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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躲思覺得寧政無意迴答自己的問題,隻一個勁地撥弄她的發絲玩兒,心裏有股氣湧了上來,她就要忍不住一手將寧政的手拍開了。


    這時,頭後方傳來了寧政的聲音,他道:“你擁有這在宗盛國都罕見的卷發,想要找到你的父母親人很容易吧。”


    說完,他最後再輕捏了一下手指間的那縷秀發,才慢慢收迴他的手。


    林躲思這頭自然卷是遺傳自她那從小把自己當累贅的老媽,不過想來把她當累贅的又何止是老媽,她老爸不也一樣麽,嗬,林躲思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不曾想,來到了這裏,這頭卷發還要給她帶來這麽多的麻煩。


    就因為這頭發的原因,她來了宗盛國餘紅雪一直都要求她以男裝示人,而且不準她隨意外出,怕的就是她太過引人矚目,惹來麻煩。


    林躲思語氣堅定地道:“王爺又為何覺得我一定要找到他們?難道我沒了他們就不能活了麽。”


    林躲思從上了初中就是讀書住學校,放假迴外公家,至於父母都是按時打個錢,他們也都有各自的家庭了,逢年過節她去哪兒過都顯得多餘,這麽多年,不用和他們一起生活,她反倒覺得活得輕鬆些。


    寧政聽聞林躲思這般說,眉頭微蹙,他靜靜地看著林躲思,半響後,輕聲問道:“你不願找到他們?”


    林躲思:“不願。”


    林躲思的迴答沒有半點猶豫,即使寧政並不完全相信林躲思的“失憶”之說,但他卻真的相信林躲思並不想找到她的家人,而自己的提問或許也勾起了她一些不好的迴憶,想要知道林躲思的來曆還有其他的辦法,他並不屑於非要現在挖開林躲思的傷疤。


    寧政坐迴自己先前的座位,然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地道:“關於昨晚跑掉的那個男人,你還有什麽知道的信息嗎?”


    “......啊?”林躲思聞言一時腦袋還沒有轉過來,所以這是不打算問她的身世了嗎?就這麽輕鬆過關了?她說的話寧政都信了?


    寧政看林躲思一臉詫異的樣子,放下手中的茶杯,隨即用食指在杯身上敲出兩聲清脆的聲響,提醒道:“等你說話呢。”


    “哦,好,信息......容我想想......”林躲思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寧政,寧政正若無其事地玩著小茶杯,他這人手上的小動作就沒怎麽停過,不過看樣子是真的暫時不會問她的來曆了。


    至於那個肌肉男的一些特點,她想了想,道:“我覺得他的口音有點奇怪,不太像是永樂城的人。”


    說到口音林躲思就特別慶幸,自己穿越的這個宗盛國居然都是說的一口流利的普通話,隻要自己忍住不要飆方言,語言方麵是不會引起懷疑的。


    寧政:“這個我也聽出來了,還有嗎?”在寧政看來,準確的來講那肌肉男的口音不僅是不像永樂城的人,而是不像他們宗盛國的人,若真的是他們宗盛國的人,那就是舌頭沒長直了。


    還有?林躲思用食指敲打著下巴,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道:“我也不知道這個算不算,那個肌肉男身上有一股很濃烈的奶味......”


    寧政聞言眉頭微蹙,手也不再亂動,淡淡地道:“奶味?”


    林躲思:“嗯,不過應該不是牛奶味,奶腥味挺難重的,我也不知道是他這人身上本來就有這種味道,還是隻是碰巧那天沾上了,所以我不確定這算不算一個有用的信息。”


    說著那“奶味”,林躲思又切實地想起了那股味道,不禁有點反胃,就因為這味道,她連自己裁剪的吊帶都扔了,想著她盤算著什麽時候得再做一件,不然晚上睡覺可太熱了。


    寧政聽聞林躲思說的奶味,眼睛微眯了起來,口音、月形的匕首、身上的奶味,這些都驗證了他的猜想,那個肌肉男的確不是宗盛國的人,而是屬於另外一個國家——西羌國。


    西羌國人民數量比宗盛國是少了一半有餘,但是大多數都驍勇好戰,西羌的一個普通女子可以撂倒宗盛國的一個普通男子,撂倒三個北狄國的男子,這個國家的國民極其愛喝馬奶,新生兒一出生要用馬奶沐浴,每家每戶一日三餐都會備馬奶,馬奶味就是他們特有的“體香”。


    寧政心裏默念著西羌,想著這個讓自己十七歲的就征戰沙場,二十二歲又失去所有的國家,腦袋裏爬上了些讓他恨得牙癢的畫麵,握住茶杯的右手開始逐漸加緊力度,似乎想要把這茶杯直接捏碎,可是,他做不到,四年了,這隻右臂還總會時不時地隱隱作痛。


    林躲思看著寧政,他的眼睛裏似乎冒出了絲絲血光,周身仿佛布滿了千萬隻冒著寒氣的芒刺,林躲思沒控製住打了個冷顫,就隨即把唿吸都停了,生怕再弄點聲響出來,那些芒刺就要把她打成篩子。


    林躲思心想:突然間寧政這是怎麽了,冒的哪門子殺氣啊,嚇人。


    靜止片刻,寧政終於收迴了他周身的鋒芒,神情也恢複了平常,他又抿了一口茶,道:“還有嗎?”


    還有?林躲思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麽了,若還要再說,那也就隻有一個了。


    林躲思道:“還有就是,肌肉,肌肉特別結實,特別大塊。”


    寧政聞言,頓了一下,盯著著林躲思道:“你是不是覺得他身材很不錯?”


    聞言,林躲思嘴裏剛喝到嘴裏的茶水就噴了出來,她胡亂抹了抹嘴上的水,鼓圓了眼睛瞪著寧政,道:“他?身材好??”


    寧政道:“不是你說的麽,結實、大塊,而且看你畫的他的畫像,若不是印象深刻,怎麽能畫得那麽像。”


    林躲思心裏迴了寧政一個大大的白眼,是印象深刻,但是被惡心得印象深刻啊......


    林躲思道:“王爺,拜托你不要亂想,我尊重每一個人努力練出來的肌肉,可我本人是欣賞不來太過誇張的肌肉的,所以他那種可不是我認為的好身材。”


    寧政聞言,挑眉道:“那你認為的好身材是哪種?”


    林躲思道:“就是像......”


    林躲思剛想說“像你這樣的就不錯”,但想想這樣說也不合適,寧政可是挺自戀的,而且要是這樣講,不就讓寧政知道自己有意無意地都在偷瞄他的身材嗎?其實林躲思覺得這也怪不得她,要怪就怪寧政自己不好好穿衣服。


    寧政道:“就是像什麽,接著說啊。”


    寧政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林躲思也就想胡亂敷衍他得了,她道:“就是像沒有贅肉,然後肌肉不那麽大塊的就挺好的了。”


    寧政道:“就這樣?”


    林躲思道:“對啊,不然還怎樣?”


    半響過後,林躲思見寧政用手指在茶杯上打著圈兒玩,那神情似乎還不打算讓這個話題過去?要命,這王爺為啥要和她討論一個殺人犯的身材,他就這麽閑?


    寧政沒有說話,林躲思也不打算說什麽,她用手掌撐著腦袋,透過窗戶看著外麵香竹林間,兩隻鳥兒在追逐玩鬧,不禁心生羨慕之情,人生苦長,若是能做個可以自由自在的小鳥,就是生命短暫也值了。


    “那你........”良久,寧政終於開口說了話。


    林躲思繼續看著窗外,道:“嗯?”


    寧政淡淡地道:“看先生書中描述的一些情節,似乎對男子的身體構造很是了解,還有關於私房秘事也描寫得很具體,我很好奇,一個未出嫁的女子是如何懂得這些的?莫非......先生早已身經百戰?”


    林躲思:“......”


    林躲思:“......!”


    林躲思嘴角抽了抽,道:“......哈?身經百戰?!”


    林躲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注視下,寧政輕點了一下頭,證實了她沒有聽錯。


    林躲思不禁輕輕嗬笑了一聲,她真想直接拿寧政手裏的那茶杯蓋把他的腦子撬開,看看裏麵裝的都是什麽些東西,他為什麽就一定覺得能寫出那些情節的人就必須自己也要經曆過呢,難道他以為《黃喝雜談》是一本自傳?寧政一定是沒讀過多少書吧,沒讀過多少書才會這樣。


    林躲思努力壓製住自己內心那就要噴發的火山,緩緩地道:“王爺,您需要知道,這本書裏麵的情節都是我瞎編的。”


    “編造的,也就是假的。”林躲思怕他不明白,又說了一遍。


    寧政見林躲思這副欲發火不發火又認真的小模樣,心裏樂不可抑,他微微正了正身子,語氣依舊平談,又道:“可即使是編造,也要有一定的認知基礎才行吧?若是先生毫無經驗,又怎能寫得如此生動?”寧政故意加重了“生動”二字的讀音。


    林躲思心裏知道,但凡看過《黃喝雜談》的都不會想到該書作者是一個年輕的女子,這本書沒有任何的文學價值,主要就是一些適合在飄雪閣那種“尋開心”的地方所聽的故事罷了。


    而那些所謂“生動具體”的場麵,也不過是自己通過一些動漫和漫畫了解到的,這和寧政如何解釋得清楚?可惡,討論完男人的身材,怎麽又要來談論這種事?


    林躲思心裏不禁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寧政既不很在乎自己寫的人物與他相似損了他的名聲,又對她的身世來曆不好奇,那他抓自己來,不會就是為了讓自己陪他討論這類事情,以此來滿足他那猥瑣的求知欲的吧!


    咦~,林躲思再瞧寧政,心道:真是白瞎了這副好皮囊了,真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


    寧政被林躲思瞧得有些不自在,這女人看他的眼神裏,居然還有著絲絲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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