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描畫皺了皺眉頭有些不高興,不過她也知道今個是看不到了。


    她剛才敢這麽出聲,仗得就是白橙今天成親這個好日子。


    在這一天隻要鬧得不過分,大家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都不想在這樣一個熱鬧的氛圍下,鬧什麽不愉快!


    “哎,那實在是有點可惜。”


    可惜,隻有她一個人這麽覺得吧,其他人可都沒有這樣的想法。


    “下次吧。”白橙微微一笑。


    “柳妹妹,謝謝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讓白以柳來參加婚禮是她爹娘搭著送貨的馬車跟著去了一趟縣城,親自上門邀請的。


    本來想著讓人帶個話就算了,後來還是她大嫂的話讓她爹娘決定親自去的。


    她覺得大嫂說得沒有錯,畢竟她身份現在不一樣了,想要生活改善,還必須得哄著人家,不然誰願意來呀。


    “怎麽說都姓白,雖然血緣離得遠了,但還是有那層關係在的,再說了,都來說了,哪有不迴來的道理,怎麽樣也會搭把手的。”漂亮話誰都會說,至於他們家內心裏究竟是什麽想法,對她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怎麽做。


    “見識多了,說話就是不一樣,柳妹妹要不你也教教我們,我們就當是為自己攢個嫁妝好了。”白描畫再次橫插一腳。


    “你那麽恨嫁啊。”白以柳直接用恨嫁兩個字擋了迴去。


    “柳妹妹你說話怎麽這樣啊。”白描畫泫然欲泣的看著白以柳,好似受的天大的委屈。


    “我說什麽了,是你自己說要攢嫁妝的,這不是恨嫁是什麽?”白以柳就是要死恨嫁兩個字。


    “你~~”白描畫氣死了。


    她們都是死人嗎?沒看到她被人欺負麽,怎麽就沒有一個出麵幫她說話的。


    也不想想自己平時是怎麽對待別人的,憑什麽讓她們去做得罪人的事。


    “柳妹妹,畫畫不是那個意思。畫畫,你也是的,柳妹妹還小,你跟她說這些做什麽。”她想幹什麽,要讓柳妹妹出方子嗎?真是異想天開,也不想想她們當初是怎麽對柳妹妹的。


    “快聽,快聽,好像是新郎官到了。”有人立刻出來打斷她們的對話,外麵已經傳來奏樂的聲音了。


    女孩話音剛落,就有人從外麵進來,“新郎官來了,新娘趕緊蓋上喜帕,姑娘們,可以出去了。”媒婆麻溜的拿起放置一邊的喜帕蓋在新娘的頭上,同時將屋裏的姑娘們趕了出去。


    新郎一到,就要走起各個流程,白以柳沒有上前湊那個熱鬧,反而找了個角落的地方待著,等到全部結束,女方家的宴席開始了。


    吃過宴席,白以柳就向主人家提出了告辭,走在半路就遇上了陳健陳伯。


    “以柳啊,不好了~~~”陳健一見到白以柳,焦急的大喊一聲。


    “陳伯出什麽事了?”她不迴來啥事沒有,一迴來,事情就一個個找上門。“別著急,慢慢說。”


    “你快去看看吧,上次你臨走時下的西紅柿種子已經發芽了,長得也挺好的,但是剛才我過去看的時候,不知道被什麽給糟蹋了。”別讓他找出來,要是找到了,非抽筋扒皮不可。


    “就隻有西紅柿被破壞了嗎?”周邊還有很多其他的蔬菜呢,總不可能單獨霍霍西紅柿吧。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我就是看到西紅柿被糟蹋了,我就趕緊來找你了。”他一看到西紅柿被糟蹋了,那還顧得上其他的,撒腿舊朝白孟州家裏跑。


    早知道會發生這樣事,他們應該提前預防一下,這下好了,那麽多全都沒了,不是白費一番功夫嘛。


    白以柳擰著眉,轉身朝著地裏加快腳步。


    很快兩個人來到種植西紅柿的田地這邊,那些西紅柿苗苗大概都有二十公分長,主杆被咬斷了,垂在地上,一旦被咬斷了,這些秧苗就沒用了,還得從新在播種。


    看到眼前狼狽的景象,白以柳心狠狠一抽,閉了閉眼,仔細觀察附近的異樣。


    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同之處,她發現被咬斷的幾株西紅柿苗的葉子上沾著幾根皙白的細軟毛發。


    “貓嗎?”白以柳的第一反應覺得是貓,這裏還留有爪印,跟貓的爪印非常的像。


    村裏養貓的人家不少,但貓一般性不會跑到地裏來,這個時辰應該我再家裏睡覺呢。


    貓是食肉動物,基本不會主動去吃素的,也就是說她的這個猜測是不對的。


    不是貓,那又會是什麽呢?


    白色的,而且顏色還是純白色?


    山上的小動物跑下來了?但是也沒有這麽小的腳印啊?這究竟是什麽東西啊?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就看到一隻小東西從西紅柿苗苗裏鑽了出來,嘴裏還殘留著些許汁,此時它正用萌萌噠的眼神看著白以柳,不過轉眼就露出兇相,對著白以柳齜牙咧嘴。


    “那是什麽?”陳健這會兒也看到了那個小不點,驚訝出身。


    小毛團子被陳健一聲嚇,直接跳到了他的頭頂,對著他發出兇狠的聲音,四條腿猛地一蹬,穩穩地落到了地上。


    陳健懵在原地,半天沒反應過來,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罪魁禍首眼珠子黝黑陳亮,看著陳健,揚了揚頭,高傲又冷漠,尾巴一甩瞬間就竄了出去。


    就這一晃眼的瞬間,白以柳終於想了起來,是一隻小貂兒。


    隻是這會兒它已經不知道竄到哪裏去了!


    “以柳,那……那是什麽?”小東西跑掉了,陳健結巴的問道。


    “一隻貂。”白以柳歎息一聲,“陳伯,這些沒用的西紅柿苗都鏟除了吧。重新下新的種子。”毀了的,留著也沒有用。


    “好,我這就去叫人。”陳健心疼的看了眼被毀的西紅柿苗苗。


    都快能夠移植了,結果卻毀於一旦,哎……


    “有事你就去找我,我會在村裏住上兩三天。”


    “好的。”


    白以柳離開西紅柿地的時候又看了眼,並沒有發現什麽,搖搖頭便走了。


    小貂兒其實並沒有走遠,一直躲在一個地方看著白以柳。


    見她離開了,它立刻追了上去,悄無聲息的落在白以柳的淺素色月牙色的裙角上。


    忽的,白以柳停下腳步,盯著腳下看去,她剛才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落在她身上,雖然很輕,但她還是感受到了。


    隻是看了一圈卻沒有發現,擰著眉,又走動兩步,腳邊的重量明顯不一樣,會是什麽呢?


    小貂兒以為白以柳在跟它玩,吱吱吱的叫了起來!


    “呀,原來是你呀。”隨著聲音,白以柳總算找到了,原來是小貂兒,它怎麽跟著自己呢,好奇怪呀。


    “你跟著我做什麽?”白以柳蹲下身子,戳了一下小貂兒。


    “吱吱。”小貂兒好像聽懂了白以柳的話,對著她又叫了起來。


    “我聽不懂啊。”她又不懂獸語,聽在她耳裏就是天書。“我不生氣你把西紅柿弄壞了,迴去吧。”


    “吱…”小貂兒有點著急,於是索性一蹦落到了白以柳瘦削的肩膀上,小貂兒立在白以柳的肩頭,尾巴翹的高高的,仿佛登上了寶座,有著君臨天下的感覺。


    “你的意思是你要跟著我。”白以柳歪著頭有些不理解,她沒啥特別之處啊,這小貂兒為什麽要跟著自己呀。


    小貂兒見她明白了,興奮極了,用它那小小的前腳拍了拍白以柳。


    這是真的要跟著她啊,好吧,跟著就跟著吧,就當是寵物養著好了,小小一隻挺可愛的。


    “那行,我們迴家啦。”摸了一把白色軟棉的毛發,好舒服呀!


    “小姐迴來了。”葛衛東還在院子裏收拾,見白以柳迴來了,打了聲繼續幹活。


    “嗯,你們吃過了嗎?”


    “吃過了。小……小姐,那是……那是什麽?”白以柳從門口進來,正好與葛衛東的視線錯過,因此,葛衛東沒有看到白以柳臉肩上的小貂兒。


    這會兒與她麵對麵,小貂兒整個呈現在他視線裏,驚得他連連後退了幾步。


    “一隻小貂兒,迴來路上被纏上了,我就把它帶迴來了。”被小動物纏上也是第一迴,她也挺無語的。


    “啊……”葛衛東張大嘴巴吃驚極了,還有這樣的好事?


    “對啊。”白以柳聳聳肩,“莊子豪呢?”


    “好像在屋裏睡覺,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這位他惹不起,但他躲得起!


    “隨他吧。有什麽需求你及時跟我說,我好給你準備。”讓他一個人在這裏挺寂寞的,下次還得找幾個人過來。


    “暫時沒有,有需要我會跟小姐說的。”他已經把家裏看了一遍,一應俱全,暫時真的想不到有什麽需要的。


    “吱……”小貂兒不滿了,在白以柳耳邊叫囂起來。


    “怎麽了?怎麽了?”這剛剛不還好好的嘛,怎麽這會兒不安分起來了。


    “吱……吱……”小貂兒叫的更加的厲害!爪子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小……小姐,它是不是餓了?”葛衛東覺得小貂兒的現在的樣子,像極了餓壞了的他曾經養過得一隻貓,一餓肚子它就會炸毛,喵嗚喵嗚的追著他要吃的。


    “餓……餓了?”難道這才是它跟著自己的目的,就隻為了填飽肚子,她成了它的飯票了?


    “應該是的,小姐,小貂兒吃什麽東西?”小貂兒吃什麽他真不知道。


    “它是肉食動物,最喜歡吃肉,家裏有嗎?”估計是沒有的,要不去一趟鎮上。


    “有,迴來的時候王姐給了一大塊,中午我們隻切了一小塊。我去拿。”葛衛東蹬蹬蹬跑去廚房,從那塊肉上麵切了一小塊下來。


    “小姐,這些夠嗎?”


    不等白以柳迴答,小貂兒就已經從她身上一躍而下,一口叼住葛衛東手裏的肉,嗖的一下幾口就把成人拳頭大小的肉給吃的一點不剩,小嘴巴滿足的咂吧一下,又嗖的一下迴到白以柳的肩膀上,意猶未盡的趴在肩頭眯著眼開始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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