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西河口警車車燈閃耀,董家外麵被來看熱鬧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一個個精神抖擻,完全沒有睡意。


    魯老二做為親曆者,把剛才的事說得驚天地泣鬼神,命懸一線,九死一生。


    看來這一夜的事,又能讓整個村談論上倆個月。


    同樣的深夜裏,遠在叁肆佰公裏外的的古墓這裏,突然傳來的聲音才真是驚天地泣鬼神。


    “轟隆隆,轟隆隆……”,強烈的幾聲爆炸的聲在山穀裏久久迴響,和著風鳴嗚咽在夜空裏特別的嚇人。


    聽到聲音的所有人都往古墓的台階那奔去,聲音是從那發出來的。


    現場一片混亂,所有人用的手電筒都用特殊絕緣的袋子裝了起來,照明的效果是大大的打了折扣,也就能看到倆叁米的地方。


    “啊,啊,啊……”。


    幾聲男女混合的尖叫聲又一次劃破了夜空。


    景飛馬上奔到了發出聲音的地方,遠遠就看到林娟跟其它的幾個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忙問到:“怎麽了?”


    林娟還有其它倆個人已經嚇到語無論次了:“地,地上……”,手指著讓他們發出尖叫的物體,緊閉著眼睛,連臉都不敢對著那個物體,別過了臉衝著其它的方向。


    景飛順著他們手指的地方看去,地上一攤血肉模糊,拿著手電往前湊了湊,心裏也不竟發出了一聲驚唿:“唿。”


    難怪這三人嚇成這樣,縱然是他見慣了這種場合,看到手電光裏照出來的東西,還是覺得心裏發毛。


    那是一個被炸飛到了台階上的屍體,早已經不完整了,還能辨別出來是人的屍體,那是因為頭顱雖然血肉模糊尚算完好,隻是那倆大眼珠竟然瞪得跟銅鈴一樣,半掉出了眼眶,樣子實在嚇人。


    龍教授跟他的學生們也趕了過來,教授言語擔心,不停的在驚唿:“完了完了,會不會炸塌了墓室啊,景隊啊你們先不要過去,不要過去,等等看看情況啊。”


    教授看著景飛要帶人過去,怕那台階處還會引起爆炸,連忙攔住景飛:“現在不好去,不好去,看看情況再說。”


    林局叫上人,就原地簡單開了個會,得出的結論就是,現在這種情況,黑燈瞎火的,萬一再碰到哪裏出現點火花,那後果不堪設想。


    還有龍教授提到了爆炸會不會影響古墓,會不會出現坍塌,在這夜裏也是沒有辦法查看清楚,看來一切都隻能等明天。


    隻是這一夜誰都沒有辦法睡得著了,留著幾個膽子大的,守在了墓室台階附近,防止有人再出入。


    好在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離天亮也就還有倆個多小時了。


    天剛擦亮,一夜沒再合眼的人都集合到了大帳蓬前麵了。


    龍教授他們昨天晚上收工時,還沒有挖開的第四個台階現在已經完全被炸開了,第五階台階也露出了一小部份,而台階的頂上,也豁出了個大口子。


    原本清掃得整齊的台階,現在已經看不太出來是台階了,土塊到處都是,大的,小的,還有龍教授他們做標記用的小三角紅旗,也散落得到處都是。


    地上還躺著倆個人,一動不動,一個在台階上,血肉模糊一團,一時都難辯是否完整,像爛泥一樣攤在那。


    另一個已經被炸飛到了台階外麵,被炸到台階外麵的那具屍體,就是景飛他們昨夜看到的那具,這場麵就在白天看了也是心裏一驚,更別說是晚上了。


    到處都是血跡,膽小的已經轉過身去不敢看了,膽大的跟著景飛在偵察現場。


    誰都沒有想到盜墓賊會這麽猖狂,或者他們隻是想來試試水,看下深淺,哪知道這墓室入口的台階上,滿是墓主埋下的火雷炸藥。


    景飛看著一處地上留著的手電,外殼已經被炸得變了形:“應該就是這個引起的,找東西包起來,送迴局裏驗一下指紋,看下跟那倆死者相符嗎?”


    “景隊,就那倆屍體還能有指紋啊?”


    “唉。”景飛一陣歎息:“送去吧,少說話,多幹活,還有,小心點。”


    龍教授一臉焦急:“景隊,景隊,我們能過去看看古墓了嗎?”


    “去是可以去了,我們勘查工作馬上就結束,隻是屍體還要再等一下,才能搬上來……”。


    “沒事,沒事,隻要能進去了,我們就下去看看。”


    龍教授等景飛他們都勘查完了,確定可以進去,就帶著幾個學生就直接進到現場了。


    也不管旁邊躺著的屍體,就蹲在屍體邊上,腳下還踩著血漬,都在那自顧自的忙著。


    收拾了好一會後,才帶著幾名學生出來,招唿林局跟景飛過去:“至少確定爆炸沒有影響到古墓,這就好,這就好。”


    龍教授看了看林局又看了看景飛:“隻是,後麵要更小心了,不能因為還沒有挖到墓室就放鬆警惕。”這話一說完,林局跟景飛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次這處分怕是跑不掉了。


    “那你們先忙。”爆炸沒有傷到古墓,教授整個人看起來輕鬆不少。


    -


    昨夜注定是了一個人讓人無法入眠的夜,清晨陽光裏四輛黑色的小轎車進了一條小路,開到了山前的一排平房前停了下來。


    小平房有青磚白瓦的,也有木頭短梁的,高低不平,十來間,錯落在山腳下。


    走在前麵先下了車的趙月看了看四周,這不是古宅,是個她也不知道的地方,再看前車裏的楊仁宇也鑽了出了車門,毫不客氣的說道:“看來七爺是不知道三叔請了我們來做客了。”


    楊仁宇不理會趙月的言外之意,做了個裏麵請的手勢,帶頭走在了前麵。


    “小莊村發現了古墓,這裏離小莊村古墓剛好隔了一座山,翻過這座雖然需要貳叁個小時,但是這已經是最近的路線了。”


    楊仁宇倒是毫無保留,開門見山的接著說:“你們先好好休息,到時候有需要用到你們的時候,你們再幫我拿到那塊玉牌就好了。”


    沈清在後車下來,也跟在了趙月後麵,狠狠的盯著楊仁宇的後脊梁骨,要是眼神能帶上劍,那楊仁宇肯定死了八佰迴了。


    沈清現在根本就不關心楊仁宇現在說的這些,她隻想知道她女兒在哪,沈清正想開口打斷楊仁宇,問問她女兒在哪,就聽到一個屋子前傳來了佳白說話的聲音,聽著像是吵架。


    “我老婆在哪,你們這到底是要幹什麽?”這是佳白故意壓低了的聲音,正在質問著守門口的人:“你們這樣明目張膽的綁架,你們眼裏還有法律嗎?這是社會主義新國家,怎麽容得下你們這麽藐視法規製度,……”。


    全程都隻聽到佳白一個人的聲音,沈清奔著聲音就跑過去了,佳白看見沈清跑過來,也忘記剛才說到了哪裏,站在那看著她,整個人都木了。前一秒還以為以後就見不得到她了,後一秒她就出現在眼前,向自己跑來。


    沈清經過他身邊時,拖著他一起進了屋,佳白在這裏,那若好跟爸爸也肯定在這,她不願多想現在的處境,總是車到山前必有路就是了。


    過了堂屋,後麵就是臥房,束禮坐在那四方的桌子前,若好躺在他的懷裏,不知道是哭了多久才睡著了,睡夢中還有抽泣的聲音。


    沈清抱過若好,看著若好睫毛上的淚水都還沒有幹,心疼的自己也哭了起來。


    佳白走過來拍拍她的肩安慰她:“沒事了,不管怎麽樣,現在我們一家還是在一起,對不。”


    沈清這才想起來,連忙問佳白受傷了沒,然後又看了看他身上,確定沒有受傷,這才放心。


    束禮站在邊上,一直想問趙月呢,還沒有找到機會,楊仁宇帶著趙月就進了屋了。


    “好了,你們一家團聚了,我們也該說說正事了。”


    “三叔,我還是那句話,您要的東西,我去幫您取,但是還麻煩您不要為難我的家人了。”


    趙月還是希望這件事情有不要牽扯上沈清,她實在不願意沈清跟盜墓扯上什麽關係。


    “月兒,不是三叔為難你,這次真的不像你想的那麽容易,原來有七爺,有存賢,還有個跑了的時……”


    “那我們晚點再聊。”,趙月打斷了楊仁宇的話,不想現在就讓束禮他們知道她跟一山原來是盜墓的,能多瞞一會就是一會吧,或者找個合適的時間再告訴他們。


    她打斷了楊仁宇的話,也沒在給楊仁宇說話的機會,徑直就走到了沈清跟若好的身邊,輕輕撫摸著若好的頭發。


    楊仁宇也是識趣的笑了笑:“好的。”


    帶著手底下的人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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