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香齋內,詩意盎然,文人雅士們紛紛被那獨特的糕點活動所吸引,雅間之外,人來人往,歡聲笑語交織成一片熱鬧的海洋。


    柳如辰靜坐雅間之內,窗外喧囂似乎與她無關,她正細細規劃著下一輪的宣傳活動,心中盤算著如何將沁香齋辦成城內數一數二的糕點名店。


    就在這時,門扉輕啟,一陣淡雅的花香伴隨著一位熟悉的女子身影悄然進入。


    “直接說吧,今日特地找我,有何要事相商?”女子開門見山。


    柳如辰抬頭望向眼前人,“我找你來,是因為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助。”她輕輕將手中的茶杯推向對麵,繼續說道,“我想請你助我,與王爺達成和離之約。”


    沈千千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她直視著柳如辰,語氣中帶著幾分質疑與嘲諷:“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幫你?我們之間的恩怨,豈是輕易能化解的?”


    柳如辰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而誠懇:“沈千千,我知道我們之間有著難以逾越的鴻溝,但我希望你能聽我把話說完。難道你就不希望肚子裏的孩子能以一個更加名正言順的身份來到這個世界嗎?作為嫡子出生,他將擁有更多的機會和可能。”


    沈千千聞言,臉色微變,她停頓了片刻,似乎在權衡著什麽。


    但隨即,她的話語又變得尖銳起來:“柳如辰,你當初為了嫁給王爺,不惜讓你父親動用宰相的身份,陷害我父親,害得我家道中落。如今,你卻要我來幫你和離?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柳如辰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知道這段過往是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巨大障礙,但她仍然試圖解釋:“沈千千,我必須再次強調,我從未想過要嫁給王爺,更不想被困在這王府之中。至於你父親降職的事情,我已經在全力追查真相。我向你保證,給你一個真相。”


    然而,沈千千似乎並不買賬,她冷笑道:“查了又如何?隻怕最終不過是撕開你們宰相府虛偽麵具的一角罷了。柳如辰,你我之間,早已沒有了信任可言。”


    麵對沈千千的冷漠與決絕,柳如辰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要解開兩人之間的心結並非易事,但她仍不願放棄任何一絲希望。


    柳如辰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望著沈千千:“關於你父親降職之事,我們暫且擱置一旁,不是今日討論的重點。我今日前來,是想與你談的是我與王爺和離之事,這對你而言,實則是百利而無一害。”


    沈千千挑眉,顯然對柳如辰的提議感到意外:“你是說,你想要王爺休了你?”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柳如辰搖了搖頭,語氣鄭重其事:“不可休妻。若我以宰相府千金的身份被休,難免會對我的父母造成不必要的牽連。因此,我提出的是和離,而非休妻。”


    柳如辰直視沈千千的眼睛,誠懇地繼續說道:“你隻需向王爺表明你希望腹中的孩子能以嫡子的身份出生。王爺對你腹中骨肉極為重視,定能理解你的這份心願。而我和離之後,你便是王府中唯一的正室,你的孩子自然也就是嫡子了。這對你來說,難道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沈千千沉默片刻,似乎在仔細權衡柳如辰的話。她深知在王府中的地位與孩子的未來息息相關,而柳如辰的和離提議,無疑利於她腹中孩子的成長。


    “哼!”沈千千的冷笑中帶著幾分不屑,“我就說你怎麽可能突然變得如此好心?有其父必有其女,你處心積慮地要我勸王爺與你和離,無非是想讓我背上搶奪正室之位的惡名,再次陷害我和我父親,而你則可以坐享其成,全身而退。”


    柳如辰聞言,眉頭緊鎖,她不明白為何沈千千會將她的意思曲解至此。


    “這何來陷害之說?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我隻是希望我們能夠和平分開,你不再需要與我共事一夫,你的孩子也能名正言順地成為嫡長子。這明明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怎麽就成了你口中的陷害詭計?”


    她試圖說明這事對於雙方的利弊,但沈千千顯然並不買賬:“你的話,我難以信服。在這個王府裏,我已經見過了你太多的算計與陰謀,我不會再輕易相信。”


    柳如辰無奈,隻能另尋他法以證明自己的誠意:“那我立下字據,如何?以書麵形式明確我們之間的約定,保證我絕不會將此事與你的父親或你個人扯上任何關係。這樣,你總該相信我了吧?”


    然而,沈千千聽了這話,非但沒有釋懷,反而更加憤怒:“字據?哼,那我這所謂的’奪位’之事豈不就有了物證?到時候,你們宰相府就可以拿著這張字據,顛倒黑白,說是我主動要求你與王爺和離,企圖上位。柳如辰,你以為我會這麽傻嗎?”


    柳如辰的話語被沈千千冷冷地打斷,她試圖繼續解釋:“我保證,我絕不會利用此事陷害你或你的父親,我隻是……”但話未說完,沈千千已是一臉憤怒,顯然不願再聽任何辯解。


    “我今日來此,本以為你良心發現,想要替宰相府償還對我父親的虧欠。現在看來,是我太高估了你。”沈千千的聲音冰冷而決絕,說罷,她決然起身,沒有絲毫留戀地離開了房間。


    柳如辰心中焦急,正欲起身追上前去再做解釋,卻被門口突然出現的兩個護衛攔住了去路。他們手持長劍,神色嚴肅,顯然是奉命行事。


    “沈姑娘已經離開,請柳夫人不要為難我等。”其中一個護衛沉聲說道。


    柳如辰無奈地停下腳步,望著沈千千遠去的背影:“我說的都是真的!還請沈二娘子好好考慮。”


    然而,沈千千的腳步並未因此而有絲毫停留,她的背影在柳如辰的視線中漸漸模糊,最終消失在門外。


    柳如辰坐迴座位,“沈千千如此固執,看來隻有拿到沈千千父親為救兒子賄賂的證據,才有可能成功勸說她!”


    同時,她也開始思考其他可能的出路,希望能找到一種既能讓自己脫離王府的束縛。


    柳如辰手中緊握著剛從“包打聽”那裏得來的酒樓消息,以及關於沈千千之父降職一事的詳盡調查資料。


    “此事隻有二爺才能幫上忙了!”


    柳如辰正準備離開沁香齋,卻不料在沁香齋門口處與匆匆趕來的陸淵不期而遇。


    陸淵一臉焦急。


    他早上聽聞下人稟報,說沈千千帶著兩名護衛前往沁香齋,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沈千千與柳如辰之間素有嫌隙,他擔憂柳如辰,故而放下手中繁忙的事務,匆匆趕來。


    “柳大娘子,你這是?”陸淵見柳如辰神色匆匆,不禁開口詢問。


    柳如辰抬頭,正對上陸淵關切的目光。“二爺,我正欲尋你。有些緊要之事,需得你相助。”


    陸淵聞言,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溫文爾雅地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既然如此,我們不妨移步雅座,慢慢詳談。”


    柳如辰在雅間內,把和沈千千的這些恩怨都和陸淵都說了一遍。


    “我拜托’包打聽’得到的消息,這禦史台的案子審理都有記錄,或許有判詞拓本沈千千可以冷靜地聽我解釋解釋。”柳如辰拜托道,“二爺在朝中務職,是否有認識的人,可以幫我拿到這沈千千父親賄賂救子案件的判詞拓本?”


    他沉吟片刻後,緩緩開口:“柳大娘子放心,這判詞拓本我定會盡力幫你拿到。隻是,據你所述,沈二娘子性格固執,她既然已經認定的事情,恐怕難以輕易改變。”


    柳如辰聞言,無奈地歎了口氣:“我明白,這並非易事。但正如你所說,姑且一試,或許就能找到轉機。隻要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會放棄。”


    陸淵聞言,目光中閃過一絲溫柔與堅定,他輕聲說道:“柳大娘子,你放心,如若你未能與沈千千化解這前事的恩怨,往後我定會護你周全。在這王府之中,你絕不會孤立無援。”


    柳如辰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但她知道,眼前的問題遠比個人安危複雜得多。“二爺,我感激你的好意,但事情遠不止於此。”


    她輕輕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沈千千對我的怨恨,早已根深蒂固,她多次為難於我,這些我都已習慣。隻是這次,我請求她助我與王爺和離,實在是有我的苦衷。”


    陸淵聽到“和離”二字,臉上不禁閃過一絲驚訝。“柳大娘子,你……想要與大哥和離?”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柳如辰點了點頭,“二爺,實話與你說,生活在這王府之中,我感受到的壓抑遠比舒適要多得多。和離,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也是一種新生。同時,我相信,這對王爺和沈千千來說,也是一件好事。隻是,礙於宰相府與王府之間的朝中利弊,這件事並不容易達成。但無論如何,我都要盡我所能去試一試。”


    “柳大娘子的想法,我懂了。你放心,既是你心中所願,我定全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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