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爺,你是怕我跑了嗎?這都在半道設卡……”。


    語氣輕鬆還帶著些嘲諷的沈清拍著手掌從草叢裏走出來,在看到楊仕宇身後五花大綁的佳白後,內心如雷劈過,恨不能提起匕首就刺進楊仁宇胸膛。


    剛才還輕鬆自在的沈清,一下變得怒不可遏,又一時無可奈何。


    再看麵前的楊仕宇,還是那張自以為是的臉孔,隻是沒有了偽善的笑容,一幅小人得誌的嘴臉,這樣的嘴臉讓沈清更覺得惡心,這才應該是他楊仁宇真實的樣子吧。


    站在他身後那四個人在小院裏從來都沒見過,看來楊仕宇這是有備而來,這是早就做好了陷進,就等沈清拿迴玉牌跳進去。


    四人當中就是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佳白,雙手反綁在身後,左右的倆個人死死的拉住了他,嘴被膠布樣的東西粘住了,見到沈清不停的唔唔啊啊,拚命的想發出聲音來。


    沈清深吸了一口氣,故做鎮定,淺笑一下:“楊三爺,這是什麽意思。”


    “大外女,我哪敢有什麽其它意思,我隻是想早點拿到玉牌。”


    “楊三爺,我們可是說好了,我幫你拿到玉牌,條件就是放我們一家走。”


    楊仕宇一幅臭不要臉樣:“你三爺爺我改主意了。”能說出來這話來估計這臉也不準備要了。


    沈清一臉憤恨:“楊三爺,就是這麽在江湖上走的嗎?”見楊仕宇隻是笑笑不答話,接著說:“如果我要是不答應呢?”


    “哈哈,外孫女啊,這可由不得你啊。”


    沈清看了一眼佳白,眼神裏全是擔心,嘴上卻冷冷的說著:“難道你覺得抓住佳白,我現在就會把玉牌給你嗎?”


    “怎麽著,大外孫女還有其它選擇。”


    “難道你不覺得我女兒比起他來要重要的多嗎?”


    沈清這邊跟楊仕宇說著,那邊心裏的算盤也打了起來,若好跟媽媽還有董叔是個什麽情況還不清楚,楊仕宇隻是單單抓了佳白來,那是不是證明他們三個人現在是安全的呢?這楊仕宇是想要做什麽?


    現在她手上有倆塊玉牌,但是哪塊真哪塊假不知道,要不要先給楊仕宇一塊,救下佳白,再趕去救媽媽他們。隻是怕,若給的是真的那塊玉牌,若好跟媽媽真被抓了,那她可就沒有了可以跟楊仕宇談判的資本了。如果媽媽跟若好真的有事,那該怎麽辦?


    “當然,所以我隻是想拿他來換玉牌,而那個可愛的小姑娘嘛,當然留下來換更重要的東西了。”


    “小姑娘,什麽小姑娘,你們把我若好怎麽了?”沈清真的不淡定了,說著就往前走了幾步。


    “喛喛喛,你別過來,我可怕你。”楊仕宇用手製止了還要往前走的沈清,接著說:“你放心,既然是我的籌碼,那肯定就是安全的。”


    “我沒看到怎麽知道安不安全?”沈清恨恨的說,這會這玉牌更不能楊仕宇了,他不會真的抓到若好了吧?有媽媽在,應該不會得手吧?


    沈清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看下有沒有哪裏有破綻,可以讓她保住玉牌的情況下再把佳白救了。


    楊仕宇走到佳白麵前,一把撕掉了佳白臉上的膠布。


    “清兒,別管我,去救若好,你…….啊……”,楊仕宇一拳打在了佳白的肋骨上,疼得佳白臉色都變了。


    楊仕宇一手還捏著佳白的肩頭,另一隻手攢足了勁,轉頭對著沈清說:“外孫女,玉牌給你三爺爺吧。”看那意思,沈清若是不給他玉牌,還準備著再給佳白來一下。


    “我現在還有其它的選擇嗎?你綁了佳白過來,不就是逼我交出玉牌的嗎?隻是我現在就把玉牌給了你,那我們一家的性命還能拿什麽跟你換。”


    沈清嘴裏一步不讓堅持著,腳下看似無意的慢慢往前走著:“就算他在你手裏,也不見得你們能留住我,隻要玉牌還在我手裏,我家人若有半點閃失,那這塊玉牌你也就別想要了。”


    “站那,站那,別動了,保持對我的安全距離。”楊仕宇看出了沈清的心思,這是準備靠近點強行要救佳白:“果然有倆下子,不僅功夫好,心思也好,我要是不花點心思還真不一定能留住你呢。”


    “搞了這半天,原來楊三爺想要的不止是玉牌,還有我啊。”


    “喛,是這個意思了。”


    “隻是楊三爺,你不覺得我使起來會太咯手嗎?”


    “怎麽會咯手呢,你女兒在我手裏,我相信你會好好聽話的。”


    沈清看著楊仕宇,說到了若好,沈清還有好多的狠話不敢說出來了,她不敢拚,她怕萬一拚不過怎麽辦。強行咽下了嘴裏的話,語氣也放緩了些,對楊仕宇說:“楊三爺,你看這樣行嗎?我答應你,再替你辦一件事,你先把我家人放了。”


    沈清想著,自己已經答應再替他楊仁宇賣命一次,就算他不答應,至少也能有個商量的餘地,哪裏知道楊仁宇是一口就迴絕了。


    “不不不,你這樣的野馬是訓不服的,隻能拿套馬繩勒住你脖子你才能聽話。”


    “你……”,沈清氣得火冒三丈,看來這楊仕宇是鐵了心了,軟硬不吃油鹽不進了。


    楊仁宇迴頭看了看幾裏開外關著趙月與若好的地方:“你那寶貝女兒的周圍我可是放好了滿滿的汽油跟柴,這要一不小心點上一把火,那你們祖孫三的天倫之樂就要變成天人永隔了。”楊仁宇得意洋洋的說著:“這次我可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跑你是跑不了,這些個累贅我都幫你收拾了,留下你女兒,你就可以乖乖的聽話了。”


    沈清咬著牙關,倔強的說著:“有我媽媽在,你們未必也就能如願吧。”


    “哈哈哈”又是楊仁宇那不要臉的笑聲,“這就看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你……”,楊仁宇拿一家性命相要挾,沈清被束手束腳,一時竟沒有對策。


    一邊的佳白,強忍著疼,衝著沈清喊:“你不要管我,去救若好跟媽媽,快……啊……”


    “不要”,沈清出言再快,也沒能阻止楊仕宇的一記重拳。


    “咳……”,站在楊仕宇身後的其中一個人,突然發出了聲咳嗽聲,楊仕宇像是被嚇了一下,又緊的看了那人倆眼,看他們那樣子,剛才那聲咳嗽聲是想提醒下楊仕宇什麽。


    楊仕宇一把推倒了佳白,手拽腳踢的,把佳白在地上折騰得來迴的翻滾,楊仕宇最後一腳把佳白踢到了身邊的一個人腳下。佳白整個人被拖拽得趴躺在地上,嘴裏還在不停叫沈清快跑,去救若好。


    這下楊仕宇也不知道是被佳白激怒了,還是剛才的那聲咳嗽得到了什麽授意,一個眼神,下麵的人就把一把利刃,直直戳進了佳白肋下。這一刀紮進了佳白肋下,也紮進了沈清的心口,疼得她豪無反抗之力。


    “不要。”


    “外孫女,三爺爺時間不多了,你得快點做決定了,這麽拖下去也解決不了問題啊。既然決定這麽難下,那我就幫幫你,他的命呢,拿玉牌換,你女兒的命呢,當然就得拿你來換了。”


    佳白表情痛苦,疼得額上疼的激起了一頭的冷汗,咬著牙愣是一個字也沒喊出來。


    沈清看著佳白的樣子再也說不狠話來了,在隨身的包裏掏出玉牌捏在手裏,如果現在就把玉牌交給他,若好跟媽媽怎麽辦?如果現在不給,那佳白怎麽辦?


    沈清隻能寄希望在手裏的這塊玉牌上,希望這塊是假的,這樣還能有點勝算在手,沈清一咬牙,閉上眼,把玉牌扔給他楊仁宇。


    “這就對了嘛。”楊仁宇接到玉牌,然後扔給手下那人一瓶藥,那人把佳白翻過來,上藥,綁上綁帶。


    “看來這個人還是有點用的嘛,本來還想著說沒啥用,留著浪費大米,還準備收拾了呢,哈哈……。”


    “卑鄙。”


    楊仕宇在那自言自語隻顧著高興了,也沒聽到沈清蹦出來的這倆字,隻是拿著到手的玉牌,來迴左右的翻看,一手輕柔的撫摸著玉牌,另一手還忍不住伸出一指在玉牌上來迴滑動,感覺玉牌那冰冷的涼意。


    沈清這會又開始有點擔心,萬一這塊玉牌是假的,楊仕宇會不會看出點什麽來。


    “咳……”。那咳嗽聲又來了,隻見楊仕宇一怔,忙把玉牌收在了掌中,遞給了身後咳嗽那人。


    看來這人不簡單,前麵的那聲咳嗽應該是催促楊仕宇別浪費時間,快點辦正事,這才激得楊仕宇直接對佳白下了手。而這一聲,明顯就是要楊仕宇把手裏的玉牌給他了。


    隻是那人拿起玉牌細細查看時,這一下更是讓沈清緊張到快要窒息,緊盯著那人的臉上表情,腳上也給足了勁,就等有個萬一,好第一時間衝過去救佳白。


    那咳嗽的人,查看了一翻後並沒有讓人感覺出來有什麽不妥,很是平靜的交給了他身邊的另一人。


    沈清見那人的樣子又備感失落,看來那塊才是真的玉牌吧,沈清心裏矛盾極了,這塊若是假的又怕當場被人發現,佳白現在就保不住了。若是真的,那若好跟媽媽那邊就得另想辦法了。


    隻見那個拿到玉牌的人又抽出了刀,刀光一閃,血滴就一滴一滴的滴在他腳下,沈清角度受限,並看不太清他要幹嘛,難道還要拿血驗這玉牌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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