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林玉仙和趙雅琴一起過來找燕雙鷹。


    “看什麽呢?”趙雅琴順著燕雙鷹的目光往前看去,但並沒有發現前麵有什麽東西,於是開口問他。


    燕雙鷹迴過頭,發現是她們倆,於是笑道:“噢,如常剛從我這兒走。”


    “噢?”聽見是如常這小家夥,趙雅琴和林玉仙也笑了起來。


    然後燕雙鷹指了指艙房道:“進屋吧。”


    很快,三人進了屋,燕雙鷹關上了門。


    “哎呀,如常這個孩子,真是有些意思。”說著,燕雙鷹將桌上的狙擊槍盒拿到了一邊。


    然後,三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趙雅琴接話道:“是啊,他跟亞明一樣,都非常可愛。”


    燕雙鷹聽後笑了笑,隨即他的神情嚴肅了起來:“不知為什麽,我有一種感覺,這船上的氣氛不太對勁兒。”


    “是不是因為你發現了,追殺景標和如常的袍哥?”趙雅琴皺眉問道。


    燕雙鷹搖搖頭:“沒有那麽簡單。”


    “這是什麽意思?”趙雅琴不懂了。


    燕雙鷹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不上來,隻是感覺。多年生活在黑暗中,對危險一種天生的感覺。”


    接著,趙雅琴轉頭問林玉仙:“玉仙,你知道這是什麽情況麽?”


    林玉仙點了點頭,轉頭看向燕雙鷹:“你的感覺沒有錯。”


    “噢?說說看。”燕雙鷹一時間倒是忘了,還有林玉仙這個宏觀全局的人在呢。


    林玉仙向座位後靠了靠:“劉天龍在這條船上。”


    “劉天龍是誰?”燕雙鷹問道。


    他好像沒聽過,這號人物。


    林玉仙看了看趙雅琴,又看了看燕雙鷹,迴答道:“劉天龍,是清水袍哥的二把手,本來,如常的老爹霍傑是清水袍哥的老大,但是劉天龍把如常他爹霍傑害死後,上位成為了袍哥中的老大。”


    “如常是霍傑的兒子?”燕雙鷹驚訝道。


    林玉仙點點頭:“那個景標,是劉天龍的狗腿子,是劉天龍打入如常小姑身邊的內奸,而我們,隻是碰巧被他遇上了,他將計就計而已。”林玉仙抬眼看他。


    收到這個重要信息的燕雙鷹,皺眉思索了幾秒後,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他早就感覺景標對他的那番說辭不太對勁,現在看來,這人果真有問題。


    說著燕雙鷹站了起來:“噢,你們先在這休息會兒,我去外麵看看情況,順便去會會這個景標。”


    林玉仙點了點頭:“好,你去吧。”


    燕雙鷹出了艙房後,點了根煙,再次來到了剛剛那群人待著的特等艙區。


    那群袍哥守在那裏,抽著煙,聊著天,看見燕雙鷹過來後,一臉不懷好意地盯著他看。


    “誒?怎麽又是他?”隻聽有人小聲道。


    燕雙鷹默默抽著煙,不以為意地往裏走,但卻始終觀察著周圍。


    這時一個服務生引著後麵的人往前走,喊道:“哎,勞駕,幾位讓一讓。”


    幾個擋著通道的男人聞聲挪開了位置,往後看去。


    隻見一個滿身包裹著白色繃帶的的重傷之人,被四個大漢抬了過來,進入了特等艙區。


    這一幕,正好被燕雙鷹看到。


    他皺眉看著擔架上那人,從身形上看,好像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旁邊的幾個袍哥看到了,滿臉問號,不由得討論起來。


    “這人也住特等艙啊?”


    “哎呀,真是什麽奇怪事都有。”


    燕雙鷹扔了煙,往迴走去。


    路過那群人的時候,他假裝往其中一個男人跌去,順手飛速掀開他的衣服查看。


    隻見那人腰間的皮帶上,插著一把手槍!


    被撞的那男人瞬間火了,劈頭蓋臉就開始吼燕雙鷹:“幹什麽呢你!路也不會走啊?”


    燕雙鷹趕緊起身一臉歉意地對他點頭哈腰:“啊抱歉抱歉,不小心。”


    “腿瘸了啊!?”那人又罵了一句。


    說著,燕雙鷹就沒有理會他,繼續往外走。


    “切!”男人啐了一口,也沒有繼續找茬兒了。


    不過,誰能想到半人半鬼的燕雙鷹,居然也有這麽低聲下氣的一天?


    要不是他不想把事情鬧大,也許那人在一秒鍾之內,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接著,燕雙鷹在走廊上叫住了一個服務生,問了些關於這艘船的情況。


    很快,燕雙鷹得知了輪船的層數和三層是特等艙這個消息。


    然後在損失了一塊大洋後,他又探聽到了住在甲號艙房的就是劉天龍,而乙號艙房住的便是剛剛那個渾身纏著繃帶的生意人。


    然後,燕雙鷹便去了一層的六號艙房,找到如常和景標。


    “叔叔!”在壓腿的如常見到是燕雙鷹進來了,很是高興地跑了過去。


    燕雙鷹笑著一把將他抱在了手上:“哈哈,練功呢?”


    “嗯!”如常用他那無敵的小奶音迴答道。


    景標走上前去跟他打招唿:“大哥,你來了。”


    燕雙鷹問他:“怎麽樣?沒有動靜吧?”


    “沒有。”景標搖了搖頭。


    燕雙鷹把如常放了下來:“好了如常,自己玩兒吧,叔叔有話要和標叔說。”


    “嗯。”說著,如常很是懂事地去了一旁練功。


    燕雙鷹扒拉了一下景標的胳膊去了旁邊:“劉天龍這個人你知道嗎?”


    此話一出,景標心裏一驚,愣了兩秒後迴答道:“當然知道,他是我們九號碼頭的大袍哥,二當家的。”


    燕雙鷹麵無表情地望著他:“他就在這條船上。”


    “啊?什麽?他跟我們同乘一條船?”景標開始演了。


    燕雙鷹死死盯著他,往前走了兩步。


    景標被他盯得背部有些發冷,收迴目光,不敢看他。


    接著,燕雙鷹去暖壺那裏倒了杯水。


    剛剛抽完煙的他,倒是有些口渴了。


    “大哥,您這是?”景標見他半天不說話,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燕雙鷹抿了一口水,將杯子放在了暖壺旁邊,繼續盯著他:“他是衝著,你和如常來的吧?”


    景標聽後,瞳孔一縮,欲言又止。


    燕雙鷹轉過頭去,往如常那個方向走去:“我一直覺得奇怪,方五橋那些人和你們有什麽深仇大恨?連如常這樣一個小孩子都不肯放過。”


    燕雙鷹摸了摸如常的小腦袋,接著道:“現在看起來,他是奉了劉天龍之命,才會對你們窮追不舍。至於原因,恐怕也沒有你昨夜在十六號公館對我說的那樣簡單。而且我可以肯定得說,如常並不是你的侄子。”


    “你···你是怎···”景標有些慌了。


    這些,他怎麽會知道?


    燕雙鷹笑著看他,分析道:“我是怎麽知道的?對嗎?如果你們是親叔侄如常,不會稱唿你為標叔,孩子是不會說謊的。”


    景標見被戳穿了,不由得歎了口氣。


    “你有事瞞著我,對嗎?”燕雙鷹銳利的眸子緊盯著他,嚴肅且帶著探尋。


    景標低下頭,想說,又有些不敢說。


    燕雙鷹繼續激他:“現在這條船上,至少站著十幾名帶槍的殺手,隻要天一黑,他們就會動手。


    “動手?”景標看向他。


    “你應該清楚他們是來幹什麽的。”既然要演戲,他就陪他演下去吧。


    燕雙鷹接著道:“你知道,我很想幫助你們,但每個人做事都有原則,我也不例外。至少我要知道你們為什麽需要我的幫助,如果連這一點都要隱瞞。那就說明你並不需要我。”


    景標欲言又止:“大哥,我…”


    “如果事情是這樣,我隻能對你說,好自為之吧。”說著,燕雙鷹就以退為進,準備走出艙房。


    景標出聲喊他:“哎,大哥。”


    這時,如常卻開口叫住燕雙鷹:“叔叔。”


    燕雙鷹彎下腰將他抱了起來:“如常,你有什麽話要對叔叔說?”


    “我姓霍,真名叫霍如常。”如常實話實說。


    燕雙鷹道:“霍如常?”


    “他就是我們清水袍哥的南頭大當家,霍傑的親生兒子。”這時,景標湊上來解釋道。


    “什麽?如常是霍傑的兒子?”燕雙鷹故作驚訝,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霍傑被殺了?”燕雙鷹把如常放了下來,把景標扒拉到了一旁,明知故問道。


    景標點點頭:“是的。”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景標照實迴答:“就是昨天夜裏。給我們報信的是個老兄弟,當時他恰巧在現場,看到霍大哥被殺的整個過程。”


    燕雙鷹說道:“霍傑雄踞西南,威震一方,形勢素以果決幹脆,心狠手辣聞名。再加上他財大勢大,手下眾多,重慶,成都以及附近各個碼頭的大小幫會,都要看著他的臉色行事,怎麽可能有人殺得了他?”


    景標皺著眉,一臉悲傷:“你說的很對,壞人想殺他,的確是難如登天。可這次這次下手的是我們自己人啊。”


    “劉天龍?”燕雙鷹道。


    “對,劉天龍是我們清水袍哥的二當家,平日裏對霍大哥是言聽計從,恭敬順服,真沒想,到他竟然會下這樣的毒手啊!”景標義憤填膺。


    燕雙鷹看向他:“究竟是怎麽迴事?”


    景標準備和盤托出:“我還是從頭說起吧···前些日子,九號碼頭接了一票大生意,雇主花重金聘請我們,從東北押運一批重要的貨物到重慶。接下生意後,霍大哥派出如常的小姑錦玉,率領幫中幾十名好手前赴東北負責押運。”


    景標偏了偏頭,皺眉接著道:“起初,一切都進行得非常順利。然而就在兩天前,我大哥夜裏大開香堂,當著眾家弟兄的麵宣布終止這筆交易,將貨物扣押。”


    “為什麽?”燕雙鷹有些疑惑。


    “具體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霍大哥宣布此事之後,立刻引起了幫助很多兄弟的不滿,出錢的雇主,更是不肯罷休。昨天夜裏他請霍大哥到九號碼頭十二號船塢麵談此事,想不到,他暗中收買了劉天龍。有天我將大哥身旁的保鏢都換成了自己手下的紅鞋!噢,就是殺手!”景標怕燕雙鷹聽不懂,還解釋了一下。


    “可憐霍大哥,糊裏糊塗的就被這群王八蛋亂槍打死在船塢裏!”說到最後,景標很是憤恨。


    如常小可憐聽見景標說的這些後,不禁哭了出來。


    這小奶音嚶嚶的,聽著著實惹人心疼。


    燕雙鷹歎了口氣:“哎,江湖險惡啊。”


    聽見了小家夥的哭聲,燕雙鷹走了過去,有些心疼地過去抱他:“如常,來,叔叔抱。”


    燕雙鷹拍了拍如常的肩膀,哄他道:“不哭啊。”


    “後來呢?”燕雙鷹轉頭問景標。


    景標接著說:“我聽報信的兄弟說,殺死霍大哥後,劉天龍率人搜遍了整個碼頭,也沒找到那批貨物。他懷疑那批貨,根本就沒有運到重慶,而是被他小姑錦玉,藏在了宜賓。”


    燕雙鷹轉身,將如常抱到了旁邊的床上坐著:“噢?”


    景標搬了個凳子,坐到燕雙鷹跟前:“是這麽迴事兒,五六天前,霍大哥率人到了宜賓,說是要親自接這批貨去重慶,可迴來後,他卻宣布終止交易,扣押貨物。而錦玉也不在重慶,這才引起了劉天龍的懷疑。他想要以無常為人質,脅迫錦玉交出貨物。多虧那個老兄弟提前報信,我們這才逃了出來呀。”


    燕雙鷹邊拍如常的背,邊看向景標:“你能確定,錦玉在宜賓麽?”


    “錦玉負責押運貨,如果說貨物不在重慶,那她一定會在宜賓。”景標說的有理有據。


    燕雙鷹眯了眯眼:“這批貨物究竟是什麽?竟致雙方如此大動幹戈?


    景標搖搖頭:“隻有雇主,霍大哥,劉天龍和景玉,他們四個人才知道。”


    “哎呀,不是我說呀,你說什麽貨物知道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啊。可憐霍大哥,死的真冤呐!”此話一出,景標的眼裏竟隱隱含著淚。


    燕雙鷹問到了重點:“那雇主是誰呢?”


    “這就更不知道了,隻聽說這個雇主非常神秘,就連霍大哥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呐。”景標有些激動。


    “噢?”這倒是讓燕雙鷹感到有些奇怪。


    “我也是聽霍大哥說起的。”想不到吧,其實是劉天龍告訴我的。


    “如此說來,即使你和如常到了宜賓,也未必能夠找到錦玉。”燕雙鷹搖了搖頭。


    那這豈不是無用功?


    “我們在宜賓有個秘密聯絡點。是霍大哥在世時,為預防不測而備下的。隻要如常能夠安全到達,我想錦玉一定會來見我們。”景標斬釘截鐵。


    這時的如常已經哭的不那麽傷心了,燕雙鷹拍了拍他,然後站了起來:“目前的形勢異常兇險,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說,劉天龍上船,是要挾持如常,逼錦玉交出貨物,那你們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可如果不是,事情的發展就難說的很了,如此眾多的殺手暗伏船上,一旦他們行動起來,這條船,很容易被控製住,到那時我們就會非常被動。”


    “那你說該怎麽辦?”景標也站了起來。


    燕雙鷹思路清晰:“現在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摸清劉天龍此行的目的。這一點,至關重要。”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難了,怎麽才能弄清這一點呢?”景標皺眉問他,不知道該怎麽辦。


    “嘶。”燕雙鷹轉身看了看如常,將他抱起。


    然後三人商量了一個計劃,去了輪船辦公區。


    然後,在景標和如常的掩護下,燕雙鷹潛入船長室,順利盜取了輪船上的管道分布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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