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劉天龍的話,雇主這才從臥室內現出身來,語氣肅然:“好了,天龍老弟,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那批貨對我來說至關重要,而你們卻一拖再拖,現在霍傑已經死了,你總可以放開手腳了吧?記住,我的耐心可不是無限的,你要好自為之,千萬不要走霍傑的老路。”


    “哼,這算是威脅麽?”劉天龍聽出了他的意思,有些不屑。


    雇主冷笑兩聲:“隨你怎麽理解吧。”


    劉天龍有些不以為意:“你心急,這我能夠理解,但我清水袍哥在重慶這塊地盤上,是跺跺腳山水都要顫一顫的!不瞞你說,我們還從來沒被人威脅過。賈兄今天這話,有些過分了吧。”


    雇主見他如此囂張,也沒給他好語氣:“哼,天龍老弟啊,你也應該明白一點,我這個人從來不講空話,隻要我說出口,就一定能辦到,不相信,你可以試一試。”


    劉天龍見勢不對,便鬆口笑了兩聲,保證道:“哈哈哈,賈兄要的是貨,我要的是錢,何必如此劍拔弩張呢,你也看到了,今天是天龍親自出馬,而且還帶了幫中所有高手,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快將貨物奪迴,完璧歸趙。”


    這時,景標和燕雙鷹在通風管道初始口那等待著如常迴來。


    景標坐立不安,神情焦急萬分。


    燕雙鷹氣定神閑地負手看著他,不知這內奸是真擔心如常還是假擔心如常。


    但是燕雙鷹並未戳破,他上前拍了拍景標的肩膀,出聲安慰道: “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可他畢竟還隻是孩子啊!劉天龍那夥人,那都是老奸巨猾的江湖高手,如常萬一有個閃失,那後果不堪設想啊!”景標有些激動,倒是裝得格外逼真。


    如若不是燕雙鷹早就從林玉仙口中知道了景標的真實身份,恐怕也會被他騙得團團轉了吧。


    燕雙鷹笑了,對如常充滿了信心:“景標啊,他雖然是個孩子,行事卻非常老練,你知道麽?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將我手裏的槍踢飛。”


    燕雙鷹背過手去,接著道:“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七歲的孩子做出的事情,因此,我可以告訴你,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這時,如常正好從管道迴來了,兩人聽到了響動,趕緊走到通風口下方。


    如常往下一跳,景標趕緊伸手將他抱住,激動道:“如常,迴來啦?”


    “嗯!”如常看了看景標,迴答道。


    燕雙鷹笑著看他:“怎麽樣,辦妥了?”


    這時,如常轉頭看向燕雙鷹點點頭:“洗手間裏沒有窗戶,我從洗手間爬到臥室,把臥室的窗戶打開了。”


    燕雙鷹和景標對視一眼,笑道:“我說過,他不會讓我失望的。”


    “真是個好孩子!”景標抱著如常,開心地晃了晃。


    如常看著燕雙鷹,接著說:“叔叔,還有一件事。”


    燕雙鷹有些迷惑:“什麽事?”


    如常說道:“那是我剛爬進三層的管道,進入乙號艙房,從通風口向下看,房子裏黑著燈,有個全身裹著白布的人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我還以為是個死人呢,沒想到我剛想走,他突然坐起身來。”


    燕雙鷹愕然:“你說的是不是一個渾身上下裹著白色紗布,隻露著兩隻眼睛的男人?”


    “沒錯,怎麽叔叔,你認識他?”小家夥點了點頭。


    燕雙鷹歎了口氣,開始迴想剛剛發生的一係列事情。


    迴想完畢後,燕雙鷹接著問道:“如常,你是說那個渾身裹著白色紗布的人從擔架上坐了起來?”


    “是啊,當時嚇得我,差點兒叫出聲來。”如常道。


    燕雙鷹皺眉追問:“後來呢?”


    如常看著燕雙鷹,聲音聽著格外稚嫩:“後來他站起身,把身上的布撕下來,問坐在沙發上的人說,劉天龍來了嗎?”


    “他是來見劉天龍的?”燕雙鷹一臉駭然。


    如常接著說:“應該是的,進入甲號艙房後,我從洗手間爬向客廳,看見天龍叔正在跟一個人說話。”


    燕雙鷹眉頭皺得更緊了,表情有些嚴肅:“和他說話的,是那個病人麽?”


    如常轉了轉眼睛,想了想:“他背對我坐著,我沒有看清,但···好像就是他。”


    “他來見劉天龍,為什麽要裝扮成這個樣子?他怕什麽呢?如果,能到乙號艙房去看看,那就好了。””燕雙鷹看向一旁,自言自語了起來。


    這時,如常一臉笑容地望著燕雙鷹,有些驕傲道:“叔叔,那個病人走後,我跳進客廳,打開了靠牆的舷窗。”


    燕雙鷹聽後一愣,隨即笑著刮了刮他的鼻子:“小精豆子!叔叔啊沒看錯人!”


    接著,燕雙鷹看了看景標:“將來,這準是個大高手!哈哈哈。”


    景標和如常聽到燕雙鷹這樣說,也笑了起來。


    緊接著,燕雙鷹讓景標和如常藏在輪機艙的管道間中,自己出去探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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