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給冥滄褶穿戴整齊,白以柳累得臉上已經出了薄薄的一層汗,一張小臉好似蒙上了一層胭脂色,紅撲撲的十分誘人,看著她這個模樣,冥滄褶不自覺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隨即強行將自己的目光挪開,側著身子有些不自在的說道:“迴去再睡一會兒,等本王迴來,帶你去畫舫。”


    “畫舫?”去哪裏做什麽,還有他有那麽好心嗎?不怪白以柳在心裏這麽想。


    有些人總是口是心非,嘴巴上說的跟心裏想的,根本不是一迴事,別是什麽坑吧!


    “你這是什麽眼神,你以為本王會怎麽的你。”冥滄褶瞥了他一眼,見她用懷疑又有些防備的目光看著自己,伸手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今天有表演,本王許久未曾去過了,讓你陪本王去一趟而已。”冥滄褶找了個借口,恍若鎮定的走到架子旁,用盆裏的水洗了兩把臉,又用青鹽漱了漱口,臨走的時候狠狠地蹂躪了一把她的頭發,好不容易被她梳通的搭理好的頭發,又被他給整亂了,想要打掉那隻手的時候,人已經大跨步離開了!


    白以柳惡狠狠的瞪了冥滄褶的背後一眼,就說他沒安好心,再有一次,她就不忍了,直接動手,管你呀的是誰!


    氣惱歸氣惱,該做的事她沒有落下。


    將冥滄褶的房間收拾幹淨後,她迴了自己的房間睡迴籠覺去了。


    睡醒了,白以柳也沒啥事幹,繼續她的逃脫大計。


    於是抱著小白遊走在攝政王府裏。


    這個時辰王府的下人們早就已經開始了一天的活計,眾人各司其職,沒有大聲喧嘩,一路走著,眾人見到她都會向她簡單的行個禮。


    眾人皆知,這是他們王爺親自讓人去請迴來的白姑娘,而且是建府以來第一位用肩輿抬進王府的人,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他們小心對待,這樣的殊榮可不是什麽人都有的,這地位顯然是不同的。


    攝政王府著實龐大,這兩天她都逛了很多地方了,卻也隻走了其中的三分之一都沒到。


    中間經過一片竹林的時候,懷裏的小白忽的警覺地抬起腦袋,一雙黑黝黝的眼珠子四處張望著。


    “怎麽了?”白以柳揉了揉小白的小腦袋跟著四處看了一眼。


    透過竹林,就看到一道身影輾轉騰飛,卷起地上的竹葉翩翩起舞,非常的好看,一看就是高手。


    就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白以柳抱著小白繞過竹林走過去。


    “吱吱~~”不去,不去,不過去。小白抗拒著,裸露在外的小爪子拚命地揮舞著。


    白以柳腳下的步子停頓了下來,疑惑的問道:“你怕那個人?”


    說到怕那個人,小白覺得那是在侮辱它,他哪是害怕那個人啊,分明是害怕那隻大鳥。“我怕那隻大鳥。”在自家主人麵前沒什麽麵子可言,怕就是怕,沒什麽不能言說的。


    “他倒是對你挺大方的,一共也就那麽幾隻海東青,竟然那麽痛快的給了你一隻。”男人的聲音裏充滿了羨慕之色,這個聲音沒有聽過,估計也是冥滄褶底下的人。


    能在這裏練功的,這個人的身份地位肯定不低。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老子可是他親弟弟,當初是老子不肯要,老子要是肯要,大哥早就給我了。”粗獷的聲音這兩天天天都能聽到,十分的熟悉,可不就是被小白咬死了白頭金雕的主子冥玄翼麽。


    “是嗎?我怎麽聽說是你那隻白頭金雕被主子的恩人養的小貂兒咬死了,他才將海東青補償給你的。”男子的聲音裏滿是疑惑。


    “呸,哪個混蛋在背後亂嚼舌根,老子養的雕崽子怎麽可能被一隻不知名的貂兒給要死,那是老子看上了海東青,不要那隻雕崽子~~~”


    “哦~~原來是這樣啊。”男子根本就不相信冥玄翼的話,誰還不知道誰啊!


    “喂,喂你那是什麽表情,信不信老子揍你~~~”冥玄翼被踩了尾巴,直接炸了,出手就朝著對方攻擊過去。


    黑影飛快的向著邊上一個閃身,順手卷起漫天的竹葉劃向冥玄翼。“我說你就是粗俗,君子動口不動手,本公子哪裏有說錯了,~~你這脾氣該改改了,不然肯定會吃虧的。”封然絕黑色的身影在竹林裏來迴竄動,兩個人打的不分上下。


    白以柳聽到打鬥聲,抱著瑟瑟發抖的小白再次走進些許看看看。


    就見竹林對麵一片空地上,冥玄翼毫無形象的被黑影一腳踹在屁股上,發出一聲慘烈的嚎叫聲,一臉痛苦的坐在地上,哀怨的看著出手狠絕的楚喬,這家夥怎麽就那麽狠心呢,什麽地方不好打,偏偏是那裏,好在這裏沒人,不然都沒臉見人了。


    “楚喬,你個混蛋,不會下手輕點麽。還不趕緊把我拉起來。”


    楚喬十分淡定的伸出手,拉了一把冥玄翼,“那也是你技不如人。”


    “什麽我技不如人,你那是小人,小人。”大哥的人每一個好東西,好歹他也是半個主子,就不能尊重一下他麽。


    “我小人,嗬~~”


    “我懶得跟你計較,我們迴家了。”冥玄翼自知說不過楚喬,索性自己找了個台階下,手一抬,一隻一米多的海東青落在他幫著護臂的胳膊上。


    見到海東青的一刹那,小白小小的身子一顫,兩眼一閉,直接紮進白以柳的懷裏,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


    看到海東青的那一刻,她理解小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表現,動物天生對危險的感知十分敏銳,更何況是通靈性的七葉貂,大概是一開始就感覺到了,所以才會阻止自己過來,它本身也才會那麽的抗拒。


    海東青,她曾經也有過一隻海東青,還是它自願跟著自己的,隻是她本人不怎麽喜歡猛禽,所以沒有把她帶迴家,仍然將它留在了它該在的地方。


    安撫的摸了摸小白的腦袋,將它藏進了自己寬大的袖子裏,也幸好古代的衣服袖子寬大,不然根本沒有藏得地方。


    “是你啊,還以為是誰呢。”冥玄翼這才打量了白以柳一眼,“也沒什麽特別的,大哥的口味也太奇怪了吧。”說完,帶著海東青頭也不迴的走了。


    白以柳滿頭黑線,他是什麽意思,這是在說她?


    “在下楚喬,見過白姑娘。”楚喬見到白以柳目光毫不避諱的先將她打量一番,待到冥玄翼離開後,朝著白以柳行了個禮。


    “楚公子。”楚喬,這個人的名字她聽得可多了。


    大明大半的酒樓都由他經營,可說是將大明的餐飲業給壟斷了,不過自己的出現,給他倒是帶來了不小的衝擊,很多人都說,她的柳食鋪若是改成高檔的酒樓,估計如意酒樓的生意就會被完全被剝削。


    而她無意爭這些,小食鋪開開就不錯了,她沒有偉大的宏誌,要做到大明女首富等等,能掙錢就行,等到她替老頭報完了仇,她就迴家養老去,小日子過得不要多自由自在。


    “聽聞姑娘手裏還有許多的方子,不知白姑娘賣不賣?”之前他一直讓人帶口信給她,結果都沒有遇上,這次他自個遇上了,順溜提一下。


    “你出價多少?”他的傳聞不少,最最讓人記憶深刻的就是吝嗇這一條,所以白以柳也不說賣不賣,直接就問你出多少錢,若是價格能接受,賣幾個也不是不可,若是價格沒法接受,那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


    她曾經一道菜譜就賣了五百兩,最低也都賣到了三百兩,那就看他買菜譜究竟有多誠心了。


    一談到價格,楚喬的臉色立馬變了,吝嗇鬼就是吝嗇鬼,“白姑娘想要什麽價位呢?”


    “我先問的你,不應該你來迴答麽。”她要是說了價格,肯定會把某人給嚇暈過去的,所以這價格還得他自己說,自己說的在心痛也得忍著,不然這生意就不用談了。


    “一道菜一百五十兩。”楚喬在心底斟酌了幾番,報出了自己的心裏價位,這個價格他還十分的肉疼,覺得出得高了,但要是低於這個價格,不用想,談得機會都不會有了。


    “一百五十兩,楚公子莫不是在尋我開心。我就不奉陪了,告辭。”一百五十兩打發叫花子呢,他怎麽不說讓她免費送方子呢,怎麽開得了這個口的。


    “哎,白姑娘別走啊,要不咱再商量商量。做生意麽,哪有一次就能成的,多談幾次不就可以了。”他會迴王府為的就是她手裏的房子,不然他也不會特地趕迴來,人都在眼前了,怎麽能讓人就這麽走了。


    “楚公子要是誠心誠意的,這生意還能談下去,若不是誠心的,就真的不必了。”一百五十兩他還真好意思開口,她還真不差這點錢。


    之前賣方子不過是因為手裏沒錢,現在有錢了,賣不賣都是她自身說了算。


    “誠心,肯定誠心,那白姑娘覺得多少合適?”為了讓酒樓更上一層樓,楚喬決定大出血一下,最多這些錢從各地的酒樓裏把本省下來。


    “我也不多要你的,三百兩一個方子。”白以柳伸出三根手指,她這已經算是便宜了,這些菜肴一出,對整個如意酒樓的菜品也會有一個質的飛躍,那些老師傅們肯定懂得舉一反三,可以將原本的那些菜肴上麵做一些改動,口味上也會變得更加的入味。


    三百兩,這整整翻了兩倍啊,楚喬有點猶豫,他心裏的價位是在二百五十兩左右,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殺價。


    白以柳看出他的動機,直接堵了他內心的想法:“楚公子決定好了嗎?我就這價格,不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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