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真的長得很醜,我既然看不到,也無需介意,至於其他,你可以隨意。”冷司臣難得的說了這麽長的一句話,可是這句話卻讓寒月囧了囧。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無論她長成什麽鬼樣子,隻要他看不到,他也不會介意。


    原來作為一個瞎子還有這等妙處,可以不用顧及自家夫人長相如何,可是自己看不到並不代表別人看不到啊,這是不是算是掩耳盜鈴啊?


    “你確定你不後悔?”寒月話音一轉,臉上露出狡黠難測的笑容,眯著眼地問,“即便你的夫人是一個不良於行,讓你蒙羞的女子,你也不在乎?”


    軟的不行,那她來硬的。


    “怎麽蒙羞?”冷司臣好像在聽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漠然問道:“如果你是臣王王妃,應該沒有人會讓你有蒙羞的機會。”


    敢打臣王王妃的主意,那一定是活得不耐煩。


    這年頭,奸-夫也不是那麽容易當滴。


    寒月眨眨眼,無言以對。


    也對,和冷司臣的關係太過特殊,以至於忘記了:這個人的名聲真的是很可怖的。


    雖然她至今都沒看出來,他到底可怖在哪裏。


    寒月眼珠子一轉,福至心靈,突然變得有些扭捏起來說:“其實我跟一個男子已經同床共枕了五年,我的哪兒哪兒哪兒他都看過了。”


    冷司臣終於停下腳步,寒月也跟著他停了下來,抬頭看到他們已然走到一處小院門口,院門匾上赫然寫了三個大字,“望月居。”


    筆鋒冷戾而強硬,顯然寫這幅字的人是一個非常冷硬的人。


    冷司臣抬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坐在房間中央的圓凳上,然後開口:“你就這麽不想嫁給我?甚至不惜毀掉自己的清譽。”


    “不是啊。”寒月可憐兮兮的看著冷司臣說:“他叫冥夜,我們真的在一起五年了,求您成全我們啊。”


    她這話說得半真半假,倒讓人無從查證。


    “不信,不信你可以去問我兩個姐姐,她們都是見過他的。”寒月裝出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我們很相愛,求您成全。”


    “冥夜?你跟冥夜相愛?讓我成全?”冷司臣突然變得有些激動,聲音再也不是從前那樣的淡漠和無動於衷,眉眼間透著淡淡的煩燥。


    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他陰陰不喜歡麵前這個女子,可是為何會有這種情緒,似乎是從混沌之境走來便帶著這種感覺,好久遠,卻好清晰。


    他眉頭微皺,伸手捏了捏微微跳動的額角。


    “我不成全又如何?”


    冷司臣突然握住寒月的腕子,“你身上有我的烙印,你注定隻能是我的人,對於其他人最好不要肖想。”


    “你放手。”寒月被他捏得腕骨幾近碎裂,“疼啊……”


    冷司臣卻似沒聽到,反而越捏越緊。


    情急之下,寒月一低頭朝著冷司臣那隻鋯石般光滑白皙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所謂惡向膽邊生,大抵就是這樣吧。


    這一咬之下,寒月幾乎用盡了十分的力氣,直到齒縫裏全都彌漫著鹹澀的血腥味她才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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