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丫頭我那不也是為了你好,你若是不樂意就算了,何苦這般埋汰人呢,難不成地主家的少爺還配不上你,行了,話也不多說了,就看你以後能找個什麽樣的。”鐵婆子一邊說一邊氣唿唿的走了。


    作為白以柳家的下人,王嬸隻能幹著急,她家小姐才幾歲啊,他們怎麽就……


    好在小姐心裏似明鏡,沒有被媒人給說動,不然這以後隻怕要遭。


    不過聽這媒婆的意思,她是替村子裏地主家少爺說親的,小姐這麽說會不會把人給得罪了。


    媒婆這麽氣唿唿的走了,顯然是要去那邊告狀的,著實為白以柳擔心。


    “小姐,會不會把人得罪了,到時候他們找你麻煩該如何是好?”很多人就喜歡仗勢欺人,誰讓他們有地位,有能力呢。


    “沒事,我們是要去縣城的,不經常住在這裏,找不了我的麻煩。”白以柳不擔心白起明會給她來陰的,他隻要敢動,那她就讓他嚐嚐陰人的滋味,就不知道是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如果他找村裏的麻煩,你覺得那些人願意嗎?”白起明他們這一支就剩他們一家子了,雖然還是白家人,但這關係已經遠了。


    而且白起明做人不行,明明是白家村的大地主卻不用白家的人,他們這麽多的田地都是買來的人或者是雇來的人。


    要不是村裏人沒本事,早就把他趕出去了,裏正爺爺對他的意見可不小。


    本身裏正家跟他家不對付,是有些仇恨的,現在基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罷了。


    裏正爺爺現在對她不一樣,最主要還是她會做人,要是她願意漏出去一些,再暗示幾句,白起明的生活可就變得水深火熱了。


    “奴婢明白。”看來小姐都已經想到了,這樣挺好的。


    也不知道誰那麽狠心將這麽好的女兒給丟棄了,人家想要還沒有呢,造孽啊……


    “你說什麽?她不同意?憑什麽?”白起明媳婦蹭的一下從凳子上立起來,“讓他和我家小孫兒定個親怎麽了,不過一個小賤蹄子竟然如此的不識抬舉,還真以為他們非她不可嗎?”


    “可不是嘛,我說了小少爺儀表堂堂,一表人才,又是咱們白家村的,也算是知根知底,誰知道,那丫頭愣是看不上,還說什麽不答應是不是要強求,有的話我都不敢跟你說,免得汙了您的耳朵。這親事我看八成是不中用的,您要不再相看相看其他家的。那丫頭現在有底氣,眼光高著呢,估摸著會撿高枝攀。”剛才她可是在白以柳那裏受了氣的,那就別怪她添油加醋一番,再說了她也沒有多誇大其詞,也不怕鄭氏去印證。


    “哈…以為自己買了點就可以和我們家平起平坐了,她也配,要不是為了…我能看上她,一個死了娘又被親爹斷了關係賤胚子,我呸。”鄭氏哼哼唧唧兩句,一屁股坐下去,瞅著自己丈夫,“你聽到了,不是我不同意,實在是人家死丫頭看不上,你再想別的辦法吧。”


    白起明不言不語,半晌朝著鐵婆子揮了揮手,“行了,你先迴去吧,這事你費心了,你放心,你孫子的事我會解決的。你迴家等消息吧。”


    “哎,那可真是太謝謝了,您也別不高興,那丫頭就是眼皮子淺的,不答應那是她的損失,憑著小少爺的條件,有的是好人家的姑娘搶著要,迴頭我一定給您好好張羅,讓那丫頭後悔去吧。”鐵婆子頓時笑得眯了眼,奉承了幾句,見白起明有些不耐煩,才忙著出去了。


    鄭氏仍然不忿的謾罵著。


    “行了,你就別罵了。”屋裏沒了其他人,白起明這才閉著眼將情緒外露。


    “我怎麽就不能罵了,咱們家最小最寵的一個孫子,憑什麽讓一個賤丫頭給嫌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要不是因為她搭上了如意酒樓,我們能看上她,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敢挑三揀四的,沒娘的孩子就是缺了教養。”


    “閉嘴。”白起明猛地睜開眼睛,朝著鄭氏大吼一聲。


    鄭氏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更是火焰亂竄,:“好,真是好啊,人家那麽嫌棄你寶貝孫子,你不幫著出氣也就罷了,還向著那個賤丫頭。”


    “你懂什麽,有些話心裏知道就好,小心隔牆有耳。還有我可是打聽過了,她那方子不單賣了不少錢,聽說那位秦掌櫃對她的態度也不一樣。你覺得這其中是不是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白起明看的遠,他們多少人想跟如意酒樓打交道,誰不想跟他們合作,但他們根本沒有門路。


    想要搭上這樣一條大船,就必須找一個適合的理由。


    他們倆年紀相仿,定下親事,再從白以柳那邊下手,成功的幾率比他們自己瞎琢磨強太多了。


    又沒說要成親,不過是定親,又有什麽關係,隻要搭上了線,會一樁婚事又有多難。


    “你……你的意思是如意酒樓幕後的人看中她的……她的能力了?”鄭氏想了想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


    “你看看她賣給如意酒樓的方子,給他們帶來了多少的生意,這可都是銀子啊。”不都說如意酒樓幕後之人是攝政王嘛,若是能搭上這條線,那他們家可就要發了。


    攝政王啊,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想想都激動的不能自已。


    “那就是說不能得罪還得和氣著。”她怎麽就覺得那麽別扭呢,一直都是別人看他們臉色,讓她拉下臉去看白以柳的臉色,她……她做不到。


    “想要得到更多,必要的忍讓再不情願也要去做,除非你安於現狀。”他是不願意的,他有野心,他要走出平陽縣,去往更好更高的地方。


    “我……”


    “你先好好想想。”白起明知道讓她這麽做一時接受不了,但為了一些目的,他們不得不放低姿態,必須做到能屈能伸。


    “不是,那……要不我親自上門去一趟。”攝政王的吸引力太大,又不是讓他們馬上成親,不過是先把婚事定下來,等他們搭上了線,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迴來。”白起明站起身一把拽住鄭氏,“你現在去是沒用的,指不定火上澆油,若是將那丫頭徹底惹毛了,那就真沒得談了,先靜觀其變,我先研究研究。”有些人可以用強,有的人可以用委婉的手段的,有的人就喜歡聽好話,喜歡被人哄著,捧著,有的人軟硬不吃,這樣的人了最是難辦。


    “我說你什麽意思,你這是覺得咱家小孫孫還配不上白以柳了。她有有哪裏配得上咱們孫孫。”鄭氏十分不滿丈夫的說辭,這擺明了是瞧不上自家孫嘛。


    “她都這麽對鐵婆子說了,你覺得她沒有猜到我們的想法,那丫頭聰明著呢。”白起明看了鄭氏一眼,見她不再往外走,這才鬆開了她,“唉,也是我們之前想的太簡單了,她一直在縣城做買賣,見得多了,小孫子在我們眼裏是寶,但和縣城的那些少爺們一比,差遠了……你也別瞪眼,我說的是實話,也就你們婦人頭發長見識短,覺得在鎮上不錯裏頂了天,那小丫頭做的事,你說說我們的兒子們敢嗎?”就連他都不敢,然而她做到了,這就是他們的差距。


    “這有什麽,她不也是村裏的,這才叫門當戶對。”就她,還想找有錢人家的少爺,就她的出生那鞋人會看的上。


    “你就別嘴硬了,換作是你,你不想著攀高枝?”白起明一眼掃過去,鄭氏頓時沒有了言語。


    “那怎麽辦,你說靜觀其變,得等多久,總不可能無止境的等下去吧。”再怎麽樣,這該有個時間定論吧。


    “不然怎麽樣,你別忘了裏正現在是站她那邊的,你又不知道我們跟裏正家中間隔了什麽,再加上白家村現在好多人在她那裏幹活,逼急了她,聯手那些人,你覺得我們還能在這裏立足嗎?”白起明深深地歎了口氣,他草率了,不該理所當然的。


    如今把人得罪了,眼下有點難辦了。


    不過就是半年多的光景,這丫頭從哪裏學來的精明樣,想到這個就頭疼!


    半晌,白起明揮揮手,“好了,好了,甭多想了,你記住了,以後看到她客氣些,總歸是一個村的,一個祖宗。”他想的更長遠,隻是有些話不適合說給婦道人家聽,多半會把事給辦砸了。


    鄭氏心有不甘,但她怕白起明,話都說到一份上了,即便她有想法也隻能憋著,怏怏不快的‘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京城,攝政王府內


    冥滄褶眉目森冷的坐在金絲楠木雕琢的龍案後麵,手中的紙條被他捏成一團,鬆開時,一陣飛灰從指尖滑落,狹長又冷魅的眼眸劃過一絲狠戾,“嗬…,一個不知所謂的匹夫也敢肖想本王的救命恩人,傳話下去,讓冷集鎮的鎮長給白起明那個小孫子找一個全鎮最醜,最不愛幹淨的女人定親,若是他們白家敢悔婚,讓他們把家產充公。鎮長這事若是辦不好,那他也不用在那位置上待著了,相信有很多人肖想他的位置,總有人能夠做到。”


    默一和默二同事抬頭互看一眼,都在詢問對方。


    主子迴來後,教訓了那幾個家夥後,就兩點一線的往返,隻有每天看到關於白姑娘的消息時,才會覺得他不是一座冰冷的冰山,每每會做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


    他們兩個很想問問默六,在白家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主子怎麽變得奇奇怪怪的。


    但他們卻沒有這個機會,默六沒有跟隨主子一起迴來,半路的時候他離開了,他放出去的消息有了結果,他需要親自去看看真實性。


    自從接觸了那位所謂的白姑娘,主子的舉動十分的出人意料之外,譬如這一次,敢覬覦主子的人,依照往常主子的性子,不應該把那些人抓起來挫骨揚灰嘛?


    怎麽就換成了這樣惡心的整人方式?還最醜最不愛幹淨,還不允許男方退親?


    他這是純粹用惡心的辦法對付惡心的人。


    傳消息的人顯然也被自家主子下的命令給驚到了,以至於愣了一會兒後,才做出迴應,“…是。”


    出了門,狠狠地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要死了,他竟然在主子麵前發愣,要命了,真的要命了,他當時在想什麽呀,怎麽就……


    算了,算了,他還是趕緊把這消息傳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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