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柳的能耐他還是清楚的,他和妹妹也是跟著她學習的,比起以前自己瞎摸著練得有成效多了。


    她說沒問題就肯定沒問題。


    至於那邊就像柳妹妹說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也不知道對方會做出什麽舉動,防不勝防,還不如到時候見招拆招。


    “我就是跟你說一聲,你心裏有數就行。”


    “嗯,我知道了。那邊不用管。”反正她也不在家,家裏也沒什麽東西,他們能弄迴去的無非就是幾件衣服。


    幾件衣服,他們若是願意拿隨他們咯。


    有的人會吸取教訓,會銘記於心,但有的人就是記吃不記打,時間稍微長一點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再次故態複萌。


    他們要是覺得這樣挺好玩,她不介意使使勁,再給他們來上那麽一頓好打。


    到了縣城,白以柳今個就把賣買賣的事交給了陳家兄妹,自己也帶著冥滄褶去了如意酒樓。


    昨天迴去晚上臨睡以前她便做出了決定,她相信兄妹倆可以勝任的。


    看著白以柳帶著冥滄褶走遠的的背影,陳強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就不擔心他昧下銀兩,她就這麽相信他?


    “二哥,別想了,柳姐姐那也是相信你,你就別懷疑了,趕緊的,等會兒賣完了,我們還要去接他們的。”陳苗苗跟著出來了為麽這日子,整個人也變得豁朗開朗,那股子小家子氣一點點消失了,人大氣了很多,變化十分明顯。


    陳家父母都十分的欣慰,出去長過見識的就是不一樣。


    “我就是隨便想想。”陳強被妹妹戳穿內心想法,笑笑,抓了抓頭發,接著趕著牛車去了集市口。


    早上還挺早的,如意酒樓誰還沒有開門做生意,但已經有小二們起來打掃衛生,迎接新一天的生意。


    大堂裏幾個小二哥一邊幹活,一邊歡脫的說著話,說得最多的還是酒樓裏客人的一些家常,但也無傷大雅。


    “聽說了嗎,蘇大小姐昨個追了馬秀才整整一條街人,真是笑死人了。”


    “馬秀才是不是臉色鐵青,跑得都快斷氣了。”


    “誰說不是呢,你說蘇大小姐怎麽就不知道放棄呢。”


    “士農工商,商人排最後,馬秀才讀書好,這次很有可能會中舉人,這可是個機會啊,不然以蘇老爺的性子怎麽會不阻止蘇大小姐呢。”


    “蘇大小姐也真夠傻的,她這樣追著男人,是個男人都不喜歡,更何況馬秀才將來可是要做官的,這樣一來更是不可能。以後最是容易被拿來做文章了。你說這蘇老也安的什麽心。”


    “管他安的什麽心,關咱什麽事,就當聽聽笑話罷了。”就算他們有心幫忙又能如何,那也得有人願意聽。


    “也是,看看就好。”


    “小偉哥,掌櫃的在不?”就在他們說的起勁時候,一道清脆的的女聲插了進來。


    錢偉文一見到白以柳,臉上立刻揚起笑容,熱情的招待起來,“白姑娘怎麽這個時候來了?有急事?”但看她的神色有沒那麽焦急,難道是他猜錯了?


    那她這個時辰過來所謂何事?


    “今個家裏有點事,下午沒時間,所以就這個點過來了。”


    錢偉文一聽立刻明白了,難怪這麽早,“你先坐會兒,我去叫掌櫃的和羅大廚他們。”說完,錢偉文滋溜一下人就不見了。


    “百丫頭啊,來來來,這邊請。”秦掌櫃一出來就把白以柳給迎到了後廚的小廚房,羅大廚和馬師傅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就連稱唿也從白姑娘變成了百丫頭,這其中的親昵不言而喻。


    “秦大叔,本來說好每天下午的,我這兩天家裏有事,就早上過來了,羅大伯和馬大伯都掌握的差不多了,其實也沒什麽好教的,後麵的就是要多做,多練習,所謂熟能生巧,就是這麽迴事。”白以柳解釋了一下緣由。


    “一樣一樣。”秦西翰不在意的擺擺手,她隻要願意教,早上還是下午有啥區別。


    “那行。”


    陳強兄妹倆來到集市口,那裏的長隊早就有序的排了起來,一見到騾車來了,紛紛讓路,好讓他們盡快將攤子擺出來。


    “陳強啊,以柳姑娘呢,今個怎麽沒一起來?”排隊的人很快發現了不同之處,今天盡然沒有看到白以柳,奇了怪了。


    “她有事今個不過來了,這兩天也隻有我和我妹兩個人過來。”陳強一邊擺攤一邊向熟人解釋一下。


    “原來是這樣啊,你們這攤還會再擺下去嗎?”都在縣城住著,一點風吹草動他們還是知道一些的。


    再有以前也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最後還是莫名消失了。


    他們內心也是有幾分猜測的,隻是他們都是普通老百姓,也就隻比農戶好上一些,跟那些人比,確實不夠看的,他們這不也是擔心嘛。


    他們這攤子要是不擺了,以後再想買到這麽便宜的來吃,隻怕沒這個機會了。


    “大娘從哪聽來的?”陳強聞言,眉頭微皺,隨即不著痕跡的問道。


    “你別管我從哪裏聽來的,你隻管告訴我真相就行。”提前知道了,也能做個心理準備,哎,她的大孫子呦,以後有的鬧騰了。


    之前不願意吃,現在好不容易吃了,沒想這才多久,就又要故態複萌,愁,真愁,那些人……


    “這是我不清楚,柳妹妹沒有提過。”陳強沒有實話實說,這事是柳妹妹的事,他隻是過來幫忙的,掙些家用。


    按照做買賣的說法,柳妹妹算得上是自己的東家,東家的事那是他一個夥計可以胡言亂語的,他還沒有那麽蠢呢。


    “真的假的?”方大娘不死心的接著問道。


    “大娘,我是真不知道。哪有東家知會夥計的道理。就算她賣了方子,那也是她的事。”陳強為難的看著與他聊天的大娘。


    “大娘,要不哪天您自個問問柳姐姐。”陳苗苗笑嘻嘻的說道。


    “哎……也是。不說了不說了,可以賣了吧。”


    “可以可以,大娘今個要來點什麽?”


    “老樣子。”


    “好嘞,稍等。”陳苗苗麻利的給她裝了老三樣,一共收取四十文。


    後麵的也有一些跟大娘一樣想法的人,見大娘沒有問出什麽,他們便也歇了心思。


    見那些人不準備問東問西,陳強鬆了口氣,太熱情了招架不住,問題多了還是招架不住,也隻有柳妹妹能一下子將他們給打發了,做買賣還真是不容易。


    看別人做簡單,隻有自己親身經曆了才知道到底有多難。


    不過再難,他還是和妹妹兩個沒有出錯的將帶來的東西清空了。


    賣完了,收拾好了後,駕著騾車去了如意酒樓。


    如意酒樓裏,白以柳不像昨天那樣親自示範,而是悠哉的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有些不雅觀的指揮著。


    羅大廚和馬師傅全身心投入到了小籠包,灌湯包,生煎包的製作中。


    小籠包和生煎包好一些,他們兩個掌握的差不多了,就是灌湯包他們包出來的樣子沒問題,但一上蒸籠,就會破口,裏麵的湯汁順著小口全都流失了,這樣的灌湯包誰會來買。


    於是兩個人大部分的時間就跟灌湯包卯上了勁,勢必要做到不破一個口子才算罷休。


    在這一點上,白以柳也十分的無奈,她真的不知道怎麽會出現這個問題的。


    前麵的所有工序她都在現場,她並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怎麽上了蒸籠之後,就出現這麽大的問題。


    “白姑娘,這可怎麽是好啊。”羅大廚和馬師傅兩個哀嚎著。


    他們都浪費了多少食材了,怎麽就沒有一個是成功的呢,為什麽呀,他們都是按照步驟來的,沒有出錯呀。


    “我再看看,再看看。”白以柳也挺汗顏的,問她,她還想問他們呢,畢竟東西是他們做的,她哪裏知道啊,她也頭疼著呢。


    就因為這個原因,一折騰就折騰到了快中午開市時間也沒有改善,最後白以柳沒得法子,讓他們今個再好好想想自己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明天再來解決。


    羅大廚和馬師傅也隻能聽白以柳的,再說午市要開始了,他們都不能離開,也隻能暫且這樣了。


    “蠢死了。”冥玄墨坐在外麵,小廚房裏發生的看得分明,學了一個上午,竟然還能犯蠢,還大廚呢,丟人丟到天邊去了。


    “怎麽了,臉色不怎麽好看呢。”白以柳出來的時候,冥玄墨臉上的表情還沒有收迴去,正好進了她的眼。


    “他們那麽蠢,你怎麽受的住的。”冥滄褶有些不理解,再有方子都賣給他們了,那麽賣力做什麽,錢又不再進她的口袋,爛好心。


    “有啥受不住的,沒啥大不了的。”任性,她也想啊,在這裏條件不允許啊,人家背景強大,是她能招惹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不是對我挺橫的嘛,怎麽麵對他們的時候不知道發揮自己這一麵。”冥玄墨完全忘記了兩人的身份。


    一個農家女,一個落魄的攝政王,如今兩個人,明麵上誰都開罪不起。


    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好歹是世紀新人類,道理懂得真真的。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大少爺啊,就我們現在的身份,縣城裏的人都能把我們給踩死。”白以柳手指用力的戳了一記他的額頭。


    真當她願意呀,她那是沒法子,適者生存,封建王朝,怎麽可能憑借她一己之力可以顛覆思想的,不能改變,那麽隻有順從。


    人啊,得懂得變通,為所欲為不適合封建王朝。


    “誰敢。”冥滄褶顧不得額頭的痛,目露兇光,惡狠狠的說。


    “事實擺在眼前,不需要任何人來說。”白以柳無奈的歎了口氣,“走吧,陳二哥他們估計已經到了。”她迴去還有正事呢,可不能耽擱了。


    “……”冥滄褶被這麽一說,一下子歇了氣焰,任由白以柳牽著朝著酒樓外走去。


    迴到家,白以柳動作麻利的將午飯給做了,人是鐵,飯是鋼,做任何事都得先把肚子填飽了。


    吃過了午飯,將碗筷往盆裏一扔,馬不停蹄的拽著冥滄褶出了家門,朝著裏正家飛快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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