塵哦,這三個人其實都是在這迴魂崖煉成足以供他們縱橫天下的武功哦!”


    “看來你是希望我選擇修煉佛道魔三界合而為一的功夫了,莫非幹擾闖進者的選擇也是你獲得的特權之一嗎?你不會真覺得我非雲煙是什麽張小凡吧,你不覺得這太天真、太荒唐了嗎?”終於不再遮遮掩掩,也不再怕這怕那的,非雲煙突然發現自己再也沒有了剛到這兒來的輕飄飄的感覺了,那種腳踏實地、心裏有了普的感覺真是美妙的不可方物。


    “那你到底選不選擇這條路呢?”姚芊柔不否認也不肯定,隻是那種悠然自得的表情顯得更加的嫵媚動人,會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好處哦!”


    “好吧,你既然非要覺得我是什麽狗屁張小凡,那我也不能壞了這個名頭呀,你有什麽大招盡管放出來吧,哥們要讓你看看這個世界上的純爺們——”非雲煙本來還打算繼續調戲調戲這個數次在自己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都挺身而出的姑娘:如果說這世界上有兩種人是你絕對不會害怕的,一種是那些你相信ta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傷害自己的人,還有一種則是你堅信在任何情況下都打不過你的人,何況這種情況同時都具備的呢?


    “咳咳——咳咳——”一陣咳嗽聲從自己的嘴裏發了出來,睜開眼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姚芊柔所說的迴魂崖了,空曠的屋頂——你就算是飛起來也未必都觸到底,非雲煙掙紮著爬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隻見四麵八方都是橫排著一支支點燃的蠟燭,兩手觸及到的地方全是軟綿綿的被褥,而自己的背後則是一個十數米高、三四米寬的慈眉善目的如來佛像,像是永遠都不食人間煙火似地樂嗬嗬地笑著。非雲煙掙紮著轉了個身,然後在佛像對麵的蒲團上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之後,起來,正要朝著門口走去。


    “施主,不必這麽客氣,拜佛拜得是心,不是禮,心到了禮也就到了,光禮到了而心未到,你就算在佛祖麵前磕破頭都是沒有意義的。”正當非雲煙還要多磕幾個頭,一個聲音從他背後傳來,非雲煙想轉過頭去看看,沒想到那個聲音的主人卻已經搭上前,扶了搖搖欲墜的非雲煙一把。這時候非雲煙才注意到,這原來是一個1米7左右身高的老和尚,隻見他瘦瘦的,臉上的肉都快陷入骨頭裏了,隻是那把大概積蓄了幾十年的胡須黑白交雜,一雙笑起來你會擔心他會不會因為看不到而摔倒的小眼睛,最有特色的是他那波浪線似的雙眉——隻要一染上白的東西,估計就連白眉大俠也得靠邊站。


    “施主真是有心人,就連遭逢如此大難都不改虔誠禮佛的心啊!若是施主要修佛學的話一定會事半功倍的!”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那他這句話由衷而發的了,非雲煙覺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因為這意味著他非雲煙選擇複活的路又有了幾分把握,“哎,對了呀,我不應該已經死了嗎?怎麽會還能有如此的真實感呢?”


    “大師,我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還會有如此真實的感知呢,我覺得現在的自己隻不過就是重傷而已。”因為父母尤其是特別推崇佛教的母親的影響、再加上姚芊柔所說的一切跟老和尚如此和眉善目,非雲煙覺得自己在任何人麵前都沒有這麽自在,也就沒有什麽忌諱。


    “非也,非也,施主你現在既沒有完全死,也沒有完全活,因為此處既不是人間,也不是迴魂崖,乃天地人三界的結合處,雖然跟佛道魔三界處的迴魂崖不同,但已經是最接近人間的非人間地盤了。你需要在這兒將你唯一殘缺了的佛教功夫修補迴來,才能徹底地返迴人間。”老和尚輕描淡寫地說到,然後合上雙手到了一聲“阿彌陀佛!”


    “那我又是怎麽才到這兒來的呢,我明天分明已經在一家博物館的錢幣收藏室裏被人打了一槍呀?”非煙雲還是難以相信如此真實地存在感,老和尚居然說自己是不是完全活著的。


    “你若信不過我,老衲是無法渡你重活的,也罷直到經過也好。那天,你本應該在那三個殺手——”


    “什麽殺手?不就是三個搶劫犯嗎?也不知道我身上到底有什麽東西是他們誌在必得的,以至於對我窮追猛打呀?就算退一步講吧,就算真的是殺手,可是他們為什麽要殺我呢?”非雲煙這個人有時候就是太矯情,幹什麽事都喜歡追根究底。


    “請恕老衲得罪,以小施主你的性格、為人,恐怕永遠都是討厭你的比喜歡你的多的多著,想想你在畢華拾案子上得罪的人還少嗎?你這麽個位卑言輕的,能活到那天就已經是賺的了。以老衲猜想那天你去取東西的時候,那些你有意無意中得罪的那些人見你實在是冥頑不靈,終於要對你下黑手了。可是這麽不光彩的事情又不能通過光明正大的方式來解決,於是那些人就找了三個體製外的閑散人員乘著你去山河銀行辦事情的時候,以搶劫為名實則是為了殺你。”


    “不會吧,那應該是個例外吧?他們有很多次機會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把我幹掉了,也不至於等到那天呀?”非雲煙還是有點不信,因為他深有體會自己曾經有多少次能輕易地被幹掉,可是到了最後依舊化險為夷了呀。


    “那隻能說明,你終於耗盡了他們僅剩的那點耐心了。你想啊,北京是什麽地方?天子腳下,誰敢那麽大膽去北京搶銀行,而且還是那麽多達官貴人所使用的的銀行,你醒醒吧!”老和尚看起來成熟穩重,其實也還遠遠沒有到那種處事不驚、心如止水的境界的,“告訴你也無妨,老衲年輕的時候也曾有過跟非施主同樣的遭遇哦,以後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


    非雲煙這個人雖然未必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之一,可也不是那種打死都開不了竅的年輕小子了,一番思索之後他也是明白了其中的蠅營狗苟,自然也不會再輕視這個似乎背後也有很多故事的老人、老和尚了:“大師,以我目前的處境應該怎麽做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恢複呢?”


    “欲速則不達,拔苗助不了長!施主莫用心急,老衲自有安排,你隻需全力配合就行了。”老和尚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給了非雲煙不少的安慰,因為他發現——直到生命結束之前他其實都是渾渾噩噩的:沒遇到畢雨燕前,他就隻知道按照父母、師長們的要求去做,即使能做到最好他自己也沒有過那種沁人心扉的笑容與快樂;遇到畢雨燕之後他雖然知道什麽是刻骨銘心的味道,可是為了雨燕姐而要去做的大英雄、大豪傑也不過是拾人牙慧!什麽時候才是,我才能握住自己的命運咽喉,而不是為別人(雖然有些人他還是願意的)惟命是從呢?


    “大師,我們現在就開始吧,不管你要我幹什麽我都會盡最大的努力配合的。”非煙雲暗暗發誓,若是非要吃的苦頭,想躲也躲不掉,還不如幹脆一點,自己主動去接受。


    “好,很好,既然如此有鬥誌的話,那麽你可要穩定自己的決心哦,千萬不要行百裏路半九十,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哦?而且,告訴你,如果你能堅持得住兩次以後,姚主事說會有意外的驚喜送給你哦!”這老和尚明顯也是個能管事的人,那麽三言兩語就調動起了非雲煙要拚命的心——當官的將此術成為厚黑學,講懲罰,論功過,而現代的管理者則說他是管理。


    “聽姚主事說你,當年學究天人,將五部天書盡演習而盡,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佛家的高深功夫都要配上相關的佛學行為之後才能將其威力發揮到最佳地步。也就是說,你之所有在將佛道魔的功夫用運到輪迴中尋人之時會功滅神傷,就是因為你雖然渾身是寶,卻沒有將引用其力量的導索一起習得,以至於強大的力量在你的周身亂闖,最後亂了你的心神而是你走火入魔,毀了那一世的修行——你可能不知道,真正習透了五本經書的人早就與天地同壽了,那就是神!”老和尚的有些話說的有點莫名其妙,搞得非雲煙有點不知所措,那個頭大的,跟天快要塌下來似的。


    “你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複,我跟你說的這些能理解那最好,理解不了就算了,反正我想告訴你的是:你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情是大量地閱讀佛經,能讀多少是多少,當然不能囫圇吞棗地讀,而是要盡量理解透徹——且不說悟透那些佛經對你自身的修養大有裨益,更能將你身上的《五部天書》的功夫激活、升華乃至錦上添花……老和尚鄭重其事地說到,“不是我說你,如果幾百年前的敵人知道你張小凡如今已經淪落到被幾個不入流的殺手害的命殞當場會笑掉大牙的,那些年的場場正魔大戰你哪一場不是大殺四方,殺得那些魔教妖孽鬼哭神嚎……誰知竟為了一個女人……哎”


    老和尚說的許多話對現如今的非雲煙來說那才是“天書”呢:這個老和尚要不是對我有救命之恩,你看老子不問候他爹、他娘不可。說了這麽多話,老子可是什麽都沒能聽懂。什麽正魔?什麽張小凡?什麽“天書”,我不知道“天書”上的功夫有多厲害,我隻知道你現在跟我說的那些東西才是厲害無比的“天書”,長知識那未必,漲腦袋那是必然的呀!神啊,救救我吧!


    “今天你剛剛醒來,就不必那麽仔細地讀哪一本具體的經書了,你先把這些數目看看吧。”老和尚從左手的袖子裏掏出一份書單來,隻見上麵和簡介:《阿含經》《雜阿含經》《涅盤經》《金剛經》《心經》《般若經》《法華經》《華嚴經》《楞嚴經》《楞伽經》《圓覺經》《維摩詰經》《壇經》《無量壽經》《阿彌陀經》《觀無量壽經》《藥師經》《觀音經》《解深密經》《大般涅盤經》《四十二章經》。


    《阿含經》,原始佛教基本經典。又稱阿鋡、阿含暮、阿笈摩等,意思是“輾轉傳說之教法”“集結教說的經典”。意譯為“法歸”“無比法”“教”“傳”等,指此類基本經典為佛陀教說之所持、所歸、所聚。一般認為,此經基本內容在佛教第一次結集時已經被確定,至部派佛教形成前後被係統整理,約公元前1世紀寫成文字。據傳說佛陀涅槃後,其弟子大迦葉主持了首次結集,會誦了法藏與律藏兩部分。法藏記錄了佛陀及弟子們的言教行跡。包含了原始佛教的基本教義。法藏之分為4部或5部阿含(依據文字長短和內容特點分為四大阿含:長阿含經、中阿含經、雜阿含經、增一阿含經。)估計在阿育王時代(前3世紀)。原始佛典以文字寫定是在公元前1世紀。一般認為阿含經形成與部派分裂同時,所以各部派都有大同小異的阿含經典。阿含分北傳佛教和南傳佛教兩係。


    《雜阿含經》,《雜阿含經》原名《相應阿含》,由原始佛教基本經典,是“四部阿含”之一。後世傳誦中,誤將《雜部》(南傳佛教《小部》,諸經篇幅短小,事多雜碎,故名)之名稱,覆譯於《相應阿含》,故名《雜阿含經》。


    《涅槃經》,佛教經典的重要部類之一,有大乘與小乘之分。西晉後出現了幾種不同的大乘《涅槃經》的譯本,其中影響大的主要有三個:一、東晉義熙十四年(公元418年)僧人法顯和覺賢合譯的《大般泥洹經》六卷,但該譯本不是《涅槃經》的全譯,隻是譯了原經初分的前五品;二、北涼玄始十年(公元421年)由著名的譯經師曇無讖在北涼都城涼州(今武威市)所譯的《大般涅槃經》四十卷,該譯本首次將原經的完整麵目現於中土世人麵前;


    三、劉宋元嘉年間(公元424—453年),慧嚴、慧觀與詩人謝靈運等根據上述兩譯本進行改編的《大般涅槃經》三十六卷,又稱作《南本涅槃經》……


    其實非煙雲從小不喜歡那些之乎者也、評足論道的書,他隻是看了一眼這些書目書單之後就覺得乏味的很,可這時候老和尚就在他身邊,沒辦法隻好假裝到底了:


    《金剛經》,佛教重要經典。根據不同譯本,全名略有不同,鳩摩羅什所譯全名為《金剛般若(borě)波羅蜜經》,唐玄奘譯本則為《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經》。《金剛經》傳入中國後,自東晉到唐朝共有六個譯本,以鳩摩羅什所譯《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最為流行(5176字或5180字)。唐玄奘譯本,《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共8208字,為鳩摩羅什譯本的一個重要補充。其他譯本則流傳不廣。


    《心經》,《般若經》共有九部:《放光般若》、《光明般若》、《道行般若》、《勝天般若》、《勝天王般若》、《文殊問般若》、《金剛般若》、《大品般若》、《小品般若》。按學者黃家樹(2000)的說法,《般若心經》及諸部般若,為佛陀在二轉無相法之輪時所宣說,乃大乘佛法中之深法。在藏傳的經論中經常提到:「佛說八萬四千法門中,般若法門最為殊勝。」《般若經》的內涵以空性為主,透過對空性的了解能斷除煩惱障而得到小乘的涅盤,即聲聞及獨覺的菩提果位;也能夠透過對空性的認識,再加上福德資糧的圓滿,能徹底斷除所知障而獲得大乘的涅盤,即無上的菩提果位。《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即是《大般若經》的心髓,全部般若的精義皆設於此經,故名為《心經》。此經由淺入深地全部概括了《大品般若》的義理精要。可謂言簡而義豐,詞寡而旨深。古來認為讀此經可以了解般若經類的基本精神。該經曾有過七種漢譯本。較為有名的是後秦鳩摩羅什所譯的《摩訶般若波羅蜜大明咒經》和唐朝玄奘所譯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法華經》,全稱《妙蓮法華經》,在古印度、尼泊爾等地長期流行。在克什米爾、尼泊爾和中國新疆、西藏等地有40多種梵文版本,分為尼泊爾體係、克什米爾體係(基爾基特)和新疆體係。尼泊爾體係版本約為11世紀後作品,保持完整,已出版5種校訂本。1983年北京民族文化宮圖書館用珂羅版彩色複製出版了由尼泊爾傳入、珍藏於西藏薩迦寺的法華經。


    《楞伽經》全稱《楞伽阿跋多羅寶經》,亦稱《入楞伽經》、《大乘入楞伽經》。其譯名分別出自南朝宋元嘉二十年(443年)的求那跋陀羅、北魏的菩提流支、唐代於闐(今新疆和田)僧人實叉難陀。各譯為四卷本、十卷本、七卷本。由於求那跋陀羅的譯本最早,更接近本經的原始義,因此流傳廣、影響大。我們也以四卷本為工作底本。針對佛僧對話,散文與詩句相互交叉的特點來進行標點和分段……


    “醒醒——醒醒——”老和尚推了推早已經困得不知人事的非煙雲,“照這樣下去,你估計是一本佛經都讀不下去的!你究竟還想不想好呀,天天睡覺能打通你天書功夫中所有的潛能嗎,你還想不想複活後去救你的情人呀?”


    “大師,我錯了,我一定改,改掉我這個一讀文史哲的書就容易犯困的臭毛病,可是這些佛經也是真的難讀呀,且不說有些內容是我根本理解不了的東西,就算那什麽《金剛經》、《心經》甚至是《四十二章經》我也沒辦法集中精神去看呀,因為我一旦集中精神,立馬就困了,不知道大師你有沒有一些變通的法門。比如講經書錄製成音頻給我聽得了。”非雲煙極力向為自己開脫,最後自己都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


    “這兒倒是有一個變通的法門,不知道你這次能不能接受,如果還是接受不了,那我可就沒轍了,你就隻好在這天地人三界結合處待到魂飛魄散之後被迴魂崖吞噬殆盡了,你那可憐的小女友也隻好安安分分地消失在天地之間了。”其實,老和尚早就知道以如今年輕人的脾性,靜得下心來讀這麽多佛經的人該是多麽心如死灰的人呀,而且其實非雲煙需要的根本不是佛學修為,而是要保持靈魂的溫潤性、活躍性——而這些東西與佛教經典的清心寡欲、寂寞了塵是不符的。隻不過為了使非雲煙不至於連老和尚已經為他準備好了的東西也不放在心上,采取了這一以退為進或者叫做欲擒故縱吧!


    “你若是實在看不下去佛經,老衲拿如今年輕人當中最有影響力的金庸的武俠小說給你看好了,如果你這也看不下去,那我就是真的沒有辦法幫到你了”最後一句就真的是大實話了,既要非雲煙能沉澱得心的,又要能保持他的靈魂活躍、溫潤——當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可是,大師,金庸先生一共寫了十幾本小說,我要從那兒開始呢,還是可以隨便呢?”非雲煙古靈精怪,但是他提出的問題,也不是沒有道理。


    “這樣吧,你這人一向在女人的事情上吃虧,上一世是個碧瑤,這一世是畢雨燕,為了你以後在男女之事上有個嶄新的開始,你先看看《連城訣》吧——金庸小說中最沒有主角光環、最殘酷的但也是文學價值最高的一部,至於其他的等我整理出了頭緒,一本一本地拿給你吧!”老和尚一把從旁邊的一堆書中抽出了一本朝非雲煙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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