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為了將冥玄墨這個生氣的小家夥從屋裏自個走出來,白以柳算是下了大手筆,做了好幾個這個時空沒有的菜肴,之所以沒有是因為這裏沒有那麽多的調料,沒有這些根本做不出好吃的菜肴。


    將所有菜肴上桌之後,白以柳故意站在門口,雙手環胸歪著腦袋對著屋裏的冥玄墨說道:“小家夥,我都做好了,你聞聞是不是特別香,有沒有饞的口水都要流下來想吃的衝動。”


    “小家夥,別生氣了,菜涼了就不好吃了,快點過來吃吧。”


    “你真的不出來嗎?你不出來的話,那我一個人品嚐了,別等到我吃完了你再問我要吃的,那就沒有了。”


    “喂,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說話呀。”


    屋裏屋外,兩個極端,白以柳滴滴哆的一個人說了一大堆的話,愣是沒有得到一個迴應。


    白以柳在廚房做菜的香味根本擋都擋不住,彌散得到處都是,即便是躲在屋裏不願搭理她的冥滄褶也被勾的直咽口水,香,太香了。


    這個黃毛丫頭就是找準了,知道他喜歡吃故意用美食誘他上鉤,哼,他偏偏不如他的願,憑什麽她說什麽就什麽,無論如何他也要守住了。


    哇……太香了,有點守不住可怎麽辦?


    不管了,趁著她還在廚房的時候,趕緊多吸吸香氣,隻怕等她做好了美味佳肴,她又會用言語來誘惑他,他一定,一定不能被她誘惑成功。


    他可不是真正的孩子,這點自控能力還是有的,那就比比誰的忍功厲害。


    “行,你行,不吃拉倒,我一個人吃不香嘛。”白以柳見冥滄褶不為所動,癟癟嘴,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端起桌上的米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稱讚自己的手藝,將每一道菜的味道說的天上有地上無,時不時還會非常沒形象的發出嘖嘖的聲音,音量一點不小。


    冥滄褶偷偷的咽了咽口水,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這黃毛丫頭實在是太壞了,吃就吃,偏偏還發出那麽大的聲音,擺明了是擾人清夢,想用這種方式逼他出去。


    之前的香味都勾得他口水直流了,這會兒菜肴被擺在隔壁,他不想聞香氣都會自動鑽進他的鼻孔裏,誘哄著他出去,一再的告訴他不吃會後悔的,她一定幹的出光盤的事,等他想出去吃的時候,連湯都不會給他留一滴。


    冥滄褶在內心裏做著掙紮,出去,不出去,出去,不出去,就在這兩者之間搖擺不定,最後使用了最笨的辦法做決定,掏出一個銅板,正麵朝上出去,反麵朝上就不出去。


    將銅板向上拋了拋,又接住,雙手合十,閉上眼不知在想什麽,忽的將銅板向上拋擲,銅板在空中翻了好幾個跟頭後直直的落在了被子上,冥滄褶立刻湊上前查看結果。


    當看到是正麵朝上後,冥玄墨內心雀躍極了,想笑又生生的將嘴角壓下,他,他不能讓白以柳看出來,他還要保持高冷傲嬌的樣子。


    深唿吸幾下,冥滄褶高昂著腦袋一步步走了出來。


    “呦,不是說不出來嘛,怎麽這會兒出來了?”白以柳調侃道。


    冥玄墨淡淡的看了白以柳一眼,再次迴了一個重重的哼給她,坐在她的對麵,端起碗拿起筷子動作快卻優雅的吃了起來。


    白以柳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嘴角一咧,嘿嘿,這不就出來了。


    “多吃點,你肯定喜歡。對了我今天買了一頭母羊,以後每天喝一杯羊奶,長得高高壯壯的。”這個時代基本都不喝羊奶,牛奶的,他們不會處理,做出來的奶都帶著一股子的腥味,除了普通人家沒奶水的才會買母羊,其他的都不會這麽做。


    冥玄墨下一秒就覺得吃進嘴裏的美食都不香了,黃毛丫頭是什麽意思?


    羊奶?那麽膻的味道怎麽吃?她是不是變著法的想要折騰他啊?


    “你留著自個喝吧,我不需要。”


    “怎麽就不需要了,你還小正在長身體的時候,羊奶補鈣的,吃了對身體有益,我也喝的。”她能將羊奶種中的膻味去掉,在她的那個時代,羊奶,牛奶,駝奶都是好東西,家家戶戶必備的。


    不識貨的小家夥,這麽好的東西居然還嫌棄,慣的他。


    “補…充補什麽,什麽是鈣?”他怎麽聽不懂她的話,那個補鈣是啥意思,她這是從哪裏聽來的。


    糟糕了,一時凸嘴將現代用語給說了出來,白以柳隻用其他的話將其圓過去,希望小家夥不要刨根問底,不然她就詞窮了,總不能給他解釋什麽叫鈣吧,哎,以後得小心翼一些,“這個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反正就是喝了對身體有好處就是了。”


    “你會做?也是那人告訴你的?”冥滄褶眼神略帶狐疑的看著白以柳,有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對啊,不然我怎麽知道怎麽做?不知道怎麽做我買羊迴來養著玩呀。”迴來的時候,她特地避開了村口,饒了一點路的,不然被他們看到自己又是買騾子,又是買羊的,白九木一家肯定又會打壞主意,想著怎麽從她這邊的好處。


    白家的人就好似打不死的小強,生命力十分的頑強,一次教訓,兩次教訓,他們依然會故態複萌,戰鬥力十足。


    她不想給自己找麻煩,避開才是正確的選擇方式,除非真的避不開了,她也不怕,反正她捏著白家致命的弱點,隻要拿捏住這一點,他們內心就算有再多的想法,也隻能給憋著,想要報複她,也隻能等到白誌文做官了,不然他們隻能蹦噠卻不能靠近。


    冥滄褶努努嘴,不怎麽相信她的話,覺得這個別人是她無中生有,其實是她本身就都知道,找一個人出來代替隻是為了隱藏某些事情。“這樣啊,看來這個人懂得還挺多了,那麽現在他去哪了?”冥滄褶順著她的話接著問,想看看她究竟會怎麽說。


    “他呀,去世了,就在不久前,哎…”小破孩太聰明真的一點不可愛,他這是在懷疑她話裏的真假,哈,這次他要失算了,想要這麽一個人還真有,老頭反正已經去世了,借他用用老頭應該不會反對的。


    “你該不會在胡扯吧。”哪裏來這麽湊巧的事,他一問就冒出來一個人,還偏巧這個人去世了,世人都喜歡借用死盾這個方法來打發別人,覺得一定會成功,沒人會拿死人來說事,這是大不敬。


    “我沒有胡扯,是真的,山上有我給他立的墳,不信明天我可以帶你去看。”哼,小樣的,姐都是有備而來的,就是知道他不會信。


    見她言辭鑿鑿,冥滄褶信了一半,因為他沒從她的眼裏看見光芒閃爍,她一直都十分的肯定,如此,應該是有這麽一個人,至於是不是她口中教她的就不得而知了,就像她說的,人已經不在了,還怎麽求證呢,那人又不會活過來。“不用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白以柳糗了一下鼻子。“明天開始每天一杯,一定要乖乖喝掉,要是被我發現你沒有喝,那就別怪我親自盯著你喝。”白以柳再次對冥滄褶撂下狠話。


    “隻要沒有膻味我一定喝。”他也有他的要求,她做到了,他自然也會做到,十分的公平。


    “放心,保證沒有味道。”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喝,她自己也喝的,有膻味首先她自個就不喜歡喝了,哪會勉強他去喝,好歹她還知道什麽叫做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


    “那我就會喝。”


    “吃飯吧。”達成了共識,白以柳示意他可以吃飯了。


    吃過飯,白以柳找了農具,將後院圈出一個地方專門用來飼養騾子和羊,怎麽說也是家裏新添新成員的日子,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


    有時候畜牲比人強,不會有那麽多的歪心思,簡單明了。


    三天的時間飛快過去,白蔑匠那邊已經將白以柳需要的小籠屜和板車已經做好了。


    不等白以柳自己上門取,他帶著兒子親自將東西給白以柳送上門來。


    父子兩個站在門口朝院子裏探了探,沒有看到人,於是扯著嗓子喊道:“柳丫頭,柳丫頭,在家嗎?”


    今個一起來,白以柳就去了後麵開出來的菜園子裏除草去了。


    這草才除了一會兒,隱隱聽到有人在喊她,“小家夥,是不是有人在喊我?”停下手裏的活,靜靜的聽了一耳又沒聲音了,等她繼續除草,聲音似有若無的再次傳來,抬頭看著冥滄褶問他,別是她自個聽差了。


    “好像是,斷斷續續的。”聲音他也有聽到,不過不夠連貫所以聽的不怎麽真切。


    “我去看看,你要不要迴去。”起身準備離開,又偏頭問冥滄褶的意願,上次事後,她做什麽都會問一下他,算是都帶著他,不將他再次遺漏下來。


    “我不去了,你自個去吧。”反正就在家裏,他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他也不想被很多人見他的臉,不去見最好不過,能減少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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