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嬸子見白以柳沒有生氣,反而反過來安慰自己,提著的一顆心漸漸平靜下來,沒怪罪她就好。


    也是怪她自己多嘴,為什麽非要逞一時口舌之快呢,那些人她又不是不知道,以後啊,她得記住了,跟那些人離遠點,免得惹禍上身。


    就她們那樣的性子,柳丫頭看得上才怪。


    是,他們家人口多,勞壯力也多,但問題是他們家那幾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最會偷奸耍滑,這樣的人誰家敢用。


    也就隻有白老實是個能幹的,但也沒人敢用,誰讓他又這麽一大家子的親戚呢。


    有的時候毀掉自己的不是別人,也不是自己,二是跟自己有關係的兄弟姐妹。


    “柳丫頭啊,謝謝你啊。”


    “莫嬸子不用擔心我的,我還要上山,您先迴去吧。”那幾個人去了她家也是幹等著,她們喜歡那就讓她們慢慢等著吧,在百家村她不需要看別人的臉色了。


    就連裏正爺爺都要哄著自己,那些人更是不足為據。


    “行,那我不耽誤你做事,自個小心點。”莫嬸子拍拍衣服,叮囑白以柳幾句,轉身向著山腳下走。


    “你們說我們該怎麽跟白以柳那丫頭談判。”白以柳家門口,剛才那幾個說酸話的婦人已經來到了白以柳家門口。


    “直接問,憑什麽用別人,不我們家男人,一個村的她怎麽可以厚此薄彼呢,不公平。”


    “就是就是,我們家男人哪裏差了。”


    “敲門,看她在不在?”


    其中一個聽了,直接動手咚咚咚的敲門,感覺不是敲門是來幹架的。


    “大概不在吧。”敲這麽響,不應該聽不見啊。


    “那就在這裏等著。我就不信等不來人。”台氏十分的不滿,憑什麽不招她男人,憑什麽招了小叔子。


    這才是台氏最為冒火的,雖然他們兩家已經分家了,但還是親兄弟呢,她家男人幹活也是非常賣力的,為什麽不招他。


    她家和跟著一起來的那些家裏的男人是不一樣,她們家男人幹活什麽真的沒話說,這樣一個憑什麽不招啊。


    她在怪別人的時候,怎麽就不往自己身上找原因呢,為什麽別人不推薦她家男人呢。


    台氏的男人幹活是很厲害,絕對稱得上一把手,每每讓人提起來也是讚不絕口的,那麽為什麽這樣一個能力出眾的人沒有被邱氏推薦給白以柳呢,原因十分的簡單,就因為她台氏,若是換作別人,怎麽會不要這樣一個幹活的好手。


    白以柳招工也是有條件的,除了不能偷奸耍滑之外,還要家裏人的人品過關,不然能力再出眾,她也不會考慮的。


    她是找人來幹活的,不是讓人來搞破壞的,她不想給自己找一堆的麻煩迴來。


    “我也在這等著。”


    “我先迴去了。早點走再過來。”她還得迴家做飯,不然公婆那邊不好過。


    “那行,你先迴去吧,記得等會兒過來啊。”


    “哎,一定。”


    “我也先迴去。”


    “我也是。”


    最後留下來就隻有台氏和陳氏。


    其他人找了借口迴去了。


    她們又不傻這會兒人不在,在這裏也是白搭,還不如迴去待著呢。


    至於台氏和陳氏,這兩個就是個傻的,不過有她們衝在前麵,她們省力許多,隻要能達成目的,怎麽樣都是可以的。


    白以柳隻要進山基本就是一整天,台氏和陳氏在這裏等根本就是在做徒勞無功的事。


    她們這一等就等到了日落西山,天黑了才見白以柳迴來。


    兩個人一見到白以柳,等了一天的怨氣好似找到了宣泄口,也不管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對著白以柳噴火,“柳丫頭,你怎麽這麽早迴來啊,你知道不知道我們等你到現在,我告訴你,你要賠償我們的損失。說白了就是要錢被。”


    白以柳剛走到自家門口,就被兩個人不認識的婦人攔住了去路,劈裏啪啦的對著她一頓說,她一臉茫然,“那個……你兩位是誰啊?”


    不能怪她啊,白家村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她還真不是誰都認識的。


    再加上天又黑,她更加的不清楚了,原身記憶裏也沒有啊,她們哪來的自信。


    “你……你居然……居然不認識我們。”陳氏手指著白以柳,顫抖的說道。


    白以柳無辜的點點頭,她是真的不認識啊,這種事沒什麽不能說的,再說了,她們不能自報家門一下麽,她哪裏認識所有的人啊。


    “你……你竟然還點頭。”台氏也被氣得不輕,白以柳這丫頭竟然不認識她們,怎麽會,怎麽可能。


    “我是真的不認識你們,要不你們自我介紹一下。”說了那麽多不都是廢話麽,她要是認識哪會在這裏跟她們墨跡。


    “我是台氏。百一凡的媳婦兒。”


    “我是陳氏,白石的媳婦兒。”


    台氏和陳氏於是自報了家門,得到的結果卻還是不認識。


    白以柳勉強笑了笑,“要不要進來坐會兒。”也不知道她們來找自己所謂何事。


    白以柳沒有把她們兩個聯係到早上莫嬸子說得那幾個人身上。


    她們就兩個,莫嬸子說得可有好幾個呢,人數上對不上號。


    “走,進去說。”台氏拍拍屁股扯了一把陳氏,拽著她跟在白以柳身後進去。


    “兩位,我剛迴來,家裏沒水,隻能委屈你們了。不知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忙活了一天,家裏啥也沒有,本來想著迴來了可以做飯吃飯了,結果還被人給堵了路,怎麽想怎麽糟心。


    “柳丫頭啊,我們呢也不跟你兜圈子,就想問問,你憑啥不招我家男人上工,我家男人幹活可是一把好手。這不是我跟你吹,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台氏這個人缺點多,有點也不是沒有,就是這個說話上麵是真沒顧忌,想到啥就說啥,這樣容易得罪人。


    “我叫你嬸子可以吧,招人這事我有我自己的考量,不是什麽人我都要的,也不是你說好我就要用,選擇權在我手裏,若是每一個人的想法都跟你一樣,那我得招多少人,我又不是什麽大富商,家底千千萬萬,怎麽揮霍都沒關係,我的每一個銅板都是我自己辛苦掙來的。”質問的語氣,她臉怎麽那麽大啊,她當自己是誰啊,她憑什麽對自己表現出質疑。


    她想要什麽樣的人來做工是她的事,關她們什麽事,她們有什麽權利對她指手畫腳。


    她丈夫能力強她就要用啊,這是什麽道理。


    還有就她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上門,她怎麽就不想想自身是否有原因呢。


    再說了,邱姨為什麽不給名單,肯定是有原因的,現在嘛,她有些了解了,就她這樣的,真讓她丈夫來了,隻怕自己以後麻煩事會不斷。


    “大家不都是一個村子的,我不管你一定要讓我相公去你那上工。”台氏隻知道一件事,她一定要讓她相公去白以柳那裏做活,自己家裏的活做得再好,一年能掙幾個錢。


    這些去白以柳那裏幹活的,一天的工錢就有二十五文,還包一頓中午飯,這樣好的事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她怎麽能錯過呢。


    “你說了算嗎?你以為你是誰啊,行了,你也別說了,我人數已經招夠了,你們走吧,我還要做飯呢。”這是開始給她耍賴了,別人給她臉,她才不慣著呢。


    “白以柳你這丫頭怎麽迴事,怎麽說我們家跟你還有一點親戚關係呢,你這是一點不念親情咯。”台氏也怒了,一個小丫頭而已,真當自己有多了不起了。


    要不是看上了工錢高,她才懶得跟她廢話呢,怎麽說她也是長輩,這麽不懂規矩,不孝順,也難怪白家要把她趕出來。


    “不好意思啊,你們家跟我一點關係沒有,你們的親戚關係隻跟那邊有關係。別仗著自己年紀大就可以倚老賣老,也不要跟我說什麽孝道,我連那邊都不搭理,你覺得我會理會八竿子打不著的你。”給臉不要臉,那麽就不用給了,名聲這東西在她這裏沒什麽用處,世界那麽大,她是要出去的,這裏不過是她一個短暫的避灣港而已。


    “柳丫頭啊,你別氣,別氣,你嬸子就這樣,她的話你別放心上。”陳氏在一旁聽得直著急,台氏這個傻子,她這麽說不是把人給得罪死了嘛,沒看到柳丫頭臉都黑了嘛。


    明知道她跟白家那邊不對付,幹嘛非要提出來。


    看看,眼下連談得餘地都沒有了,早知道她就不留下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今天晚了,我們就不打擾了,我們就先走了。”本來她們就是覥著臉上門的。


    要不是家裏那些個妯娌都不是省心的,她也不想著來這裏。


    她家老實,名字叫老實,人也老實,天天的被那幾個兄弟欺負,公婆也不幫著,他們也不想想整個家都靠誰撐起來的,沒了他家老實,他們估計都得餓死。


    好在她潑辣了一些,還能治住幾個妯娌,不然他們家的日子更加的難過。


    “嬸子慢走啊。”陳氏對她客氣有禮,那麽她白以柳也會同樣迴敬她。


    “陳氏你拉著我做什麽,我話還沒說完呢。”台氏用力的打掉陳氏的手,兇狠的朝她大吼一聲。


    “說,還有什麽可說的,你都把人給得罪死了,你覺得柳丫頭還會理你。”也就她還仗著長輩的身份想要教訓人,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柳丫頭正兒八經的長輩。


    人家連白家那些人都不給好臉色,她哪來的臉讓人家聽她的。


    她就不該讓她開口的,她一開口絕對壞事。


    “那我也是她長輩,她那樣不尊重我就是不對的。”台氏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什麽問題,還覺得自己占理。


    “長輩,那也得她承認才行,別忘了,白九木家和她斷了關係的,那些關係也在那時候全都斷幹淨了。”她爹都不要她了,誰還會承認她爹這邊的親戚,不恨著他們就不錯了,還張口閉口長輩,莫不是得了癔症。


    “這……”被陳氏這麽一說,台氏有點反應過來了,那她剛才這麽做豈不是……“那怎麽辦?現在我是不是把事辦砸了?”


    “你說呢?”陳氏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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