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茶杯被狠狠地雜碎在地上。


    男子麵部猙獰,緊握的雙手青筋橫起,目光兇狠的恨不得此刻就將那些人給千刀萬剮。


    不服,憑什麽不服,要不是他被苗域的人抓來,他會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嗎?


    他恨,恨冥滄褶也很苗域。


    因為冥滄褶害死了他惟一的哥哥,那是對他相當包容的哥哥,從他身上感受到了親人的溫暖,他是一個被舍棄的人,唯有哥哥收留了他,給了他一個家,然而這樣的幸福隻享受了幾年,戰爭讓他失去了對他疼愛有加的哥哥。


    他想報仇奈何他沒有能力,就他那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是冥滄褶的對手,去報仇也是死路一條,隻會親者痛仇者快,他隱忍了下來,直到被苗域的那個老家夥捉走,成了他的試驗品,不過卻也給了他新生,讓他的能力更上一層樓,有了可以報仇的本錢。


    他在老頭手底下忍辱負重了幾年,趁著老頭不備,用他研製的蠱毒反攻他,讓一命嗚唿,苗域從此落到了他的手裏。


    收服苗域裏的人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所以他直接用毒,這樣就沒有後顧之憂了,也不怕他們會反抗自己。


    結果~~


    不過沒關係,他們想要逃出苗域不是那麽輕鬆的事,周圍都有他的人,隻要守在竹林外麵,不怕不能把人逮迴去。


    這一天白以柳沒有出客棧,在房間裏補眠,同時研究夏府的布防,順便在順手牽羊一些東西走。


    有作弊器幹嘛不用呢,在說了,這事也是他整出來了,怎麽也要大出血一番,不然怎麽對得起那些死去的老百姓呢,就拿這些東西來祭奠他們的亡魂吧。


    要麽不幹,要幹就要大幹一場。


    睡飽喝足了,白以柳坐等天黑,月黑風高做好辦事了。


    等待的尤為的磨人,感覺時間過得非常的緩慢。


    不過白以柳有專門打發時間的事做,不過到了差不多時間的時候,她將房間裏的燈熄滅了,躺在床上靜靜地思考著該怎麽能夠輕易的將東西帶走,同時將毒下到專門的人身上。


    暗哨什麽的她都有了頭緒,唯一的就是那個背後的主人那邊她沒有摸到過,不知道對方的深淺,貿然出手要是一擊不中,他就會有所防患,她想再對付他就難了。


    臨走的時候默六好像給了她幾瓶東西,她還沒有看過具體是什麽,一個翻身從床上躍起,將瓶子平鋪在床上,接著微弱的月光辨別上麵的寫得字。


    全部看清後,白以柳捂著嘴笑了,默六這家夥聽損的這種毒都有,好玩,太好玩了!


    有了保障,白以柳這下完全放下心來,沒有任何擔憂了!


    將這些瓶子收起,靜等子夜的到來!


    時間一到,白以柳看樣子,從窗口竄了出去,直奔夏府而去。


    到了夏府外麵,看準時機,溜了進去,躲過好幾個巡邏的隊伍,一直開到了夏偉的院子。


    院子裏的守衛比其他地方嚴多了,不過在白以柳看來還是欠了些火候的,但她沒有掉以輕心。


    看不起別人往往會葬送自己,在任何方麵都不能小看敵人!


    她一向都是這麽辦事的,不然哪來那個king的頭銜!


    白以柳屏氣凝神左一閃右一藏的,很快來到夏偉的屋門前,直接上到了走廊裏的橫梁上,用手指沾了點水戳破一個小點,眯著眼睛巡視一圈房間,最後將視線落到了床上躺著的人身上。


    眉頭微皺,他就一點不擔心會有人過來取他的性命,對自己的防衛就這麽迷之自信?


    白以柳覺得不大可能,像這樣的人,不可能睡得像死豬一樣,也許她現在看到的不過是假象,太過容易得到的會讓她覺得有詐。


    白以柳嘴角一勾,輕巧落地轉身去了庫房,得製造一些動靜最好能將人給引走,這樣她才有機會下手,不然這麽闖進去很容易被發現,也許什麽都做不了。


    等她將庫房洗劫一空,等他們知道的時候,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估計臉色黑的比包公包拯的臉還黑!就好似潑了好幾層的墨汁!


    七拐八拐白以柳很快找到了庫房所在地,這裏的守衛不多,也就門口站了兩個。


    銀針忽的出現在指尖,用力一甩飛速的紮在守衛的睡穴上麵,在兩人應聲倒地之前,白以柳一手一個將他們給扶住了,將人拖到牆上讓他們靠著牆,裝作站著的樣子,讓不遠處巡邏經過的人暫時不引起懷疑!


    將人弄暈後,從頭上取下簪子,搗鼓了兩三下,看似堅固的鎖被她給打開了。


    揣著鎖直奔裏麵,看到這裏三層外三層的東西,白以柳兩眼放光,東西真他們多,而且都是上等的好貨。


    這些是看得見的,好多的箱子,不知道裏麵都裝了些什麽,白以柳這會兒趕時間,將這些東西全都收進空間,不管值不值錢收了再說,就算隻能賣上幾文錢她也不嫌,反正空間能裝的下。


    庫房裏能夠看見的東西全都被白以柳收進了空間,緊接著她又對著牆壁一陣敲敲打打,還別說真被她給發現了暗格,裏麵的東西更加的珍貴,二話不說,全收了。


    打劫完了庫房,白以柳從空間裏去出火油,倒在了庫房裏,等出了庫房將火折子扔了進去,刹那的功夫,火勢就起來了,越燒越旺!


    用年輕男子的聲音高喊著走水了走水了,快來救火呀!


    聲音洪亮,幾乎能夠直接穿透整個夏府。


    巡邏的家丁聽到唿救聲,趕緊去了案發現場,隻是他們到的時候,火將庫房燒的搖搖欲墜。


    茲事體大,下人們都快嚇死了,有人趕緊將這件事上報!


    夏偉睡得不熟,隱隱聽到府裏不知哪裏傳來的斷斷續續大喊大叫的聲音,離得有些距離聽得不真切。


    不過此時是三更半夜,大家都在睡覺,隻怕有事發生。


    等他穿好衣服正準備開門時,外麵腳步匆匆來人了,用力的敲了敲門,對著屋裏的人提高說話的音量,“主子,不好了,庫房著火了。”


    怎麽好好的庫房會著火呢?


    這有點說不過去啊?


    這事隻怕不尋常!


    “什麽?”一聽到庫房燒了,冷靜的夏偉此時根本沒法靜下心來思考問題,腦海裏就盤旋著庫房著火四個字!


    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麽,他非常的清楚。


    “走,去瞧瞧。”這裏麵的東西都是積攢了好久才有的,他的家當都放在這裏啊,要是燒毀了,他什麽都沒了。


    夏偉腳步匆匆的去了庫房。


    白以柳換了一條路徑直奔夏偉的房間而來,此時房門大開,不需要偷摸著進去。


    走進去後,白以柳將兩種蠱毒混在一起灑進了房間裏桌子上的茶壺裏,輕輕的晃了晃,蠱毒很快就被融化!


    肉眼根本看不出來!


    世人皆以為蠱毒就必須是伴有蠱蟲的,其實錯了,蠱毒和蠱蟲是兩迴事。


    做完這事,白以柳趁著夏府內部混亂的時機,離開了夏府!


    明天再來看看情況,要是中了毒,那她可以放心大膽的離開迴郴州了!


    要是沒有中毒,那她會換一種身份再留一段時間,勢必要讓他們自食惡果才行,不然難消心頭之恨!


    打仗就光明正大的在戰場上較量,做這些雞鳴狗盜的事是小人行徑!


    迴到客棧以後,白以柳將自己隨身穿著的緊身黑衣,用內力將其震碎,像這樣的證據是不應該留著的。


    掀開被子直接躺了進去,閉上眼一夜好夢。


    她是拍拍屁股走人了,一點煩惱都沒有,將爛攤子給留下了。


    夏偉趕到庫房,庫房已經燒的麵目全非,幾乎都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怎麽迴事,不是每天都有人看守,怎麽今天就起火了,查出原因了嗎?”夏偉火急火燎的恨鐵不成鋼的問道。


    “迴主子,這次的走水是人為的,屬下查看過了,有火油的痕跡。”火油不應該味道非常大的呢,怎麽這個火油味道幾乎沒有,要不是他小心謹慎留意著,很難發現。


    “人為的?”夏偉皺著眉頭不確定的問道。


    他在這裏一直都是好善樂施的形象,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老百姓的事,誰會找他的麻煩?


    除了自己人,沒人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那麽這是誰所為麽?


    “是。”屬下非常肯定的迴答道。


    “查,給我好好的徹查,損失了多少?”不管是誰,找出來碎屍萬段!


    “……什麽都沒有了。”屬下低著頭將這個匪夷所思的答案告知夏偉。


    “什麽意思?”什麽叫沒有了,沒有了是什麽意思,怎麽個沒有法?


    “庫房裏的東西都不見了。”就算是火勢再大,裏麵的東西燒了也有一些殘骸,但他看了沒有遺留下任何的東西。


    這就奇怪了,誰能在眨眼之間將這些東西轉移地方,做得這般神不知鬼不覺!


    “都不見了?怎麽可能?”夏偉不相信耳朵聽到的直接重進庫房的廢墟堆裏,找了一圈真如屬下匯報的,一點殘骸都沒有留下。


    “查,去,去找彭大人,讓他明早不得開啟城門,就說府裏遭賊了,需要抓賊,免得早上城門一開,賊人趁機逃出去。”彭大人在自己這裏得了那麽多的好處,這次讓他辦點事應該不是什麽難事,錢到位就行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不管現在是什麽時辰,男子毫不猶豫的原身。


    夏偉看著燒的漆黑一片的庫房,一甩袖直接離開了,東西已經丟了,隻希望明天能夠將賊人給找出來,他要那點容易嘛!


    迴到房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連灌了幾杯後,才將自己的火氣稍稍的壓製了下來!


    氣人,氣人,太氣人了!


    究竟是誰在跟他作對,千萬不要被他逮到,不然他一定讓他嚐嚐什麽叫生不如死!什麽叫叫天不靈叫地無門!


    夏偉這邊氣得就差七竅生煙,白以柳那邊睡得四仰八叉,形成了嚴重的兩極分化!


    查,白以柳根本不怕,因為沒人可以查得到,再有也沒人能夠做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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