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什麽吱,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啊,再說了我們是兩個物種,你不怕我怕啊。”


    白以柳氣死了,讓它帶路,結果被帶到了溝裏去。


    這密密麻麻的毒物,若是有密集恐懼症的人,這會兒隻怕早就被嚇的亂蹦亂跳或者嚴重的一命嗚唿了。


    她雖然沒有這個病症,但是麵對這麽多毒物的時候,雞皮疙瘩同樣爬滿身,實在是太多了。


    “吱……”小白委屈極了,明明是主人讓自己帶路的,現在卻又成了它的錯,它容易麽!


    “怎麽你還給委屈上了,我又沒有說錯。”


    “吱吱,吱吱。”好嘛,好嘛,它錯了。


    哎,它怎麽就攤上了這麽一個主人,算了,誰讓它是主動找上她,賴上她的,酸甜苦辣就得自己咽進肚子!


    “出去還來得及嗎?”他們應該沒有太過深入,應該可以撤出去吧。


    “吱吱,吱吱吱,吱吱……”不可以哦,我們已經走了一大半了,走過這裏就能去到它的地盤了,那裏好東西可多了。


    “行吧,走吧。”白以柳隻能強忍著,繼續在這一大堆的毒物中穿梭!


    走了大概有一個時辰,她終於走出了那片毒物林,渾身抖了抖,趕緊帶著小白撤了,等迴去的時候絕對不再走這裏,她到現在汗毛都是豎起來的,一根根十分的清晰。


    “這又是去哪?”白以柳跟著小白指揮的線路走,越走越荒涼,感覺進了荒山野嶺一般,雜草叢生的,這家夥到底帶的什麽路啊。


    不是毒物林就是雜草叢生的荒山野地,怎麽的,苗域就沒有正常的路可以走了嗎?


    “吱,吱。”我的家,我的家。小白興奮的在她的肩頭亂蹦。


    它能不興奮嘛,它已經從這裏離開好多年了,也不知道它的家現在變成什麽樣了!


    “你家?……就是你之前提起的那個竹林?”白以柳一開始有點疑惑,頓了一會兒,她才想起了好久之前的事,它曾經提過一嘴,說他的地盤是苗域的竹林,那裏它稱老二誰都不敢成老大,不然一定會成為它的食物,它最喜歡那些毒物了,送上門的食物不吃白不吃!


    “吱吱吱……”哇,主人你居然還記得,小白的眼裏充滿了驚訝。


    “那是我可是你的主人。不過現在我餓了,找點吃的唄?”走了半天的路,她現在又累又餓又困,在哪片毒物林裏她實在是沒有食欲,又醜又臭,她擔心剛吃進去就吐出來,要是這樣還不如不吃呢。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主人你在這裏等著,我去給你找吃的。


    說完,小白閃電般竄了出去,眨眼就沒有身影。


    白以柳朝著四周看了看,就在距離她三米遠的距離有一塊大石頭,周圍有一大片空地,看著還不錯,等會兒可以在這裏生火,看小白能帶迴來什麽食物。


    空間裏的食物雖然用之不盡,取之不盡,小白雖然是隻動物,但白以柳還是覺得要防著一點,誰讓小白那麽靈性呢!


    太過靈性的動物若是反咬自己的主人一口,有口難言,總不可能跟一隻畜牲計較。


    白以柳在附近撿了一些容易生火的柴火,等著小白迴來!


    她沒有等多久,小白小小的身影居然拖著一個比她大了好幾倍的兔子迴來了。


    “厲害,抓到了大野兔。”白以柳毫不吝嗇得朝著小白豎起了大拇指,表達對它的高度讚揚!


    “吱吱吱……”好幸福哦,主人誇我了。


    小白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著實可愛。


    在等待小白的過程中,白以柳憑著多年的經驗,在附近發現了一個挺大的水潭,水潭裏的水清澈見底,可以看到潭底時不時有魚走來走去!


    魚一點不小,這樣純天然的水潭裏生長的魚味道肯定會非常的鮮美,要是有家夥就好了,她可以熬一鍋濃濃的奶白色的魚湯了,空間是個萬能的,卻也不是什麽都有的,吃的東西可以無盡的提供,但是有些工具就是沒有,用到電的東西沒有,剛才試著想要一口鍋,愣是不給,她也真的挺無語的!


    不能想,不能想,再想下去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白以柳拎著被咬死的兔子朝著水潭而去,開膛破肚,將裏麵的內髒處理幹淨,同時還將兔皮完美的剝離,趁著小白不在,將兔皮扔進了空間裏,等她有空了


    再進去看看。


    做完了這些,生了火就地燒烤。


    這裏沒有人,從空間裏拿出燒烤的調料,在兔子身上塗塗刷刷,不一會兒的功夫,烤肉的香氣朝著四周蔓延開。


    好在這附近沒什麽人,要是有人,肯定能把人給吸引過來。


    碰到那些饕餮吃貨,她的這一隻兔子甭想保住!


    吃了一頓美味的烤肉,白以柳拿出帳篷搭了起來,她不準備走了,需要在這裏休息一下。


    一夜好眠,白以柳收了帳篷,帶著小白繼續前行。


    “吱吱,吱吱。”


    小白歡快的在白以柳的肩頭蹦噠的。


    “知道了,知道了。別跳了。”不就是到了它的家了嘛,至於麽!


    “吱……”它好久沒迴來了。當然高興了。


    “行吧,高興,高興。”


    她能說什麽,自然是順著它的話說。


    不管是動物還是人,迴到家都是這樣亢奮的狀態,理解,理解。


    走進去沒多久,小白渾身的白毛忽的豎了起來,好似發現了什麽,一頓齜牙咧嘴。


    “怎麽了,怎麽了?”怎麽就不高興了?難不成有人侵入了它的地盤。


    “吱吱吱,吱,吱吱。”有人,有人進了這裏。


    “估計是誤闖的。他們還活著嗎?”這裏的危險程度,小白跟她介紹過,能夠闖進這裏的,本身的本事肯定不低,但是呢,想要活著出去也不輕鬆。


    “吱……吱……”去看看,去看看。


    小白在竹林裏蕩來蕩去,白以柳眼睛時刻盯著它,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找到了地方。


    當看到兩個邋裏邋遢的老人時,猛地一怔,兩個人中一個還是她認識的。


    冥滄褶留了那麽的多的暗號難怪他一直沒有出現,敢情是被困在了這裏。


    “什麽人,出來?”白以柳的氣息沒有收斂,跟那些毒蟲再次奮戰了一天的邵林和連函此時早就累的精疲力盡,以為這個地方不會有人來,結果卻有了人的氣息,怎麽能讓他們不緊張。


    現在的他們根本沒多少的精力可以用來抵抗。


    “老頭,每次見你都那麽狼狽,你又幹什麽事了。”難怪冥滄褶會說他的師父不著調,這老頭是真的非常的怎麽樣。


    瞧瞧他們現在這個樣子,要不是那張臉還能認一下,她都不敢認。


    “丫頭是你啊。……啊……,丫頭,你怎麽進來了,這裏……哎呦,這可怎麽辦嗎?”邵林見到來人是白以柳,一開始非常的高興,然而下一秒他就開始亂吼亂叫起來,滿臉的憂心。


    “老頭你怎麽在這?”白以柳完全無視老頭臉上的擔憂之色,反而反問他怎麽跑這地方來了。


    “嘿,別提了,還不是因為他。”邵林不滿的瞪了連函一眼。


    “他?誰啊?”白以柳扭頭看向另一個邋裏邋遢的老者。,眼神裏充滿了好奇。


    “連函。”哼哼哼,以前聽都不知道死對頭居然叫這個名字,這次也是死對頭自己不小心泄露了,不然他還都不知道要找給好友報仇呢。


    “連函?”白以柳重複著這兩個字,目光緊緊的鎖定在老者的身上。


    “沒錯。就是他。”邵林肯定的點點頭。


    白以柳確定了眼前的人就是連函,那麽也就等同於找到了罪魁禍首,老頭的仇她可以報了。


    “既然你是連函,那你就準備好受死吧。”說完,白以柳直接朝著老者攻了過去。


    老者在對付毒蟲的時候,早就累的筋疲力盡了,這會兒被突如其來攻擊,他運氣內力堪堪躲過,在和白以柳過招的時候大多都處於被動狀態。


    “臭丫頭,你究竟是誰,還有沒有一點武德,一上來就開打,怎麽也要自報家門吧。”連函被打的有點莫名,他根本不認識他啊,什麽都不問一下,上來就開打,什麽意思。


    “武德?跟你這種人哪裏需要講什麽武德。”白以柳手下的動作不減反增,招招要人命,每一招都是殺招。


    “邵林你個死老頭,改不趕緊將這個瘋子給我趕走,小小年紀怎的如此惡毒。”連函大喊著邵林。


    “你最好不要插手,不然連你一塊收拾。”老頭有這樣的好友不知是他的幸還是他的不幸,自己的好友跟自己的仇人在一起這麽久,竟然沒想給老頭報仇,還能和平的跟仇人相處在一起。


    若是蕭老頭地下有知,不知道會不會從地底爬起來找老頭算賬。


    邵林覺得自己特備委屈,他什麽都沒有做啊,為什麽要這麽兇的對他,他做錯什麽了。


    “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邵林決定了,暫時不插手,隨他們去。


    “你~~~”連函還想說什麽,在看到白以柳手持的武器後,連連向後退了好幾步,“你是蕭老頭的徒弟?”這根玉笛蕭老頭不會離身,能夠拿著象征性蕭老頭的東西的,看來那老頭臨死的時候還能把自己的武功傳承下去,怎麽他就那麽好命呢,都快死了還能找到這麽好的苗子。


    “沒錯。”白以柳難得打得這麽痛快,殺人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死了也就死了,她沒打算要連函的命,蕭老頭都已經成了一堆黃土,她要讓罪魁禍首活著,痛苦的活著,讓他經曆生老病死,這樣的懲罰才算對得起蕭老頭的死。


    死非常的容易,但活卻是非常的艱難和困苦,他仰仗的是什麽,武功,若是沒有了它,他還能肆無忌憚麽?


    答案顯然是不能的,所以人活著比死了要痛苦百倍,這樣才算對得起蕭老頭在天之靈。


    “還真是。哈哈哈哈……”連函忽的停止了手下的攻勢,仰天長嘯一番,到頭來他還是落到了蕭老頭的手裏,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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