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旅館中,一行人皆在漫長等待。但當掛鍾上的時間走到了晚上九點二十之時,仍沒有任何手下迴來稟報消息。


    嚴森臉上看似平靜,但是他那不斷敲擊著桌麵的右手,顯出他內心極度的不安。


    燕雙鷹一臉笑意地,盯著他亂動的手指:“你好像很緊張?”


    嚴森聽見燕雙鷹的聲音,驀地停下他敲桌的手,抬頭看他:“說實話,是的。”


    他知道,在這個男人麵前,怎麽樣掩飾,都是沒有用的。任何微妙的情緒,都會被他一眼看穿。


    燕雙鷹雙手撐住沙發站起,向他走去,明知故問起來:“為什麽?你不是已經大獲全勝了麽?”


    “我是個謹慎的人。”嚴森緩緩站起身:“在沒有看到結果前是不會安心的。”


    燕雙鷹不慌不忙的走向老板的辦公座位,坐在他的專屬座位上,並將他那大長腿抬起,擱在了他那張方形辦公桌上,然後十指交叉放在自己的腹部:“是這樣…”


    林鈺仙瞟了燕雙鷹一眼,心道:喲嗬,大佬坐姿啊,小夥子…哦不,老夥子你很飄啊…


    嚴森走到燕雙鷹身旁,對於他表現出來的狀態,有些不明所以:“你卻依然很鎮定?”


    聽到這話,燕雙鷹笑了:“當人無計可施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往往是鎮定。”


    林鈺仙在一旁聽到這扮豬吃虎的話,有些想笑,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你還能無計可施?別逗我了。


    “嗯,我很喜歡這句話,說句心裏話,也很喜歡你。”嚴森倒是很惜才。


    燕雙鷹不以為意地望向一旁:“切,是嗎?我給你找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你令我看到了一種意誌,強大的意誌,這是我們身上所沒有的。”嚴森眯著眼迴道。


    這話說的,倒有些漲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感覺。


    接著,嚴森誇道:“聽一位從前線迴來的將軍講過,g軍是依靠頑強的意誌取得勝利的,當時我並不相信他的話,我認為他是在為自己的無能尋找借口。但是當我麵對你的時候,我明白了,你孤身一人,屢陷險境,卻從不放棄~即使在你的身份已經暴露的情況下,竟然神奇般的起死生,令我對你重新產生信任,對於我來說這是不可想象的…”


    對於他來,說燕雙鷹就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任何人都無法與之匹敵。


    燕雙鷹聽後,長歎一聲。


    見他沒有說話,嚴森接著道:“因此你騙過了我,騙過了所有的人!你能做到這一點,不是因為你比我們聰明,而是因為,你的意誌比我們更加堅定。”


    聽見嚴森都快將自己誇上天了,燕雙鷹默默將擱在桌上的腿放了下來,站起身:“至少有一點你說的很對。我這個人從來不會放棄。也許是我見過的黑暗太多了,因此我喜歡光明,為此我可以獻出生命…”


    嚴森注視著他,對於他這個人,真可謂是又愛又恨:“我不得不說,得到一個像你這樣的人很不容易。令人感到惋惜的是,我們是敵人…”


    “是的。”燕雙鷹點頭。


    嚴森輕笑一聲,話鋒一轉鬆了口:“其實,我們還是有機會化敵為友的。”


    燕雙鷹轉過身看著他:“哦?我倒想聽聽。”


    “隻要你能夠如實的迴答我一個問題,我們馬上就會變成朋友。”


    燕雙鷹勾起嘴角,將嚴森的小心思,弄的一清二楚:“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五號情報員是嗎?”


    嚴森真的很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因為能省下很多氣力。


    隻見他笑道:“你真是個絕頂聰明的人,隻要你告訴我臥底在我身邊的五號情報員是誰?對從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仍然是少將編練官程湯,獵鷹計劃的督導員,這個條件怎麽樣?”


    聽到這話,燕雙鷹不禁笑了起來,隨後一臉嚴肅道:“條件很優厚,但是我不能告訴你。”


    嚴森搖搖頭:“太遺憾了,你失去了唯一 一次生存的機會。”


    “哼哼…”燕雙鷹不答反笑。


    接著,嚴森開始自賣自誇:“放心吧,雖然我是均桶出了名的刑訊高手,但是對於你,我不會…作為對手,我尊敬你,但作為敵人,我要消滅你。”


    “我已經做好了準備。”燕雙鷹看著他,眼神堅定。


    嚴森點頭,對他表示讚賞:“能夠贏得敵人的尊重並不容易。我會記得你的…”


    兩個人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各自找了座位坐下來,等待結果。


    正巧這時,十點整的鍾聲敲響,洪雪兒、吳樞鬥帶著貨物迴到太平旅館。


    緊接著,洪雪兒叫手下將貨物搬進房間。


    燕雙鷹則是不緊不慢地拿出一根香煙,點燃開抽。


    看著貨物一箱箱地迴到自己手裏,嚴森走到燕雙鷹身邊,不禁開口嘲諷道:“時間還是過得太快呀。”


    “我倒沒有這種感覺。”燕雙鷹笑著迴他,接著抬手深吸一口煙。


    “噢?你馬上就要感覺到了。”說著,嚴森望向洪雪兒:“雪兒,弟兄們都安頓好了嗎?”


    聽見老板問弟兄們的情況,洪雪兒滿臉遺憾:“帶去的幾十名弟兄,隻剩下這幾個了…”


    “嗯?什麽?”聽到這個消息,嚴森大驚。


    見老板一臉疑惑,洪雪兒開口解釋:“我們在船塢,與看守貨物的人,激戰了將近四十分鍾,才將他們全部幹掉…”


    “守貨的有多少人?”嚴森追問。


    “四十人左右。”


    “四十人?!”聽到這個數量,嚴森眼睛瞪得溜兒圓,他猛然望向一旁的燕雙鷹,一臉不可置信。


    嚴森心中納悶:這區區趙雅琴等人,怎會有如此能耐,與自己手下交火這麽久?


    聽見嚴森的質疑,林鈺仙偷偷勾起一抹冷笑。


    嗬,老板啊老板,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這一招,自己打自己,好玩麽?


    這時燕雙鷹站起身,開始裝逼:“我雖然缺乏幽默感,但人緣卻很好,有些朋友自願替我到庫房守貨,哈哈,我也是盛情難卻啊…”說著還將手邊的煙叼起來吸了一口。


    接著,嚴森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雪兒,趙雅琴和中村一郎呢?”


    洪雪兒照實迴答:“我們搜遍了庫房和船塢周圍,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嚴森看向燕雙鷹,厲聲問道:“這兩個人在什麽地方?”


    “你放心,他們很安全。”燕雙鷹幽幽開口。


    林鈺仙盯著嚴森,腹誹道:哼,就請憑你們,還想找到我的雅琴姐姐?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嚴森點點頭,開口威脅:“在挑戰我的耐心,雖然我很尊重你,但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會使用非常的手段,相信我,那會很痛苦!”


    對於嚴森這無足輕重的威脅恐嚇,燕雙鷹毫不在意:“哼哼,恐嚇是最低級的手段,是外強中幹的表現。這兩個人的下落,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你可不要激怒我…”嚴森語氣冷到冰點。


    燕雙鷹一臉輕鬆:“我並沒有想激怒你,隻是認為這批貨對你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嚴森看了看一旁的鐵箱,不太明白燕雙鷹說的話:“什麽意思?”


    “你難道不想把鐵箱打開?驗看一下貨物?”說著,燕雙鷹將他的煙頭摁滅在了鐵箱皮上。


    嚴森轉頭:“雪兒,鑰匙呢?”


    聽到鑰匙二字,洪雪兒一臉懵:“鑰匙?可我們在庫房裏沒有看到鑰匙啊!”


    這時,燕雙鷹竟然從口袋裏拿出了一串鑰匙:“喏…”說著,他還挺調皮的,將鑰匙晃了起來,發出叮鈴的聲響。


    林玉仙知道該她出場了,當即就炸了,她一臉不解地反問道:“鑰匙?鑰匙怎麽會在你手裏?!”


    燕雙鷹將鑰匙揣進口袋,配合起林鈺仙地問話:“是的,你並沒有記錯,在醫院與槍手激戰時,鑰匙從你身上掉了出來,被我撿到了。”


    “可,可你說,是我…”林鈺仙一臉驚詫。


    “哈哈哈,騙你的。”說著,燕雙鷹轉身將鑰匙拍在嚴森麵前的鐵箱上:“打開箱子看看吧,那裏邊,是你需要的…”


    老板終於意識到事有蹊蹺,急忙用那鑰匙打開鐵箱,發現裏麵竟是滿箱的黃土!!


    看到黃土的嚴森,仿佛被雷劈一般,身體一個踉蹌:“啊?!”


    一旁的林鈺仙也裝作一臉驚愕地樣子,捂住了嘴。


    她覺得自己簡直是個演戲的天才。


    而李瑞山和洪雪兒看見箱子裏的黃土,也是驚訝萬分。


    燕雙鷹悠哉悠哉的坐在一旁的沙發,拿起酒杯倒了些葡萄酒,還將那酒杯拿在手裏晃了起來:“我想,你並不需要那些病毒,不需要的是黃土,至少在你死的時候,他們可以將你掩埋。”


    聽見這話,嚴森氣急敗壞地走到他跟前,大聲吼道:“你把貨藏在了哪裏?說?!”


    燕雙鷹瞥他一眼:“如果我想求人,就不會這麽大喊大叫,你失態了…”


    “你!”


    這時,趙雅琴和霍錦玉兩人,早已帶著老李和吳玉霞及其部下,包圍了太平旅館。


    趙雅琴一邊指揮著戰士們魚貫入內,一邊望著麵前這偌大的旅店。


    她身處外圍,並不能看見裏麵的情況。


    可是,不能親眼目睹房內的情形,不免讓趙雅琴有些擔心起裏麵的林鈺仙來。


    趙雅琴不知道怎麽去幫林鈺仙,她隻能盡自己所能,完成林鈺仙交代給自己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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