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說完,鍾長安嗤笑道:“拜托,別逗我笑了,你還能比我更了解自己的身體?”


    陸晨不動如山:“還真有可以。”


    “不試一試你怎麽知道我不行?”


    鍾長安冷哼一聲,道:“你就是不行!”


    王重撓撓頭,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緊接著,鍾長安從椅子上起來說:“既然你想端茶倒水我就滿足你。”


    “但你隻有一天時間。”


    “如果做不到你就認輸。”


    陸晨毫不猶豫:“沒問題。”


    鍾書在一旁瞧著沒有說話,他明白陸晨敢於立下賭約,就一定是有把握的。


    “姑娘的病,或許還有希望。”鍾書如此想著。


    “好了,你有什麽問題就問吧。”鍾長安道。


    陸晨:“我要去你家瞧一眼。”


    鍾長安氣鼓鼓的說:“你真的很沒有禮貌哎。”


    鍾書和稀泥著說:“咱們現在就去,咱們認識這麽多年,我還沒邀請過你呢。”


    鍾長安撫額長歎。


    當爹的都這麽說了,她還能有什麽辦法。


    不久後。


    三人啟程,趕往鍾書教授家。


    鍾書教授住在安城最大的住宅區,這裏也算是安城目前為數不多,有人氣的地方。


    約摸十五分鍾後。


    鍾書教授指著一扇貼著倒福的木質防盜門說:“小陸啊,這就是我家了。”


    “這兩天疏於打理,你可別閑亂。”


    啪嗒。


    鍾書擰動鑰匙,門緩緩打開。


    一股淡淡的幽香,迎麵而來,陸晨皺眉問:“這是噴了香水嗎?”


    鍾長安冷冷的說:“這是媽媽的味道。”


    鍾書小聲解釋道:“長安的媽媽死後,房子裏就一直有一股很淡的香氣。”


    “她一直覺得這是她媽媽在陪她。”


    陸晨頷首沒有再說話。


    憑空而來的香氣,足見這裏的蹊蹺。


    看來楊戩的感應果然沒錯。


    “把鞋換了!”鍾長安扔在地上一雙拖鞋,冷冷的說。


    自打知道自己不能修煉。


    而且得病的事情也被暴露後。


    她的表情就一直不太好。


    冷若冰霜卻仍舊透著一些,遮掩不住的可愛。


    陸晨換好拖鞋,走進屋裏。


    這是一間兩居室。


    房子略顯陳舊和擁擠。


    但在鍾長安的打理下,卻格外清爽。


    “小陸,你先隨便坐坐,我去給你泡杯茶。”


    鍾書安排陸晨在客廳坐下後。


    他自己則去廚房燒水。


    至於鍾長安,她一進門就把自己鎖進臥室。


    陸晨笑笑:“好說。”


    說罷,他便在客廳內遊蕩。


    “這裏好像有靈氣的波動。”陸晨心中如是說道。


    雖然感應不是特別的強烈。


    但陸晨還是能夠感應的到。


    這裏絕對是有靈氣波動的!


    陸晨心生疑惑,但並未立刻去落實,隻有證據足夠多時,他才會一劍封喉,


    漫步於客廳中。


    老舊的電視機旁是鍾書教授一家三口的合影。


    照片雖然身處於相框中。


    但仍舊有些發黃。


    足見時間之久遠。


    那時的鍾書教授還沒有禿頂,一頭濃密的黑發,倒是有些英俊。


    另一邊是他的妻子。


    她與鍾長安頗為神似,五官幾乎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氣質。


    或許是被病痛折磨太久。


    她的氣質更顯柔軟,相較於鍾長安也更顯溫婉。


    而年幼的鍾長安則站在父親與母親兩腿之間。


    笑顏如花。


    “倒是挺溫馨的。”陸晨笑了,並未太過關注這張合影。


    他的視線更多的還是放在某些不易被察覺的事情上。


    然而,片刻後,陸晨驟然迴頭。


    他拿起電視機旁邊的合影,喃喃道:“會不會是這個?”


    陸晨的目光聚焦於鍾長安母親脖頸上的一根吊墜。


    墜子本身沒有什麽稀奇。


    但裏頭的字,倒是讓陸晨警惕了起來。


    “嫦。”


    吊墜的浮雕隻有這麽一個字。


    一個脖頸白皙的美女,佩戴者這麽一根通體如墨一般黑的吊墜,難免不會讓人多想。


    陸晨暗暗記下這根吊墜後,不動聲色的把合照又放迴到電視機旁。


    而這時,鍾書教授也燒好了水。


    汽笛一般的聲音落下後。


    鍾書教授端著一杯茶,放在桌上道:“先喝點茶休息一會,長安基本沒出過家門,所以不會為人處世,你也不要太較真了。”


    陸晨接過教授遞來的茶,道:“不會的。”


    “她還是個孩子,我怎麽會較真呢?”


    陸晨不動聲色的抿了一口茶,而後向鍾書教授問道:“教授,阿姨生前有沒有留下什麽東西。”


    “東西?”鍾書坐在沙發另一頭,沉吟良久後說:“沒有了,她去世前,讓我們把所有的東西都燒了。”


    “現在一件遺物都沒有。”


    陸晨蹭的一下站起來,他指著電視機旁的合影,問:“那這張合影裏的吊墜呢?”


    鍾書扭頭看去,道:“也燒了。”


    “她不讓我們留下任何遺物。”


    鍾書說這些的時候,表情有些黯然。


    線索中斷,陸晨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不應當啊。”


    “怎麽可能一點東西都沒留下!”


    “教授你再迴憶迴憶,這很重要!”陸晨緊接著又說。


    鍾教授擺手道:“不用迴憶,那些東西都是我親自燒的,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說實話我曾經也懷疑過是不是遺物沾染了什麽髒東西。”


    “不過,那些東西被燒了以後,長安的身體仍舊沒有好轉,我也就放棄了。”


    陸晨閉目思忖。


    他仍舊能感受到這間房子裏靈氣的波動。


    “遺物是在哪裏燒的?”陸晨站起來:“我想過去看看!”


    鍾書笑道:“你小子別傻了。”


    “那時我還在京都當教授呢。”


    陸晨一聽思路再度陷入中斷。


    “那阿姨的身世您知道嗎?”陸晨又問。


    鍾書這才點頭,說:“那自然是知道的。”


    “我跟她都是京都大學的教授,我主攻生物科學,而她則是華夏曆史。”


    “那時我們倆花前月下,被譽為京都大學的模範夫妻。”


    鍾教授陷入甜蜜的迴憶。


    陸晨咳嗽一聲,打斷道:“教授,我想知道的是阿姨的身世。”


    鍾教授尷尬的撓了撓光頭,訕訕道:“她來自川南。”


    “家裏好像跟什麽古武有點關係。”


    “嘿,這倒是跟老王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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