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辰聽見院子裏的聲音就知道是彤兒迴來了。“彤兒,這迴怎麽去了這麽久?


    柳如辰走出房間,目光首先被那些棕色粗糙的花瓶所吸引,心中不禁暗自嘀咕,這古代的烤瓷技術果然還有待提高,這些所謂的“白瓷”竟然呈現出如此明顯的黃色調,還被視為稀有之物,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柳如辰見彤兒未迴應,還以為她不滿這一言難盡的白瓷,就安慰道:“這花確實不錯,雖然白瓷瓶差了些,但我們可以想其他辦法讓院子好看起來。”柳如辰微笑著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和從容。“彤兒,你去準備一些紅紙和剪刀,新年將至,我想讓這院子更加喜慶一些。我有辦法讓這些冷清的院子煥發出新的光彩。”


    然而,她話未說完,注意力很快被彤兒吸引,注意到彤兒臉頰上的紅印和未幹的淚痕,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柳如辰快步走到彤兒身邊,關切地詢問:“彤兒,你這是怎麽了?”仔細檢查她的傷勢。彤兒見夫人如此關心自己,滿腹的委屈不禁湧上心頭,隨即又想到剛才在老管家那裏的遭遇,眼眶不禁又紅了起來。


    “夫人,我……”彤兒哽咽著,想要將事情的原委告訴柳如辰,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柳如辰見狀,輕輕拍了拍彤兒的肩膀,示意她慢慢道來。


    彤兒哽咽著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柳如辰。“管家因為沈二夫人受寵,便肆意妄為,將原本屬於夫人的白瓷迎春花隨意用這粗糙的陶瓷打發了。我不甘心夫人受到如此不公待遇,試圖據理力爭,卻沒想到沈千千的丫鬟更加囂張,不僅出言不遜,還動手打了彤兒一巴掌。”


    聽完彤兒的敘述,柳如辰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她深知在這個府邸中,尊卑有別,但她從未料到會有人如此明目張膽地欺壓她們。她輕輕撫摸著彤兒的臉頰,心疼地說:“彤兒,你做得對,但以後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先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柳如辰聽後,臉色瞬間鐵青,怒火中燒,她緊握著彤兒的手,語氣堅定而有力:“這東西我本就不稀罕,但沈千千和管家居然為了這區區白瓷,如此欺辱我家彤兒,這口氣我如何咽得下!”她說著,便拉著彤兒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決定親自前往二夫人院子,為彤兒討迴公道。


    路過正在搬運劣質陶瓷花盆的下人們時,柳如辰停下腳步,目光如炬地掃視了一圈,然後果斷下令:“把這些劣質陶瓷都帶上,我們一起去二夫人院子。”


    下人們麵麵相覷,不解地問:“夫人,這些花盆要搬去哪裏?”


    柳如辰毫不猶豫地迴答:“沈二夫人院子。”


    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下人們見狀,雖心中疑惑,卻也不敢多問,連忙應聲照辦。


    搬陶瓷的下人中,有一人見狀不妙,心想著這場麵一旦鬧大,自己恐怕也會受到牽連,於是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溜迴了管家那裏。管家正為此事焦頭爛額,不知如何是好,見到下人迴來,急忙詢問情況。下人將柳如辰帶著彤兒及一眾搬著劣質陶瓷的下人直奔沈千千院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管家。


    管家一聽,臉色大變,知道此事已經超出了他的控製範圍,自己根本無法收拾這個爛攤子。他深知王爺對大夫人的厭惡,於是吩咐下人趕緊去通知王爺,希望王爺能出麵平息這場風波。


    然而,時間不等人。就在管家還在四處尋找合適的人選去通知王爺的時候,柳如辰已經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沈千千的院子。她站在院門口,聲音洪亮地喊道:“沈千千,帶著你的丫鬟出來見我!”這一聲喊,不僅震驚了沈千千院子裏的所有人,也讓周圍路過的仆役們紛紛駐足圍觀。


    沈千千和她的丫鬟聞聲走出房間,一眼便看到了柳如辰帶著幾個下人搬進了那些用劣質陶瓷裝著的迎春花。沈千千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與不解,她不明白柳如辰此舉何意。


    “柳大娘子,您這是?”沈千千惑地問道。


    柳如辰並未直接迴答,而是開門見山地問道:“沈娘子,你可知道這白瓷迎春花原本是老夫人特地為我尋來的?”她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沈千千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搖了搖頭,故作無辜地說:“哦?此事我倒是不知。老夫人對您真是疼愛有加,這樣的珍品都能尋來相贈。”


    柳如辰的目光在沈千千臉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是在判斷她話中的真假。隨後,她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猛地轉向了站在沈千千身旁的丫鬟。那丫鬟被柳如辰淩厲的目光一掃,頓時心生寒意,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不敢與柳如辰對視。


    “那麽,你的丫鬟可知此事?”柳如辰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丫鬟感受到柳如辰的強大氣場,心中雖慌,卻也不敢輕易開口。她偷偷瞄了沈千千一眼,試圖從沈千千那裏得到指示。然而沈千千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並未給出任何迴應。


    丫鬟無奈之下,隻好硬著頭皮迴答道:“奴婢……奴婢也隻是聽管家提起過此事,但並不清楚詳情。”


    柳如辰的目光緊緊盯著丫鬟,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是否是你這丫鬟私自將這白瓷迎春花給了你這院子?”


    丫鬟被柳如辰的氣勢所懾,臉色蒼白,顫抖著嘴唇卻不敢發出聲音。沈千千見狀,心中暗歎丫鬟的不爭氣,同時也猜到了幾分真相。


    於是,沈千千決定挺身而出,她輕輕拍了拍丫鬟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後轉向柳如辰,語氣中帶著幾分歉意和誠懇:“柳大娘子,此事確實是我管理不嚴,丫鬟不懂事,沒分寸地拿了我本不該拿的東西。我在這裏向您道歉,並承諾會立即將白瓷迎春花送還給您。同時,我也會加強對下人的管教,確保此類事情不再發生。”


    柳如辰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沈千千的話,她的眼神堅定而有力:“沈娘子,這白瓷迎春花,原本就是老夫人贈予我的,自然應當送迴我的院子。至於你丫鬟打彤兒之事,更是不能就此了結。”她說著,語氣堅決。


    沈千千聞言,臉色微變,她沒想到柳如辰會如此不依不饒。她試圖勸說:“柳大娘子,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已經道歉,並且願意將白瓷歸還,此事本應就此了結。”


    柳如辰冷笑一聲,反駁道:“沈娘子此言差矣。若是我家彤兒先是打了你家丫鬟一巴掌,我再輕描淡寫地讓她道個歉就了事,你當如何感想?如今你家丫鬟打了彤兒,就必須為此付出代價。你家丫鬟必須讓我家彤兒打迴這一巴掌,此事才算了結。”


    沈千千被柳如辰的話噎得一時語塞。她深知在這個府邸中,尊卑有序,但柳如辰的堅持讓她感到為難。她看了看身旁的丫鬟,又看了看柳如辰,心中權衡利弊。


    沈千千自知自己理虧,正愁不知如何解決。彤兒就開口了:“夫人,彤兒已無大礙,想必她們知錯了,如今白瓷也要迴,打迴去這巴掌的事就算了吧。”


    沈千千聽到彤兒的話,心中雖有些意外,但也暗自鬆了一口氣。她本就不想將事情鬧大,彤兒的退讓無疑給了她一個台階下。然而,柳如辰卻並未因此罷休,她的怒火反而被徹底點燃。


    “彤兒,你怎可如此軟弱!”柳如辰怒視著彤兒,語氣中充滿了失望與憤怒。“這歉意,我可是一點都沒感受到!此事豈能如此草草了事?”


    柳如辰的目光再次轉向沈千千,語氣堅定而決絕:“沈娘子,既然你感到愧疚,那麽這丫鬟做錯事,豈能不受懲罰?我要求你親自動手,掌摑這丫鬟,以示懲戒。否則,我絕不會輕易離開此地!”


    沈千千聞言,大驚失色。她從未想過柳如辰會提出如此要求。她看向身旁的丫鬟,隻見對方已經嚇得臉色蒼白,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饒。


    沈千千深知自己若真的動手打了丫鬟,不僅會讓下人寒心,也會讓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受損。但麵對柳如辰的強硬態度,她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柳如辰冷冷地看著沈千千和丫鬟,語氣中沒有絲毫的退讓:“你有時間向我求饒,不如好好想想,下次做事之前是不是該三思而後行。這巴掌,不是隨便揮揮就能了事的。”


    丫鬟見狀,知道無法再逃避,隻能硬著頭皮站到沈千千麵前,閉上眼睛,等待沈千千的懲罰。沈千千無奈地歎了口氣,她知道這一巴掌是躲不過去了。她緩緩舉起右手,心中雖有萬般不忍,但最終還是輕輕落在了丫鬟的臉頰上。


    然而,這輕輕的一掌顯然無法滿足柳如辰的要求。她冷冷地看著沈千千,指了指彤兒臉上的紅印和指甲刮痕印記,語氣決絕:“你看清楚了,彤兒臉上的傷,可不是你那樣輕輕一拍就能留下的。你若打不出這樣的傷,就別怪我不客氣,親自出手討要這公道。”


    沈千千聞言,臉色更加難看。她知道柳如辰性格剛烈,說一不二,若真讓她自己動手,恐怕事情會更加難以收場。她咬了咬牙,再次舉起手,這一次,她用了更大的力氣,狠狠地扇在了丫鬟的臉上。丫鬟被這一巴掌打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臉上迅速紅腫起來。


    柳如辰見狀,冷冷地說了句:“這次隻是以一還一,若有下次,我絕不輕饒。”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柳如辰話音剛落,王爺便踏入了院子,一臉怒容地看著眾人。


    沈千千一見王爺到來,心中頓時鬆了口氣,但身體卻因恐懼而微微顫抖。她試圖站穩,卻一個踉蹌,幾乎摔倒。王爺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將她扶住,沈千千順勢倒入了王爺的懷中。


    柳如辰見已經為彤兒討迴的公道了,也示威眾人知道自己院子的人不好惹,目的已經達到。


    她看王爺與沈千千之間的親密舉動,柳如辰隻覺這一切現都與自己無關,她隻想趁此機會離開,避免與王爺正麵衝突,但王爺卻突然叫住了她。


    “柳如辰,”王爺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你身為無親王府的掌家大夫人,因下人的小失誤卻如此睚眥必報,毫無氣度可言。難道這就是你作為大夫人的風範嗎?”


    柳如辰見王爺如此,反駁道:“王爺所言差矣,您自己也說是小失誤,但正是這’小失誤’背後,卻隱藏了沈二夫人及其丫鬟的大錯。您因偏愛沈二夫人,便試圖用‘小失誤’來潦草掩飾她們的過錯,這對我,對彤兒,何其不公!”


    她直視著王爺,繼續說道:“王爺府的氣度,難道就是仗勢欺人,無視受害者的苦楚嗎?在這個王府裏,難道丫鬟就該活該受苦,而主子則可以肆意妄為嗎?我柳如辰雖非愛爭這白瓷,但也絕不會平白無故遭受欺負而忍氣吞聲!”


    王爺見柳如辰如此不依不饒,心中也生出了幾分怒氣。他冷冷地說道:“大夫人現在似乎不再需要仰仗這王府了。既然你有自己的辦法,那麽王府的月俸,你也不必再領了。”


    柳如辰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心中暗自思量,自己在現代本就是工作自給自足,何曾依賴過任何人?這王府的供給,對她而言,自己賺錢花還更加踏實幸福。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迴應道:“王爺想如何便如何。彤兒,我們走!”


    說著,柳如辰便帶著彤兒,轉身離去。她的背影顯得格外瀟灑與堅定,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告:她柳如辰,絕非任人擺布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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