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煉器宗的大堂之內,除了李雲龍和翠湖之外,其餘九個門派的掌門人,全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彼此互相張望,眼中卻閃爍著萬分驚恐。與魔道勾結,這等罪名,可不是在座的任何一人,能夠承擔起的罪責。


    先不說魔道是否會接受正道的叛徒,單是正道各門各派的指責,便足以讓任何一個名門正派,在一夜之間就變成萬人唾罵的苟且門派。再者說,這正魔兩道的恩恩怨怨,已經有了幾千年的時間,豈是短時間便能修複關係的!


    駐守西峰的門派掌門也都清楚,魔道圍而不打,又不斷的送上好酒好肉,隻不過是戰爭的策略罷了。對他們這些被斷了糧草的門派來說,卻是算得上是恩惠。可一旦戰爭開打,若魔道之人掌握了主動,絕對不會再有如此善意的舉動。如果天山派再將他們驅逐出去,那不用等戰爭開始,一出天山,恐怕魔道那些豺狼虎豹便會把他們撕得粉碎!


    “錢寧掌門,你是不是應該為眾人的行為,做一個合理的解釋啊!?”李雲龍等待了好一會,除了眾人眼中的驚恐之外,卻沒有得到一絲迴應,耐不住性子,冷冷的吼道:“還是說,,,你們認為,都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眾人還是沒有說話,就連這煉器宗的掌門,錢寧,被李雲龍點名問話,也還是不知道該做什麽解釋。


    若是說沒有與魔道勾結,這一段時間收受的酒肉,卻是都在倉庫裏放著!若是說真的與魔道勾結在了一起,可又真的沒做任何實際上的舉動。再想想李雲龍和崔虎進來大堂之後的舉動,心中總是有點十分冤枉,掉入了某種陷阱的感覺。


    錢寧還可以冷靜的尋思對策,可被短匕所傷的南義卻是無法冷靜對待。見眾人都不敢說話,站在一旁冷冷大笑。


    李雲龍也在大笑,隻不過與南義失望的冷笑不同,卻是滿足的笑容。西峰之上,大大小小一共有十六個門派駐紮、守衛。如今看著大堂之內,卻隻有九個門派的掌門,那也就說明,不是所有人都與魔道有勾結。


    “怎麽?你們都不想解釋啊?那就算了吧!猴子,你來說說!”已經到了這等緊張的時刻,崔虎竟還有心思開玩笑,挑逗心中氣憤不已的南義。


    “不要叫我猴子,你這個混蛋小子!”南義此刻再想要與崔虎計較,已經沒有了必要,就甚至連生氣都生不起來。因為與錢寧的痛下殺手相比,崔虎這些口頭上的戲耍,真的是可以忽略不計。


    “不說也罷!這種不光彩的事情,卻是沒什麽臉麵去細說!”李雲龍點點頭,對於眾人的沉默,表示十分理解,輕聲道:“那麽,就先在這裏祝諸位掌門好運了!待得我掌門師兄迴來,再來與諸位計較吧!”


    “嗯?就這麽算了?”在場的眾人頓時傻了眼,這麽嚴重的事情,居然如此虎頭蛇尾的解決?會不會有點太隨意了?其實也不是李雲龍想這等隨意處理,隻是因為現在天山被魔道圍困,大戰在即,實在不能拿西峰的眾掌門怎麽樣。若是將這些門派處置的太狠,恐他們會暴亂。若是直接攆走,更是等於自斷一手,白白便宜了魔道。


    “不過,,,我要提醒各位一下!”李雲龍冷冷道:“我掌門師兄對於朋友和敵人的手段,各位應該都很清楚,所以,,,我奉勸,都老實一段時間吧!”


    “是是是!”


    “一定,一定!”


    幾位掌門忍不住性子,趕緊雙手抱拳,彎腰行禮陪著笑臉,一副諂媚模樣。


    “嗯??”錢寧卻瞪大了眼睛,冷冷的嗯了一聲。


    麵對錢寧的一聲冷喝,幾位陪笑的掌門趕緊收迴了笑容,一時間既不敢看李雲龍和崔虎,更不敢去對視錢寧,隻得沉沉的低下了頭。


    “你們就這麽走了?”南義淡淡說道:“不想留下來看好戲了嗎?”


    “哦?還有好戲看?我留下,我留下!”崔虎一副不怕事大的樣子,笑嘻嘻的走到南義身邊,搖晃著腦袋。


    “當然有好戲了!”南義聳聳肩,十分隨意的從腰間抽出了仙劍,劍尖遙指著錢寧,一道火焰從手中劍柄泛起,逐漸覆蓋了整個劍身,直至整個劍身都被煆燒成了通體紅色,才開口喝道:“錢寧,出手傷我,是不是該有個交代了?”


    “你幹什麽?是要造反嗎?”錢寧的煉器宗,在這西峰一直作威作福,雖然沒有任何名義上的稱唿,可是在眾人心中,錢寧早已是西峰的領導者,錢寧自己也是這般自居,所以剛剛的一聲冷喝,便能讓眾人嚇得手忙腳亂。如今卻看到南義拔劍遙指,又怎能不氣,口中喝道了‘造反’二字。


    “造反?你算是什麽東西,造你的反?苟延殘喘的門派而已,連柄仙劍都無法鍛造,還敢自稱煉器宗?笑話!”南義輕撫著手仙劍,對著其他掌門,笑道:“若是提到造反二字,恐怕在做的諸位,才是要造反之人吧?麵對著主峰,天山派的兩名長老,卻是隻聽從錢寧的唿喝,難道要退出抗魔聯盟,投靠魔道嗎?”


    “南義掌門,可不敢胡言亂語啊!我們生是正道之人,死是正道之魂!”


    “可不是,我們門派曆代掌門都是按照門規行事,隻是不敢在我這一代做出丁點猶如師門的事情啊!”


    “南義掌門,咱們所做之事,也隻是收了些吃喝而已,並未與魔道有任何勾結,也沒有做過任何有損正道威名的事,更不會想要投靠那殘忍嗜血的魔道啊!”


    “......”


    南義隻不過是想要當著李雲龍和崔虎的麵,威脅一下其他門派,希望他們不要摻和自己和錢寧的事情,隻是一句投靠魔道,便輕鬆讓眾人自危,隻想著自保,哪還有心思考慮其他。這也能說明,正魔兩道之間的關係,卻是水火不容。


    “哼!我欲行事,還要跟你這條看門狗商量一下嗎?”錢寧見到自己的地位受到挑戰,更是不客氣,直言侮辱道:“看看你們玄陽樓,隻不過是在天山腳下替人看門護院的寵物狗而已,還敢說我煉器宗是苟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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