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高家怎麽折騰,他們都不會想得到,那個賊是他們一直不放在心上,覺得不過是個孩子的某個人。


    也不會想得到,她竟會有這等本事,不費吹灰之力,就輕鬆的將整個高家,在不驚擾任何人的情況下,把他們家打劫一空,能還錢,值錢的不放過任何一個。


    就連嫁進高家的那些女子的東西她也沒放過。


    什麽這是高家的錯,跟她們這些女子沒多大的關係,那些東西也不是高家的等等。


    與白以柳而言那都是屁話,那些東西真的跟高家沒關係嗎?


    怎麽可能,她生的孩子她要管吧,她自己的男人她要理吧,在高家的東西被洗劫一空了,卻隻留了女子的嫁妝,高家的人能不動,很有可能,高家還沒開口,她們就已經主動奉上了,這樣,她還不如也一塊帶走呢,這樣一來,高家隻能望而興歎,哭嘁嘁了。


    他們就算是商量,也商量不出一個所以然,隨他們折騰去吧。


    做了夜貓子的白以柳這會兒在客棧的睡得正香甜呢,就連冥滄褶醒了她都不知道。


    冥滄褶醒過來,轉頭看了眼白以柳,對她越發的好奇了。


    昨晚跟著她一起的人,迴來跟他匯報了事情的經過與發展,他沒想到她能夠察覺他們的存在,還將他們給點了穴困在了一處,他們根本不知道她在高家幹了些什麽。


    隻知道,她逛了整個高家,等她迴來迴來給他們解開穴道的時候,差不多已快有一個時辰了,等她離開了,他們在高家兜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麽,隻看到了,應該是庫房的地方門被打開了,裏麵的東西沒有了。


    但他們沒有懷疑這些東西被白以柳給弄走了,畢竟她不管是來還是走,身上都是幹幹淨淨的,難道還有除了白姑娘之外,還來了不知名的人?


    看來,高家得罪的人不少,什麽東西都不給他們留,不過這樣的人家也是活該。


    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如今怕是時辰到了,有人專門來收割他們了。


    他們自行腦補一番後,就迴了客棧,將事情匯報給了冥滄褶。


    冥滄褶可不會像他們一樣腦子不好使,他不相信白以柳走了一遭不可能啥也不幹。


    不過有點他和龍隱衛們的想法是一致的,都沒覺得高家的那些東西是她順走的,畢竟東西太多,她不可能做到無痕。


    她身上的確藏有秘密,可冥滄褶也不可能想得到她的秘密竟是身體裏有空間,摸不著看不見,卻又隨時隔空取物,這太神奇,他們是不敢做此想法的。


    冥滄褶最多覺得她身上的秘密應該是跟她的武功有關。


    就是不知她究竟師承何處?


    她真正的身份又是什麽?


    如果……他隻是假設,如果她真的是他國的奸細,那麽就算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也不會手下留情,隻要是危害大明的,不管是誰,都格殺勿論。


    不過,他相信她不是別國的探子亦或者是奸細。


    白以柳不知道,就因為昨晚她的行動,讓冥滄褶狠狠地腦補了一番,對她產生了各種的猜測。


    她要是知道他內心所想,一定會止不住的大笑,探子,奸細?這都是什麽下三濫的玩意,這裏還沒有人有資格讓她這麽做。


    不過此時的白以柳睡得香甜著呢,夢裏估計也是美夢,看看她嘴角高高掛起,笑著的樣子就能知道。


    看著這樣毫無防備的睡姿,冥滄褶很難將她與那些人聯係到一塊,怎麽看都不像。


    就她這脾氣,誰能受得了,哪個家夥眼瞎了才會看上她。


    壓下心底的一絲不同,忍不住吐槽一把,殊不知,以後他有多麽的唾棄自己。


    當初說哪個眼瞎的會看上她,結果,那個眼瞎的立馬就變成了他自己。


    想反悔卻已經來不及,他被壓的死死地,曾經的地位一去不複返。


    不過現在的他嘛,不知以後將麵臨的是什麽,才敢這麽在心裏吐槽。


    高家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家的事已經在縣城裏被吹得四處皆知了。


    他們還在那裏清點那些有的沒的,當他們知道的時候,事態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任誰碰上這樣的事都不可能立刻就能接受的。


    男人稍微會隱忍,女人就不一樣了,她們就覺得這簡直跟天塌下來了沒任何區別。


    如果丟失的隻是高家自家的東西,她們最多會假惺惺一下,甚至用自己的嫁妝來安慰安慰,但問題現在連她們的東西都沒有放過,她們怎麽可能不傷心欲絕,這簡直就是在挖她們的肉,喝她們的血,嫁妝是她們立身婆家的後盾,失去了這個堅強的後盾,以後她們的日子該怎麽辦,伸手問高家要錢,他們會給的大方嗎?


    嫁進高家這麽多年,真當她們都是蠢得不成,誰不為自己的小家考慮,現在好了,她們………


    “哭哭哭,就知道哭,就不能辦點正事,信不信我休了你。”這是高家院裏說的最多的話,也是對高家女人最大的束縛。


    女人在這個時代雖然沒有白以柳那個年代那麽封建,但地位仍然低微,特別是那些一開始就依附男人的女人,她們最怕的不是別的,就是被夫家休棄,一旦被休棄,她們就覺得沒有活路了,這樣的思想何其悲哀。


    高家的女人就是一個最典型,她們生不逢時,又怪的了誰呢。


    “聽說了嗎?”茶肆裏,早早的有人在那裏喝早茶,高家的事一早就傳開了。


    “聽說什麽,你個老小子又有什麽好消息。”跟他相熟的人動了動屁股下的椅子,像那人靠攏一些,眼睛快速的看了眼周圍,低聲的詢問。


    這老小子,隻要是縣城的消息,他的消息來得最快。


    “高家被洗劫了。”四十歲左右請瘦的男子笑得一臉賊嘻嘻的說。


    報應,真是報應啊。


    讓他們高家欺壓百姓,這下子沒有好果子吃了吧,這下子踢到鐵板了吧。


    要不是怕被報複,他都想熱烈的慶祝一番。


    縣城裏的人,有誰不希望高家倒黴的,縣城的人或多或少都受過高家大大小小的欺淩,申冤無處申,可不就讓他們過得水深火熱嘛。


    如今知道他們不好過了,能不高興,能不興奮嘛,不過這種心情卻不能明目張膽的表達出來,畢竟高家在縣城作威作福了這麽多年,肯定有不為人知的家底,被打劫的很可能隻是他們家的九牛一毛。


    即便是這樣,也是值得慶幸的事情。


    “你說什麽,真的假的?”男子下子就從座位上蹦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他聽到了什麽。


    這老小子想死呢,這可是老高家啊,到時候惹禍上身,就不劃算了。


    請瘦男子皺著眉扯著好友的衣服,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誰讓你嚷嚷了,你嚷嚷個啥,你想害死我啊。”看看,看看,都盯著他們呢。


    “你還說我呢,你也不想想你說的是什麽話,你說可能嗎,可能嗎?”對他兇,怎麽不想想自己的話有沒有什麽不對的。


    他這是想幹啥,就算是看不順眼高家,但也不能這樣胡言亂語啊,小心高家找他的麻煩。


    “我這不是就跟你說嘛。”當他是傻的不成,他怎麽不清楚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說,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好友的份上,他以為他願意說啊。


    好消息嘛,怎麽樣也應該跟好友分享,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你說真的啊……”見好友麵色沉重,不像是說假話,圓臉男子不得不重視起來。


    “你說呢,我敢拿這種事來騙你嗎?我一早經過高家的時候聽到裏麵很混亂的聲音,而且大門也是被打開的,我就偷偷的在一旁聽了很久,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秘密。”他都有點佩服自己之前的勇氣,他仗著什麽敢走進高家,偷聽他們家的事。


    “你還進去了,你就不怕被抓呀。”高家的人可不是個講理的人,他這樣進去要是被逮著了,一頓打絕對逃不掉,再嚴重一點,命都可能搭進去。


    “嘿嘿,我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麽想的,腦子一抽就進去了,現在想來還真的挺後怕的。”請瘦男子不由撓了撓頭說。


    他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麽了,反正就是太過興奮了,就這麽不管不顧的進去了,好在他也沒有逗留很久,索性沒出什麽大事,不然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你牛,你真牛。”這老小子還真是不怕死,那是高家,高家啊,殺人如麻的高家啊。“不過,你真確定被洗劫了。”


    “確定。就是不知道究竟被拿走多了多少,應該不少。”請瘦男子若有所思。


    那些人的哭聲可不低,這次的損失肯定不小。


    “該,活該,讓他們欺負人,這下得哭死。”圓臉男子義憤填膺的說。


    “所以,你說這是不是個特大好消息。”


    “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你說要不要去高家門口看熱鬧去。”


    “看啥看,這事知道的人多了才能去,現在不合適。”高家的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過不了多久就會傳得滿城皆知,到時候去看笑話最為合適,也是落井下石的最好時機。


    想踩高家一腳的人大有人在,別看他們縣城小,裏麵誰知道會不會住著了不起的大人物,人家估計就等著抓他的小辮子呢。


    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還。


    “你看著好了,最看不慣高家的那幾家要是得了信,還能不往死裏踩。”請瘦男子朝著陳家的方向瞥了一眼,明明陳家才是縣城的首富,卻每每要被高家壓低一籌,隻因為高家有當官的背後撐腰,而陳家就隻是單純的白手起家的商人,民不與官鬥,商人亦是如此,所以陳家最為憋屈,也是最喜歡看高家倒黴。


    “你說的對,高家隻怕這次損失慘重不足以形容,隨他們折騰去吧,咱們看看就行。”圓臉男子怎麽會不知好友的意思,他們都是普通人,就讓他們先鬥起來吧,能把毒瘤拔了最好,不能拔除起碼也讓他傷筋動骨了,得好些日子才能緩衝過來,也算是讓他們擁有自由的唿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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